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旭峰晨辉见上官若心不悦,便笑着缓和道,“我也只是多嘴问问,求个心安而已。”
“殿下无需如此,那人的名字又不是不能提起。”
“你们两姐妹要是能合力,且都能够为朝廷所用该是多好,”旭峰晨辉叹道,“一个是定华派的代掌门,一个是遮星楼的楼主,当真算是巾帼女杰,可惜造化弄人啊…”
“我与她虽为姐妹,但道不同…”
“我知道,我知道,”旭峰晨辉摆摆手,“感慨一番罢了,上官姑娘无需上心。”
“既然如此,殿下若无它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走吧,多谢了。”
“客气。”
旭峰晨辉待上官若心走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上官若心和上官赤水两姐妹不合之事,他早有耳闻,却也不信两人势如水火,心存一丝侥幸,如今一探,较之风传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他计划将二人收入自己帐下的想法,也就不可行了。
三皇子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唤道:“普虚。”
“在。” 站在房梁上的秃鹰应声落到旭峰晨辉身边。
“将侍卫司的那人带上来,”三皇子想了想,说,“侍卫司中好像还没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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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将受伤的同伴放下后,又回去找了那姑娘,可有找到?”铜起不疾不徐地问道。
“我看到了她一个人在茶楼靠围栏处。”
“然后你们做了什么?”
“我下了毒,”另一人回道,“待她中毒后,便返回去寻老袁了。”
“你们没有带走那个姑娘?”陈隐试着问道。
“没有。”
“怎么可能…”
陈隐还未说完,瑛璃抬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自己则抢着问道:“老袁此刻为何不在客栈内?”
“我们返回原处时,他也不见了,我们不知他去了哪里。”
瑛璃看了看铜起,说:“会不会是那人带走了武絮?”
“不重要,”铜起说罢,便转向那两人问道,“你们下的是什么毒?”
“万蛇膏。”
铜起后背一凉,万蛇膏是提炼百种毒蛇蛇胆中的毒素混合而成,可谓剧毒无比,连铜起自己都没有十足把握能解此毒。
铜起咬着牙,强忍心中陡然升起的怒火,轻轻问道:“你们…你们可亲眼看到那女子中毒…死亡…?”
房间内的人几乎都屏气凝神,等着那两人的回答。
“没有。”
“看到了。”
两人几乎同时回答。
这倒让铜起和陈隐几人疑惑了,一人说有,一人说没有。
铜起对二人所用的药,在江湖上被统称为迷药,是能让受毒者的意识模糊,失去判断能力。所以按道理说这两人都没说谎。
“这什么意思?”陈隐看向铜起,问道。
“就是他们也不确定的意思,”铜起缓缓回道,“不知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说明是有人在武絮中毒后,赶在你之前将其带走了。”
“会是那个老袁吗?”婵玉问道。
“如真是他们所讲那情况,老袁是没有时间赶在我之前到茶楼的。”陈隐说。
“武絮没被找到,玄月门的老袁也失踪不见,”瑛璃说,“这事看来跟玄月门多少是有些关系。”
“谁也说不准,”铜起长吁口气,说,“药效快过了,把他们送回去吧。”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陈隐走向两人,问道,“你们玄月门为何又返回了定华镇?”
“陈隐杀了我们掌门,我们回来是为掌门报仇…”
铜起婵玉瑛璃都不无吃惊地看向陈隐:“你何时杀了秋易?”
莫说他们惊惑,陈隐才更是一头雾水:“我连定华镇都未出过,如何杀秋易?”
“在药用下,他们所说的皆是实话,至少也是自认为的实话,”同起说,“不管如何,他们的目的定是你,你真得要小心留意一些。”
陈隐正要开口再问,却见二人开始颤抖,嘴巴里吐出白沫。
“这…怎么了?”
“药效要过了,之后他们是不会记得这间房内发生的事,”铜起说,“所以赶紧将他们送回房里去,这事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陈隐本还有事要问,但如此这般也只得放弃。他一手抓一个,将衍力灌入两人身体,闪身带着他们回到了楼下的房间。
“这下可好,那姑奶奶现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晓,”铜起兀自言道,“这种毒若不及时救治是必死无疑的。”
“不定是被哪个大夫给救走了呢。”婵玉安慰说。
“既然出自那两人的口,那事情必定是发生了,”瑛璃说,“但若被人救走,为何没有一人看到,茶楼中来往如此多的人,那人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下从二楼带走一个中毒女子的?”
瑛璃这话一点点浇灭着铜起的希望。
房间内一时间没人说话。
“对了,”婵玉忽然想到什么,对瑛璃说道,“你试试能否在镇中寻到老袁的衍力,两人此刻万一是在一处喃。”
“刚才已经感知过了,至少在我衍力的范围内没有他人。”
陈隐回到房间,长吁口气,道:“化掉衍力时他俩又惊又恐,但没有没有察觉到异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这事跟玄月门,至少是跟老袁多少有些干系,”婵玉说,“老袁若没死,迟早是会回客栈与他们汇合,我就在这里死守,一有消息便通知你们。”
“守株待兔不是长久之计,再说武絮身上的毒是经不起等的,”铜起说,“今夜我便不回养药涧,在此处守一夜,若是到明日天亮依旧没有进展,师弟你便带我和瑛璃师妹出趟定华镇,往郊外寻一圈。”
“好,那今夜我们就都守于此,”瑛璃率先应下,“那个老袁若回来,我便会第一个知道。”
瑛璃应下,陈隐自然也就应下了。
“婵玉,你半日都在镇中奔波,至今也未休息,”陈隐看着婵玉疲惫的模样有些心疼,“今晚你就先歇息,我们去曲公子的房间守着。”
经陈隐这么一说,婵玉才想起许久未见曲伯音:“曲公子还在养药涧?”
“没,他带着歆儿姑娘离开了。”陈隐说。
婵玉觉着总算有件事顺心了:“歆儿姑娘已无恙,可以走动了?”
陈隐没有说话,默默地摇摇头,叹气道:“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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