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
厉锦琛的目光闪了下,微微朝楼梯口的方向瞥了一下,却只是淡淡一叹,没有阻止小妻子发泄不满。
他的大手温柔地抚着那隆起的大肚子,到后天,就过去十月怀胎的一半,整五个月时间了。这个肚子竟然已经这么大,比过别人六个月的,每次抚摸,他的心都会悄悄抽紧。特别是帮忙沐浴时,看着那大肚皮上浅显而出的青色脉络,就会觉得特别震惊,特别的不可思议,也会……特别担心
他想,皇帝陛下会如此气愤,不想原谅他,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
那只是单纯地身为一个父亲的忧惧,他一点也不怪皇帝,只怪他自己。
会跪在这里,也是他自己的决定。
萌萌浑不觉男人的心思,只自顾自地嘀咕着,“我猜,八成是哥哥跟爸爸打的小报告,爸爸心里不痛快我们先斩后奏,就联合着哥哥一起布下了这次这个局。我说呢,之前明明说好是到大西城,让我见识他们的皇宫有多漂亮,多霸气。可出行时,飞机没了,轮船也没了,最后还要咱们自己出飞机出油钱……啧肯定是爸爸故意要让大叔你破财的”
这不孝女啊啊啊啊啊啊~
一边听壁角的索伦气得直抽气儿。虽然姑娘没猜中,不过……最后这个附带效应还是让皇帝当初偷爽了一把。让厉锦琛破财,就是好事儿。
厉锦琛听得这分析,不由失笑,“萌萌,陛下没有那么小气。你别……”
“不小气才怪呢他的女儿我都这么小气,原来都是遗传他的。”
呃……
索伦鼓起的气儿哧地一下,就没了。这个,算是女儿式的赞美吗?
正在皇帝悄悄琢磨时,亚德尼斯下楼来找水喝,就瞧见自家父亲大人竟然在听壁角儿,立马凑上前去。吓得索伦发出了声儿,就惊动了大厅里的鸳鸯们。
“咦,什么声音啊?”
厉锦琛淡淡地说,“应该是田蛙跳水的声音,之前你没来时我听到很多声儿。”
墙角的两只“大田蛙”俩俩瞪眼儿,齐齐握拳。
不愧是商人出身哪,那说起谎来还连削带嘲讽的,太奸诈了
“哦,”萌萌应了一声儿,又道,“大叔,要是明天那个老顽固还不愿意原谅你,怎么办?你不会一直跪在这里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为啥动不动就要下跪啊?奥伦还跪什么宗庙,真是莫名其妙。”
厉锦琛失笑,口气却认真起来,“萌萌,你要知道,亚特帝国和华夏帝国是不一样的。虽然科技一样发达,但是民风民俗却比华夏帝国要守旧得多,他们很多种族都崇尚着,至少是咱们民国时期的宗教礼法。”
“我知道。可是他们为啥还保留那些老八股的东西啊,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些东西都过时了,阻碍经济发展,人生自由。难怪爸爸那么死板……”
被指“死板”的人俊脸又抽搐了一下。回头一看儿子还在笑,就扬手敲了下去,行使他那迂腐保守的大家长权利。亚尼做出一脸“你瞧妹妹都这样说”的可怜表情,但仍是乖乖地受了父亲的“教训”。
厉锦琛抚抚姑娘的小脸,说,“说迂腐,保守,古板,其实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看法罢了。要是真如此,亚特帝国的综合国力为何会排在我们帝国之前?她的经济,军事,医学科技,都优于我们帝国。在全球范围,其受世界认可的程度可高于我们。你还觉得,他们这种古老严谨的家族制度和民俗习惯,阻碍了他们的发展吗?”
萌萌一时哑然,可心里情感暂时还是扭不过去。
关于厉锦琛为啥会跪在这里,事实是这样的……
在萌萌姑娘的一番言论顺利秒杀完自家人的“脸面儿”后,厉锦琛这个做老公的必须得出来善后。毕竟,这场“血战大戏”可是岳父大人从他们注册结婚那会儿,就计划好了要教训他这个“不知礼术”的女婿的。
“厉锦琛,你以为背着我先斩后奏,唬着希希跟你重新注册,我就会承认你了吗?不可能今天,就算你要了我这条命,我也不可能同意希希跟你在一起。你有胆儿来亚特,那就做好没命回去的准备吧”
“爸爸”萌萌吓得大叫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那铁青的脸色。
索伦直接别过了头,心里也确实不舒服。咳,刚才厉锦琛的那一拳虽然只用了两分力道,毕竟他自己已经不是当年了。
萌萌见父亲不理自己了,只得向母亲求助。母亲一直跟他们在一起,也见过厉家人对自己的好,她以为母亲能理解的。
何思蕊看女儿的眼神,幽幽一叹,看着厉锦琛说,“阿琛,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有那种病史呢?”
