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人的这一喝,门外老者倒是乖乖听话了,“早知如此,咱们也不必与他讲那么多好话。”
“总算可以安静会儿,再过个时辰天也该亮了。”也是的的确确被折腾了一晚,只是他们没想的是,外边的人正在想法子,明早如何折腾他们。
天已亮,城门口早聚集着欲进出城门的人,暗红的城门在守城士兵的拉动下,缓缓打开,随着城门推开的声音,一位老人应声躺在了地上。
“这人怎么了?”
“老人家,老人家,还有气,快找个大夫!”人群已将老人团团包围,好些人都忘了自己正要出城,更有好心人替老人寻找着大夫,本就拥挤的城门口,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守城将领本想将人驱散,可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也不好动手。
“这该不会是昨晚那老人家吧,他竟在这城门口睡了一晚?”昨晚的守城人不可思议地议论着。
“别别别!”听到有人说要找大夫,他怎能允许,让人知道他堂堂怪医还让一个毫无名气的赤脚大夫看诊,这脸往哪儿搁。
“您醒了,您家人在何处,要我们送您回去吗?”路人甚是好心地询问着,依旧坐在地上的怪医。
“把东方辰昕那小子叫来!”他在这皇城只有这一个徒弟,就算他们不问,他也得把那笨徒弟找来,别看他笨徒弟脑子不好使,身份好使就行了。
“大胆,昕王爷的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叫的!”
“你告诉东方辰昕,他师父进城了,让他亲在来迎接!”目的就是让东方辰昕替他出口气,城门口一晚不能白睡。
“这……”他们都知昕王爷确实有位是非,而且是大名鼎鼎的怪医,可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哪敢随意去打扰,不过听的语气倒是真有其事一般,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还不快去,难不成要我冻死在这儿,让他来给我收尸!”
“你去禀报昕王爷!”城门口的事守城的头领一早便已听说,生怕不小心闹出人命,急急忙忙便赶了过来,见此场景,便让人去一趟昕王府,人若不是,他们挨一顿训,这人自有昕王府的人收拾;可若真是,他们不去禀报,那就是人头难保,昕王爷虽不参与政事,平日也不为难人,可一旦发怒都不是好惹的主。
辰昕不必上朝,此时尚未起床,门口的人听到守城兵来报,便将消息报与管家,由他定夺。换成平日,他们怕是会等王爷醒了再去汇报,可前几日王爷嘱咐过,若有一位自称是他师父的老人前来,定要恭恭敬敬将人请进王府,好生伺候着,这才不敢怠慢。
“王爷”,管家小心地敲着东方辰昕的房门,他们家王爷最恼旁人打扰他睡觉。
“不知本王还在睡觉吗?”被敲门声吵醒的东方辰昕很是不耐烦,说了多少次了没有天大的事,不要在睡觉的时候打扰他。
“王爷恕罪,城门口有一老者自称是您师父,让您亲自前去迎接。”
“师父来了?”东方辰昕立马从床上坐起,直接打开房门,可刚打开他才发现外面太冷了,而自己还只穿了寝衣,光着脚站在地上,赶紧又将门关上,“替本王梳洗更衣。”再急也得换身衣裳出去,否则会被师父嫌弃的。
为了快些见到他师父,东方辰昕也不坐轿,骑马便赶了过去,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便远远看到挤满人的城门口,心想,师父又在弄什么把戏,好奇之下,催马前进。
城门口,东方辰昕下马上前,守城头领命人拨开了人群,护着东方辰昕,走近才知,他师父竟然坐在地上,“师父,你怎么了,地上凉,快起来!”师父不年轻,怎么能坐地上,万一受寒了如何是好。
“坐了一晚,站不起来了,这几个小子,非不让我进城,大晚上,又没地儿住,只能在这城门口睡一晚。”怪医大有哭诉的样。
闻言,东方辰昕方才还笑意盈盈的脸瞬间下沉,“昨晚何人守城?”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昕王爷恕罪,这老人家来时,城门早已关,属下也劝他到城外客栈歇一晚,一早再进城!”他们可怜啊,不但被闹腾了一晚上,一大早还得被教训。
“徒弟啊,那么晚,他们也说客栈关门了,难不成要我去客栈门口睡?你说我年纪这么大,还要露宿街头,于心何忍啊?”说着说着,这怪医也不怕不好意思,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老泪纵横。
“你们不会来禀报本王吗?”东方辰昕眼中寒意更甚,“师父,你别伤心,我这就接您回王府。”那态度截然相反。
“王爷,他昨晚没说是您师父”守城人也郁闷,若他昨晚便说了,他们早就乖乖去昕王府报道了,那还用得着跟他磨叽一夜。
“徒弟,他们不让我说话,还要把我关大牢”,怪医如同一个孩子般,向东方辰昕哭诉各种委屈,同时还不忘向那回话的士兵露出得意的眼神。
“本王在,哪个敢!”东方辰昕此时颇有几分东方辰言上身的样,身上透着冷漠与疏离的气息,“师父,你先随我回府,这些人,我回头再处置,行吗?”东方辰昕深知,他不表态,他这师父是不会罢休的,说不定就要在城门口坐一天了,甚至更久。
“还不将人扶起!”
