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影,我急忙起身追到了窗口,打开窗子探头见那个人影轻飘飘的,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路口,不见了……
初春的寒风一吹,我顿时清醒了好多,总觉得刚才这个人在哪里见过,不光是背影有些面熟,连这身功夫都很熟悉。
寒风吹了我一个激灵,急忙关上窗子回到床上,不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不到八点钟,我跟二叔就一人一身黑色西装,来到了区殡仪馆,参加许女士的遗体告别仪式。
因为许女士的地位,今天到场的人有很多,多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倒是因为许女士亲人不多,到场的亲戚倒是少了一些。
二叔跟熟悉的人打了个招呼,这种场合下也不便说什么,便领着我站在灵堂的角落,来往往的人。
我前方许女士的遗照,心里有种怪怪的滋味儿。就在前几天,这位很和蔼很干练的女人,还跟我有过交流,我还给她的古曼童佛牌驱过邪。现在,却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材中,一语不发……
其实回想一下,许女士虽然事业不错,但是说起来却是一个很命苦的女人。早年不孕,在家里左右受气;中年怀孕,却又因为一些意外之事不小心流产,自此丈夫弃她而去,家就没了。后来,被自己孩子的婴灵怨气影响了十年,阴魂不散,好不容易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又想起了麻子,其实除了偷盗之外,他真是一个好人。在这个团队中,我心底最相信的人就是他了。但是也没想到,竟然会在忘情崖滩,丢掉了性命,而且,还有我的原因……
“喂,你二叔忽然用胳膊肘轻轻碰了我一下,低声说道。
“?”我一愣,抬头以为是那个赵总来了。赵总的样貌我倒是记得,就是那天我去找许女士的时候,那位给我开门的男子,也是唯一一个对我说话的男子。我记得很清楚,这个赵总是个小眼睛的中年男子,身上有一股戾气,那天跟我说话的时候,有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可是我抬起头瞅了半天,也没个赵总的身影。
“赵总?没!”我轻声朝二叔说道。
“错了,不是让你,而是灵堂正前方的那两只灯笼!”二叔声音比之前更低了。
灯笼?我扭头见就在灵堂的正前方,许女士的遗照正上方两侧,各挂着一只直径差不多一尺左右的米白色灯笼,里面点着油灯,外面用楷书写着大大的“奠”字,庄重肃穆。
“灯笼怎么了?没什么问题啊……”
二叔没理会我,而是扭头四下圈,眼中竟然现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寒光,让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那灯笼,是昨晚宋局长的遗物!”二叔咬牙切齿地说道。
遗物?什么遗物?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我再次两只灯笼的时候,蓦地一惊:“二叔?您是说?你是说这两只灯笼是用宋局长的……”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怕周围的人听到,不过就算如此,我的小心脏也是“咚咚”直跳,跳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害怕。
二叔朝我点点头,意思很明白了——这两只米白色的灯笼,是用宋局长的人皮做的!昨天杀害宋局长的凶手,也应该就在前来祭奠的人群中!
“喂,你俩怎么站在角落里啊?”
我正想着,忽然楚莹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我扭头见她里面穿着警-服,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就过来了。
“我找到凶手了!”我直接说道。
“什么凶手?”楚莹有些疑惑地。
“昨天凶案的凶手!”
“啊?!”楚莹差点叫出声,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往前凑了凑:“谁啊?哪里呢?!”
我用下巴指了指那两只灯笼:“两只灯笼了么?那就是用宋局长的人皮做的,你只要问到是谁送来的,就能够找到线索了!”
“好!”楚莹听罢转身就走了,我都没来得及拦住。
“作孽啊!”二叔忽然轻声道:“人皮灯笼,这种东西,是非邪物里面灵性最重的物件儿之一,在白事儿上用,是用来诅咒死者永不超生的!”
“啊?”我一愣:“这东西,难不成还能在红事儿上用?”
“当然可以,如果有人结婚的时候,家里恰巧死了至亲,要办丧事,可是婚事又不能拖延,更不能丧事喜事一起办,就可以将死者的人皮割下来,做成红色的人皮灯笼,上面写上‘喜’字,挂在喜堂之上,便是将丧事变为喜事,死去的亲人呢,也算是参加了婚礼,了却了心愿,不会怪罪。”二叔慢慢解释道:“可是将死人的人皮做成白色的人皮灯笼,上面写上‘奠’字,表面上奠之意,实则是利用人皮死者的丧气,来使另一位死者永不超生……”
“难道说,凶手与这几个人真的有仇?”我自己也凌乱了,不知道这些事情为何要发生,现在这三件命案,没有一丝的线索,不管是是猝死还是自杀的,还是明显是凶杀案的,都找不到任何推进案情的事物。
时间到了上午的九点整,仪式正式开始,主持在台上声情并茂地讲述了许女士短暂的一生,每一字每一句都饱含情感,让在场的亲友们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几分钟之后,开始遗体告别,所有人按照顺序瞻仰许女士的遗体,有几个亲人哭倒在地,现场一片哀嚎。
我跟在二叔的后面缓缓走过去,当快走到许女士的木棺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
要知道,这种场合,一般都是要关掉手机或者是静音的!在极其安静的时候,震动声也是格外刺耳,让死者的家人听到,显得很不礼貌。
幸好现在有亲友在嚎啕大哭,要不然可是十分尴尬了。不过因为我距离较近,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忍不住扭头,却发现跟在我身后的竟然就是那位赵总!
这人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来了?我瞥了他一眼,见他急忙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挂掉了在震动的手机。
“嘶——”
在挂掉手机的时候,赵总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将手抽出来眼自己的手腕,愣了一下,还是随着人群慢慢走去。
奇怪的人!我咧了下嘴巴,寻思着等会儿告别会结束之后,要找他聊聊。
很快,我也走到了许女士的木棺前,透过玻璃棺盖许女士面带微笑,衣着严肃大气,安静地躺在棺材中,走的很平静。
我微微躬身,跟许女士的亲友握手致哀,随后向出口走去。
这是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我第一次参加葬礼。握着许女士亲人手的一刹那,我想起数年前,我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站在对面的位置,披麻戴孝,接受别人的致哀。那时候,我哭的泣不成声,我从未想过,年仅四十岁的父亲,会突然间离开我,没有任何征兆。
这一刹那,我也差点哭出来。
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出口。
就在这个当口,我听到身后“咚”的一声,感觉有人倒在了我的身上,我以为是过于悲伤的亲友倒地了,急忙转身去扶,没想到身子转到一半,却发现扑倒在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赵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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