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等待的时候,宏远电缆集团的员工们走了出来,想看个究竟。
只是庞士元刚才的表现和手里的狙击枪给了他们太大的威慑,让他们根本不敢上前搭话,只敢远远地看着、议论着。
不久,徐先宽带着一大帮警察赶了过来。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宏远电缆集团的员工们似乎是担心被连累,大部分都跑了回去。
让庞士元没想到的是和徐先宽一起来的,居然还有蒙明玉。
只是蒙明玉是自己一个人开车来的,并没有新闻采访车跟随,庞士元就有些奇怪了,这不该是蒙明玉的待遇!
先和徐先宽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庞士元就问蒙明玉:“你怎么也过来了?”
蒙明玉笑颜如花,道:“上源发生了狙击枪刺杀事件,作为上源县电视台记者,我当然要来看看。你别忘了,我现在可不是主持人,而是一个小记者。”
徐先宽在一边就笑道:“还是上源最美丽的记者。”
蒙明玉被他说得很是高兴,就道:“徐局长嘴这么甜,难怪当年参了军,齐大姐还一定要等你回来。”
“那是。你齐大姐当时可是非我不嫁的。”徐先宽说起这个就有些得意。
不想,华婧文却在一边爆料:“舅舅你吹牛啊!我可是听舅妈说,你可是在电话里哭着喊着要舅妈等你,舅妈才勉为其难答应等你的。”
徐先宽伸手就想弹华婧文的头,却被华婧文利落地躲了开去:“你个小丫头片子,我还没说你呢,居然就敢揭你舅舅的短。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这次回去,非让大姐关你几天不可!”
一说起父母,华婧文顿时就软了,拉着徐先宽的手就开始求饶:“舅舅,我错了。conad1();当年就是舅妈哭着喊着要嫁给你的!我可以作证。”
“算了,不和你这个小丫头较劲。”徐先宽当然不会和华婧文计较,“士元,你说的那个车牌号我们查过了,而且车也找到了。不过那车是在一个多小时前被偷的。现在已经被遗弃,我已经让鉴证科的人去看了,看是否有什么有用的线索留下。不过我觉得,可能性很小。”
“尽人事吧!”庞士元也知道可能性很小,也并不强求。
徐先宽却不想放弃:“我已经让手下去调集这段时间的所有监控录像,我还不信了,他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只要他在上源县生活过,肯定会留下痕迹。”
显然,有人敢在上源县刺杀他的警队武术教官,让他非常恼火。挖地三尺,他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徐先宽这么一说,庞士元就想到了一个人:“徐老哥,我觉得你可以盯一下傅方晴县议长。我怀疑,这事很可能就是卫家干的。而卫家和傅议长的关系亲密,当初那踢馆的海川签生死状的时候,就是他做的保。我想,如果卫家想在上源动手脚,应该会先联系他。”
徐先宽听觉得有道理:“好,我会让人跟着的。”
“那就拜托徐大哥了。”庞士元非常感谢徐先宽的帮忙。
“士元,你这么说未免太见外了。”徐先宽就有些不高兴了,“你是我们的武术教官,有人敢刺杀你,那就是在挑衅整个上源警队。再说了,我们警察的本职工作就是抓坏人。这还需要你拜托?”
庞士元连忙道歉:“是我的不是。徐老哥海涵!今天我这里还有几个客人。明天我摆酒道歉,如何?”
“那就说定了。我可是听说了,你现在已经是亿万富翁。conad2();亿万富翁请客,我这种吃死工资的,可不客气。”徐先宽毫不客气,而且理由充足。
看起来庞士元在祥云市狂卷一亿多巨资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上源县了,知道的人也肯定不少了。
庞士元笑着回了一句:“借你一句话,老哥你要是客气,那就太见外了!”
说起这个,徐先宽倒是想了起来:“不过士元,我怎么发现你最近的日子越来越精彩了。前段时间才杀了个变异人,刚刚又搞垮了黑龙盟,现在就被狙击枪狙击了。你说,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庞士元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黑龙盟。黑龙盟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找杀手对付我。”
徐先宽却不这么认为,做警察的就是要跟踪每一道可能的线索:“不管是不是黑龙盟做的,我都会让长青去问问。其实,我倒是希望是他们做的。要不,这人还真不好找。”
徐先宽去做正事,蒙明玉就拉着庞士元到了一边。
庞士元还以为蒙明玉是要采访,却不想蒙明玉根本没有采访的意思,她就是想聊天。
“士元,我准备辞职了。”蒙明玉开口就说出了一个让庞士元意外,但又觉得情理之中的消息。
这几天,两人一直都有联系。
所以庞士元很清楚蒙明玉在电视台的处境,用江河日下来形容真的再恰当不过了。
从原本电视台的一姐,变成了到处跑的记者,再到今天几乎成了跑单的记者——连新闻采访车都没有跟随了。
这种种变化,就在几天之内完成,庞士元就知道这是上源电视台有人在整蒙明玉。而且,这个人来头肯定不小。
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还是卫家支持。conad3();
否则,以蒙启良当官这么多年经营的关系,还有蒙明玉这些年当主持人的人脉,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庞士元完全能够想到,蒙明玉一落千丈之后,在电视台里的日子将会何等艰难。
人,绝大部分都是趋炎附势,踩高走低的。
原本高高在上的一姐蒙明玉短短时间里就变成了电视台里的底层人士,不知道有多少人借机表现一下他们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优越和高贵,又有多少人领会领导的意图故意为难于她。
在庞士元看来,与其被人欺压,那还真不如就别干了。反正以他的脾性,是不愿意受这种气的。
他在来凤镇一小的三年,真的可以说是一事无成,就和他这种脾性有着极大的关系。
只是他是他,蒙明玉是蒙明玉。
两人的性格不同,决定了两人对事物的不同看法,自然也就有了不同的心情。
庞士元看蒙明玉的样子,状似淡然,但却有着无法隐藏地失落。
她奋斗了几年的事业,就在短短几天里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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