守城的士兵刚想上前搀扶怪医,他便自己跳了起来,哪还有方才的羸弱样,“不必了,我自己能走!”说完也不用辰昕告诉,径自往昕王府走去。
东方辰昕也是无奈,望着他一蹦一跳的背影,心想:师父啊,你演戏能不能演全套,装无辜被欺负,你也装到底啊,这不是自己拆穿自己吗?
“这笔账,本王暂且记着,如若再犯,双罪并罚!”丢下这一句,东方辰昕骑马而去。看师父那样就知道,他定也为难了人家,心底对这两人表示同情,因为他知,即便他不降罪,他们头领也不会放任不管。
“他倒来得光明正大!”东方辰言看着明朗查的刺伤杜怀之事的密报,又听他讲着今日城门口之事,东方辰言没想到怪医会以这种大闹城门,如此轰轰烈烈的方式进城。
“明朗,此事暂且不要声张,你查查月城在城中有多少人?”密报中的人东方辰言暂且不想计较,而且他也知这主谋是何人,相比之下更担心的是月城。
“是!”明朗对东方辰言是无条件地信任,他交待的事情,他不会问什么原因,只要办好便成。
“王爷,怪医需要命人盯着吗?”怪医来得蹊跷明朗也知,又住在昕王府,东方辰言对昕王如何,他自是知晓的。
“不必,怪医若要伤辰昕,咱们还来不及出手”,东方辰言与怪医见过几面,此人虽玩世不恭,可内力深厚,在他的可以隐藏下,不让人轻易发觉罢了。
“再添几个暗卫护着凡音!”东方辰言最在意的就是雪凡音的安危,尤其在查清,月城混到之人的身份前,虽说第一剑已说过,可谁又知他们在城中可还有人,月则那只老狐狸,东方辰言不信只有这一招。
“是!”明朗虽然认为东方辰言如此用暗卫太浪费了,可深知雪凡音对于东方辰言而言有多重要,先前王爷只因雪凡音失踪了便不顾一切,急着赶回的模样他还记忆深刻,自也尽心尽力挑选暗卫保护雪凡音。
“师父,您急呀,这一桌子菜没人与您抢。”东方辰昕带着怪医回府洗漱后,便到半醒楼为他接风,谁知他竟像饿了几天一般,快速地消灭着桌上的菜,那饭也已让小二盛了好几回。
“师父,您这是几日没吃过东西了?”看着怪医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辰昕觉得他饿了好些日子,又让小二加了几个菜。
“天天吃,就是没吃饱过。”他才舍不得饿着自己,“那两个人你怎么教训他们的?”菜尝得差不多也该关心一下那两与自己作对的臭小子。
“我饶了他们,师父,别以为我不知道,您那是故意为难他们的,不过,您下次装病能不能装得像一些,别最后您比谁都能跑。”怪医方才离开那速度比正常人都快。
“谁让他们一口一个老头,一口一个老人家,都被他们叫老了!”怪医很是理直气壮。
东方辰昕汗,师父您都能当人家爷爷了,还不老呢,可这话还不能与怪医讲,东方辰昕很清楚,怪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老,“师父,您这次来看我,还有别的事吗?”三皇兄问过的,他不会忘记。
“见个老怪物,抢个人。”怪医一边解决这盘中的菜肴,一边相当淡定地回答着东方辰昕的问题。雪家那个老东西就是个怪物,国君要他把雪凡音带走,就是与老怪物抢人。
“听说你小子与第一剑走得很近?”怪医心里忍不住吐槽,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好好的不用,非得叫第一剑。
“师父,您从哪听说的,我与他没见过几面,哪近了?”他从来没在公开场合与第一剑见过面,走得真的也不近。
“我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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