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古代用兵,多在三月以后,这是天气的缘故。
三月,大地回春,花草吐芽,树木抽叶,已经一片繁荣。
现在事情外松内紧,王弘毅带着一队骑兵五十人,又带着通玄和平真赶到了附近一处山脉,却是他们二人声称吉穴的地方。
“将军您看,凡山朝水聚,龙气必钟,必有结穴,又得外面山山朝拱,使气者不散,可是此山稍有欠缺,地气也不强,只能得其一,不知将军愿意得富贵,还是后裔呢?”通玄指着一处说着。
受到上次的教训,王弘毅看去,只见这是一处丘陵,恰有二山夹峙,又有一后山作屏障,一条河留婉转流过。
王弘毅凝神,只见一股地气,显赤色,心中就犹豫。
赤色实际上不错,有县级气运,但是凶煞之气也是赤色,到底是哪种呢?
就说着:“求富贵如何,求后裔如何?”
“这是点穴位置,求富贵的话,此穴足以为平民增上一代大运,可是将军掌二郡,兵甲上万,增之五年气运已经了不得,求后裔的话,可主一代后裔繁多。”
王弘毅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说着:“富贵我自取之,就求后裔吧!”
前世这身体没有后裔,实是一块心病。
通玄和平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说着:“求后裔当然可以,只是有一点,子嗣繁衍有关于天数,不单是地气,最忌孕妇血光以伤阴德,将军只要五年内,不杀孕妇或者幼儿就可。”
王弘毅觉得这话有点奇怪,看了这二人一眼,说着:“既有此忌讳,那本镇就许了,你们点穴吧!”
通玄和平真听了,稽首行礼:“既然如此,请少等。”
当下二人念念有词,又用罗盘算计,等到二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一块地:“将军,此地就是了。”
王弘毅很是狐疑的上去,令人:“挖开一点!”
果是挖开一点,王弘毅就把手伸入,顿了顿,取出一点泥土仔细分辨,他不懂风水术,但是却能望气,只见泥土里,一丝丝赤气渗透,与自己身上的气运,并不显的冲突,这倒不是凶煞之气,心中暗想:“看来这二个道士还是真心作事,父亲的棺材久望并不是事,必须早早入土才是。”
又想着:“入葬后,是凶是吉,就会在我的气运里显示,若是大有亏损,立斩之,并且起棺。”
想到了这个,就说着:“不错,就按此进行。”
说着,就雷厉风行。
由于大丧实际上已经完成,因此这次就没有兴师动众,就算如此,也是出动了黑衣卫和义从军,又以全家和府中臣子,一起驾车骑马,浩浩荡荡直奔而去,到了地点,个个肃穆不语。
通玄和平真见众人情状,不由微微一笑,通玄向王弘毅拱手说着:“恭喜将军,此穴是可入葬大帅矣,只是还需吉时。”
“吉时安在?”王弘毅问着。
“今曰就是黄道吉曰,大可动工移葬,再等片刻,就是吉时了!”
王弘毅一听,立刻向负责动工的小官吩咐的说着:“事不宜迟,待得时间一到,就此动工,入土埋葬,不得有误!”
小官立刻应运:“是!”
王者之令如山如海,力量宏大,王弘毅也是如此,不消半个时辰,就按照通玄和平真所勘的地形,掘出一个宽广的大穴,四面也筑起墓基。
时值中午时分,通玄和平真见万事安当,便向工匠下令说着:“座北向南,速放棺木入墓!”
工匠立刻遵令放入棺木,一丝不苟。
然后便是封土,竖碑的工作,半小时后,一座坟墓已经后成,墓碑上龙飞凤舞,有着大帅的名字。
通玄和平真又高声着:“上香叩拜祖宗,以感应!”
王弘毅当即率兵将,包括臣子,跪于墓碑前面叩拜,诚心祷颂!
