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陶夭夭怀孕了”
皇上的一句话,早就让阮云霄一时震惊,连哭也忘了,只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翎只是点点头,慢慢踱着步走到阮太后身边的一张楠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阮太后刚才听见皇上晋封了陶夭夭为昭仪,一个小小的宝林,竟然一下子越级晋封这么多,也是很生气,正想着阻挠,忽然见皇上说这陶夭夭怀孕了,倒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阮云霄在旁边将自己姨母的脸色看的一清二楚,刚才的盛怒到现在的沉默,阮云霄知道自己的姨母有些犹豫了。
阮云霄今儿在自己姨母这里哭闹了半天,眼看着就要前功尽弃,哪里肯死心。
“姨母,你说了皇帝哥哥过来了,要给云儿做主的,这会子怎么不说话了呢?姨母,那陶夭夭一向奸诈,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也许不过是个幌子,想让皇帝哥哥给她位分,想要重新争得皇帝哥哥的专宠罢了。”
阮云霄这一句话,果然让阮太后脸色一变,这后宫中的女子为了争宠,自是各种手段,这陶夭夭这些年在宫中一向没有身孕,这会子怎么忽然就有了呢?
阮太后想到这里也就问道:“皇儿,这怀有龙嗣可是大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云儿刚才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不然我就亲自找太医院的一个稳得住的老先生过去,好也确定一下,这种事马虎不得。”
“母后,这种事情儿子怎么能马虎的了?陶昭仪有孕一事,是儿子亲自在跟前看着太医院的李太医把的脉,这欺君之罪可是死罪,那李太医怎么敢?母后,你不要听云儿这样说,母后也跟着不相信陶昭仪。”
翎说道这里,不悦的看了看阮云霄。
阮云霄已经哭哭闹闹一整天了,阮太后看来是梨花带雨,娇俏可人,可是翎看来却是妆容凌乱,不修边幅的让人不喜。
“云儿,朕还有些事情要跟母后说,你先回去吧。”
阮云霄等了这一天,闹了这一天,就等着见着皇上,没成想这才见到,皇上就厌恶的要赶她走。
阮云霄哪里肯走,早就看着自己姨母带着哭腔喊道:“姨母,你看皇帝哥哥,刚见了云儿就让云儿走,哪里有半点喜欢云儿啊姨母”
阮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面上已经十分不悦,再说自己被这云儿闹腾了一天也确实累了,云儿在这里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呢。
“云儿,姨母也有些累了,你皇帝哥哥想来还有些事情要说,你在跟前不方便,不如你先回去吧,回头你禁足的事情,姨母定然会帮你的。”
阮云霄还想着在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姨母脸上也是淡淡的,姨母终究是太后,也不能太过违逆,只得悻悻的行了礼走了。
阮太后见阮云霄不高兴的走了,心里终究是有些不落意,毕竟这云儿是自己的亲侄女。
“皇儿,云儿不过是孩子气,你怎么就罚她禁足了呢?既然今儿在那上阳宫中你已经当众责骂了她,不如就不要禁足她了。云儿这孩子终究是母后亲自看大的,除了有些跋扈,不会有什么大错的。不如哀家今儿就替这云儿求个情,不要责罚云儿了。”
翎听见自己母亲替阮云霄求情,更是不悦。
“母后,你怎么也这样惯着云儿云儿哪里还是小时候的云儿母后没有见到云儿在上阳宫中说的话,简直是难听至极这哪里是一点点任性朕也是想着云儿是表妹,总是要比别人不同,所以这才罚了云儿禁足,要是别人,只怕儿子早就发落至冷宫,再也不理睬了”
阮太后还要说什么,翎又开了口道:“如今这陶昭仪有了身孕,母后也该多关心关心,虽然儿子知道母后一向不喜欢陶昭仪,嫌弃她出身卑微,可是母后再不喜欢这陶昭仪,可是她终究怀的是儿子的骨肉,是皇家血脉,也是母后的亲孙子,以后烦请母后在这后宫之中多照料照料。”
阮太后见自己儿子这样恳求自己,再有终究是顾念着自己的孙儿,再不喜欢陶夭夭,也要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阮太后点点头说道:“皇儿,哀家知道你担心什么,以前陶夭夭在这宫中确实是没有位分,常常被皇后欺负,哀家因为不喜欢这陶夭夭的狐媚,所以一直听之任之。如今既然这陶夭夭有了身孕,自是身份不同,哀家就算不顾及这陶夭夭,也是要顾念自己的孙儿。皇儿放心,以后母后自然是事事上多维护陶夭夭一些罢了。”
翎见自己母后答应了,这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不过,在这后宫之中要想平安诞下皇子又谈何容易。
“母后,至于儿子晋升陶夭夭为昭仪的事,还望母后不要有异议,如果这陶昭仪没有位分,恐怕有了孩子只会更是招人嫉恨,儿子也是为了保佑您的孙儿,才给了这么高的位分。如今这宫中除了你跟西宫徐太后,皇后,就属陶昭仪的位分高了,估计别人也不能将陶昭仪怎样,这样陶昭仪也就能安心养胎了,这毕竟是儿子的第一个孩子,儿子心里也十分的期待,想必母后心中喜悦并不少于儿子。”
阮太后本来还对陶夭夭的位分有些不愿意,这会子见翎思虑周全,自己在这后宫这些年,怎么会不知道后宫女子怀孕以后会有多大的风险,如见抱住自己的孙儿要紧,别的也就算了吧。
“皇儿决定就好,哀家现在就想着能抱上孙子就好,其余的就由着皇儿自己安排吧。至于皇后那里,哀家自然会帮你多压制一些。虽然皇后不高兴,可是有哀家出面,皇后也不会十分的拿陶昭仪怎样的。”
翎本来就低着头,忽然觉得胸闷,大声咳嗽起来,好一会子才止住了。
阮太后早命人端了茶水来漱口,阮太后看着翎刚才咳嗽震得脸色通红,叹息一声说道:“皇儿的这个咳疾,今年似乎更重了,以前总司等到冬至最冷的时候才会犯,如今这才重阳就嗑的这般厉害,皇儿可要太医看过了?皇儿切不可不经心。”
翎漱漱口,平息了一番才开了口:“儿子让母后担心了,儿子不妨事,一直让太医院看着,太医院总是说这是过敏引起的,想来是昨晚上去栖feng斋的时候贪看了一会子沉香亭的菊花,这才又过敏了,不妨事的。”
阮太后听见皇上这样说倒是笑了:“哀家听明静说,皇上似乎很喜欢这令狐美人,时不时留宿在那里,什么时候把那孩子带多来哀家看看。”
“灵狐美人性格娴静,儿子在那里觉得安生,确实常去,回头儿子让令狐才人过来给母后请安。”
翎又在这里说了一会子闲话,方才去了。
明静见皇上走了这才上来搀扶阮太后,“太后,难道您同意让陶夭夭坐这昭仪之位吗?难道太后不担心这陶夭夭一人专宠吗?”
阮太后笑笑说道:“明静,以前哀家担心,可是今儿皇上这一句母凭子贵,哀家倒是不担心了,皇上力争这昭仪之位,不过是因为陶夭夭有孕,皇上在乎的终究是自己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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