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凤倾城感激地望向他,“那邪儿呢?你真的不打算与他相认吗?”
“倾城……”君北寒欲言又止。
“怎么了?”凤倾城心中一紧,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吴邪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她转念一想,依着阎君的能耐想要查到这一切简直易如反掌,他本就是主管生死,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知道圣君为何要留苏晚晴在灵域吗?”君北寒面上浮现出一抹冷意。
“你是说……”凤倾城瞬间就明白过来,“他早就知道了你很有可能就是阎君?他是打算利用苏晚晴要挟你?”
“不对,”不待君北寒说话,凤倾城摇头道,“可是他明知道苏晚晴喜欢的是扈拔山月,这么做对他没有好处。”
“关于我是阎君这事儿,他有几成把握我也不好说,但是如果我与邪儿相认,最后关头邪儿必然会让我出手救苏晚晴。”君北寒一字一句道。
凤倾城秀眉轻蹙,“你的担忧不无道理,虽然邪儿嘴上说不认她,但是真的当她有危险的时候,依着邪儿的性子,定然也不会袖手旁观,若是你再出面,怕是阎界就置于下风了。”
“所以倾城,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将我的事告诉邪儿,他现在刚刚与桀凫相认,至少在阎界不会太孤单,而且有你照顾他我也放心。”君北寒绽出一抹温柔的笑,“之前你说谢谢我,其实要说谢的那个人是我,我不在的时候邪儿多亏有你照顾。”
凤倾城垂眸,眼底带着无尽温暖之意。
“怎么?”君北寒反而被她这一举动闹得有些疑惑。
“当我的得知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时,我一直在想你会怎么做。”凤倾城抬头对上君北寒绝美的俊颜,“我知道,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君北寒,一直都是。”
君北寒不由自主地抬手,轻轻地抚上凤倾城的脸,“倾城,等这件事了结之后,让我照顾你和希儿可好?”
凤倾城眸中的暖意怔住,淡淡的哀伤流露出来,君北寒心中一紧将她拥入怀中,“别想了,我不说便是了,只要能看到你幸福,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君北寒,”凤倾城的头埋在他怀中,“不要再离开了。”
君北寒知道,这句并不代表凤倾城重新接受自己,只是即便是她,见过了这么多的背叛折磨苦难之后,也需要一个可以避风的怀抱,而自己,哪怕只能是这时的怀抱,也是值得的……
“呀!”待凤倾城和君北寒一同出了灭生殿时,守在外面的吴邪和桀凫吓了一跳,“阎君……你怎么在里面!”
“难道本君不在,你们就要当这灭生殿的门是摆设了?”重新戴上面具的君北寒沉声道。
一旁的凤倾城看着吴邪吃瘪的样子险些笑了,君北寒冲凤倾城眨了下眼,凤倾城心下了然,“咳咳,邪儿,你和桀鱼可以先回去了。”
“娘亲……”吴邪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虽然自己可以在玄护法面前嚣张跋扈,但是阎君可不一样,“他不会要罚你吧?”
“你说的对,本君留你们在阎界本是帮你们,奈何你们一次次挑战本君的底线,今日若是不罚,你们会以为本君太好说话。”君北寒故意生气道,“凤倾城,你随本君来。”
吴邪着急地想拉住凤倾城,凤倾城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和桀鱼快走,在桀鱼的死拖硬拽下,吴邪他们总算离去。
“嗬!”凤倾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你装起来还是挺像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君北寒无奈,“若不是你过早窥探到这秘密,我需要在邪儿面前装严厉?”
