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锐的话,炎妃然觉得此事不能再拖延,得赶快通知拓跋蔺才行,不然被杨立万转移地方,就很难再找到他的把柄。
不过这之前,她得去仓库确认一下,那些箱子是否装着官银。因为只有弄清楚那批官银的去处,被谁劫走了,拓跋蔺第二个任务算是成完了。
只是她不知道仓库在哪里,陈锐又受重伤,断然不能让他带自己前去。
最后,她想了个办法,就是让陈锐把仓库的位置和路线告知她,而芳菲则在这里照顾陈锐,直到小菁带拓跋蔺来这里,再带陈锐进城。
“不能事陈锐进城。”芳菲不同意道:“据我预测,未来两天都会下雨,杨立万就算想转多宝库也不会选在这两天,不过肯定会在那里强加戒备,而这两天他肯定发疯的想方设法找到陈锐,再杀他灭口。如果让杨立万知道陈锐在城里,肯定凶多吉少。”
炎妃然摇头道:“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吗?之前我们让车夫进城了,杨立万的人肯定会在城门里查人,知道我们没有进城,会在城外设以地毯式搜查,到时陈锐就更危险。”
“可是……”
芳菲还想说什么,炎妃然抬手阻止道:“我们不要在这里争吵了,等拓跋蔺来了,他自会安排,不过在他来之前,我怕官差会追来这里,陈锐受了伤,你一个难以应付他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才行。”
这破庙只能避雨,不能藏身,那些官差迟早都会找来,她怕拓跋蔺未来,官差就先找来了。
芳菲摆了摆手道:“你放心吧,这里我熟悉得很,我会把他藏起来,在小菁带人来。”她自小就出生沪州城,无论是城里城外,她那个地方不熟悉呢。
“画好了,王妃请你看看。”这时,陈锐用炭灰在地上画好路线,并在图上指出几个地方内有机关,要她到时小心,别碰触到机关,然后语意深长的说:“虽然我很想替父亲申冤报仇,但并不想连累无辜,曾经犯过一次错,我不想再犯一次,倘若遇到危险,我希望你首先考虑自己的安全。”
“曾犯过一次错?什么意思?”炎妃然敏感地意识到他话里的深意,她想想自己前世曾帮助他的事,会不会就是说那件事呢?
想起往事,陈锐黯然道:“有个朋友她为了帮我父亲翻案,却因此牵累了她和她的家人,虽然我不知道是否跟我父亲的事有关,但我想有很大部分是因为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些什么,才受到牵连的吧,这也是我一直坚持不懈地追查下去的原因,但我不希望再有人为此事受累。”
炎妃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高兴你能如此坦白,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我会顺利且平安归来的。”
果然如她之前所想,炎家出事是与陈知府的事有关联,就如陈锐所说,也许她哥哥在调查中发现些什么,才会被那些人陷害。不过想想,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虎符的事又怎么说呢?她甩甩头,这些事以后再想,现在最重要的去杨立万的仓库探查情况。
她将陈锐画的路线熟记在心里,待外面的雨细了一点,正准备动身离开时,芳菲叫住她,塞给她两只烟雾弹,并叮嘱道:“我听说那里戒备森严,又经昨晚陈锐夜闯,肯定增强了防卫,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嗯,我会的,你自己也小心。”炎妃然收下烟雾弹,便冲进雨幕,由来时的路往城里奔去。
芳菲在炎妃然离开后,带陈锐离开破庙,将他藏在离破庙不远的山洞里,那个山洞只能融纳两人,如果两人都进去的话,就不能转身了。所以,她就留陈锐自己在那,离开时用树枝把洞口遮掩住,确定不会让人看出什么,才回到破庙等候小菁带来前来。
……
两天前,在拓跋蔺监护下,严仇护送来的物资安全抵达难民区,又在他的指挥下,兵士们很快为灾民修建好被‘暴民’毁坏的茅屋,并搭好帐蓬为那些露宿百姓解决了燃眉之急。
看到雍亲王亲自为他们搭建房屋,百姓们涕泪交加,纷纷感谢王爷给予的恩惠。
之前曾听闻有关雍亲王种种不好的传闻,说他恶名昭彰风流不羁玩乐成性,可现在一看,怎么看都不像传闻中那样子,原本心里对他很不屑的百姓们,顿时好感倍增。
再看看他此刻站在高台上,微风轻送,吹起他素雅衣袍,举手投足尽显王者霸气,百姓们不由得暗暗吸气,好一个神仙般的风流人物。
事实上,前些日子他们也听闻他一些事迹,连西临国最宠爱的公主都愿意下嫁给他,可见雍亲王是值得信任且有所作为之人。
“临安县和贵阳县以及高安县此番受灾,朝廷上下深感痛情,来到灾区,本王看到灾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甚至是家破人亡,其中苦楚,本王十分能够理解。”高台上说话的拓跋蔺,语带真切,句句发自肺肺。
“身为北越皇亲,本王心痛百姓们遭此大劫,为使伤亡损失降到最低,护送赈灾的军队马不停蹄,在第一时间为灾民送来物资,因为某些原因,虽然物资来迟了,但总算缓解百姓的燃眉之急。”
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底下的众人,继续又以严肃分万的语气道:“在此,本王向你们保证,朝廷会尽心尽力帮灾民渡过难关,但同时也要各位的鼎力相助,毕竟重建家园,恢复原来的生活是一件浩大的工程。本王不希望再有前两天的事发生,别受他人的蛊惑而做出伤害自己人的事。只要我们军民一心,齐心协力,必定能将家园重建得更加美好!”
