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自己在斗里是真的没有多少安全感,最多也就是不怕什么毒物,甚至我都觉得自己可能不用防毒面具,完全可以免疫墓中的毒气和尸气,但是一直还没有敢做这样的尝试。
有了卸岭甲术,我保证自己可以减少来自实体的伤害,但是这种秘术并不是像霍羽他们那样,有多大的攻击性,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自己就和和乌龟差不多,防御还行,攻击太过薄弱。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还不能像霍羽他们那样随时可以使用秘术,从上次的粽子掐我脖子事件来看,好像必须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才能用,也不知道这该高兴还是难过。
幽绿之光就像是一盏地府点亮的冥灯,指引着鬼魂应该到的地方,我把步子放慢了很多,同时也将子弹上了膛,必须我是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鬼只在人心里,但是有过了那么的经历,加上这个陵墓的风水格局,有粽子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走着,看着,距离绿光越来越近。
那绿光不刺眼,也就不可能会是暖色光,所以我忍不住地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寒冷所刺骨,将衣服的拉链拉到了极限,领子也立了起来,仿佛这样会让我暖和一些。
当我距离绿光不足十米的时候,就看到绿光照亮了很大一片区域,而且在那片区域之中,站立着有四个人影,两两贴墙而战,一动也不动。
“他娘的,这是人还是粽子?”我心里嘀咕着,当然更希望是两个灯奴或者是守灵的石头雕像,只不过他们站得方式是背部紧紧贴着墙。
“喂。”我轻轻叫了一声,可是一叫就后悔了,因为空荡荡的陵墓之中,即便是脚步声、心跳声和呼吸声都清晰可见,而这样叫无疑造成了回音的效果,吓得自己浑身的汗毛直立,鸡皮疙瘩早不知道起了几身了。
可是,那四个人影无动于衷,我就想到可能是石头雕塑,就又往前移动了两米,可是这两米之后,我整个人都僵住了,瞬间在那几秒钟连呼吸都停止了。
因为,我已经清晰地听到了呼吸声和心跳声,那不是我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可是这里除了我,也就是剩下那四个人影,难道他们是活人?
我再度端起了枪,只要是活人就不怕,我鼓足勇气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方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我已经看到其中有一个人影在朝着我摆手,显然不可能是粽子,也不会是其他的,那肯定这就是四个人了。
我说:“再不说话,小爷可就开枪了。”可即便我如此的威胁,那四个人还是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从之前的一个人摆手,变成了四个人一起摆手,好像示意我不要过去。
可是,看到人我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激动,不管这四个人是友是敌,是男是女,是职业盗墓贼还是散盗,只要有人我的胆子就大了很多,其实就是直接的心里作祟,要是我有一颗强大的内心,那么在斗里将会减少一半的受伤和死亡几率,只可惜这东西是锻炼出来的,天生胆大的又有几个。
我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在大概距离那四个人五米不到的时候,也发现他们的装束,一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几乎让我窒息掉。
这四个人都是那种裘皮帽子,手里还拿着猎枪,腰间挂着猎刀,而且都身穿着蒙古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正是蒙古那边的家园守卫的衣着打扮,可是他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其中有个人让我的记忆犹新,因为那正是我们在大兴安岭处遇到的赛罕,当时我们还骗他们自己和他们的新首领乌力罕认识,当时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是盗墓贼,更加不知道他们的老首领是因我们而死。
我估计他们是一路尾随我们而到了这里,至于他们是怎么能比我们还快走到这一步,这点就有些奇怪了,那只能等他们告诉我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知道了我们就是罪魁祸首。
此刻,看着赛罕四个人那种一动都不敢动的姿势,我已经意识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有问题,可是为什么不跟我说话,难道是怕我听不懂蒙语?我记得赛罕会说汉话的。
“怎么是你们?”我把枪口和手电都放低,问:“到底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不说话?”
