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汐愣了一下,倒不是被这声响给吓愣,而是——
“既然没希望了,这样不是更直接了吗?”他笑道。首发哦亲
她握紧拳头,缓缓抬眼,压抑多时不满瞬时转化成为冲天怒火,教她忘却弱肉强食的危险。
“你闹够了没?”凤云汐怒火地推了他一下,“木匣放在枕边阻你什么?它又没有占你的床位?你知不知道,这些珠子我这些年有多辛苦才收集回来的吗?”
王八蛋,听他那说法,分明是眼红她把木匣当宝,可他不知道,木匣里的琉璃珠才是她的宝贝。
宝贝被他这么砸掉,散落一地。别说是人,就连佛都有火啊!
她起来,准备下床去捡回珠子,却被他一把揪住手,“凤云汐,给本王听清楚,本王就是不允许你眼里有其他男人,连其他男人送的东西也不允许收藏,别让本王再说一次!”
凤云汐一倔起来,天大地大她最大,马上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拓跋尧,你给本小姐听清楚,本小姐想怎么样就怎样,别让本小姐再说一次!”
“本小姐?别忘记了,你已嫁人了。”拓跋尧不怒反笑,眼底满是兴味,“不过够辣,本王向来喜欢驯马,你等着。”他就不相信自己驯服不了她,既然硬的她不受,那么就来软的。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当下,外头突然传来冷烈的唤声,“王爷,宫里派人前来,皇上让你进宫一趟。”
“进宫?”拓跋尧皱眉,似是想到什么,他扬了扬眉,微微松开她的手,“等王本回来,再让你瞧瞧本王是怎么驯马的。”
话落,他转身就走,门开便见到冷烈守在门外,向来波澜不惊的面容有几分紧张,仿佛这次进宫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待拓跋尧一走,小乔和果儿才赶紧进房,小乔急道:“王妃,你又何必跟王爷过不去呢?”其实她也不赞成王妃把那两个女人送去映月楼,这不是把王爷往外推吗?
“我要是不吭声,他就会当是我病猫,任他凌辱!”王八蛋,砸碎她的木匣,等于砸掉她的宝贝,她还没要他赔呢。
她心疼这木匣的意义不止是拓跋蔺送她的礼物,还是这木匣采用千年桃木制成,有避邪的作用,而她这些琉璃珠子具有灵性,唯有放进这梅花木匣,才能不给邪恶的东西破坏它们的灵性。
她跳下床榻,去捡起散落一地的琉璃珠子,然后找来一只用丝绸缝制的袋子,把琉璃珠子装进内,数了一下,一二三……咦!怎么少了一颗?
原本木匣有八颗的,可现在差一颗,怎么办呢?她几经辛苦才找到八颗,只要再找一颗,她收集全九颗了。
差一步,她就能达成心愿了,但现在……都怪那个王八蛋,如果他不砸她的木匣,就不会掉出来。
“找不到,怎么办?”小乔和果儿找遍了室内的地方,连极隐蔽的角落都找过了,就是没找到,她们也急得团团转的。她知道这些珠子是王妃的命根子,除了她自己,谁也碰不得的,现在不见了一颗,还不要她的命吗?
“王妃,会不会是王爷捡走一颗?”果儿开口道,“不然,珠子又不会飞的,怎么会无端找不到呢?”
闻言,凤云汐焦急的心静了下来,这么卑鄙的事,那个王八蛋有可能做得出来。
小乔也觉得有可能,于是道:“依我话,王爷这次肯定是吃醋了。”
“嘎?吃醋?”
“小乔,他是吃哪门子的吃醋?”凤云汐撇唇,不是她没自信,而是觉得拓跋尧会为她吃醋。
男女之间吃醋是代表什么?是代表那个男人喜欢她,可是,拓跋尧喜欢她吗?
“王妃那般珍惜这木匣,王爷肯定是误会王妃对雍亲王仍存着爱慕之心才会吃醋。”小乔知道木匣是雍亲王送给主子的生日礼物,主子平时很珍惜,再加上装有她心爱的宝贝,连睡觉都放在枕边,甚至每晚要跟它说过话才肯睡觉。
别说王爷会吃醋,连她有时也忍不住会吃醋,明明陪伴主子十多年是自己,而不是木匣和里面的珠子。
凤云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你想过了!”
说他吃醋,倒不如说是他的沙猪主义在作崇,不允许属于他的女人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他要是对她有一丁点情,她光是一眼就看得透澈。
“王妃那天晚上喝醉了,是王爷将你给抱到床上,那动作还很温柔,我不曾见过……”
“等等!”凤云汐硬声打断她的话,紧抓住她的手问:“你说,是他抱我上床的?”
