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威廉-史崔克对出现在他面前的孟奥说。
“顺路而已,看你只是附带。”孟奥打量了一下和哈利-奥斯本的囚房没什么不同的房间,一边用手指悠闲的轻叩着墙壁,似乎在根据回声来测验它的强度和厚度,一边慢悠悠的说。
“那我还得感谢你了。”威廉-史崔克微笑,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加上脸上带有一些淡然的笑,给人一种肯德基老爷爷一样亲切的感觉。虽然了解他,知道他曾经有着怎样黑暗的过往与性格的人,很难将他代入肯德基老爷爷的模板上。
“你是得感谢我,你的妻子因为你的儿子自杀了,你的儿子却又被你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连最基本的思维能力都没有了,只成为了一具或者的傀儡武器。现在除了我,谁还会来看你?”孟奥不客气的揭着威廉-史崔克的伤疤。
“你来就是为了奚落和打击我的?”威廉-史崔克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冷却下来,投向孟奥的目光也带上了一抹冷意。对于他这个年纪,与大半生经历的各种糟糕的事,很难让他对什么人怀有畏惧。
因为畏惧不能让他活命。
在那些疯狂的变种人追杀下。
“因为我不知道能和你说点什么,所以只能谈点我所知道的话题。看来这个话题有些刺痛你了。”孟奥转过身和威廉-史崔克的目光对视着:“其实我挺有那么些佩服你的,因为在你被取消了负责的职务后,我原以为你会死在那些狂热的变种人手里的。”
“我和那些人作对了一辈子,掌权时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没权时,我自然也知道该怎么躲着他们。”威廉-史崔克语气平静:“虽然这有点不容易。”
“是不容易,但现在呢?你没了权,也没了自由。”孟奥再次敲了敲四周坚固厚实的墙壁:“你没有了爪牙,人也被局限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再不能跟从前一样随心所欲的变换自己的行踪来躲避一些人。就像是一只瓮里的鳖。”
“这是威胁?”威廉-史崔克看着孟奥。
“不算!”孟奥否定道:“威胁是没有造成事实之前的压力和逼迫。当它成了事实,它就不再算是威胁。这时候用危险这个词来诠释会更恰当。”
“还记得几年前我从你那里带走的一个女性变种人吗?”孟奥问。
“白皇后,爱玛-弗罗斯特。”威廉-史崔克脸上带着一种青灰色。
“是啊,爱玛。她对你的执着,就像是很多激进的变种人一样。真不好意思,我在某种环境下不小心的给她透露了一点你的消息和下场,唔,这座监狱和你的房间号我也不小心透露了出去。而她似乎和一些一直寻找你下落的变种人还重新建立起了那么一点点关系。”
孟奥好心的提醒和祝福道:“或许你可以让人给你一个房间?再或换一座收押的监狱?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算是你的报复?”威廉-史崔克看着孟奥。如果一切确实如孟奥刚才所说的,那他接下来需要面对的,就是变种人无休无止的追杀。
威廉-史崔克这一生经历过很多次变种人的刺杀。这其中也有几次险些真的葬送了他。但没有哪一次,能比眼下的情势更加恶劣,也更让人绝望的。
以前威廉-史崔克有着诸多的爪牙和权力,还有着行踪不定的自由。但现在?就如孟奥所说的,他哪里都去不了,他只能被局限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
威廉-史崔克已经可以预见,那些一直以来以刺杀他为一种族群使命的激进变种人,知道了他眼下处境和确切位置后,会做出怎样疯狂的行为。
他从未怀疑过变种人这个族群对他的仇恨,这里面充满了想要他死的人。哪怕是和人类合作,关系接近盟友的x教授查尔斯那群人里,同样也有着对他恨之入骨的变种人。只是受限于查尔斯的约束,他们不会轻易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来。
但是另外一群更疯狂也危险的变种人,其中有一些对他的憎恨,以及为了他的命,可是没有丝毫顾忌的。
“这怎么能说是报复?”孟奥摆手:“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的那句话吗?我原以为你会记住的,但很显然你没听进去。所以这不是报复,而是你没听话的报应。”
孟奥整理了一下衣襟,最后环顾了一下房间,最终将目光放到床榻上坐着的威廉-史崔克身上:“我就要走了,在这里呆的也足够长了。在临走前,我还想重复一次我曾经给你说过的话,如果你这次又侥幸活下来了,请务必将这句话记在心里。因为不是每一次,你都有那么好的运气的。”
“让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是我的,我拿走,不是你的,别伸手!”
