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静雨看着东方辰言就这样说出与他这一张冰脸毫不相符的暖心话,转而看向太子,爷爷说的话在她的心头泛起涟漪。
“既然三皇弟如此说了,本宫亦不会强人所难,只是燕尔你总该给个交代。”东方辰耀知东方辰言是说一不二的人,再多说只会让自己丢了颜面,可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成全这两人。
“我的家事就不劳大皇兄操心了,皇兄有空还是多花些心思在太子妃身上,切勿做出宠妾灭妻之行,落人话柄。”看着乔静雨,出于桓国公的面,东方辰言还是提醒了东方辰耀。东方辰耀往后院纳那么些人他本就反感,只是不好说,今次遇上了云县之事,东方辰耀还要破坏他与雪凡音,他也不介意给他添点堵。
东方辰耀与乔静雨皆是一震,东方辰耀想的是,东方辰言何时与乔家关系这般好了,竟还会替乔静雨出头;乔静雨亦想不通言王爷竟还会帮自己出声。
东方辰言压根不理这两人心中所想,“父皇在宫中设了宴,陪我一同入宫,晚上天寒,穿这么点着了凉如何是好,快回去添件衣裳,我在这等你。”东方辰言见雪凡音还是一副秋衣打扮,不免有几分担心。
“静雨,你陪三弟妹一同去罢。”太子见雪凡音要离开,正好找了个理由支开了乔静雨。
乔静雨对太子的话自是听从的,自也愿意陪着雪凡音一同过去,雪凡音不知太子与乔静雨打的什么主意,下意识望向了东方辰言,见东方辰言对她点头,也就同意了。
“言王对你很是宠爱。”乔静雨看着在外边等着雪凡音的几人,笑言道。
雪凡音皱着眉看了乔静雨一眼,说实话,她不喜欢“宠爱”这个词,感觉像是一个东西一样,“不如说他对我很是溺爱。”雪凡音自己也承认,东方辰言那些规矩好像真的被她打破了不少。
暮晴听雪凡音此言,对着一旁的微晴悄悄说道,“原来王妃知晓主子的用心,改日咱们一定要告诉主子,说不定还能领赏。”暮晴已经充分认识到,只要雪凡音高兴了,东方辰言那是相当大方的。
在乔静雨眼中雪凡音的实话实说却如同炫耀,雪凡音上扬的嘴角更是刺眼,“宋梦琴刚入府时,言王也是如此对她的,你不怕成为宋梦琴第二吗?”
“可这世间只有一个雪凡音。”不论日后如何,她都会是东方辰言心中特别的唯一。
“你倒有自信”,乔静雨不知该羡慕雪凡音的这股自信还是该笑她太过天真,曾经的自己也以为会是他的唯一,可最后还是被生生地打破了,“柳燕尔不简单,她与言王在一起时日也长,你要防着些。”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希望雪凡音可以守住她的美好,乔静雨在雪凡音跨入梨舞院的那一刻提醒道。
“谢谢!”虽然对乔静雨没什么好感,雪凡音还没忘那日进宫害自己差点命丧马下,非要自己写诗的主谋虽是灵王妃,可这乔静雨也是同谋,她是个小女子,很记仇,不过对于她的提醒,雪凡音还是真心道谢。
“那个高氏不是什么善茬吧?”想想高运那副嚣张样,雪凡音就觉得他的妹妹好不到哪去。
“她有身孕了”,乔静雨话语中不乏担忧,高氏本就受宠,如今又有了孩子,若生下个男婴,日后叫她如何自处。
雪凡音挑着衣裳的手一顿,又想着这太子府的事与她何干,便又继续自己的事情,“那又如何,妻妾不能相提并论,即便有了孩子也非正统。”斜眼撇到乔静雨那愁眉苦脸的样,雪凡音同情心泛滥了,用东方辰言告诉她的话安慰着乔静雨。
厅堂中,东方辰耀见乔静雨已走远,才开口,“听说你命人将高运押回皇城了,你要如何处置?”虽然东方辰耀愤怒高运的所作所为,可好歹与他挂着钩,父皇又亲自过问了此事,他也不希望自己的面上太难看,同时也气东方辰言原地处置便行了,还非要将人押到皇城,这是存心给他难堪吗,告诉天下人他堂堂一国太子,竟然连手下人都管不好,还要言王爷出手教训!
