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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白蕊大叫中,我已经诵了道咒,魂魄出了窍。
扑通一声,身体栽倒在地。
白蕊站起来,双手已经握住了法鞭。啪啪声不绝,护住了我和自己的身子。
“现在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他们是怎么靠近这个东西的?”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唯一没有被血咒烧死的魂魄答道,它冷眼打量了我一番,“你连鬼不是。”
闻言我心头一震。
鬼有着非常严格的等级制度,偏偏我死后,连鬼都不算是。即使魂魄出窍,我根本无法掌控。
卑弥呼困在我的身体中,也无法跟随出来。
“身体不错。归我了。”那鬼说道,“你就留在这里慢慢等着魂飞魄散吧。”
它冲我伸出手指,我不自觉的退了几步。“你怎么可以这样!”一句僭越的话出口,我登时觉得浑身疼痛难忍。
魂魄出窍就有这样的危险,不但要保护自己的肉身不被损坏,而且要小心魂魄太轻无法回窍,更要提防孤魂野鬼借体重生。
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安全的地方再进行。
我太莽撞了。对身边的鬼一点也不了解,就做了出窍的决定,现在反倒被其所制。
“给你一个选择,跟着我,我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你死,要不永远留在这儿。”那鬼说道。
“你不能占据我的身体!”我大叫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鬼看着我的表情,惨白的脸上冷笑一声。“随你便。”
不由分说,就附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身体从地上站起,伸出了两根手指。一股气体从手里涌出。龙主和孩子安静了下来。纷纷闭上了眼睛。
“我”握紧寒光剑,划出几道剑气,将面前的龙主划出几道伤痕来,“蕊儿,你用降魔咒吧。”回头冲着白蕊说道。
白蕊收了无羽鞭,甩出了几张道咒,掷入了龙主的伤口中。腾的蓝色火焰升起,龙主巨大的身躯燃烧了起来。
“我”双手持剑,一剑刺入了那鳞甲怪的胸膛。它发出一声嘶叫,接着流出了绿色的血液,趴在地上不动了。
“依你知道出窍会有多大的危险吗”白蕊怒道,“没有守魂灯,说不定会有其他不干净的东西进到你身体的!”
“嗯。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注意,点了守魂灯,再行出窍。”
“杜姗已经死了。我们回去吧。”白蕊说道。
不行,蕊儿!那个我不是你的母亲,不能跟她走!我扑上前去,想要拉住白蕊的手臂,却穿越而过。我抓不住。
“好。”“我”说着,“我们一把火烧了这里,免得再害人。”
那我还能存在吗!
“先不要,鲁墨还不知道下落,我们先回去和秦逸商量一下吧。”白蕊说道。
两人并排走出了通道。
我想跟随上前,却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看着她们在我眼里消失,心头不住发凉。鬼是不能四处乱窜的,我只能在自己死去的区域里活动和飘荡。如果要离开这里,我必须要修炼到真正的鬼能够离开才行。
想不到,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如果这是在江州,也许我还能感应到妈妈,说不定还能找到些方法取回身体。
现在该怎么办?
这里死了这么多人,就算秦逸白蕊不毁掉这里,也是会有人处理的。等到这里被拆除,让阳光照射到,无法离开这里的自己大限也就到了。
从刚才她的手势来看,她是个聚阴术士。平白无故,将身体送给了她。还不知道会不会害了秦逸和白蕊。
我怎么就这么莽撞呢!
怎么修炼?这个鬼地方连月亮都见不到,别说什么吸收日月精华。我犯了一个大错,不但将身体拱手让人,还陪上卑弥呼一个英俊祸害的老公还有一个美貌妖孽的孩子。
加上剑气和长生。简直就是大赠送。
其实,人生活到现在,我也该知足。起码什么都经历过了,也该轮到自己死。即使明天这里就面临毁灭,我魂飞魄散,也不亏。
没理由自己总有好运气。
眼中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根本察觉不到黑暗。墙角的血肉已经在眼眶中统统变成了绿色。看上去,就像是玩具的颜料。
“我死的真惨。”身边一个女人说道。
我猛地抬头,见到了一个脸上挂着惨笑的女子。
“我得谢谢你,你让我解脱了。”
“你是”我疑惑道,这张脸很是干净,看起来比较熟悉。
“杜姗。就是龙主。”女人说道。“我已经死了,但是还被不停的作践,现在终于结束了。我可以等候魂飞魄散。”
“你可以重新来过。”她是鬼,可以投胎的,我只是一团无形的气,风水一旦变化,我就会消亡。
“不。”她轻轻的摇摇头,“我不想再做人了。我经历的太多了。”
嗯。她生前受的折磨太多了。
“我把能量给你吧,毕竟你赶着来救我。尽管我已经死了。”她将手放到我的附近。“你是个好人。”
“不,不要,这是你的,你怎么可以?”我冲着她说道。
她淡然的笑了笑,“死了之后,很多事情能看得更清楚。你被人抢去了身体,还有机会夺回来。要比我好得多。”
顷刻间,她的身体消失了一半。“杜姗,你还可以投胎,可以重新来过!”
