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来之人,孤已经全部记住。你们都是忠于胡真的忠臣,孤之后自会好好赏赐。但凡事都有个度,孤已经说过,此女是孤至爱之人,今日若再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再提什么审议厅,那么我必要他血溅当场。若孤连心爱之人也保护不了,这国主孤也不必当了,你们谁觉得有资格便拿去吧。来人,送孤这些忠臣出宫!若有人今后再旧事再提,孤也懒得再解释,直接仗毙。“
“是!”是震天的回声,应该是禁军和虎师巳到。
完颜越这一席话连消带打,所有人心里应该都清楚,以后谁敢再用这个事来打击我,那么“仗毙”就是归宿。
我心中不能说不感动,毕竟他是一国之主,这样坦护我,我若说没有一点感觉又怎么可能。偏偏倩倩还在我耳边说一句:“丁姐姐,原来哥哥更多是怀柔,这是我见过哥哥最铁腕的一次,只是为你。”我跟着她慢慢往宫中走去,一颗心就在那里浮浮沉沉……我该怎么办呢……
从那以后,完颜越来的时间倒没有原来那么勤了。但每次见面,我的心都揪着,也不敢再提要走的事,总觉得那样很对不起他一样。我还真的仔细考虑了如兰的一句话:既然我已经不可能再幸福,为何不能让他幸福呢。只是,我并不确定我留下来就能让他幸福,但若要我嫁给他,我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凌云回来了,但却并未查到丁慕烟的下落。却不知是谁,收藏了她却未留下任何蛛丝蚂迹。如今更没有借口走了,只是凌云说已经在江南准备好了,我随时可以回中原去,要平静过日子,或要掀起轩然大波,都随我。如今“云士集”各处的势力已经都重新归集,就算要大明天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我听凌云说这些。只能苦笑,我要这大明天下做什么?只是三哥的死是我一直不能释怀的,若是让我知道真有幕后黑手,那我倒是要用这“翻云覆雨”的力量让他生不如死。
就这样拖拖拉拉。日子过了好几个月,凌云已经被拖疲了,期间去了中原多次,又在京城建立了站点,并开始了在京城的生意。我想来想去。还是想要向完颜越辞行。
但是,在我还没去找他,那日,我就被完颜越拉着往宫门口走。
“快点,我带你见一个人。”他的声音很兴奋。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也只得任他牵着往前走。
走到殿门口,他停下脚步,指了指一台放在宫门口的轿子,道:“你看看里面是谁。“
我站在轿门口,倒不敢去掀轿帘了。倒是轿帘自己动了动。掀开了。一名妇人走下来,不是,是丁慕烟。只是她把前面的流海梳了起来,后面的头发绾成髻,这是女子出嫁后才梳的发型。想不到那么多,我快步走上前去,叫了一声:“二姐姐。“
她看上去憔悴了很多,我叫了她,她才抬眼看我,笑道:“五妹。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明明是在笑,可我却觉得这话说得凄凉无比。是的,我也是九死一生才见着她,而她。更不知道还经历了什么。我不敢问,不敢问她这段日子过得可好;也不敢问,她为何已经是嫁了人的妆扮;更不敢问,是谁收藏了她……
“这是哪里?我只觉得走了好远。“丁慕烟用手遮了遮太阳,望了一下这宫门,但显然胡真文字她是不认得的。但她似乎又猜到了,“这里已经出了大明的地界,是不是?也对,在大明的地界里,哪里还有我们姓丁的人能呆的?”
我犹豫了半刻,又看了看完颜越,才向丁慕烟道:“二姐姐,这位是胡真国的国主完颜越,是我的好朋友。是他把你救出来的。”
丁慕烟看向完颜越,道:“好朋友……妹妹你还真行,让每个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之前我其实就知道,你长了这副好皮囊,就算什么都不懂也能让男人为你做任何事,只是,我以为会有男人例外。”
她的话有些尖刻,我还好,反正是听惯了的,完颜越却有些控制不住了,说道:“丁姑娘的嘴也太刻薄了,你不要忘了是你妹妹把你救出来的,否则,你如今还在受苦!”
“哈!受苦?”丁慕烟怪叫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受苦?”
她突然停住了话头,嘤嘤的哭了起来。我忙走过去,拉起她的手,道:“二姐姐,你没事吧?”
她将头靠在了我的肩头,哭着说:“是,我是在受苦,我不该那和说你。你是我妹妹,你不计前嫌把我救出来,我却还在挖苦你。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呢?我自己还不是不明不白的跟了一个男人?无名无份……还要每天受折磨,若不是我逃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完颜国主的人,我恐怕早死了,或者又被捉回到那个地方,每天饱受折磨……妹妹,二姐错了,你能原谅二姐吗?”
我恨极了,转头问道:“完颜大哥可知是哪个混蛋男人,天天折磨女人算什么手段?我要让凌云把他捉来给二姐谢罪!”
完颜越还没说话,丁慕烟一把抓住我,道:“算了,妹妹,算了。这个男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了。放过他,也就是放过我自己!”
完颜越也在旁边说道:“我的侍卫找到她的时候,也未见到其他人。但丁姑娘怎么都算官婢,就算主人如何对她,都在法理之内。如果我们再生事端,怕反而会牵连丁姑娘了。”
我知道他说的在理,但想到她一个女子每日都要受折磨,心中很是不忿。我扶着她慢慢走入殿入,扶她坐下。问道:“二姐姐,他如何折磨你了?可是,打你?我这边有伤药,呆会你洗了澡我可以给你擦擦。”
丁慕烟却连连摆手,道:“不,不要,很丑,我,自己来。”
我心里更加凄楚,问道:“为何大姐不将你一起要到大殿下那里?要让其它人单独把你带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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