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莜雪支开了姚梦枕后,自觉成功率大增,她定了定神,镇定自信的来到郝帅的旁边,笑着问道:“郝帅,你坐吧,我给你倒杯水喝,好不好?”
郝帅左右打量了一眼,笑道:“今天你家里面好干净啊,你打扫的?”
马莜雪颇有几分得意的说道:“当然啊!”
郝帅点头笑道:“好厉害,很能干嘛,同龄人里面,你可算是很能干家务的了,要是再努力一点,只怕就赶上我了。”
马莜雪一开始还很是自得的听着,可听到后面,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头道:“你?我不信!”
郝帅打了个哈哈,颇有些感慨的看着这老旧而简陋的房子,说道:“不管你信不信,你可能觉得我有一个很有钱的爷爷,所以从小肯定衣食无忧,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但实际上,我从小就住在这种又老又旧的房子里面,你吃过的苦头,我都吃过。只不过我比你幸运的是,我妈妈身体很好。”
马莜雪听了神色微微一黯,但随即她又笑了起来:“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为了让妈妈早点好起来,什么样的苦头我都能吃,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能付出。”
马莜雪这句话说得虽然平淡,但是声音和语气中都透露出一分坚定与坚强。
郝帅自己就是个大孝子,见姚梦枕这般孝顺,不禁大为赞叹,他道:“马莜雪,不了解你的人会觉得你这个人很难打交道,不像是一个好女孩儿,但了解了你以后,其实……你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儿。”
马莜雪心中一动,她目光闪烁的看着郝帅,追问道:“那……你觉得我是好女孩儿吗?”
郝帅笑道:“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么?”
马莜雪一时间感慨万分,她神色有些发痴,说道:“原来……我还是个好女孩儿的吗?我以为……你在那种地方看见我,早就觉得我是一个坏女孩儿了。”
郝帅笑了起来,反问道:“那你觉得我是个好学生还是个坏学生?”
马莜雪想了想,抿嘴笑道:“你呀?你这种学生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老师的眼中钉,肉中刺的调皮学生了吧?你要是好学生,那天底下没坏学生了。”
郝帅哈哈笑道:“那你说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呢?”
马莜雪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她不禁想到郝帅虽然经常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但是他曾经在三楼救下了跳楼的胖子侯天宝,又在银行中力挽狂澜,最重要的是,在自己几次最无助的时候,都是他出手帮助了自己,并且没有企图索要任何的回报。
马莜雪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轻轻的说道:“你要不是好人,那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郝帅一拍巴掌,笑道:“你看?一个人的好坏并不看他的表面,而是看他的内心深处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究竟是向善还是向恶,是看他在各种利诱、恐惧和威胁面前,能不能足够坚定、坚强和无畏!像我们这样的人,别人觉得我们是坏孩子,但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是好的,那就足够了咱们又不是为了他们而活着,对吧?”
马莜雪听见郝帅将自己跟他归类为一种人,她不禁心中怦然一动,又是欢喜又是紧张,她飞快看了郝帅一眼,然后小声试探姓的说道:“可是……如果我要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呢?你还觉得我是好人吗?”
郝帅奇道:“不好的事情?什么不好的事情?”
马莜雪脸颊一红,她心跳如鼓,大着胆子看了郝帅一眼,却见这个男生看着自己的眼神无比的清澈,像是丝毫没有洞察到自己的歪脑筋似的。
按理说看到郝帅这般不带一丝欲念的眼神,马莜雪应该羞愧得无地自容,继而放弃自己的想法才对,但是马莜雪却知道,越是这样,她越应该将这个男生紧紧的抓在自己手里面,姑且不论他的家世和的外貌,就说他这般纯净的心灵,美色于前而丝毫不动心,便值得她去喜欢了。
马莜雪深吸了一口气,她站了起来,目光躲闪的说道:“你渴了吧?我给你去倒水喝?”
郝帅奇道:“不用了吧?赶紧去医院吧?”
马莜雪头也不回,说道:“没事,姚梦枕还没回来呢,正好也烧了热水,要不然妈妈知道你要是到我们家来,连杯水都没得喝,她要说我的,毕竟你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郝帅自然无话可说,他看着马莜雪在桌前忙碌着,她身材窈窕,曲线惊人,尤其是臀部的弧度仿佛一个熟透的桃子形状一般,诱人无比。
郝帅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浑身燥热,哪里还敢多看,连忙眼观鼻,鼻观心,集中精力不敢去想这种事情。
他正转移着注意力,这时候马莜雪正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她手中的盘子里面放着两杯茶,靠外面的一杯水温较低,正是给郝帅的,而靠里面的一杯则水温较高,是给自己的。
从表面上来看,两个杯子都热气蒸腾,根本看不出区别,但实际上外面这个杯子的水泼洒在身上,只会有一阵短暂的疼痛,根本不会伤及皮肤。
马莜雪打的主意十分的简单,她就准备端茶的时候借着不小心,将外面一杯茶泼在了郝帅的身上,然后自己就有借口亲近他了,到时候自己再借着机会投怀送抱……那一切就自然水到渠成了。
马莜雪还真不相信郝帅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挥!
马莜雪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她浑身紧绷,紧张得无以复加,她眼看走到了郝帅跟前,忽然手故意一歪,盘子朝着郝帅的方向一斜,同时她故意大声惊叫道:“哎呀!”
