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纪暗自叫苦不迭,他还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郁闷的一仗!就好象,自己会些什么招数,这个黄忠全然知道一般,纵然自己拼尽了全力,尽力施为,速度,已然达到了颠峰,但无奈的是,只要自己的枪招刚一变动,黄忠的宝刀总会恰倒好处的拦在虎头金枪的必经之路上,轻易的将一招招‘精’妙的招式破去。 ( . . ) 。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而黄忠的反击,却又是势大力沉,根本就不是自己轻易间便能化解开的。
起初,张纪还不信邪,虎头金枪一枪快过一枪,完全将枪法发挥到了极至,若张颌此时在此,定然会感叹不如张纪的造诣。但是,当长枪一枪又一枪接连撞在黄忠的宝刀上,张纪反倒冷静了下来。
若说一次两次的这般,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一直这样,那就别有原因了!猛然,张纪心念一转,是了,一定是这样!师弟他在韩非的麾下,平日里武将之间自然是少不得切磋,难怪黄忠能这样未卜先知!
苦也!师弟啊,你可害苦了你师兄了!
张纪心下暗暗叫苦,可是,手下却是丝毫不敢有慢,眼前的是黄忠,可不是那个和他有渊源的师弟张颌!张纪手中长枪连抖,迎面扑向黄忠的面‘门’。
“又是这一套,难道就没有什么新意吗?”黄忠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一招,他见过张颌使过数次,初次,即便是他也吃了不小的一个亏,若是两人为敌,张颌本身的战力能达到和他一个水准,估计都有可能受了重伤!但是,多次切磋之后,黄忠已然了解到这一招的‘精’巧之处,现在,同样的武力下,张颌想胜黄忠,根本不可能!
黄忠见金‘色’的枪芒扑来,再也不像第一次面对时的那般头疼,手中一擎九凤朝阳宝刀,如同毒蛇一般的刀尖急蹿而出,好似毒蛇出‘洞’一般,迎着金‘色’枪芒悍然扑上,根本不曾有半点的犹豫!
“叮!”
刀枪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刀尖,‘精’准的点在金‘色’枪芒的一处位置之上,就好象打到了蛇的七寸,宝刀上巨大的力道,直将长枪‘荡’起一尺开外,枪杆连连震动,张纪只感双臂一麻再麻。
这老匹夫,当真是好大的力气!这当如何是好?感受着双臂上的酸麻,张纪一阵地愁眉不展,他可不像张颌那般,有自创的枪法,如若不然,白日间面对张颌,也不会被迫的那么狼狈!
他熟悉张颌的师‘门’绝学,难道张颌就不熟悉他的吗?他的枪法固然‘精’绝,这也是张绣能赖以闯出“上党枪王”这诺大名声的原由!但是,眼前这黄忠……
“哇呀!!!杀!!!”
见张纪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套枪法,黄忠也失去了最初尽情一战的热情,再也没兴趣与其空耗下去,猛然间,只见其眼一瞪,九凤朝阳宝刀仿佛活了一般,二尺许长的刀身连连劈空而出,真好如狂垒‘乱’劈,直点张纪的脑袋,口中同时爆发出一股如同雷霆一般的咆哮!
这一吼,足以令人心神摇曳,周围震天的喊杀声,也不由为之一遏,一道道震惊的目光,惊恐的犹如魔神一般的身影。
而张纪,首当其冲,一时间,张纪只感觉双耳轰鸣作响,恍若金钟巨鼓乍然响在耳边,又如同平地间起了一个霹雳!惊见黄忠的宝刀从不可思议地角度劈来,张纪双目变得无比凝重,眼忠的九凤朝阳刀在眼中一点一点迅速放大,张纪顾不得双臂上的酸麻,狠一咬牙,一声清喝,双手一横虎头金枪,悍然迎上reads;。
“当!”
