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则每次能恰到好处地赶到那美人住所,无疑是月龄安在那美人身边的丫鬟去通风报信的,只是莫氏每次气冲冲而来,人在气头上也未注意这么许多,只道自己运气不好。
月清亮知自己母亲已无法挽回局势,听着母亲的哭诉,虽心烦却也知这一切一定有月龄在背后搞鬼,月龄在前朝与月清光一同打压自己也就罢了,没想到这后院之事她也要掺一脚,难不成她真想成为月城的女城主?既然月龄可以进献美人,月清亮也可以效仿,只是月清亮献上之人,显然没有月龄手中那人来得娇俏,不过质量不行,人数来凑,于是不过一月光景,月则后院中竟多了五六人。
月清亮这一招的确奏效了,月则哪怕是为了新鲜感也会对那几个新来之人多看几眼,何况月则并不糊涂,时至今日,他自也知晓这更是月龄与月清亮之间的争斗,他要给月清亮的自以为是一个教训,也不会一味由月龄牵着鼻子走,也就雨露均沾了。
“龄儿,父亲今夜又未在她那儿过夜。”月清光人如其名,如同一道清辉洒在夜色中,只是这道光芒中带着几许黯然。
“若晾着这么些美人,专宠她一人,才该担忧。”与月清光的清幽不同,月龄即便一身红衣,显得那样炽烈,“父亲并不糊涂,只是前些日子对月清亮有些失望,才会重用我的。”月龄很清楚自己在月则心中的作用是什么。
月清光拿起一旁的温水,任其慢慢滑入喉中,“如今你已临朝,行事还需小心,位极定然迎来忧患。”月清光的疑虑并非无中生有,月龄凭女子的身份站立朝纲,手中又握一千兵权,稍不小心,便会惹人话柄。
“东方辰言能做到的,我月龄也能做到。”月龄将手中的白水当做酒一般一饮而尽。
“记着他又有何用,龄儿,听大哥一句劝,东方辰言不是你该惦记之人,以你的风姿,天下男子任你挑。”月清光不忍心月龄一人就此寂寞,她为东方辰言做得不少,只可惜东方辰言只会因此对她多几分感激罢了。
“大哥,我们不要动雪凡音,只要与我们无关,东方辰言就怪不到我们身上,到时月城若是你掌权,即便雪凡音因为父亲的决定而生何事,他也无法将对父亲的怨恨发泄在月城之上。”不动雪凡音,不仅仅为了不忍东方辰言伤心,还要为万一发生的事给月城留一丝余地。
“龄儿,大哥已无那些野心,雪家无意为难月城,我自也不会对雪凡音如何,大哥如今只想好好守着月城,月城绝不能落在月清亮手中。”以月清亮的野心,定然会东征西讨,到时民不聊生,月城更有可能因此覆灭。作为一城城主,最忌讳的不是他碌碌无为,而是无大谋略却又野心十足。
听到月清光的这番话,月龄安心不少,“大哥,宁均那边如何?”宁均便是上次被月清亮得罪后,竟要告老还乡,一直不愿上朝之人。
“他倒是愿意见我了,不过他需看到我们的有多少能力,才决定站在哪方。”宁均这个老臣之心月清光势在必得,所以哪怕在他门前一直不得而入,也总是谦卑求见,宁均正是看中月清光的这份态度,才愿意打开大门,让他入内。
“除了帮你他还有何方可站,难不成回头去找月清亮,这些人当真是倚老卖老了。”月龄也不过说着解解气,朝中老臣居多,且又掌大权,而宁均虽不是这些老臣中最位高权重的一位,却与谁都交好,所以这个人很重要。
“你也莫要气急,年长又有分量之人,定然有几分怪脾气,他愿见我已是不易。”对此月清光倒没什么意见,只要将人收入麾下,前面如何都无所谓,他要的是一个忠心之人,是一个可以让自己放心任用之人,宁均这样的人拉拢虽难,但让他背叛你更难,这样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则,一旦认定,难以扭转。
“我该回去了,内院那人还在等着我。”送给月则之人多日不见月则前来,心中已慌乱,一早便传信给月龄,问她要如何做,月龄本想让下人告诉她静观其变便可,可又怕她沉不住气,还是自己去一趟为好。
“路上小心些。”月则随月龄起身,送她至门口,又嘱咐道。
“你且回去吧,我的功夫哪怕几个小毛贼也不在话下。”想月龄征战沙场,功夫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也只有如此文武双全之人,才会让东方辰言觉得她配得上他。
月清光点点头,看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方命人合上门,王府内走去。
