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清军主帅是孙延龄,但谁都知道孙延龄不过是一个幌子。笔趣阁Ww』W.biqUwU.Cc一个志大才疏的公子哥,整天做着黄粱美梦想接替孔有德的定南王爵位,他还以为自己娶了孔四贞,就能理所当然的接替定南王爵位。
只可惜孔四贞对孝庄老妖婆的忠心,远过对他这个绿帽老公的忠心。可怜的孙延龄没有得到一个原装货不算,还在头上戴了一大摞绿帽子。
孔四贞对夺走她第一次的顺治可以说是忠心耿耿,顺治死后,她又听从布木布泰的安排,想方设法给三大藩王制造麻烦,恨不得马上帮助小麻子皇帝解决掉所有藩王,又怎么可能让她那个没用的老公当定南王呢。
就算是朝廷能把定南王的爵位再送到广西,那也轮不到孙延龄当。当年“收复”广西,赶走李定国的是缐国安,广西军中地位最高,威望最高的也是缐国安,第二是李茹春,再下来是孔四贞,怎么都不可能轮到他孙延龄的份。
这一次广西清军来救援广东,名义上的主帅孙延龄,事实上掌握兵权的是孔四贞,麾下将领有孙延基、王永年、马雄、刘彦明、徐洪镇、徐上远、孟一茂、胡同春、李一第将领,军师是傅弘烈。
不过广西威望最高的缐国安、李茹春和温如珍都没来,缐国安和李茹春都已经年迈,缐国安的儿子和女儿都和孔四贞矛盾重重,自然不可能出兵,就借口要坐镇广西,防着李定国和白文选,还要防吴三桂,所以就没有出兵了。
来袭的广西清军兵力为,定南王府的汉八旗军三千余人,驻广西满蒙八旗军一千余人,广西绿营军一万五千余人,另外在过来的途中,还裹挟了四万辅兵和民壮,共拼凑了大约六万人马,号称二十万大军。
另外还有从湖南下来的清廷正牌王爷,顺承郡王勒尔锦,都统塞格。勒尔锦率领三千满蒙八旗军,六千汉八旗军和两万绿营军,从灵渠进入广西,再顺流而下,直扑广东。
当年的交通不便,又没有京广铁路,大军要从湖南进入广东,不是走赣州水路过来,就是走广西灵渠。当然也能走韶州进入广东,也就是后世京广铁路经过的路线。但是韶州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拥有大量骑兵的勒尔锦担心自己的骑兵在山区遭到明军袭击,骑兵在山区无法挥威力,因此舍近取远,走水路绕道广西进入广东。
孔四贞的大队兵力在前面,勒尔锦来得比较晚,在孔四贞后面还有五日路程。
广西清军中军大营,一身戎装的孔四贞正在同广西军将们商议。
“将军!格格!大事不妙了!”一名探子匆匆忙忙来报,“前面的新会,已经被海寇明逆所占!”
新会是当年广西通往广州城的一个重要据点,新会控制了潭江河西江两条水道,只要新会被占领,清军就很难走水路从西江进入广州。当年李定国攻打广州,也是新会兵败之后,一切计划都成为泡影。
孔四贞大惊:“新会失守?贼人怎么绕过广州去的新会?”
探子回道:“贼人是从海上过来的!”
孔四贞满怀狐疑的问道:“不是说新会百姓都是朝廷忠烈?他们怎么没有抵抗?当年他们不畏***抵抗了西贼李逆**个月之久,今日怎么败得如此之快?”
探子哭丧着脸回答道:“新会百姓抵抗了啊!谁知道海寇丧心病狂,竟然不顾妇孺老弱,悍然开炮轰击城墙!那个惨啊!听附近的百姓说,一排炮弹下去,就是几百人的被打死!新会百姓挡不住,被贼人攻入城内,贼人还屠城了!可怜新会全城百姓被屠戮一空,就连女人和小孩都没有放过!”
王新宇先是杀了顽固抵抗的七千余人,又在夜间把新会百姓装上船送走,新会全城百姓全部空了,清军探子和周围的老百姓不知道,还以为新会全城被屠。
孔四贞向来感激新会百姓,因为害死她父亲的李定国就在新会战败!听探子说新会全城被屠杀,孔四贞竟然放声大哭:“可怜新会百姓,全城忠烈啊!他们帮奴挡住西贼李逆,也算是帮奴报了仇,可怜他们竟然遭到贼人毒手!”
