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在兵变当日顺利的控制了州城,在司徒家的暗中相助和礼佛寺的帮忙之下,虽然这次兵变异常顺利,但是最终却还是让唐通的儿子唐宏带着一些唐家族人冲出了重围,逃离了州城,这件事让刘辩觉得有些遗憾。
而且唐宏在临海州之中颇有一些名气,唐家上下都很看好此子,这次让此子逃脱,无疑对他来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于是第二天一早便派出了大量人手,出城追查唐宏一行人的去处,如果可能的话,尽可能将其拿下就地斩杀,彻底斩草除根为妙。
可是没想到等到的消息却是唐宏带着唐家的残余之人,居然逃往了山海县,投奔了山海县的李霖,这一下刘辩顿时勃然大怒了起来。
“混账!一个小小的县丞,居然也敢和本官作对!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拿上本官的手谕,立即前往山海县,找那李霖,限他三天之内,把唐宏等唐家余孽交给本官处置,否则的话本官断不会轻饶于他!
另外告诉李霖,当初他抄没的山海县刘家的家产,必须立即就地封存,交还给本官进行处置!不得有误!”
有人立即接了刘辩的手谕,骑马出城朝着山海县县城奔来。
在刘辩看来,李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丞罢了,山海县又是一个穷县,就算是李霖代行县令之职,手头的实力也十分有限。
现在他已经将唐家连根拔起,而且也已经派人赶往了余杭城,借口唐家利用唐通过世之际,意图谋害于他,并且唐家有心想要割临海州自立,所以他迫不得已之下,才率兵讨平了唐家,请郡守江枫授予他继任临海州刺史之职,他愿意继续效忠于江枫,同时还从唐家府中起获的大批钱财之中拿出了加之三千两白银,另外还准备了大量的绫罗绸缎、珠宝等贵重之物,凑足了几车一并送往余杭郡,交给江枫。
按照他的计算,江枫也并不愿意看着唐家在临海州坐大下去,虽然他这么做有些过分,而且不太合规矩,但是只要他对江家还表示恭敬服从,那么江家才不愿意管着临海州到底是谁来当刺史呢!
更何况他深知江枫这个人属于优柔寡断之人,对于用兵之事十分谨慎,而且余杭郡的府兵本来就不很多,只要他控制住临海州的州兵,那么再加上他刘家的私兵,江枫也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对他用兵,故此在他看来,这一次他拿下临海州刺史之职,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而他只要拿下这个刺史之职,那么山海县就归他节制,以山海县那点武力,只要李霖胆敢不听他的节制,他随时都可以发兵将山海县拿下,把李霖给灭杀掉。
他派出的手下也跟刘辩一个想法,所以大模大样的便骑马赶赴了山海县,李霖听闻刘辩派人前来的消息之后,立即令其报门而入。
刘辩的那个手下一听就气坏了,报门而入是带有羞辱成分的含义,他在进入县衙的时候,必须要大声报出他的身份和名字,这等于是在羞辱于他,而他自认为他乃是刘辩的手下,李霖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县丞罢了,居然敢让他报门而入,于是便气冲冲的闯了进去。
李霖端坐在县衙大堂的大案后面,身穿了一身规整的官袍,冷冷的看着这厮闯入大堂,不等这厮开口发飙,他便猛的抓起了桌上的惊堂木,重重的拍在了大案之上。
那厮原本还想发飙,但是只听惊堂木一声巨响,吓得他一哆嗦,顿时气势就先弱了下来,张了张嘴却没敢叫出来。
“放肆!来者何人!本官已经令你报门而入,为何不听你的报门之声?此地乃是县衙大堂,难道容你随意擅闯不成?”李霖猛拍了一下惊堂木镇住了那厮之后,便立即厉声对其喝问道。
两侧的站堂衙役一听,立即发出了一片威武之声,有班头厉声喝道:“见到大人还不跪下?”
这个刘辩的手下吓得一愣一愣的,气势先被夺了九分,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了,但是想了一下之后,忽然间他又挺直了腰杆,嘴角一撇冷笑一声道:“我乃现今临海州刺史刘大人的手下,奉命前来通禀李县丞!此乃刺史大人的手谕,李县丞还不速速来接?”
李霖冷笑一声挥手让站班的班头将那厮手中的刘辩的手谕拿了过来,呈到了他的面前,李霖看了一下之后,冷哼一声随手就丢到了那厮的面前。
那个刘辩的手下一看顿时就恼了,李霖居然如此对待刘辩的手谕,于是厉声喝道:“李县丞,此乃是刺史大人的手谕,你难道胆敢抗令不成?”