“活过来又怎么样?还是在世间受苦受难,我够了。不想再来一次。你要好好活着,希望还能来得及。”
话音刚落,她在我面前消失了。
而我,身上带着黑色的气流,已经有了形态。向前飘了一段,原来的屏障已经不在,我已经可以移动了。
我得把身体夺回来!
“哐。”自己的身体在通道口,仍是被挡了回来。杜姗死在这里,虽然我变成了鬼,但是还是无法离开,她的活动范围,只是比我的大很多。
区别不大。我还是要呆在这里。
“昼为阳,人魂常并居,冥为阴,魂神争形为梦,想失其行,分为两,至于死亡。”通道里传出一个男声,一只男鬼飘了过来,看着我在房间里游荡。
“新死的?”那鬼问道。
我回过头,看他头上扎着纶巾,身上一身古人打扮,估计是个有道行的鬼了。我看着他的清瘦脸庞,点点头。
“适才我见你从此路通过,但魂不加身,似乎有别。想不到你还在此游荡。是枉死的吧。”
“是。”
“难怪了。枉死之人,狱地不取也。”那瘦高个之乎者也的说道。“你是修道的?”
我又点点头,他能四处移动,等级定然比我高,只要他想问,我自然要回答。“叫什么名字?”
“梦依尘。”他刚才念的一句,是太平经里的,又是一个书生打扮,说不定是道家死去的高人。
那人脸色一变,伸出手指,怒喝道:“胡扯!梦依尘长生,又岂会枉死,你这个小鬼狡猾得紧,想脱了身么?”
“我是长生,但是又没有说长生不会枉死。”我反驳道。
他满脸怒容飘了过来,每靠近我一分,我就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他飘到面前,我抵挡不住,不自觉的跪下。
他抓住我的臂膀,“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你的命数如此,我也就不打扰了,既然枉死,自己想办法还阳吧。”那人又丢开我的手臂。
“高人,求你救救我,我的身体被人拿去,不知道会弄出多大事情,我必须要拿回来。”我仍跪在地上求道。
“魂魄已经占体,三年之内自然元神合一,谁也要不了她的命。除非有和尚肯帮她超度,否则,怕是要坐实你的身体了。我能帮你的,最多只是离开这里。”
和尚?
我现在一个鬼身,怎么去求和尚?没本事的和尚帮不了我,有本事的见我就灭。还是求他帮自己先离开吧。
“你要想离开,我也没办法带你走,不过,我可以让一个人带着把伞来,你只要附在伞上,就能离开了。不过这事有风险,如果他中途在阳光下打伞,你会神行俱灭,当然,要是你安全后出来把他吓死,轮回报应,你也会神行俱灭。”那书生像是能知道我想什么。
我皱皱眉头,怎么我死了还这么麻烦。
“做鬼和做人一样,要守规矩。你做鬼有两条路,一是积善,善因得善果,最终是回归本体,或是再造原形,二是积恶,每日最少行恶三次,才积累一道恶念。到了火候,使得呼风唤雨,要不要本尊,也无区别。”那书生说道。
那不是鼓励人作恶?
书生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你积善,遇到人抓你,也会观你行端,有可能还会放了你;若是积恶,便于天下僧道为敌。孰轻孰重,自己取舍。”
还是一个平衡。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离开这里,求您帮帮我。”我哀求道。
“那就在此等待吧。我去找个人来。”书生说完,就要离开。
“多谢高人救命,请问高人尊姓大名。”如果有机会,我能报答一下他,算是还了这个人情。
呃,鬼情。
“我叫阎五,估计你也见不到我。”书生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了。
阎五。看他外表斯文,又出口成章,怎么会取个俗气名字。阎五,是家中排行吗?