……
“你最近可是拉了一份大订单。”托尼-斯塔克端着酒杯走到孟奥的身边。
这是一场宴会,两人身边有着一群想要围上来搭讪的男男女女,但在两人明确表露有话要说的情况下,只能端着酒杯筹措在外围,一边和周围的攀谈着,一边拿目光频频向着两人所在的方位投以关注,只求在两人交流过后,自己能第一时间接上去。
“为了这份订单我可是忙碌了将近一年。还包揽了尼克的顾问、打手、帮手、乃至跑腿小弟。这是我应得的。”孟奥自嘲的说。
“敬应得!”托尼-斯塔克举了下酒杯:“麻烦事总算都告一段落了。你好歹还有收获,但我就不怎么如意了。展会被挑衅破坏,连自家的门面斯塔克大厦都成危楼了。汉默和伊万的联手的破坏力真是不容小觑。”
“汉默?那个贾斯丁-汉默?”孟奥歪着脑袋想了下,“最近的报纸似乎有过报道,汉默进了一趟局子,国防部总承包商的身份也被剥夺取消了,靠国防部军方订单和人脉关系吃饭的他现在听说挺落魄的。”
托尼-斯塔克闻言灿烂的笑:“以前我挺不喜欢他那张虚伪的大脸的,哪里都能看到他。但现在感觉不错,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现在我都有些不习惯。其实我眼下倒是挺想见到他的,看看他那张脸是不是依然让我不喜欢。”
“斯塔克工业接了汉默军工的班?”孟奥看向托尼-斯塔克。
“我不再买卖军火了,伙计!”托尼-斯塔克摇头,但看到孟奥古怪的眼神,摊手道:“好吧,我也加入了某个组织,成为了那个组织的技术顾问,我帮他们设计一些东西,起码那些东西不会被经常用于人类战争。”
“为此他们帮我抗住国防部的压力。当然,其实也不算什么了,我给了罗德一架战衣,嗯,算是礼物和堵住一些人的嘴。作为我不多的好友,罗德的品格我还是能信得过的,我也相信他不会肆意妄用我给他的战衣。”
“你终于学会了妥协。”孟奥笑着说。
“其实我更愿意将它称为变通。”托尼-斯塔克裂了咧嘴。
“我比较想知道尼克-弗瑞拿什么聘请了你?当初我成为神盾局的顾问,是之前他帮我初步掌控斯托姆董事会的人情。”孟奥和托尼-斯塔克边说边向着一处较为安静的角落走去。
“一份遗物!我父亲的。”对孟奥的疑问托尼倒是没有半点犹豫,几次互相协助下来,两人的关系虽然依然不算太紧密,但朋友还是算得上的。以托尼狂妄自恋的性格,能被他认可做朋友的人也是极少的。
“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一份视频,还有一份没有完成的研究。涉及一种新元素。能让人类的生活和科技的发展,都会因此而发生变革的新能源!虽然他在录像带里留言说是受于当时的科技环境,无法将他的研究付诸实施,希望我接过他的班什么的,但事实上,那份研究已经很完善了。”
走到角落和孟奥寻了个位置坐下的托尼-斯塔克皱着眉说:“完善到甚至我只需要稍加改动,就能直接拿过来制造。我认为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那个男人刻意封禁了这个研究,并用一种隐晦的方式来提醒我。”
“具体呢?”孟奥来了点兴趣,以托尼的性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看出来了些什么。
“我感觉他像是受到了某种密切的监视。这种监视让他觉察到了危险。”托尼-斯塔克罕见的收敛了平素的玩世不恭,有些斟酌的揣测着道:“那种新元素和能源排列模型,一份斯塔克工业区域结构立体模型图,就在斯塔克我的办公室躺着。”
“那就像是一把锁,一把打开后就可以开启一扇新世界大门的锁。他将这把锁给了我,却把钥匙给了另一个人保管,嘱托那个人在合适的时间将它转交给我,达成他当年能做却未做的事。那个人就是尼克-弗瑞,他当时的伙伴。”
“钥匙是他留给我的那诸多录像带里的一份。”托尼-斯塔克看着孟奥认真的说:“我父亲相信尼克-弗瑞,却没有把‘钥匙和锁’都给他,甚至还在这上面隐瞒了他,我相信这里面肯定存在着某一种原因。”
“例如呢?”孟奥反问。
“例如神盾局里还有一些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说某些让霍华德-斯塔克都感到危险的事和人?这个事还必须足够惊悚,人也必须足够棘手和麻烦,棘手麻烦到他和尼克-弗瑞两个联手都感觉胜算不大的地步。”
“这不太可能。你父亲可是当初参与筹备,乃至建立神盾局这个组织的巨头之一。加上尼克-弗瑞的话,在当时很难有他们两个联手也摆不平的事,即使要对付的是另一个神盾局巨头佩姬-卡特。”孟奥这些年对神盾局显然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那就是另一种可能了。”托尼-斯塔克耸了下肩:“我父亲感受到了危险,却没发现危险来自于哪里。我现在都有些怀疑我父母当年的车祸,究竟是不是如官方所说的只是一场意外事故了。”
孟奥沉默无言,通常在他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他就喜欢保持沉默。反正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即使全程保持沉默,即便是总统也不能说他什么。眼下他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托尼-斯塔克的话。
“不谈这个了,我们还是来谈谈国防部的新宠吧。”托尼-斯塔克也恍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深入了,眼下这个环境,可不是和孟奥讨论这种敏感话题的好场合,打了个哈哈后,托尼利落的转移了话题。
“aim公司?”孟奥挑了挑眉。
“是啊,aim。”托尼-斯塔克点头。
“这家公司和他的创始人一样很低调,但就目前来看,各方面的技术实力不弱。在奥斯本倒下,斯塔克又不配合的情况下,它是最有希望填补上这两个空缺的。无论是生物基因科技,还是军火工业科技。”孟奥话语里透着对aim这个公司的了解。
“那到不坏,别又来个贾斯丁-汉默那样没技术只凭关系吃饭的就好。”托尼-斯塔克举杯。
ps:啊啊啊啊啊,本来想四千的,结果时间不够,打包发上去,竟然过了零点了有木有!等于昨天么更新有没有!还有,书评区别再出现机器猫了,和本书风格真的不搭啊!作者早已哭死在厕所有木有?算,哭死在卧室好了,避免重口味读者再出惊悚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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