“对啊。”
她用力地咽了咽口水,“那……我有没有对他强来?”
那天她为了帮炎妃然拿到地图而去映月楼找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色诱才可能办到,没想到她才提出来,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然后两人回到景云苑,把准备了半天的佳肴美酒解决掉,两人相谈甚欢,可第二天她醒过来时,发现两人祼裎搂抱着躺在床上,不管是他还是她身上,都很多痕迹,但她可以感觉到,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至于其他她没有印象。
可他却说,是她强上他的,还说嚷着跟他生孩子,甚至拿出证据来,就是白纸黑字,确实是她的字迹。
好吧,证据一事她不多说,但强他嘛,她实在怀疑,因为她的酒品一向很好,怎可能会对他强来呢?
“当然没有。”小乔和果儿同时点头,但被她那犹如五雷轰顶的表情给逗笑,“不过没关系,你们迟早都是夫妻,谁强谁还不一样吗?”
谁说是一样的?!凤云汐无声呐感着。
虽说他们早已祼裎相见过,可是说她对他用强就不行,好像她是一个女色魔,一见到他就将他扑倒似的……
小乔和果儿哪知道她内心的复杂心思,果儿道:“王妃,饿了吗?饿的话果儿去厨房端宵夜上来。”
凤云汐哪里有心情,就算现在摆上龙肉她也吃不下,挥挥手,让她们退下,径自爬回床上躺着,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少了一颗琉璃珠,就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一样,难过极了,想起他的戏弄,实在是五味杂陈。记得炎妃然跟她说过,当初在她身体发冷时,拓跋蔺曾戏弄过她,说她对他霸王硬上弓,强剥掉他的衣服,强抱着他取暖。
他们果然是兄弟啊,耍起赖来一样不要脸。
难道她就这样被他欺压着吗?
逃吧,她不是没试过,还不是一样被他活捉回来;留下,却是万劫不复。不知为何,她就有这种感觉。
是她多心吗?
***
翌日清早,气温开始下降,北风嗖嗖带着刺骨的寒意席卷过来。
凤云汐趁着拓跋尧还没回府,让人备轿到雍王府去。
到了雍王府,经过一个大花园时,迎面走来三个女人,左右两个是丫鬟打扮的,而中间那位身材高挑纤瘦,里穿着一件烟霞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外披着软毛织锦披风,配着刺绣妆花曳地长裙,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袅娜纤腰不禁风,略施粉黛貌倾城。
若不是她事先知道真相,骤看这倾城之貌,她一定以为炎妃然“回来”了,这五官和这身装扮,简直与当年的炎妃然如出一辙,只是……认真一看,又感觉那神韵不像。
炎妃然给人的感觉清幽淡雅中透出纯然的灵慧之美,而眼前这个女人恰好少了那份灵气,多了几分轻浮和市侩喧嚣,就是说麻雀纵然飞上了枝头也成不了凤凰的道理。
杨清韵不认识凤云汐,只觉得她有点脸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而她身边的两位丫鬟怎会不认识呢?看到她,两人扯着杨清韵上前行礼。
“奴婢见过睿王妃,睿王妃吉祥!”
杨清韵不知道凤云汐的来历,但看她的衣着跟雍王妃所穿的一样高雅贵气,再加上丫鬟称她王妃,想必是某个皇子的正妃,于是也像征性的跟着行礼。
“你就是那个救了拓跋蔺的女人?”凤云汐原不打算跟她说话,但这个女人顶着她好友的脸孔,再借以救命之恩,公然勾引正牌的丈夫,她不得不停下脚步会会这个女人。
杨清韵不清楚她怎会这样问,低垂下头,惶恐的道:“回睿王妃,是民女。”
凤云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托起,鄙夷一笑,“啧啧,他们都说你跟她长得很像,但依本宫说嘛,东施效颦而已。”
话落,放开了她,接过小乔递过来的丝绢擦了擦手,再将之当垃圾一样丢掉,然后带着丫鬟飘然离开。
当听到她说自己是东施效颦时,杨清韵脸色已微变,现在看到她碰了自己仿佛她是病菌会传染一般,再想起她跟自己说话时,那语气及看她的眼神……怒火迅速往上窜,可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只能咬着牙银把怒火强压回去,用力握紧拳头,侧眸狠狠地眼着那走远的背影。
丫鬟宁儿一直暗中留意着她,见到她盯着睿王妃背影时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戾气,心里有些惊讶,原来杨姑娘并不像表面那样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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