“那是你儿子,从小就被你教坏了,打从我第一眼看到这小子,就知道他是个人精儿。”凤倾城忍俊不禁。
“好了,我还真有事儿,我带你去入口那儿看看。”君北寒正色道。
“莫非那药剂有问题?”凤倾城一愣。
“那倒不是,只是我觉得似乎圣君的目的不只是打开阎界入口这么简单。”
听君北寒这么说,凤倾城更加狐疑,她对自己炼制的药剂很有信心,除非这其中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想到这儿她也不在多问什么跟着君北寒朝着阎界入口而去。
他们刚刚离开灭生殿,一道绿光乍现,玄护法出现在原地,目送凤倾城和君北寒比肩离去,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这世间的造化了……”
当凤倾城随着君北寒来到入口时,蒲铜正守在那儿,一见到二人连忙施礼,对于阎君一日之内去而复返他也有些好奇,但是不敢多问。
“蒲铜,你先下去,一会儿再回来守着。”君北寒开口吩咐道。
待蒲铜离开,凤倾城这才开口,“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你看。”阎君抬手将入口缓缓打开,随即将自己的命定冰晶抛了上去,明蓝色的冰晶在入口的流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凤倾城依然不明白他要自己看什么,阎君示意她稍安勿躁,旋即以自己的力量注入冰晶之内,冰晶投射在入口处的场景立刻变了,起初只是几个模糊的影子,渐渐地人影开始变得清晰。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惊得凤倾城倒吸一口凉气:
玉面蜂双掌间灵力剧烈的跳跃着,他的面色苍白如纸,他身侧的陆镜鸾眉头紧锁,却不敢擅自插手,更令凤倾城震惊的是在他们两人的身后竟然被缚在柱子上的初尘先生!
此刻初尘先生白发尽散,头耷拉着,整个人狼狈不堪,颈部和四肢除共有五把金色的药丹,那些药丹将初尘先生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吸收出,继而注入玉面蜂的体内,看上去就像是在替玉面蜂维系什么。
“初尘……”凤倾城咬住了嘴唇。
“他死不足惜。”君北寒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居然敢逼你,简直是不知道好歹。”
“君北寒,”凤倾城有些无奈,她怎么会不知道君北寒的心思,“是我主动去求他的,不关他的事。”
“怎么会不关他的事?”君北寒反问,“他就是知道希儿是你的软肋,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好了。”凤倾城知道这件事争执下去自己是赢不了他的,“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玉面蜂和陆镜鸾在联手打开入口,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只是如果你记得话就应该玉面蜂的体质非常特殊,在灵域久待会导致他体内的龙族诅咒生效,”君北寒说到这儿顿了顿,“而初尘那家伙是龙族,自然那可以以他的力量替玉面蜂解了诅咒。”
“用这种方式?”凤倾城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算本来不用,我想灭魔和圣君也不想留着他的性命吧。”君北寒冷声道。
看着初尘先生痛苦不堪的样子,凤倾城有些难过,毕竟他会变成这样,跟自己也不无关系,她望向君北寒,“可以救他吗?”
“做不到。”君北寒摇头,“他们所在的地方只要有异动就会惊动圣君,而且圣君派了灭魔盯住他们三个人。”
“那你叫我来是看什么?”凤倾城有些不明白。
“你觉得圣君为何要打开阎界的入口?”君北寒神情凝重起来。
“对付你?”凤倾城依然不太理解他的言下之意。
“眼下圣君占据灵域,不,应该说是半个灵域,以你外公为首的龙族和妖族依然对他虎视眈眈,你觉得如果换作你是圣君,这个时候出手攻打阎界,胜算在何处?”君北寒试图引导凤倾城。
凤倾城闻言也思索了下,“其实你的我也想过,只是我一直觉得他对自己尽快找到希儿这事儿心怀侥幸,所以在找希儿和打开阎界入口两件事上同步进行罢了。”
“嗯,起初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君北寒点头,目光落在陆镜鸾身上,“这个陆镜鸾,你怎么看?”
“他?”凤倾城疑惑地望向君北寒,“你是指什么?”
“你信他吗?”君北寒严肃地问道。
“信。”凤倾城点头,“在烛火城的时候他帮过我,他和我之间的信任不是圣君可以轻易打破的。”
“如果是这样……”君北寒迟疑了下,不知道剩下的话是否该说。
“你知道些什么?”凤倾城看出了端倪。
“如果我说,他很有可能就是帮圣君炼制丹药的人,你可相信?”君北寒眸中尽是审慎之色。
“可是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凤倾城蹙眉,“他是真银师者,圣君需要他的帮助也很正常。”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君北寒知道若是自己不说清楚,怕是凤倾城不会明白,“他,是内奸。”
“嘶——”君北寒此言一出,凤倾城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什么?你怎么确信?”
“我暂时无法给你确凿的证据,但是据玄护法回报,他有机会从圣君的掌控中逃走却一直没有这么做。”
“也是他是想打探消息呢?”凤倾城急急地替陆镜鸾辩解。
君北寒知道若是自己不说出些更有信服力的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己,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倾城,你可知道当初初尘先生是怎么从幻明岛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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