赛罕也看清楚了我,用手指了指他的嘴巴,只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我发现其他三个人已经吓得浑身一抖,这应该说明他们现在不能动,稍微有大的动作,就可能发生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
而且,我看着赛罕指他的嘴,在自己的冷静分析之下,看样子他们确实不能说话了,只是他们都没有戴防毒面具,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重重危险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了,这个墓中的气体不会让人致命,至少这里不会,至少其他的事情,只能等我弄清楚再说。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电四处照了照,发现在四个人的面前,还有十几具和他们同样打扮的尸体,这时候也意识到,幽绿的光芒不是夜明珠,也不知道从某一件物体上发出的,而是从无数的幽绿细针上发出的。
在那些尸体上全都是那种仿佛用荧光剂制作成的细针,多如牛毛一般,而赛罕四个人的身上也有,只是没有那么多,而且大多没有射在他的皮肤上,只是他们的衣服上。
再往前走两步,我才发现其实并不是赛罕四人没有被射中,而是射中的不多,脸上和手上有那么一两根,即便是那么细的一两根,我已经看到四个人的脸色变得微微发绿,显然是一种特殊的中毒迹象。
这时候,我也看到地面上也都是那种绿针,我开始怀疑他们之所以不能说话,可能就是中了毒针的缘故,而前面的尸体可能是中毒太深,已经支撑不住死了。
忽然,赛罕他们又开始摆手,如此近距离我便看到清楚,那不是他们在像我摆手,而是一种不由地抽搐,只不过看起来像是在摆手,当然往好处想也可能是他们不想让我也陷入杀机之中,那么我就会和他们一样,那么他们就没有了获救的希望。
我看着那些毒针,再看看赛罕四个和那些尸体,看样子中一两根是不会毙命的,而我的血液不畏惧毒,所以就从地上拔出一根,朝着自己的手指刺了一下。
赛罕四人虽然不能动,但我这样等同于自杀的行为,他们看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说不定也和胖子经常嘲笑我的一样,在说我白痴呢!
由于毒针太细,只有轻微的刺痛感,那和被蚊子叮了一口差不多,不过我瞬间就感觉自己的手指出现了麻木感,不过也仅仅是那么一刹那,因为下一秒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由此可见,我的血液是不畏惧这些毒针的,所以我就拿下工兵铲,将地面的毒针大概地清理掉,也就是清理出两条通往左右两边的路,然后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我先是把他们皮肤上的少许几根毒针拔掉,然后就一个接着一个托到了安全的后方,再给他们把衣服上的毒针拔掉,做完这些细致的活,已经累得我是满头大汗了。
看着四人投来的感激目光,我也就对他们一笑,说:“没事的,你们安全了。”接着,就给他们喝了我的血,每个人也就是几滴,但是自己造成的伤口疼痛可比被毒针刺的时候疼的多。
过了也就是五六分钟,赛罕四个人开始活动自己的手脚和牙关,我对于他们死去的人表示了遗憾,如果我能早点来,说不定也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赛罕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四个人估计要活活饿死在这里了。”
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赛罕面露难过地看着那些尸体,说:“是我们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当时铺天盖地地毒针朝我们射过来,我们都连忙贴墙躲避,可是连抱头的时间都没有,已经被毒针射到了,这些兄弟都是因为毒发先后而死的。”
接下来,赛罕就给我讲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他们在追击一伙盗墓贼,跟着这伙盗墓贼顺着盗洞就进入到了这里,当时他们看着那些盗墓贼从这里走过,他们也就偷偷地跟了上去,可没想到他们没有发现有机关,所以就中招了。
我问赛罕:“盗墓贼?什么盗墓贼?难道你们家园卫士还管满清的陵墓?”
赛罕摇头说:“不是,是一伙曾经去我们蒙古盗墓的家伙,我们的老首领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上。”
我干咳了一声,说:“这些盗墓贼的能耐也够大的。”
赛罕说:“非常的大,他们居然能够找到我们大汗的陵墓,我们对他们又佩服又痛恨。不过,我们已经知道他们是卸岭派的,这个盗墓门派曾经就想要染指大汗的墓,几乎被我们杀光,没想到又死灰复燃了。”
顿了顿,赛罕看向墓道的深处说:“他们就进里边了,我们要继续追击,直到他们死,或者我们死。”
我想不到除了我们还有一伙盗墓贼,而且还被这些家园卫士误认为是卸岭派,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看他们的决心是不杀掉卸岭派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候,身后有着好几盏手电光照了过去,并且传来胖子的声音:“小哥,卸岭大掌门,你他娘的跑个冒险啊?吆喝,这是和谁在一起呢?霍羽还是咱家姑奶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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