李霖冷笑一声道:“本官只知道唐通唐刺史,却从未听说过什么刘刺史!所以这手谕对本官来说,根本无效,回去告诉刘辩,本官最恨犯上作乱之人,他在州城发动兵变,谋害唐大人满门,本官断不会听令与他!
唐公子确实在我山海县不假,但是本官不可能将唐公子交给他这样的乱贼!本官今日念在你只是一个跑腿的面子上,不跟你多计较什么了!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丢出县城!滚!”
这个刘辩的手下一听,立即就被吓住了,指着李霖叫到:“你……你……你大胆!现如今刘大人已经控制了州城,现如今临海州上下无不归服,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聒噪!来人,张嘴,打他二十耳光,再把他给我赶出去!”李霖根本不听这厮的叫嚷,把脸一沉厉声喝道,抬手将一个令箭丢了下去。
这时候两侧的衙役已经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他们才不管这厮是谁的手下,他们只知道现在山海县是李霖说了算,李霖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于是上去几个人便夹住了这厮,有人取来了李霖丢下的令箭,拿着宽大的令箭便朝着这厮的脸上左右开弓的扇了起来,打的这厮惨叫连连,几下下去便揍得他满嘴是血。
二十下打完之后,衙役果真取来了水火棍,将这厮叉了起来,直接便叉出了县衙,咣当一下便把他头朝下摔到了县衙大门之外的地上,脑袋当场就抢破了,流了一脸的血。
这厮万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很威风的一趟差事,居然变成了这等模样,被李霖羞辱的体无完肤,于是恨恨的准备牵马离去,可是这时候从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这家伙骑来的这匹马,忽然呲牙一乐道:“这匹马倒是不错!好了,今儿个就归老子了!来人,把马给我牵走!”
刘辩派来的这个手下一听就急了,这马是他从临海州骑来的,他还要骑着这匹马回去,怎么这山海县县衙的人,一个个都跟强盗一般,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呢?
“此乃是我的马!你不能牵走!”这厮立即扑向了自己的那匹马,想要拉住马缰。
这个壮汉一个健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这厮的肩膀,用力一甩这厮立即就腾云驾雾的摔了出去,咣当一声便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险些当场就摔得背过气去,疼的他呲牙咧嘴指着那个壮汉叫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公然在衙门前面抢马?”
那个壮汉扭头呲牙一笑道:“我乃是山海县县兵的营正,姓周名成,周成是也!你记清楚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服的话就来找你周大爷的麻烦!今儿个老子得了这匹好马,心情不错,不想杀人,想活的话就赶紧给老子滚的远远的!”
刘辩的这个手下一听,吓得够呛,原来这厮果真是个武夫,居然还是一个营正,看那周成目露凶光,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于是吓得他再也不敢讨要他的马了,爬起来踉踉跄跄的便朝着县城的南门逃去,背后立即传来了一片大笑之声。
唐宏从大堂后面绕出来之后,对李霖再次深施一礼,今日他也听闻刘辩派人前来找李霖讨要他和手下那些唐家族人,心中颇有点惴惴不安,但是当他在后面听到了李霖的一番话之后,这心又一次彻底落回到了肚子里面,赶紧绕出来对李霖诚谢。
李霖笑道:“唐兄不必客气,既然我已经答应不会把你交给刘辩,便绝不会食言自肥!你只管安心留下,我倒要看看刘辩有多少斤两,能拿本官怎么样!”
这时候李威走入了大堂之中,对李霖躬身施礼道:“启禀大人,那几个秃驴已经招供了,他们招出此次他们礼佛寺勾结了刘辩,并且参与了刘辩叛乱之事,州兵卫将唐展便是被他们所害,而且他们声称定要将我们李家堡夷为平地!”
李霖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怒道:“这些该死的混账东西,居然亡我之心不死!现在居然还勾结了刘辩,看来这次本官和他们是必须有个了结才行!”
唐宏一听,顿时也大怒了起来,对李霖问道:“这礼佛寺乃是梵门,我们唐家并未得罪过他们,还给他们赏赐过香油钱,他们又为何要害我们唐家?听意思,大人也和他们结怨了?这又是为何?”
李霖于是便把当初和礼佛寺发生冲突的事情告诉了唐宏,唐宏一听怒不可遏的骂道:“这些该死的秃驴,想我唐家以前对他们礼佛寺网开一面,并未干涉他们在临海州境内传教,没想到这些混账东西,居然如此毒辣,甚至于参与到了政事之中!真是该死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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