“大皇兄对本王真是关心,既然是皇兄的人,自是交与皇兄处置。”东方辰言也不意外,他还未上报父皇的事,太子已知晓,太子在他身边安置了人,他一早便知,只是不明究竟是何人。
“如此本宫还要多谢三皇弟了,只是本宫没想到,三皇弟果真说到做到,只要雪凡音一人”,云县的事他都知道,今日来便是试试他是不是一心就要那个雪凡音,没想到他还真连柳燕尔都拒绝了。
闻此言,东方辰言心中一震,面上却是波澜无惊,他说这话时,只有那几人知晓,而今日却从太子口中得知,那个一直埋伏在他身边的人又会是谁,亦或是谁在暗中盯着他,而他却浑然不知。
“辰言,我好了,走了吗?”雪凡音真的不想进宫,那个地方太复杂了,可是东方辰言的至亲都在那儿,再不喜还是得面对。
“不是让你回去添衣裳,怎么还是这身?”屋内的静寂被雪凡音打破,东方辰言看着只是手上多了一件披风的雪凡音,真想亲自替她换衣裳了。
“我现在还不冷,到时冷了披上这披风就是了。”事实是,雪凡音选择恐惧症,挑不好衣裳,又嫌换起来麻烦,便拎了一件冬日的披风就走了。
“大皇兄可与我们一道?”人在自己府中,总不能管自己离开了,走之前哪怕假意思也得问一问。
“不必了,本宫的车驾在外头候着”,与东方辰言一驾车马,岂不是自降身份,“我们也该进宫了。”东方辰耀说完,便先东方辰言离开了。
“乔静雨可有与你说些什么?”东方辰言知乔静雨温良,才许她与雪凡音一道离去,不过他那皇兄指不定想通过乔静雨的嘴,与雪凡音说些不该说的。
“她啊,让我看紧你,免得被别人抢走。”
“微雨,你去趟琴韵阁,让侧妃随本王一同入宫,再命人另备车马。”吩咐完,东方辰言便追上了雪凡音的脚步,“对不起”,牵着雪凡音的手,憋了好久还是说了出来,不论他如何忽视,宋梦琴终是存在他们中间。
雪凡音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什么也没说,继续走着自己的路,直到马车开始缓缓移动,她才开口,“傻啊”,她的头轻轻靠在东方辰言的肩头,“我又没怪你,道什么歉!”如果要怪便要怪这个时代,怪她认识他太迟了。
东方辰言调整自己的姿势,迁就着能让雪凡音舒适的高度,“那是为柳燕尔的事不高兴?”东方辰言方才看着越走越快的雪凡音,以为她定是心里不自在。
雪凡音若知道东方辰言是这么想的,一定会说,您想多了,她完全是自作自受,一出门便觉得冷,又死要面子不愿说,便想着赶紧往马车钻,才越走越快的。
“是太子不高兴吧,我该说也说了,晚宴他也在,会不会报复我?”雪凡音开始头大,本来这宫里就有好几人看她不顺眼,再搭上个东方辰耀,她还要不要活。说来她也就进了一次宫,怎么能惹到那么些人,相反看看宋梦琴,那叫一个如鱼得水,看来是自己的八字与那皇宫不合。
“现在才知道怕,方才的气焰去哪了?”说着东方辰言捏了捏雪凡音的鼻头,“晚上那么些人都在,为难你未免失了他的风度,况且有我在,他不敢如何。”
“到了叫我,我先睡会儿。”方才还未睡醒就被叫起来,又与太子斗智斗勇,太累了,要歇歇了。
在东方辰言一行前面的华丽马车里,坐的正是太子与乔静雨,“都办好了?”东方辰耀闭着眼睛,柔柔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
“按照太子的吩咐将东西交给他了。”乔静雨的心里有着愧意,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般。
东方辰耀忽然睁开眼睛,他听出了乔静雨语中的忐忑,“这就害怕了?以后的路还长着,你要如何陪着我走?”东方辰言的话,他听进去了几句,而东方辰言护着雪凡音的样,他虽不信东方辰言是真心的,却也有所触动。
乔静雨则是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突然的睁眼吓到了她,可那几句话更是让她震撼,陪着他走以后的路,她未曾想过,她只想能一直跟在他身后,留一个角落可以看着他的身影便知足了。
“怎么了?”看着愣在面前,眼中渐渐漫上了雾水的乔静雨,东方辰耀以为自己的话吓到她了,在他心中,乔静雨是一个大家闺秀,贤淑有余,然而她是怯弱的。
乔静雨摇了摇头,感受到东方辰耀微凉的指尖触碰着自己的脸颊,抹去那颗掉落的温热的晶莹时,她的心再次沉沦在他的温柔里,多想就这样紧贴着他的胸膛,可残存的理智阻止着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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