令人肃然的咆哮声伴随着两把兵器硬撞在一起爆发出的津贴轰鸣之声,盖过了附近战场上空所有的声音,无论是惊慌失措的联军士兵,还是稳步向前推进的“陷阵营”,都忍不住齐齐扭头边。临近的,纷纷掩耳,一脸痛苦惊恐之状。
两把兵器相撞处,爆起无数的火星,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格外的耀眼。一道无形的气‘浪’平地卷起,冲向四面八方,直将附近的士兵冲倒在地无数,一时之间,竟然再难站起,而靠的更近的,已然被震的昏厥过去。稍远一些的军兵,只感觉一阵的呼吸困难,气息为之不顺……
“咻溜溜……”
一声悲嘶传来,却是张纪胯下的战马承受不住如此强劲的力量对拼,“踏踏踏”不住的连连后退,地面上,清晰的印着四个印记鲜明的蹄印,战马,身体抖成一团,马目中,闪烁着痛苦的意味。
此战马只是一般的战马而已,张纪自己的宝马已然在先前被“陷阵营”‘射’杀,此时,如此不济的战马,如何逞得这般力战!而张纪,先前双臂上的酸麻,现在,已然转为了疼痛,既而转为了剧痛。
黄忠一刀‘逼’退张纪,双‘腿’狠狠一夹战马马腹,这匹黄骠马如同箭失一般,追着张纪连退的身形而上,黄忠九凤朝阳宝刀再度舞起,当空轮圆,恶狠狠的照定张纪的头顶劈下。
黄忠算是吃定了张纪力量不如自己,完全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了最大化。
“啊……”
张纪双目微红,低声咆哮一声,完全放弃了防守,虎头金枪也不去管头上的九凤朝阳宝刀,直直的一枪,瞧定黄忠的前心,狠狠的扎了下去。打到现在,张纪已然深深的知道,自己不是黄忠的对手,若是再去接头上这一枪,非把自己砸趴下不可!如今,也唯有用这拼命的招式,求得一线生机。
见到张纪这视死如归的一招,打了一辈子仗的黄忠哪里猜不出张纪的想法,黄忠虽然岁数大了点,但是,也绝不是活够之人!见状忍不住深深皱了下眉头,这下,有些难办了!
无奈之下,只好将手中的兵器撤回,怀中抱月,向外封开张纪刺来的长枪reads;。
这张纪的枪法比自己可要快上一筹,若他只这般拼命,怕是难缠了!黄忠纪微红的双眼,却是有些发愁。
他毕竟过了最颠峰的时刻,年纪不饶人,要是再年轻上十岁……
果不其然!
见黄忠‘荡’开自己拼命的一枪后,又一刀当头砍来,张纪双眼一凝,虎头金枪再度扎向黄忠的要害。
又是拼命的招式!
黄忠心中大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再次回刀,将张纪这一枪化掉……张纪起个如此心思,黄忠一时之间再也难寻战机,被张纪死死缠住。
“张将军休慌,王堪(吴任)来也!”
正这时,王堪吴任双双杀到,两杆长刀,并着张纪的虎头金枪,齐齐向黄忠刺(砍)来。黄忠见状,不惊反喜,双手横托九凤朝阳宝刀,一式“海底捞月”,迎着三件兵器,悍然架上,‘欲’以一己之力,同撼三人!
“当!当!当!”
三声金铁‘交’击的大响,连环响起。张纪三人,又如何能抵得含怒出手的黄忠大力?一刀之威,连将三件兵器横架出去。
“哈哈,痛快!这才叫痛快!一起上吧,老夫何惧之有?!”黄忠横刀长笑,浑身上下,透‘露’着无匹的战意,昂然‘逼’人。
好强!
王堪吴任二将住涌出鲜血的虎口,心中惊叹道。而王堪,此时终于知晓了黄忠的厉害,心中,更是对张纪先前的阻拦以与感‘激’。
“哈哈,再来战过!”黄忠狂笑着,猛催座下黄骠马,悍然的迎上张纪等三将,九凤朝阳宝刀一圈,将张纪王堪吴任三将都圈进了战圈,手中的九凤朝阳宝刀左劈右砍,勾挂连环,一道道明晃晃的刀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压着三将疯狂猛攻。
此刻,三将也没有了单打独斗的念想,比起‘性’命来,所谓的面子,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更何况,合三人之力,能不能是黄忠的对手,三人心中也是没底。所以,三人联战黄忠,却也是毫无愧‘色’。
黄忠力战三将,相比起三将来,黄忠却更是显得轻松写意!三将中,若论武艺,也唯有张纪一人堪堪能是黄忠的敌手,虽不能胜,但是支撑个十合二十合的,张纪自问还是有这个把握的!而黄忠的进攻,绝大部分,也是全由张纪一人接下。而王堪,根本就不是与二人在一个档次的,能否自保都在两说间,至于那吴任,先前受了韩非的一箭,此刻,十成本事去了五分,本就不敌,此刻更是捉襟见肘,若不是时时有张纪的回护,怕早就做了黄忠刀下的亡魂!
