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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郑将军他居然……”
“果然!哼,既然出来了,那就别急着回去了!”韩非大军军营的帅帐之中,几个文士打扮的人,正兀自推杯换盏,把酒长谈,当远处震天的喊杀声传来,几个人互看了一眼,齐齐放下了酒碗,侧耳倾听着那远处传来的动静,无不是一笑,顷刻后,为首的一人说道:“来人,掌灯!”
“哈哈,不愧是郭奉孝!料敌先机,当真不愧为‘鬼才’也!”旁边一人大笑着说道。
“公与先生说话,嘉却是要仔细斟酌了,究竟是在损我还是再赞我呢?”郭嘉丝毫没有因沮授的夸奖而有所得意,拈起酒碗轻喝了一口,笑眯眯的问道。
“好你个郭奉孝,授难得夸你一次,却是如此!哼,如此看来,以后就不该给你好脸色看!你这人啊,欠骂!”沮授闻言,顿时吹胡子瞪眼的骂道。
“公与先生何必如此沉不住气?你难道还不知道郭嘉那浪子本性?是狗,那是改不了吃屎的!”
“孝直,你……”郭嘉指着法正,怒声道。却不想,法正早早的转过身去,连脸都不曾对着他,直气得郭嘉手∞指连点,却也无可奈何。
“公与先生,正倒是想看看你所料者准与否,到了那时,也就不会让这郭浪子一枝独秀了!”法正扫了一眼郭嘉,嘻笑道:“看看,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得意忘形啊!”
“法孝直!!!”
顿时,帐内一阵鸡飞狗跳。
随着郭嘉的命令。一盏气死风灯,被高高的挂起。数里外,清晰了然。
望着眼前无边无沿的敌军。韩非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的,没有一丝的畏惧,有的,只有兴奋!是那种野兽见到鲜血的兴奋!有多久不曾与人战斗过了?太久的太久,连鲜血的味道都似乎忘却了。韩非只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战场,才是男儿的天下啊!”
前冲的速度。没有一丝的减慢,韩非轻拍下坐下的战马,方才略略缓下的速度,再次激增,一声清喝从韩非的口中传出,“‘乞活军’,全体进入战斗状态!”
随着韩非的话音落下,“乞活军”纷纷将巨弩挂回,擎起一把把巨刃大刀。将其倒插在鞍桥上,复端起巨弩,头盔的双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杀气,冲天而起,席地卷来。这,是从尸山血海中积累下的杀气。森冷,凝实。
这巨刃大刀。是这几个月来韩非想破了脑袋想出来的技巧。
人数虽少,但,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乞活军”!面对匈奴大军的包围,“乞活军”没怕过!今天,又何怕之有?
“杀!!!”
没有多余的话语,此时,一字足矣!
至于“陷阵营”,有高顺在,又哪用韩非的嘱咐?对“陷阵营”的了解,没有人能更比的上高顺这个组建者!韩非对高顺有着足够的相信,他知道,在敌军的浪潮中,“陷阵营”就是一块坚硬的礁石,退却的,只有那滔天的巨浪,而礁石,安然无恙!
白袍白甲素白披风,胯下雄壮的战马,掌中一条亮银色的凤翅玲珑戟,在两眼漆黑的夜色中,如同一道白色的箭影一般,直射对面的敌军阵中。
“吼……”
急驰中的韩非乍然仰天一声长啸。声音中,充斥着王者的威严,漆黑的夜空中,传遍整个战场上空,陡然而发的特殊声音,不由得使战场上为之一静。
“嘶……”
韩非的长啸声还不待落下,以座下宝马为首的五十一匹经过千挑万选的战马,一匹匹尾随作嘶鸣,五十一匹无不算得上是马王的战马齐声嘶鸣,风起云涌,天地为之失色!
马嘶声隆隆入耳,对面的敌军士卒身子不自觉的相后连踏数步之多,一个个,脸色,瞬间转为惊恐。张纪、王堪、李宜等人的战马,竟是浑身抖若筛糠,连连退后。
马王怒,万马伏!
“放箭!快放箭!”看着越来越接近阵前的韩非,王堪等人无不色变,慌忙拨马向旁边闪去,口中急声命令道。
如果,他们知道“乞活军”的特性,可能,就不会再做这样的无用功了吧!
箭支,又哪能阻挡住韩非、典韦这样的悍将?对于把防御几乎做到了及至的“乞活军”来说,箭雨,连给他们瘙痒,都没有这个资格!方才暗中的箭雨不能,现在这箭雨,也做不到!
“区区的包围能奈我韩非如何?今日,就让尔等鼠辈看看,什么才是真英雄的风采!兄弟们,别给老子客气,狠狠的杀!!!”
如果,箭雨有用的话,那还要“乞活军”、“陷阵营”干嘛?
“乞活军”用行动,为敌人上了生动的一堂课,为他们诠释了,什么叫做箭雨无阻!“叮叮叮……”密集的箭支撞在盔甲上,演奏着别样的乐章,“乞活军”如此,更何况身后将身子完全躲在巨盾后面的“陷阵营”?
