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离阜康市只有五十七公里的路程,即便是每小时四五十公里的车速,也不过一小时的路程,更何况从乌鲁木齐市到阜康市的马路平坦,一路上车辆很少,可谓是顺风顺水,更不会出现在加油站,检查站出现通缉排查的情况,郝帅一行人没过多久便很顺利的到达了阜康市的市区。
坐车出乎郝帅的意料,阜康市并不像郝帅想象中的那样,如同某部西部电影一样的城镇,恰恰相反的是,这是一座一眼看去颇为现代化的城市,虽然无法和东吴市二线顶级城市相比,但看着这面积颇大,规划整齐的绿化带,一片一片错落有致的建筑群,这怎么也不能和那些西部落后破旧,充满“白马啸西风”侠客风的城镇相联系起来。
郝帅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他见这四周虽然没有北上广那样随处可见的参天大楼,但由于是新规划开发的城市,因此建筑的设计以及外观都颇为现代,四周看不到一丁点儿山脉的影子,他不由得好奇的对沈春城问道:“沈掌门,天山在哪儿啊?”
沈春城笑道:“郝真人,我也第一次来,不是很清楚,但来之前看地图,上面说天山在这阜康市南部的天山峡谷之中,从阜康市往天山区,有四十公里的路程,现在这样是看不到天山影子的。”
一旁的沈玲道:“那为什么不直接去天山,还要到这阜康市来?”
沈春城道:“阜康是我们补给的最后一站,进山之前,要把所有东西都补给好。”
郝帅点了点头,他与姚梦枕对视了一眼,两人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天山天池,那是一个修行圣地,同时也是番天印这个绝世法宝重炼出世的地方,更是三大魔王之一的再次现世之地,在这个地方即将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即便是观星术修炼到了惊人境地的沈春城也无法预知,在这个地方,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但作为应劫少年,郝帅又不能不去,这是他命中注定的责任,无法逃脱的宿命。
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眼见离目的地越来越近,自然是不可能心中不产生波动的,即便是当初和金身高手单挑,那种惊险与紧张,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因为郝帅很清楚,如果说金身高手那一次挑战是对方轻敌的话,那这一次的战斗,即便对方轻敌,自己只怕也会死的很难看,因为对手是远古三魔王之一!
不管是水神共工还是战神刑天,又或者是魔神蚩尤,这三魔王只怕伸出一根手指头都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郝帅以及……姚梦枕。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的计谋和侥幸都是渣渣,就好像再厉害运气再逆天的兵王在战场上碰到一枚原子弹从头上掉下来,那也是一个字:死!
郝帅初生牛犊不怕虎,压根就不知道三魔王恐怖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因此这才敢一路西行,可快到地方的时候,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终于心中有了一丝忐忑。
同样姚梦枕也是如此,郝帅的忐忑在于他并不知道对手究竟有多强,究竟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正所谓无知者无畏,他紧张恐惧的仅仅只是未知的未来和那充满变数的劫难而已。
可姚梦枕就不同了,她曾经是九重天数得着的斗法高手,金仙中的大罗金仙,牛逼到爆棚的神仙人物,即便是她自己也不敢说单挑能挑得过远古三魔王。
说来也是,远古三魔王,哪个不是大罗金仙级别的高手?
论单挑,最弱的就是水神共工,但丫手下虾兵蟹将无数,上一次单挑吃了大亏,败给火神祝融,想必这一次如果苏醒了,只怕不可能再脑子抽抽跟人玩单挑了。
而……水神共工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可不是贬义词的“虾兵蟹将”,姚梦枕很清楚,这些“虾兵蟹将”的分量是和“天兵天将”划等号的。
一旦这铺天盖地的“虾兵蟹将”涌上来,再加上一个大罗金仙级别的顶级魔王在后掩上,即便姚梦枕全胜时期,那也是要落荒而逃的。
至于刑天和蚩尤……那可是以一己之力打上天庭的单挑之王和单挑群战都天下无双的大魔王,姚梦枕绝对不认为自己比满天神佛加在一起都厉害,而这两个魔王可是一路挑翻无数神仙的终极**oss,他们做的事情,姚梦枕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做得到。
真正达到了那样的境界,才知道能够突破这种境界的家伙究竟有多强大,有多恐怖!
知根知底,方知深浅!
姚梦枕根本不敢跟郝帅细谈,她生怕让郝帅知道了自己要面对的对手……究竟有多强大恐怖,眼前这个少年会根本提不起勇气来对抗如此强大的敌人,尽管郝帅不止一次的表现出超凡的勇气和魄力以及对抗劫难的意志,但是……她不敢去赌,因为赌注太大,他们根本输不起,对手太强,她根本不敢奢望当郝帅真正站到整个魔王面前的时候,他还能挺直腰杆,直面这令天地色变的恐怖大魔王。
郝帅一路上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见旁边玻璃被人敲得响,却是古丽夏娜在车外敲着玻璃催促他下车,脸色很不好看。
古丽夏娜:“喂,你要在上面呆多久啊?”
