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自然让人心惊,不过也有那些眼红小作坊的人听到这话,心里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任晓冷着脸扫视了一圈,见人群中,只有林家人和老宅的人一派淡定,心里便多少有了数,果然是好样的。
宁简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斜睨了一眼宁发财,拱手对着两位官差道:“敢问两位大人,宁发财指控我盗窃,可有实质的证据?”
两位官差原先还以为偷盗的人会是长的极为猥琐的,却没有想到人家是大大方方的站在他们跟前,而且看他眉宇间正气十足,怎么看也不像是偷盗之人,一时间倒是有些踌躇了。
其中一人客气的拱手回礼,“你便是宁简吧?我们俩兄弟也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实质的证据,怕是还得要去了县衙才能知道。”
宁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宁简也不欲难为两位大哥,我便和你们走一趟。”
“宁简……”任晓不解,明明他们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去?想到这事是老宅给惹出来的,任晓眼刀子般的眼神便唰唰的往老宅几人身上飞。
宁简朝她摇了摇头,“晓晓,放心,我会没事的。”许是觉得这句话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随后便加了一句,“明天我会回来的,最晚便是后天。”
两位官差欣赏他此刻临危不乱的气度,也没有为难他,而是极为客气有礼的领着他走了,原本还欢欢喜喜的寿宴,瞬间便清冷了。
宁绥再愚钝也知道此刻是谁害了他二弟,看向老宅的眼神也十分的冰冷,对宁老头的期望也再次冷了下来,虽说早就不期盼了,但是却也没有想到他能做到如此心狠,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儿子,居然能下的了手,他真的觉得好冷。
宁邵氏担忧的看着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别担心,二弟会没事的。”
宁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回握着妻子的手,“我没有担心,只是觉得不值而已,二弟是怎么孝顺他们的,我一直便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能这么心狠,让我觉得心寒。”
宁邵氏眼皮子掀了掀,“有什么好心寒的,他们不是一直如此么?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和弟妹好好商量怎么把二弟救出来。”
“对,我不能这样,我要把二弟给救出来,以后……以后就权当没有这个爹了。”人家都说有了后娘便有后爹,世事果然如此。
宁邵氏对这话不置可否,只是浅笑了笑,领着自家儿子一起回了小竹屋。
任晓的态度让他们捉摸不透,若说她担忧宁简,却又不太像,若说不担心,但此刻见到他们后,开口便是:“明儿个我们去县衙看看情况。”
她这么说,宁绥自然是答应了下来,“明儿个我便带了银子去县衙打点,怎么着也要看到二弟了才行,弟妹,你和天儿她娘就好好的待在家里,外头的事就不用管了,一切有我。”
任晓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大哥有此心最好,只是这事是冲着我们的小作坊以及我手上的方子来的,我自然不能避开,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再耍出什么手段来。”
宁绥看她脸上尽是狠厉,浑不觉的打了个寒颤,心里倒是有了异样的认知,以前他倒是不觉得,如今越来越觉得这弟媳不同寻常。
宁邵氏嘴角含笑的看着她,“好了,想来刚刚那会儿你们也没吃多少,我去厨房里给你们做点吃的,明天好有力气到县衙去喊冤。”
任晓点了点头,还是这大嫂懂她。
宁绥看着淡定的妻子,再看看一脸淡然的弟媳,心底无端的生出了挫败,好吧,不得不承认,官差带走他二弟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慌的。只是想到家里还有妇孺小孩,才不得不故作冷静,但是看她们现在的神态,倒是显得他太大惊小怪了一样。
只是这里没有人看他此刻的神色,任晓都在想着明天的计划,要怎么样才能救出宁简后,还能让老宅挨上一个教训。
此时的老宅却是一派的喜悦,老宅众人脸上的神色也比在寿宴上看着更欢悦,宁发财笑的一脸温和,举着酒杯看向林秀才,“姐夫,多亏了你的计谋,否则我们还指不定要何时才能扳倒这宁简呢。”
林秀才抿着嘴笑了笑,“这等小事不足挂齿。”怎么说这事里头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呢。
宁发财现在心里正高兴呢,对他自然十分的热心,“姐夫,你说这宁简什么时候会别判刑?“三儿……”
他话音才落,袁氏便出言呵斥,一脸不悦的瞪着他,嗔怪道:“你这孩子,这种事怎么能问你姐夫呢,怎么说也要看县太爷是怎么做的才对。”
林秀才点了点头,算是附和,“没错,三弟,这宁简才被关进去,怎么说也是要过个几天的,咱们且先等等就是了,咱们得要再多加点火才行。”
上回虽然没有用不孝的名头压住宁简,但是这回看他怎么逃过去。目光带着深意的扫了一圈宁家人,嘴角勾了勾,微微垂下眼睑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宁简被带到了县衙里,虽然没有开堂审理,但是却也被关到了大牢里,淡然的待了一个晚上。
像这种情形,若是换做一般人,自然没什么人理会,可如今被关到里头的是宁简,和多家酒楼有合作关系的人,那自然不一样了。
任晓一大早便进了镇里,自然找了聚湘楼的东家徐掌柜,和他说了后,徐掌柜也只是沉吟了片刻,让她再等等,他先让人去县衙打探打探消息。
县衙此刻也开了衙,当县太爷拿到手里的这份案卷时,眼皮子抽了抽,昨儿个让人去拿人的时候,那会儿报案的人也没有明说这个偷盗的人是谁,只说是他二哥,却没有想到被捉拿回来的是老相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爷自然也看到了这份案卷,额上的筋也跳了跳,这个宁简,不就是和夫人名下的一个酒楼有合作关系的人么,他也见过几次,是个磊落的人,怎么会被人告他偷窃呢?
县太爷一手敲打着案桌,一面捋着胡须,挑眉的看着师爷,“你说这事是怎么回事?”
师爷沉吟了片刻,拱手道:“这个……学生不知,不过依学生看,怕是还得去问问被告和原告才能知晓,况且这个原告宁发财,在村里似乎名声并不太好,这回他告自己的继兄偷盗,且是偷盗自家的秘方,倒是让人不解了。”
县太爷点了点头,“嗯,你继续说。”
“大人,这案情疑点确实颇多,若说这秘方是这宁发财的,那为何他不用这秘方来挣钱呢?若说是担心挣了钱要入公账,怕到时候分家不均,这似乎也不太对,毕竟他们两家早就分了家,这一点,只要是在清溪村住的人便知道。”
“其二,若说这是祖传的,那为何宁姓一族其他人不知道?若是这宁发财的母亲陪嫁过来的,似乎也不对吧,这继母本就和这儿子儿媳不和,防自家亲儿媳都犹如防盗贼一样,又怎么会不防着一个继子儿媳呢。再加上这儿子长年不在家,儿媳几个月前脾气十分软糯,谁又敢摸到继母屋中去偷东西呢?”
县太爷思索了一番师爷的话,也觉得十分有道理,这宁老三口口声称自家二哥偷了他的秘方,他倒要看看偷了什么秘方。
正要说话,便听到外头响起了鼓声,很快便有衙役跑了进来,“启禀大人,昨日来报案的宁发财,又过来了,说是想请大人审问偷盗他秘方的宁简。”
县太爷和师爷对视了一眼,心里倒是有些奇怪了,这人未免也太急了些,“好了,本官马上就过去,你们先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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