相对韩非一方的所向披靡,上党军一方却是脸色狂变,一轮箭雨下去,对方居然一人一骑不曾倒下,这……而敌人的弩箭扑来,却是带起一躲躲的血花,触目惊心。巨大的反差,不由得使上党军瞠目结舌,心中泛起一种无力的感觉。
“射马腿!快射马腿!”
张纪的目光突然落在战马下面裸露在外的小半截马腿,眼前不由为之一亮,原来,这“乞活军”也不是没有弱点可言嘛!自以为得计,兴奋的向士兵呼喊道。
这个时候才想到,不感觉晚了点吗?
韩非扫了一眼呼喊中的张纪,这么短的时间,能看出“乞活军”的唯一的、不算破绽的破绽所在。这个张纪,也算是难得了。不过,可惜。太晚了!韩非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带着“乞活军”一头扎进上党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有了敌军身体的掩护,“乞活军”再没有了丝毫的弱点,而是一台台的杀人机器!
对,就是杀人机器!
不是箭簇阵,也不是骑兵惯用的一些阵势,对于身披了重甲的“乞活军”而言,永远只有一种阵势!如果,自上空看下。就会发现,包括韩非在内的五十一人,“v”字形排开,而尖端,就是韩非的所在!看上去,就像一只大雁展开的两只翅膀一般,却是骑兵冲锋不曾用过的“雁翅阵”!而阵形的外侧,却是一柄又一柄的阔刃长刀,只不过。不再是平日里的森寒,钢铁的颜色,已尽被鲜血所遮盖。
若是一般的骑兵,遇到这样的包围。用这样的阵形往来冲杀,最多也就冲杀出十余步的距离,也就失去了前冲的势头。毕竟,再厉害的军队。也不过只有五十来人而已,而雁翅阵。却也不适合用来骑兵冲锋用。万一失去了冲力,那么,骑兵,也只有被围杀的命运,失去了机动性的骑兵,已再不是步军的克星。
但是,“乞活军”则不然,只因为,他们的尖端,是大汉的龙骧将军韩非!能拦住韩非脚步的人,这天下不是没有,但是,至少,眼前的上党军之中,没有!
韩非一马当先,手中的凤翅玲珑戟左扫右砸,如不是实实在在看到他手中的乃是一杆戟的存在,必然以为其是使棍的出身!哪里还有一分的花巧,完全是仗着自己的力量,一扫一片,跌飞出甚远,挣扎几下,却是再也爬不起来。被砸的上党军将士,却更是倒霉,无不化身为肉泥般的存在!一时间,血雨腥风,残肢乱舞,天空,似乎下起了血雨一般。
相对于韩非的杀戮,后面的“乞活军”就要优雅了许多,一支支的弩箭,不慌不忙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最多,也只不过将敌人腰斩,却远不如韩非来得血腥,即便是典韦的悍勇,也要较韩非逊色几分。
望着视线中渐渐模糊的韩非身影(白色,渐渐消失,被鲜红所替代),张纪瞠目结舌,不禁咂舌道:“好个韩非,好大的杀性,真好象是自血水中走出来的修罗战神,,这韩非,当真不可力敌也!”
“是啊。”李宜看得直缩头,仿佛,那一个个被杀的人是他一般,脸色越来越差,最后,被夜风带动的血腥气味一刺激,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张纪、王堪看了看李宜,却是没有一点的鄙夷,因为,他们的胃中,多少都有那么一丝的不舒服,又有什么面目来笑话李宜?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三位将军,可是将这韩非围住?”这时,一匹战马冲到三人近前,马上的将官奇怪的看了眼正干呕的李宜,随即拱手问道。
“原来是吴将军,咦!吴将军你不是带着弓弩手暗中埋伏吗,怎么却中箭了?”张纪一看来人,正是跟随眭固一起投降过来的部将吴任。见其肩胛上插着一支箭支,不解的问道。他知道吴任也是善射之人,武艺也不差,怎么在暗中射箭,自己反倒伤了!
“哎,别提了!可能是那小儿韩非察觉到了吴某的位置,还了一箭,结果……想不到,这韩非小儿的箭术却也这般可怕,吴某远远不敌也!”吴任有些落寞的说道:“三位将军,那小儿韩非现下何在?”
张纪三人也不做声,随手向韩非所在的方向一指,却是不愿再看过去,免得自己的胃中不舒服。吴任顺着三人所指仔细看去,只见那一道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身影正自狂冲猛突……
冲杀了一番,韩非的速度,却是不曾见到有半点的减缓,却是比之方才,更胜上一筹,直看得身后的典韦郁闷不解,想破了脑袋,他也不曾想到韩非的速度不降反增的原由。虽然韩非曾给他解释过这用力的技巧,可是,很少耍花活的典韦根本就学不来,脑细胞太过单一的他根本不能理解韩非挥舞着大戟,看似是狂砸猛扫。用的是蛮力,其实不然。韩非每挥出一戟上的力道,十分中。有一分却是向后作用的巧力,击打在敌军的身上,却不亚于加速器一般的存在。
典韦学了一溜十三遭,也只学了个四不像而已。
看来,应该教一教这些骑兵如何借力的窍门了!韩非看了看被自己落下的典韦等人,心中念道:骑兵,唯有冲锋不止,才能所向披靡!