郝帅这才回过神来,他左右看了一眼,却发现车上的人已经都下车了,沈春城和沈玲在一旁两个人一个在东张西望的左顾右盼,打量着这中国西北边陲的旅游城市,另外一人正坐在马路边,坐了一个旁人察觉不出来的坐桩,在默默的运着气息,而姚梦枕也在车下活动着手脚----一路坐车过来,实在是憋坏了这个好动的小丫头。
郝帅还没来得及下车,便见古丽夏娜的母亲走了过来,热情的朝着郝帅道:“小伙子,远来是客,到我们家吃顿饭吧,怎么说都是古丽夏娜的同学,将来还请你在学校多多照顾她呢。”
古丽夏娜大翻白眼,心道:可拉倒吧,他照顾我?谁照顾谁都不一定呢,虽说这小子在东吴市算是一个地头蛇,但……他犯了事儿,还能回得去都是一个问题,而且,自己的老妈领这么一个通缉犯回家,这算是怎么回事?
可偏偏古丽夏娜又不能开口拒绝反驳,心中苦闷可想而知,她心中暗道:就由你得意一会,等你离开了,哼哼哼!新仇旧恨一块报!
古丽夏娜可不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孩儿,心中想着什么,不自觉的脸上便带了出来,古丽夏娜的母亲瞧见自家女儿脸色臭得十分难看,她忍不住悄悄的扯了扯古丽夏娜的衣袖,示意让她也说两句话。
古丽夏娜刚要拒绝,忽然心中一转,想道:不对,一会我如果报警了,这个家伙只怕肯定就知道是我报的警,万一回头来报复我,那可怎么办?我就算不怕,连累了家人可是不好。
古丽夏娜想到这里,便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来,说道:“能在这里相遇,也很不容易,既然来了,那就来我家吃个饭吧?”
话刚说完,古丽夏娜都有一种要呕吐的感觉,心中连忙向真主赎罪,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谎话,只怕将来会有报应。
郝帅自然是知道古丽夏娜言不由衷,但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古丽夏娜的母亲便热情的上来拉住了郝帅的手,不由分说的拉扯着他往自家而去,一边走一边笑吟吟的打量着他,然后用维语说道:“这个汉家小伙子长得真是俊俏啊,就算是哈娜家的宝贝儿子司马夜买买提都比不上,俊,真是俊。”
阿仆杜力也笑着用维语说道:“是啊,简直比大姑娘还要漂亮呢。”
郝帅也不好强力推辞,生怕引起对方的怀疑,只好跟姚梦枕和沈春城等人打了一个眼色后,然后跟着前往,但即便是委以虚蛇,郝帅依旧能够感受到对方那扑面而来热情如火的好客之心。
只是郁闷的是,对方总是用维语说话,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只是能从对方时不时瞟过来的目光里面察觉出对方是在谈论自己,他不由得将目光求助的向古丽夏娜看去,苦笑着小声说道:“我猜你不会给我翻译你老妈和爷爷都说些什么的吧?”
古丽夏娜之前在一旁听得直跳脚,脸颊都红了,心中愤愤不已,此时见郝帅凑过来自找没趣,她忍不住冷笑道:“你猜呢?”
郝帅道:“我猜你不会。”
古丽夏娜立刻道:“那你还问?”
郝帅叹了一口气:“不问怎么知道结果?”
古丽夏娜嗤笑道:“有些事情,不用去尝试就应该知道结果的,因为那是肯定没结果的事情,笨蛋!”
郝帅点了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姚梦枕知道郝帅和古丽夏娜的恩怨,在一旁掩着嘴偷笑着看热闹,沈春城和沈玲则提高警惕的跟在后面,一行人很快从停车处来到一栋住宅楼跟前,郝帅抬头见这住宅楼是八成新,设计和样式根本不比东吴市那些上档次新建的社区差到哪里去,他忍不住对阿仆杜力大叔问道:“大叔,这阜康市建设的不错啊。”
阿仆杜力呵呵笑道:“是啊,这些年家乡是建设得越来越好啦。”
郝帅笑着与阿仆杜力攀谈了几句,然后冷不丁的而又十分自然的问道:“大叔,天池在阜康吧?”
阿仆杜力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笑道:“你们果然准备去天山啊。”
古丽夏娜的母亲热情的用半生不熟的汉语接了一句:“现在这个季节去天山可是非常的避暑啊,山上气温可低,要注意多带衣服啊。”
郝帅笑着还没来得及接话,古丽夏娜的母亲又接了一句:“你们的阿纳和嗒嗒对你们这么放心吗?”
郝帅有些没反应过来:“阿纳,嗒嗒?”
一旁的古丽夏娜没好气的接道:“就是妈妈和爸爸的意思。”
郝帅笑道:“原来如此。”
古丽夏娜的母亲用一种慈爱的目光打量着郝帅,道:“哎呀,大城市的孩子就是聪明独立啊。古丽夏娜,你可要多学着点。”
古丽夏娜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而此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四楼,古丽夏娜的家中,刚坐下没多久,左邻右舍便已经听见了动静,知道这左右著名的大美女古丽夏娜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汉人的男同学回来,八成就是男朋友,于是一下呼啦啦的都涌了过来看热闹。
自古以来凑热闹乃是人类天性,不分国籍不分种族,古丽夏娜家中这颇为宽敞的一百四十平的大房子一下便乌泱乌泱的塞满了人,这群人都纷纷用一种古怪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郝帅,仿佛在看一种珍惜动物。
即便是郝帅这样脸厚如城墙的人都有些经受不住,只是低着头喝着阿仆杜力热情为他泡的奶茶,但谁料这群人当中有一人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喊了一嗓子,弄得郝帅顿时一口奶茶全部喷到了对面的沈玲身上。
“古丽夏娜,你们啥时候登记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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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拖得太久了一些,抱歉抱歉,我这两天争取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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