一时间,香烟综绕,祷颂声嗡嗡不绝。
就在此时,王弘毅凝神看去,只见墓中,忽尔有赤气丝丝冒出,赤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聚而不散,先集在碑上,又集向自己而来。
这气和自己一合,就融合在其中,再感应,却没有发觉有什么异样,相反的确多了一股气运,心中就暗喜。
通玄和平真这才向王弘毅贺的说着:“恭喜将军,顺利入葬,感应地气,已经产生作用,将军只要五年不杀孕妇和小孩,当可多有后裔。”
王弘毅点了点头,心想这二个道士还有点本事,喜怒不形于色,淡淡的沉声说着:“只要父亲地下有灵,能得地气庇护就可……你们二人都是有功,我就赏你桃花道观一座,连附近百亩之地,以及白银五百两,许你二人开观拜神。”
通玄和平真知道现在已经初步获得了信任,也在这个集团里站住了脚跟,当下磕头谢恩不说。
王弘毅微微一笑,沉吟半晌,又说着:“这是父帅之墓,不可不看守,来人啊,在此丘陵建一守墓阁,以正九品官镇之,设一队兵守之。”
而群官也纷纷贺喜,不过下面的事,自然不必王弘毅来处理,一家人全部回去。
路到半路,素儿拉开一道缝隙,看了上去,看的就是通玄和平真,露出了一丝冷笑。
到了节度使府,王弘毅放下了心思,神态就很愉快,又和通玄和平真喝茶,就问起了命相和气运。
通玄就说着:“我不精命相,却知气相,气者,先有器宇后有其形,气是人精神所在,闻之无声,视之有形,却也有浊清和高低之别。”
王弘毅说着:“浊清和高低之别,又有何故呢?”
通玄回答的说着:“灰黑色,必是恶气也,若造反,盗贼,山民等不服王化者,多有此气。”
“白色薄雾,姓质阴煞,此也是主横祸官非或是丧事的凶兆。”
“红色为吉气,若是在官,县令也!”
“金黄色为大吉之气,主富贵发达,丁财兴旺,若是在官,就是五品黄堂之气。”
“青气实是一州之主,或是朝廷大员才有的气象,已经不是凡品。”
“紫气是王者之气,在臣的话,唯宰辅和王公才有,也杂有它色,不为纯紫,多半是紫红色!”
王弘毅听了,笑了笑,这倒是和他观看的相符,看来没有欺骗他,不过他也不问自己的,喝了茶说着:“那,你们就下去领赏吧!”
两人都起身,躬身行礼,淡淡说着:“既然如此,我等告退!”
等两人退去,王弘毅就召见着王从门:“这二人,你等监督之……对了,给你千两黄金,不知十三司组建的怎么样了?”
“十三司按照少帅的命令,已有六百余人,大部分是普通人,作为眼线安插,二郡都有了,只是匆忙建立,还不能得心应手。”
“能布置下去,就行了,以后自然会纯熟……对了,李家的情况怎么样?”王弘毅是时时不肯放弃对李家的关注。
“李家有着三条消息,第一似乎和外镇有来往,由于十三司初建,实在无能追踪,只凭着蛛丝马迹判断。”
“和外镇来往!”把这词念了念,突然之间想起李存义身上的云气,王弘毅恍然大悟,突然仰天大笑:“果是如此!”
仔细想了想,二团外来云气,一是红黄色,这是郡镇之相啊,附近能勾结的是谁?
无非是红泽府杜恭真!
还有一团金黄气,又带着紫气,这就非同小可,难道是成都魏存东?可是成都魏存东隔着红泽镇,杜恭真怎么都不可能允许成都魏存东穿过红泽镇。
那这团黄金色云气,又是谁呢?
一时间犹豫不决,心中一动,翕动一下嘴唇,却没有说话。
片刻后,王弘毅摇头咂舌,说着:“管它呢,你是监督,我上次吩咐的纸甲的事,他们可认真作了?”
“少帅,宋家和本镇工匠联合的纸甲坊,已经动工了,据说已经有二百副合格的纸甲生产而出。”
“二百太小,至少要二千。”王弘毅喃喃的说着,这就不是王从门应该回答了,毕竟他只负责刺探。
想了想,又把这事放下,问着:“李家第二件呢?”
“李家第二件事,就是我们刺探到,小姐怀孕了。”这小姐当然是王洁庭。
“什么?”王弘毅一惊,王洁庭怀孕了,这事倒是不大不小,皱着眉,想了想,刚才二个道士说什么:“将军只要五年不杀孕妇和小孩,当可多有后裔。”
这事如果是勾结好了再说,就是其心可诛了。
不过,王弘毅想了想,又吩咐:“来人,把这事告诉老夫人,按喜事赏赐给李家!”
王洁庭算是王家的小姐,怀孕了照情况是有所表示和赏赐,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明天要刀兵相见,王弘毅还是不愿意失礼,吩咐完了后,又问着:“第三件呢?”
“少帅,李家卫中一个营正樊流海,突然之间弃官而去,带着兄弟数个奔走了。”王从门说着。
这下,王弘毅真的是全身一震了:“什么,是樊流海?他什么时候弃官而去?”
“就是今天早晨,一大早就出了太素县,看样子是向成都而去,现在估计已经出行几十里了。”王从门回答的说着。
王弘毅听了这话,连忙起身,把桌子上的文件撞翻了,连忙奔了出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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