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接到了审议厅。这是一个让人一看就有些发颤的地方。在我的记忆中,胡真的建筑是乎都是那种很古典很有特色的样子,而这里却是很传统的一座四四方方的房子。而且色调以灰黑为主,一种阴冷的感觉。我走进来,就像前世看鬼片的那种房子一样,让人不寒而栗。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慢慢往里面走去,看到两边已经聚集了大批文武官员,我想应该来得差不多了吧。所有人的窃窃私语随着我的到来都变成了缄默,就像有人指挥似的,统一的看向我,对我行着注目礼。我并没有什么不自然,反正今天打定主意实话实说,我与完颜越要有个结果,那么之前的事也必须要有个交代。
老实说,我并不后悔之前帮姜允修,就算知道之后的结局,我想也许我还是会那么做。并不是我有多嫉恶如仇,或者多有民族大义,只是那一城的臣民是无辜的。听到有人拍了拍惊堂木,我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我抬头看去,那主台上坐着一个身穿胡真朝服的人,我并不认识,我想他应该就是主审官吧。他脸上最醒目的是那一把白须,眼睛微眯,眉头紧锁。从面像上看,我倒觉得此人应为忠直之人,只不过,眼睛是最会骗人的,在那忠直的表面背后,谁又知道是什么呢?
堂上之人感觉到我在看他,也将目光投向了我。我不甘示弱,屈强的直视他,不愿在气势上输人。他一愣,继而竟然微微笑了,还略点了点头。
这下倒是搞得我丈二和尚了,难道他是得到了完颜越的什么指示,让他今天审个稀里糊涂,然后再还我清白?我想不明白,虽然我相信完颜越今天不会让我受什么委屈,但还要看怎么做。若是太明显,只怕温古孙一族之流也不会依吧。
抬头想再看看那主审之人时,他却已经移开了眼光,恢复了一派严肃之气。看不出任何端倪。我也就懒得再猜,反正后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这么从容并非是完全对完颜越信任,而是对小六有绝对的信心。上次凌云回来的时候无意之间说起,小六的武功在整个“云士集”都是数一数二的。可以在几十个高手中来去自如,当时我的安全感倍增。不过说起来凌云刚走就出这事,怕他回来又会感慨每次出大事时,他都不在。
我看大臣应该都来的差不多了,那么迟迟不开始,难道是在等完颜越?但是他派人来接的我,我还以为他早已经到了,却未曾想他却迟了。我揣摸也许是要端端架子,耍耍大牌吧。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我的好小姐。现在你还笑得出来?“是如兰的声音,她早上倒是如约陪着我到了,只是我一直忽视她的存在,现在才想起,她原来陪着我的。
我轻叹一声,道:“唉,事到如今,我不笑难道哭不成?反正已经这样,也就只有逆来顺受,随遇而安了。“这倒是我真实的想法。说得清楚就说,说不清楚大不了走人,我想完颜越至少不会太为难我。
如兰倒是了解我,道:”这倒是。若是一会儿有什么事,小姐就随小六去吧,我想主子应该不会难为小姐。“我听后,也很了然的点了点头。
随后,便听有人通报道:”国主驾到,王后驾到。”完颜越会和温古孙离一起来。倒是我始料未及的,这难道也是一种什么妥协或默契?
我轻轻长舒了一口气,想,终于要开始了。完颜越下辇之后,轻携了温古孙离的手,一起走上堂去。
文武官员和那堂上的主审官均下跪迎接,我也行了一个大礼,毕竟当着大臣的面,就如我所说,这是他的国度,所有人对他行礼都是应该的。
完颜越携着温古孙离坐在了大堂的左侧,让众人免礼后,完颜越轻声道:“我只是来听审的,孙大人只管审就是了。”
我一愣,孙大人?难道是前朝降了胡真的孙凤鸣?难怪我觉得他不像胡真人,倒像是中原人。这孙凤鸣是前朝的一名文官,因爱上了胡真的一位贵族之女而放弃了明朝汉人的身份,入赘到了女方家中。这事在现代看来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现代人有多少因为爱情移居到其它城市的……但此事在如今的朝代看来,却是为世人不齿。
记得丁相说起他时,咬牙切齿,因为这孙凤鸣曾拜在丁相门下学过几日,也算他的门生。说起此人,丁相完全是觉得丢了他的脸。而孙凤鸣也被视为离经叛道的典型,被塑造成反面教材。其实我听说此事时,却觉得很是浪漫,我想被他爱着的女子一定十分幸福。在中原盛传他已经被那名女子所弃,还被逐出家门,到处流浪,不知所踪。可如今看来,他却掌管着胡真最为重要和核心的审议厅,我想他被人所弃的流言可以不攻自破了。
那孙大人整了整衣服,重新回到堂上坐下,拍了拍惊堂木。这是我在胡真第一次看到公堂,也是第一次看到还有惊堂木,不知道其它的公堂是否都是如此,但我想这孙大人审理案情,一定是依照大明的规矩。
孙大人清了清声音,大声道:“恭请王后。”
温古孙离应声起身。孙大人接着说:“王后,本这审议厅只审皇族相关的事宜。此次您状告的可是堂下站着的女子?“
温古孙离上前两步,看了看我,答道:“正是。”
孙大人道:“可是此女与皇族并无关系,为何要在审议厅审理?“
温古孙离大声道:“若是与皇族无关,此女如何一连数月均住在皇宫之中;若与皇族无关,为何上次我兄长提起对她身份的质疑,国主会一直保护于她?此女就算现在不是皇族,若再不揭穿她的真面目,只怕她即将成为皇族之人,还会成为你等之主!“(未完待续。)
(https://www.duoduoxs.cc/biquge/4_4478/c1122123.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duoduo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wap.duoduo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