这事是他事后来调查,才知道那些发动暴乱的人,原来有部分灾民受他人蛊惑才会自伤残杀,那些假扮成灾民的杀手混进他们当中,趁乱对他下手。
慷慨之词让灾民听后心底热血沸腾,那些曾参与暴乱的灾民更心有愧疚,纷纷站出来,跪下请罪。
拓跋蔺却笑了,挥手让他们起来,“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组织一下,和士兵们一起把物资一一派发下去,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受伤的灾民。”
他的善意宽容再次得到众人的赞赏,连续两天,他都跟灾民们共食一锅饭,丝毫没有把自己看作高高在上的王爷,这让灾民们更加动容感激。
然而,拓跋蔺此番行为,却有人心里不是滋味,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拓跋蔺今天的善举,不出几天,就能传遍整个北越。而事实上,第二天就有人将此事传回京都城,很快朝廷有了新的一论争议。
再说回来,在拓跋蔺刻意的安排下,灾区很快就开始动身重整家园,而这天,由灾区回来的拓跋蔺在赵府和赵侍郞等人商量如何讨伐太行山上的盗匪团伙。
因炎妃然曾告诉他,那天套杨九妹的话,得知杨立万曾与江湖中人有来往,于是他便派人有此线去调查,查出跟杨立万常来往的江湖人,正是离沪州城外不远的太行山上的盗贼首领白日飞。
“此盗匪团伙十分猖獗,这些年来过往行人财物被劫达千次起,死上几百人,伤残更无数,近年来都没有人商队敢走这条路线,前知府陈志明曾几次围剿都无劳而返,有人说是因为有朝上的人在背地里支持。所以,我更怀疑上批赈银就是他们所劫,这一带没有比他们更猖獗的劫匪了。”
才接任不到一年的张知府,看着手上册子里记载的数据头疼不已,现在朝廷上对他施压,若再不将这些人辑拿归案,他顶上的乌纱帽将要保不住了。
拓跋蔺皱眉,问坐在对面穿着墨绿锦袍的男子道:“银睿峻,你有什么良策能够将之一举歼灭?”他是他的好朋友,这次护送赈灾物资也多得他的帮助,才能避开贼匪的眼目,顺利来到灾区,同时也在短时间内,用‘银鹰’找到在悬崖下的他和炎妃然。
银睿峻绕着双手,沉思片刻,才缓缓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我觉得此事有蹊跷,赈灾的官银被劫,首要怀疑的对象必定会是这些人头上,而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劫官银,除非如张知府所说的,他们背后有朝廷的人在支持。”
因为一般人是不能使用官银,如果劫匪想脱手官银,必须将官银拿去溶化,炼出锭银或银块来才能使用,而这过程复杂,没有庞大的组织和实力,根本不能在短时间内完事。
银睿峻想到的拓跋蔺当然也想到,只是目前要找出官银的去处,不管白日飞是否有劫走这批赈灾的银官,围剿了他们再搜山或拷问。
拓跋蔺正要说话时,门外传来侍卫的叫声,“禀王爷,有位叫小菁的女子,称是王妃派来的人,有十万火急的事求见。”
拓跋蔺有些吃惊,能让她用到十万火急的事,必定是很重要。
“请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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