那书生飘到酒吧外,门口有同样打扮的书生相候,“怎么样?是她么?”
“还真让你料准了,土伯,确实是她。”阎五答道。
“她除我恶业,我也赠剑于她,还她这份人情,以后算是两不相欠了。”被称作土伯的书生说道。
“你倒取我方便,一个梦依尘,搞我府邸搅得百鬼夜行,前天是卷千彤和吴志用往我鱼缸里射冰符,今天是蒲诗柳放些毒虫,明日又是怜行彻夜念佛。我不给予她长生,若是她魂归地府,我这阎罗殿还不被他们翻了天?就是死,也给我死在别处的好。”
“推给地藏吧。”土伯笑道,冲着阎五行了一礼。
阎五手指戳了一下他,“慎言慎行!”接着嘀咕道:“有道理。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我还待在地下,等待着阎五说的救星出现。不知道过了多久,心里猛地一个寒颤。天亮了。
通道里湿热了一些,想是阳光照射地面的缘故。我心里有些焦躁不安。如果那人不来,又该怎么办?
没过多久,一连串的脚步声传进通道。我不禁皱起眉毛,难道是李睿渊去而复返。急忙躲在了天花板的西南角。
一群大盖帽走了进来,其中两三人手中还握着手枪。是警察。
“李队,我说的怎么样?这间酒吧有问题。”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民警忍不住,趴在坑道口呕吐起来。
“封锁现场,不要给媒体说这个情况。小张,你马上写一份材料,把这起恶性案件报上去。这是有组织的团伙犯案,据我的观察,像是邪教类案件。仔细看一下,有没有留下可疑的东西。”
“李队,今天这么热,你还带了把伞做什么?”身边的一名干警冲他问道。
伞!他就是我的救星?是个警察?
“总觉得今天会下雨。”那警官转过头来,冲着旁边的同伴说道。他大约三十多岁年纪,脸上十分白净,虽然没有秦逸的潇洒,却看上去十分书卷气。
像个老师,不像是警察。
我朝着他手中的折叠黑伞附去。不管会有怎么什么样的结果,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那警官猛地觉得手上的黑伞重了一些,接着甩了甩,那重量又不见了。
一番取证之后,那姓李的警察带着我离开了通道。刺眼的阳光射在伞面上,我如同被火煎熬。浑身极为不适,我生怕他因为阳光,而打开遮阳。还好,他并没有这样做。在一阵担惊受怕中,熬了过去。
等他进了屋子,我以为这样就结束,结果身上反而从不适到了疼痛的程度,透过黑色的伞布,我看到墙壁上挂着一颗明亮的警徽。我被他带到了警局!
这是一个真正的地狱,每时每刻我都被警局的煞气逼迫着。我蜷缩着不敢异动,身上的皮肤就像撕裂般的扯痛。真想回到阳光下。这真是一场恐惧的体验。
秦逸要比我幸运太多,他是灵体,可以四处乱飘。而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跟着黑伞呆在那姓李的警官办公桌上。
“嗵!”一个身着僧袍的和尚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那姓李的警官从面前走过,看了和尚一眼,“他犯了什么?”
“诈骗。”一旁的警察回答道。
“我们是界桥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干警,”那答话的警察说着,递出证件给和尚看了一眼,“现依法对你进行讯问,你要如实地回答我们的问话,讲假话或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听到不?
那和尚点点头。
“你先如实地讲讲8月24日凌晨,在临丰小学小区的情况。”
那和尚呼了口气,说道:“我只是化缘,到了她家,就想喝口水,结果发现她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就好心提醒。那老太太就希望我给她化解。我就附带做了个小法事。护她宅院平安。”
“那你为什么收她钱!”
“我没要,是她主动给的。”和尚辩解道,“我看她有佛缘,又虔诚,就取了。”
“多少钱?”那警官问着,不停的在本子上写着。
“两万。”那和尚回答道,“反正我也会拿它做善事的。”
“哼。把你这套收起来,还做善事,所里就有希望工程箱,你怎么不捐?”
“阿弥陀,望佛祖恕罪,你们的功德箱,钱是到不了需要用的地方的。”那和尚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说道。
“你分明就是骗钱,还振振有词!”面前的警官喝道,站起欲动手,被那姓李的警官拦下,“注意一下,你去忙,我来问。”
那警察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老实点!”转身离去了。
姓李的警官坐下,看了一眼和尚,“我叫李飞云。是界桥的刑侦队长,你知道是谁告你么?”