典韦,是不能指望他了。张颌不错……对了,赵云是最好的人选,可惜……
公孙瓒啊,啥时候放俺的云哥过来?
“小儿韩非,尔往哪里走,看刀!”
正自韩非分神的刹那,正前方纵马奔来四员敌将,为首的一人,待来到韩非的近前。口中喊着话,一刀劈下。
哼!不自量力!
韩非不屑的冷哼一声,双手握住凤翅玲珑戟的尾部,然后大力一抡。近前的一名敌将被韩非的大戟直接大力抡飞跌落马下,至于那一刀,自然走空。那员敌将还没有落地。韩非换成左手握住凤翅玲珑戟戟杆,往前一送。大戟前面的尖端直接插入了那员敌将的胸口,由于凤翅玲珑戟的锐利。这员敌将整个人挂在戟尖上,双目圆瞪,伤口处还在不停地渗出鲜血,但从他一动不动的身体和僵硬的神情知道,却是已经死去了。
韩非瞬间杀了一员敌将,出手快若闪电,当那员敌将被挂在凤翅玲珑戟上之时,后面那员敌将才杀到,韩非左手大力握住戟身,右手猛然一压阴阳把,与左面剩下的那员敌将持平,二马交错之下韩非身子一扭,巧妙地避过了那员敌将的攻击,而那员敌将正正撞在戟尖上,却是整个人被凤翅玲珑戟刺穿,与方才那员敌将一般整个人挂在大戟的戟身上,如同串葫芦一样。戟尖并着月牙刃,尽数没入胸口,伤口森然可怖。
这时右面两员敌将已经杀到,只听见韩非暴喝一声,犹如远古洪荒巨兽的咆哮一般,临近的那员敌将本来就惧怕韩非的威名,这次上来,也是仗着胆子而已,乍然听到黄韩非的暴喝,吓得心胆俱裂。“噗!”张口一道鲜血喷出,然后整个人跌落马下,活生生被韩非的暴喝吓死。
娘的,老子跟那个张三黑子有得一拼了!
此时最后一员敌将才策马杀到,韩非左腿轻磕战马的肚腹,但见胯下战马微微一侧身,载着韩非直奔这员敌将的怀中扎去,马背上的韩非,手中的凤翅玲珑戟一顺,戟尖挂着两员敌将的尸身在后,戟尾向前,三楞透甲锥,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直刺向这员敌将的胸口。
事起突然,这员敌将万没想到,顷刻间三位同伴竟然悉数丧命,待得反应过来,再想抵挡却是有些来之不及,不过,这人却也有几分的聪明,见事情不可为,仓促间,手中的大刀举起,兜头盖顶奔韩非劈了下来。
情急下,他竟然起了拼命的念想。若是旁人,或许,这一招就奏效了,但是,他面对的,却不是一般的人!
见敌将这一刀劈下来,韩非前刺的锥尖没有半分的犹豫,甚至,速度又快了几分,空下来的左手猛然举起,“砰!”一把抓住这员敌将的刀杆,顿时,大刀下劈之势止住,即便是这员敌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亦是再难近上分毫。
“噗!”
三楞透甲锥穿胸而过,只见这员敌将双眼怒突,只是,这眼睛中,却是看不到一丝的生机,已死的不能再死。尸体,就势被韩非挑起,胯下的战马,孤零零的跑开,消失在视线之中。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哈哈……”
韩非挑着三员敌将的尸身,纵声狂笑,犹如浴血的魔王一般,想想方才的杀戮,韩非出手之间,上党军将士触之都是断肢断臂,又或是数个头颅齐齐飞到天空之上,再看看挂在大戟上兀自滴血的三员将领,上党军的将士,心内胆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咝……好可怕的龙骧将军,韩非小儿,不可力敌也!”这一幕,正落在视线看向这里的吴任眼中,看着韩非威风凛凛的背影,吴任艰难的咽了口唾液,失声说道。
他不知道,张纪三人也不知道,随着韩非大军军营中的气死风灯高挑,一支军队,正自夜色中走出……
“主公,你给俺老典留点残羹剩饭也好啊!别全杀了,给……”见韩非杀的痛快,身后的典韦阵阵的眼热,跟在韩非的身后,几乎都没有他发威的余地!一走一过间,等轮到他典韦的时候,也就只剩下了小鱼小一两只,这让习惯了杀戮、领尽了风采的典韦眼馋不已。可是,任凭他如何催赶座下的猛虎,却是也赶不上韩非的速度,更不要说分上一杯羹了!直气得典韦拿胯下的战马出气,大巴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坐骑的后胯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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