这一声呼喊吓了郝帅一跳,他下意识一抬眼帘,眼见一杯热水朝自己泼来,他立刻条件反射的手一抬,手臂往盘子下方一托。
郝帅这一托,一下顶得盘子反方向翻了过去,两杯水都朝着马莜雪泼了过去。
马莜雪猝不及防,顿时身上泼了一大片,烫得她一声尖叫,将盘子一下扔了出去。
她胸前衣服都被泼得湿了,尤其是脚上的袜子更是湿了一大片,烫得马莜雪惊叫连连,她一只手拉开自己的衣领,另一只手飞快的蹲下身去扯着自己的袜子。
这种烫伤的疼痛感可非同小可,马莜雪胸前的水倒没怎么烫得多厉害,因为她第一时间就将衣服拉开了,而袜子由于一直灼附在皮肤上,因此给马莜雪造成的烫伤远比胸前严重。
马莜雪蹲下后,不顾一切的脱下了自己的袜子,然后飞快将袜子扔到了一边,自己跌坐在地上,痛得眼泪汪汪的,心中又是懊恼,又是委屈。
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做点这么小小的事情都做得这么狼狈尴尬!
郝帅见马莜雪坐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直掉,还以为她烫得实在是狠了,便连忙蹲下来,将她的脚捉了起来,捧在手上,赶紧用力吹着气,一边吹一边关心的问道:“没事吧?烫伤了没有?”
他仔细的看了一眼,却见女孩儿的脚皮肤细腻,烫伤的地方红通通的一片,宛如梅花豆蔻,尤其是女孩儿的脚趾甲没有任何的雕饰,却晶莹剔透,小巧可爱犹如粉色的贝壳。
郝帅看得一呆,他像碰了火团似的,连忙将马莜雪的脚扔下。
马莜雪一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但郝帅这样反应夸张的一扔,她立刻感觉到了一丝暧昧,自己的脚原本被烫得火辣辣的疼,但这一瞬间竟然像是感觉不到了似的,反而让她觉得一阵羞痒。
马莜雪心中一动,她大着胆子,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泪眼汪汪的说道:“能不能再帮我吹吹?刚才……你吹了以后就不那么疼了。”
郝帅尴尬极了,他干巴巴的笑道:“啊?我啊?你,你自己……”他原本还想问,你自己不是能吹么?为啥要我吹啊?可他一看马莜雪这神情,便有千言万语而已说不出来了,他心中暗自叫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姚梦枕则一直在门口徘徊,小心紧张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等听到里面马莜雪传来一声尖叫后,她立刻心中一动,冷笑道:“哼,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女人真没安好心!她这是把郝帅当成唐僧肉了啊!她以为她是白骨精吗?”
姚梦枕抡胳膊挽袖子,信誓旦旦的心道:哼,不关你事白骨精还是狐狸精,又或者是玉兔精蜘蛛精,遇到姑奶奶我,那就算你倒霉呀!一会看我不把你打得原形毕露!
对于姚梦枕来说,任何胆敢坏郝帅处男之身的女人,都是她的敌人,倒不纯粹是为了吃醋,而是……坏了郝帅的元阳之身,将来他还怎么修行?他要是坏了修行,将来怎么应劫?
姚梦枕大义凛然的准备往里面冲,可是刚来到门口,她便立刻傻眼了!
看着这紧紧关闭的铁将军……姚梦枕目瞪口呆:我靠,这门……怎么进去啊?
难不成要硬闯?自己这小体格,小身板,能不能闯进去啊?
姚梦枕暗自叫苦,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间又听到里面隐隐有对话声传来,她贴在门口一听,却清楚的听见郝帅的在里面说道:“现在好点了没有?还疼不疼?”
马莜雪的声音十分羞涩:“好多了,现在好很多了……”
姚梦枕一听,顿时如遇雷击,她震怒无比:什么?郝帅的处男之身已经破了?我说你们这一对歼夫银.妇,要不要特么的这么快啊?
姚梦枕毫不犹豫,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只手护在脑袋的一侧,用一侧肩膀像一枚炮弹一样朝着门撞去。
这一撞,轰隆一声,撞得房子都摇晃了一下,她整个人都撞得七荤八素的,连门带门框一块儿撞了下来,她去势极快,冲撞得一下收不住劲,身子随着门板一下摔在地上。
但姚梦枕毕竟不是凡人,她在着地的一瞬间打了个滚儿,卸掉了绝大部分的力道,然后借着打滚的去势骨碌一下坐了起来,她怒目瞪向郝帅和马莜雪,正要破口大骂,却忽然间瞧见郝帅和马莜雪两人都衣冠完好的互相对坐在地板上,马莜雪抬高了一只脚,伸到郝帅跟前,赤着一只雪白如玉的足踝,动作姿势虽然十分撩人,但是和姚梦枕想象的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马莜雪和郝帅都歪着脑袋看着姚梦枕,两个人目瞪口呆,尤其是看见姚梦枕身后还带着泥砖的门框,一时间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
姚梦枕也傻眼了,她看了看郝帅,又看了看马莜雪,她呆呆的爬了起来,傻兮兮的抓了抓头发,一脸的茫然尴尬,她此时身后的破败的墙壁哗啦一声跌落下许多的砖石来,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姚梦枕面对郝帅和马莜雪越来越不善的目光,干巴巴的一笑:“我,我能解释,我能解释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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