那和尚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是老人家的孩子。”
“其实你的罪不大,好好写份检查,把老人家钱如数奉还,也就算了,我这里案子太多,你留个底,就走吧。”
“贫僧无罪。”和尚说道,一副坦荡的模样,很是平静。
“你这个和尚。说胖还喘上了。那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也不锁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找我谈。”
“我是锁不住的。”和尚仍是淡淡说道,接着看了桌子上的黑伞。“施主,你的伞”
“我自己的,有什么问题?”李飞云答道。
“能否赠与贫僧?”
李飞云皱了皱眉,“你老实想好你的问题吧,要是想清楚了,决定认错,我就把伞送你。”
“我错了。”和尚立即答道,没有一丝一毫犹豫,从兜里掏出了两万块钱,放在桌子上。
李飞云苦笑不得,“这么说,你认罪?”
“我有罪。”和尚作势就要拿伞。
“等一下,你能说说,你要这伞有什么用?”李飞云不禁好奇起来,自己的伞已经用了五六年,不是新伞,不知道这和尚到底想做什么。
“挡雨。”和尚答道,眼睛瞅了他一眼,又诵了一声佛号。
“今天不可能下雨了。你也用不上。”李飞云说道。
“用的上,只要你送我,我就能用。”和尚答道,一把将黑伞抓在手中。
李飞云一把抓住他手,却感觉他手劲奇大,似乎有异常人,“和尚,你这样,你告诉我,这伞到底有什么功用?”
“与我半点关联没有,跟你关联就大了。所以,让我带走的好。”和尚平静的看看面前的李飞云,“为是罪苦六道从生广设方便,尽令解脱,而我自身方成佛道。”
我在伞中,只觉自从被他抓起,双手与双脚如同被缠住,丝毫动弹不得,心里不禁惊惧起来,这个和尚,一定是发现我了。
“这伞总是我的吧,我要是不给呢”李飞云冲着和尚说道。
“你不后悔?”和尚问道。
“我有什么后悔的。这本来就是我的伞。”李飞云觉得莫名其妙。
“那好,你就自己留着。贫僧不要了。”和尚也干脆,放在了桌子上。
李飞云正要询问,一个警察走来,冲他说道:“李队,所长找你。”
李飞云示意看着和尚,自己出去了。
和尚将我放在面前桌子上,死死的盯着我。
“修行不易,若你皈依,我举荐你做罗刹。若是不愿,就让五方鬼帝处理你。”和尚低声说道。
罗刹是什么?
“狱地鬼卒。负责刑法之职。八大罗刹下分十大罗刹女,再分十二大罗刹女,每一罗刹下还有五百小罗刹,合各小罗刹合计十数万众。”
说的什么玩意?你是谁?
“我乃地藏。”那和尚的声音更低了。
地藏。是什么?
“你修人道,经历丧父母亲友之痛;修鬼道,习得除魔没怪之法;修道缘,斩孙恩,说张角,控尸灵,如今有归真之路,在你取舍之间。弃道从佛,早登大道吧。”
他知道我经历的一切!你能把我身体取回来么?
和尚不答。
高人,我有急事,我的女儿作恶,倘若在那个占了我身体的鬼物教导下,一定会再入歧途,我一定要把身体取回,把她拉到正道来。只要她走了正路,我就是魂飞魄散也无所谓。
“我曾为母,你今为女。各自修功德吧。”和尚说道。身子逐渐淡去,竟在我面前消失了!
这玩意是鬼么!
李飞云进到房间,眉头一紧,“和尚呢!”
那警察还在抢手机上的微信红包,笑着抬头道:“不就在哎?人呢”
李飞云走到桌子前,两万块钱就放在桌子上,还有自己的黑伞,那和尚不见了。
“李队,刚才他就在这儿,我守着门口,根本没有进出人啊。”那警察解释着,李飞云看了看办公室紧闭的窗户。呼了口气,将两万块钱拿起递给那警察,“去,把钱还给老人去。”
自己的压力巨大,界桥市彼岸花酒吧出现了集体械斗,在场的人无一生还。所长接到分局命令,马上要组成专案组,限期破案,但是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抬头看了看办公室中间的挂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自己该回家准备一下了,在专案组没做好准备之前,自己也许还能洗个澡。
这么想着,他拿上了办公桌上的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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