同样的夜间,花弄国的书信已秘密传至雪府,现在正落在怪医手上,“第一剑,花情不要我们了。”怪医哭丧着一张脸,喊着不知在哪个角落研究兵器的第一剑。
第一剑快速出现在怪医面前,未等他反应,便已将怪医手上的书信夺了过来,“未免生变,可暂留东逸。”第一剑将短短几个字念出,面上毫无变化,“没人不要你!”看着怪医大惊小怪的样,若不是他上了年纪,第一剑一定会让他闭嘴。
“花情的字迹,又让我们留下,那不就是说我们不用回去了吗?”怪医指着纸上的字迹,恨不得将这纸戳破。
第一剑看了一旁看戏的雪三爷与雪林,“少丢人现眼,可暂留,你也可以回去!”一大把年纪的人,还如此小孩脾性。
听第一剑如此说,怪医果然焉了,耷拉个脑袋,“不回去!”好似赌气一般,可是他真的放心不下雪凡音,她体内的两股力量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释放,谁知道她又会出什么,月城的人还没走,自己怎么能抛下她离开呢。
“怪医爷爷,你们留在这儿就好,这样我与爷爷也可放心一些,否则将小姐一人留下,还真是让人担忧。”这也是他们多等几日的原因,要确定怪医他们究竟会不会离开,临近年关,东逸国对外来之人把控甚严,出城易,进城便难了,虽然他们也不会用光明正大的方法进城。
雪三爷瞄了一眼话多的雪木头,“你就不怕他们趁此将丫头带走?”防人之心对于雪林而言是无的。
“怪医爷爷,第一剑,你们不会这么做的吧?”雪林睁着眼睛望着怪医与第一剑。
怪医看着雪林越看越可爱,“雪老头,这孩子该不会是你们雪家从外界捡来的吧。”这块木头太有趣了,一点也不像雪家那群人那样冰冷。
“你去捡一个给我看看!”怪医要是再多说一句,雪三爷不敢保证不对他动手,花弄国要是不要他,活该!
“你们不是要走了吗,看不到了!”怪医不是一个会示弱了的人,胡搅蛮缠才是他的风格。
“对了,爷爷,我们不是还要去***吗?”经怪医这么一提醒,雪林倒是记起来他们还有要事没做,昨日见过小姐,可小姐要今日才能给他们答案。
“辰言,我白天出神是因为昨晚三爷爷与雪林找过我。”雪凡音与东方辰言坐在房内,雪凡音本是忘了这事,但东方辰言的记性很好,尽管白天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这事东方辰言可没忘记。
“让你回去?”这两人找她除了这事,怕也不会有其他的,何况东方辰言知晓他们一直在打雪凡音的主意,经过宋府那么一闹,他们更是放心不下。其实,有雪家如此庇佑雪凡音,东方辰言是欣慰的,至少雪凡音没有被家族抛弃。
“嗯。”雪凡音点点头,“辰言今晚陪我一起去见他们好吗?”雪凡音知也许今日一别再无机会相见,但是她不想让他们在不知名的远方还为自己牵挂,而且三爷爷已经有了年纪,所以她希望东方辰言与自己一同与他们告别,让他们可以放心,可以安心将自己交给东方辰言。
东方辰言抚了抚雪凡音的发丝,“好。”雪凡音会如此说,就代表她没有离开的意思,东方辰言也知有些人一别便是永远,那么他也希望可以当着雪凡音的亲人之面,让他们放心将雪凡音托付给自己。
谈话间,雪三爷与雪林也如约而至,这一回,他们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知东方辰言在里面,也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只站在门口等待东方辰言发现,然后自动来开门,没让他们等太久,东方辰言便出来了。
雪三爷入内,雪凡音起身,“三爷爷。”一声中却有着两种复杂的心情,不舍亲人的离去,又庆幸可以继续与东方辰言在一起。
“坐。”雪三爷俨然成了这屋内的主人,“我来此为何,丫头与你讲了吧?”雪三爷知雪凡音有事定会与东方辰言讲,他们俩人此时又是明显在等着他们爷孙俩。
“你们告别吧。”东方辰言表明了不会让雪凡音离开的,这两人若非雪凡音的亲人,东方辰言的态度也不会有这么好,不过对于雪三爷东方辰言虽提防,但他的人品东方辰言是相信的,至少雪极融之死,他一直帮自己瞒着雪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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