孙延龄见老婆嚎啕大哭,哭得惊天动地的,这个草包公子哥一下就吓得方寸大乱,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孔四贞见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丈夫居然像个木头人一样,根本不懂得利用这件事造势,心里面早就气炸了,不过戏还得继续演下去,于是她哭得头一歪,口吐白沫,昏厥过去。
“格格!格格!”一群忠实奴才和将领们围了上来。
孙延龄掐了一下孔四贞的人中,过了片刻,孔四贞缓缓苏醒过来。
“格格还请节哀!新会百姓,全城忠烈,自然要上奏朝廷,为新会百姓建忠烈坊!”孙延龄安慰孔四贞道。
谁知道孔四贞“呸”了孙延龄一脸,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指着孙延龄吼道:“建忠烈坊?现在说这个有用吗?贼人害死我新会全城百姓,当务之急,是给新会百姓报仇!来人啊!给老娘取白布来!老娘要全军戴孝,剑指新会!”
傅弘烈上前拱手道:“格格,海寇害我大清百姓,如今我军打出为百姓报仇的旗号,此乃哀兵必胜!格格此战,必将铲除我大清心腹大患,立下盖世奇功!”
孔四贞满意的看了一眼傅弘烈,心中暗想:我那不争气的老公,如果有这个奴才一半聪明那就好了!
广西清军找来了大批白布,全军戴孝,打出一面写着“报仇雪恨”的大旗,向新会城浩浩荡荡杀了过来。
原本新会城内已经没有百姓,打下新会也劫掠不到任何东西,这对清军士气打击很大。但是孔四贞治军较严,并不依靠屠城和劫掠百姓来提高士气,更何况广西兵彪悍善战,有很多人都是当地山民组成的狼兵,战斗力相当强悍。
孔四贞自己的汉八旗,来源于孔有德时代的乌真哈,后来又被编为天佑军。满清几乎夺取整个天下之后,天佑军变成定南王汉八旗军。
清军兵临新会城下,琼州军早已严阵以待。
“看看这些鞑子,也是可笑了!居然打出为百姓报仇的旗号!简直是贻笑大方!新会百姓之所以会抗拒王师,还不是被鞑子的屠刀吓的?他们也有脸打出这种旗号?不要说扬州百姓,嘉定百姓,南昌百姓了,就说最近的广州,鞑子在广州杀了多少无辜百姓?”指着清军打出的旗号,王新宇冷笑连连。
姚启圣抚须笑道:“孔四贞说要为新会百姓报仇,还是情有可原。孔有德死于晋王之手,新会百姓又帮着鞑子打退了晋王,这孔四贞确实对新会百姓心存感激。”
江志平道:“我怎么听说孙延龄是广西绿帽王?”
“哈哈哈!”城头所有人都笑了。
王新宇笑着点头:“孙延龄头上绿帽多了,不过嘛,那些绿帽子他戴了,还觉得戴得很光彩的,你想,第一顶绿帽就是鞑子皇帝福临送给他的,这绿帽子,多光荣啊!戴在孙延龄头上,他倍感有面子呢!”