而打了一辈子仗的黄忠,越老越‘精’,招数,多是‘逼’向最不堪的吴任,而张纪,又不好放任吴任的‘性’命不顾,只得处处出枪帮其招架,一时间,被‘弄’的手忙脚‘乱’,比之自己独战黄忠时还要狼狈上几分!
突然,黄忠眼珠一转,手中的九凤朝阳宝刀,避开张纪,角度甚是刁钻的再度劈向吴任的肩膀。张纪苦笑连连,见吴任躲避不及,无奈下,虎头金枪只能是再次探出,来架黄忠的宝刀。
正这时,张纪眼中的那杆宝刀,猛然掉转了方向,拖出一连串的幻影,改道劈向自己!宝刀瞬间速度‘激’增,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近前,森然的刀刃,寒意直透肌肤。
完了,吾命休矣!
……
见张纪一次次的已换命的招式来‘逼’开自己的必杀一击,纵是再好脾气的人,也要心生火气,更何况是黄忠这个本就骄傲之人!其本就‘性’如烈火,似这般之仗,当真直气得他七窍生烟,却苦于张纪的枪快而无可奈何。
久攻不下,黄忠却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其人虽傲,但是,经验充足,眼珠一转,顿时打起了王堪吴任二将的主意,每每避开张纪的锋芒,转其死角处,招招大力的攻向最弱的吴任,顿时‘逼’得吴任一阵手忙脚‘乱’险象环生。终于,被他逮住了这样一个机会,九凤朝阳宝刀虚斩吴任,趁着张纪枪势用老,猛然转劈其脖项。
张纪再想回枪招架,却苦于长枪一时间收之不回,躲,已是不及。感受着宝刀上兵器的森寒,张纪顿感一阵无力,眼睛合上,闭目等死。
“老将军刀下留情!”
正这时,自另一个方向,陡然传来一声清喝reads;。虽然距离甚远,但是,却清晰的传到诸人耳中。
嗯?
是张颌!
黄忠听着熟悉的声音,宝刀不禁为之一顿,愕然寻声望去,却见远处一道血红‘色’的影子急驰而来,可不正是张颌!
师弟?
听到这个声音,张纪顿时想起了白日间听过的那个声音,双眼,随之睁开,见黄忠宝刀势弱,忙一拨马头,跳到一旁,惊魂未定的王堪吴任二将,张纪急声连道:“不好,张颌来了,我等速退,迟则晚矣!”
先不管张颌为何会喊住黄忠,但是,即便是其不愿意痛下杀手,那,也不代表着张颌没有生擒他之心!
又有黄忠在此,此刻再不走,怕真的是走不了了!
“张将军,我们望哪里走?”王堪惊慌的说道。见到是张颌,他顿时‘乱’了分寸,一个黄忠就迫得他三人如此,再加上一个张颌,那……张颌的武艺,好象不在黄忠之下太多吧!见到两面敌军,如同钢铁浇铸的长墙一般,哪里还有一点缝隙!一面是河水的存在,而另一面,隐约一个白‘色’的身影急驰过来,王堪,手中的兵器不自觉的抖了两抖,韩非这个杀神又杀回来了!
“走河水的一方!我观韩非这铁甲骑兵灵活‘性’要差上很多,一路向南,难保没有有缝隙之处,再说,即便是没有,涉水而过,也是脱得危险,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张纪扫了四下几眼,连声对二将说道。
“如今,怕是也只有如此了!”王堪微一斟酌,点头说到。如今,他方寸已‘乱’,几乎是张纪说什么他都不会反对。
“全凭张将军之意!”吴任也点头称道。
“事不宜迟,你我速走!驾!”张纪狠狠拿枪攥一‘抽’战马的后胯,只见这匹战马,撒开四蹄,亡命一般向北方跑去。
“驾!”王堪二将,也不敢多有耽搁,拍马直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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