“哈哈哈!”众人笑得更欢。
清军在三里外扎营下寨,布置阵地,挖掘壕沟,辅兵去打造攻城武器,做攻城前的准备。不过清军不敢靠近江边,江面上停泊着六艘英式四级巡航舰,十多艘五级巡航舰,还有大批福船式炮舰,只要清军靠近江边,就能轰得他七零八落。
新会一面靠江,清军连三面都无法围拢,只能围了一面,另外两面各围了一半。
城上城下,双方对峙了五日,明军和清军遥遥相望,这几日内都未爆战事,彼此倒也相安无事,但是谁都知道,一场大战已经是一触即。
清军在新会城外扎下四座兵营,两座在北面,两座西面。其实孔四贞根本就不指望能够困死拥有强大水师的明军,她只想把明军吓跑,能从新会通过就可以了。
江面有舰队牵制清军,清军攻击线路就变得十分单一,只剩下西面一面可以起攻击,琼州军在另外两面就不需要布置太多兵力,只要留下少数观察哨,防止清军偷袭即可。由于清军无法铺展开来,这对守城方很有利。
其实傅弘烈也现了这个问题,他对孔四贞提出建议:“格格,奴才觉得,这一仗对我们很不利!贼人依城固守,他们在江面还有炮船。我们的兵力施展不开来,东面不消说了,南面和北面我们都施展不开,只能攻打西面。还有,贼人在城墙上加固了不少堡垒,这些堡垒可能会增加我们攻城伤亡。”
孔四贞道:“事已至此,这一仗我们必须打!若是不打,平南王就完了!靖南王已经被被海寇所灭,平西王又是朝廷后患,这平南王,却是对朝廷忠心耿耿啊!他还自请撤藩,如此忠臣,我等焉能不救?”
“只是这些城头堡垒,十分诡异!以奴才的观察,我军攻城之时,有这些堡垒在,我军攻城部队将会遭到三面打击,必然损失惨重!”傅弘烈指着城头的棱堡说道。
孔四贞长叹一声:“仲谋,你有所不知,尚可喜虽然忠心耿耿,可是平南王世子尚之信却有异心!奴都已经查明!倘若我军不能进广州,只怕尚之信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会向明狗投降!那样广州就完了!哈哈木将军也要完了!”
“格格,我们是否让人迂回绕行,从韶州过去?通告平南王,就说他儿子有异心,让平南王小心他儿子?”孙延龄提议道。
孔四贞摇了摇头道:“尚之信早有异心!平南王府里面都是他的人了!奴派的几个眼线,居然都被他杀了!这尚之信,也是胆大包天!我们派几个人去又有何用?只要大军不能到广州,我们去多少人都是白送死!”
其实孔四贞无论是判断能力,还是她的情报部门,都挺厉害的,她早就知道,尚之信是不稳定因素,西南的吴三桂就更不用说了,这两个家伙对朝廷不忠心!
孔四贞和尚之孝还有一腿,她一直想要帮助尚之孝夺取平南王世子之位。而尚之孝的能力就差得多了,只要他当了平南王,孔四贞有办法削弱他的实力,直到最后撤藩。
现在是新会挡住广西大军的去路,孔四贞决定,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攻过去!为了效忠朝廷,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只为报答皇恩。
经过五日的准备,清军终于开始攻城。
这一次其实明军非常好打,因为不仅是明军有城墙防护,在兵力对比上,明军也没有处下风,明军战兵一万三千人,辅兵和民壮三万,还有江面的水师一万,加起来总兵力并不输给清军,尤其是战兵数量没有少多少,还有水师炮舰配合。
只是现在王新宇不想主动出击,以减少己方的损失,孔四贞来攻城,那就让她自己在城下碰个头破血流吧。
清军开始攻城,天色刚亮,清晨的薄雾中突然冒出一排排盾车,向新会城墙推来。清军大营中,鼓声大作,成群的清兵从营寨里鱼贯而出,在城墙前一千步的位置列阵,正对城门封住了道路。藤牌兵在前,长枪兵居中,弓箭手和火枪手在后,阵前摆设拒马枪,以防明军出城冲阵。
“好家伙,一下就来了两百多辆盾车!”王新宇放下望远镜道。
城头,一门门三磅炮、四磅炮和六磅炮从垛口后面伸出炮口,对准了正在缓缓推进的清军盾车。
距离尚远,此时倘若开炮轰击盾车,效果很差。琼州军没有贸然开炮,却是以静制动,等待清军的盾车靠近。
等到盾车进入到距离城墙还有两百步时,王新宇才下令:“开炮!”
城头,一门门火炮吐出火球,黑色的炮弹打着旋,向盾车阵飞了过来。仅仅在两百步的距离上射的炮弹,一排排的扎入清军阵型中。转眼之间,就有数辆盾车被炮弹击中,中弹的盾车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重拳的小孩,一下就歪在一边,瘫痪在半路上,盾车上面的木板四分五裂,几十名清兵在横飞的炮弹之下粉身碎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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