这一句话,已经显示了皇后陛下的立场了。
妈妈不支持。萌萌只能看向哥哥。亚德尼斯接到妹妹的眼神,当然是极想帮忙的。可惜,现在他不是这座山头的大王,父亲大人还驻在那里。他之前内应都没当好,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能再阵前倒戈了。最后亚德尼斯只能对妹妹做了口型“对不起”,转开了脸。
顿时,萌萌觉得自己被家人们都背叛了似的,红了眼睛。
厉锦琛立即抱着妻子,轻声哄道,“萌萌,按照亚特族的传统,新婚夫妇是要向生生父母行叩谢大礼的。现在你有孕在身,行动不便,这大礼自然就由我替你行了,双份的。”
他吻了吻她微红的眼眶,眼神里都是鼓励和安抚,她才忍住了没有哭出来,可是这心里的委屈还是埋下了。想当初,姚家父母再怎么生气不满,只是要求厉锦琛离婚,也没有这样当众折辱他。而在萌萌受的华夏帝国教育里,下跪什么的这种旧俗旧礼,就是最不可理喻的封建腐朽做法。就算明知道亚特这里的礼教风俗保守了一些,还是无法接受事实落在自己和丈夫头上。
至少,自己的生生父母和亲哥哥,不该这样子对自己。
厉锦琛转身朝帝后夫妇行了叩拜大礼,头俯下时帖在双手上,一连三个头,行得恭恭敬敬,一丝不差。
只要深知厉锦琛为人的就懂得,厉锦琛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没有行过大礼,顶多在厉老爷子大寿时,而那还是他十岁之前的事情了。他今年便是三十尔立,这里却有近二十年的时光是他凭着自己的双手在无比险恶的环境中摸爬滚打,生存下来。他的骄傲在他还是孩提时代,已经筑就,不可摧折。
这一刻行此大礼,虽说不是折辱,但对他来说也已经是一种极限了。
萌萌看着,心里有些莫名的难过。她没有阻拦,还是心里清楚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他们的宝宝。她还没有正式当上公主,已经感觉到了皇家威严的厉害之处。眼下深爱的男人为了自己折了腰身,心情更是复杂。这些事,似乎早就有所预见,所以她对于回亚特帝国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抵触。
可她到底身体里流着这里的血,命运无法逃避。要不是因为他,她其实没有那么大的自信敢于独自来面对这里的一切。
厉锦琛叩完头,抬起身,目光明亮无比,脸上表情亦坦坦荡荡,说,“过去我有做的不好的一切,两位可以随时指摘我,我都诚心受教,努力改过。从今以后,萌萌依然还是你们的女儿,而你们却多了一个儿子。不管未来发生多么危险的事情,也许比今天的一切更血腥爆力,我都保证一定会保护好萌萌,不让她受一丁点儿伤害。”
“我,厉锦琛。今日立誓,一生忠于姚萌萌,忠于希希雷奥斯亚特,不会做损害亚特帝国利益的事。希望陛下能接受我的宣誓,将公主殿下下嫁于我。”
说着,叩下了最后一个响头。
在场人等,无不动容。
可是索伦和何思蕊在一刻沉吟之后,什么也没说,却是生气地拂袖而去。
厉锦琛坚持说,如果两佬不原谅他,不同意他和萌萌在一起,就一跪不起。
如此,这一日的“大戏”才持续到了现在,来了个“深夜小剧场”。
……
隔日
索伦下楼时,看到厉锦琛果然还跪在那里。而且,其身形挺直,呈自然平视状,远远看去,宛如山间青松,依然气势俊拔,让人移不开眼。他闭着眼,几乎看不到胸口起伏,不过索伦还是瞧出,厉锦琛应该是有一套古老的武术式吐呐法,虽然跪了一夜,气色之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折损,倒是比他这个睡了一夜的人还要神清气爽似的。
索伦走出大门时,故意冷冷地哼了一声。
可事实上,早在他下楼时,厉锦琛已经从冥神吐呐中,辨出了来者何人。
“陛下。”
突然出声,索伦的脚步还是被定在门口。
“早上好。”
这声问候一出,索伦一下转过身,表情大变但在看到那跪着和站着一样慑人的男人,又迅速收敛表情,口气颇有些恶狠狠的不甘心哪,“你叫我,就为了问个早上好。”
厉锦琛转过头,看着皇帝陛下,眼眸映照在窗外的晨曦中,显得那么明亮慑人,让人无法忽略,“是的。我知道,按照亚特的习俗,有晨昏定省的习惯。儿女早晚应该向父母审视问安,以示尊敬,以促进彼此情感。我想……”
索伦被回得老脸一抽,吼道,“住口。我才不稀罕你的晨昏定省”就大步走了出去,去花园里吐呐……舒气儿。
这臭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啊,多半就是靠这种狡诈的心思才骗到希希的芳心。
这一早,厉锦琛向皇帝一家三人都问了好。
何思蕊的反应当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也惊讶于厉锦琛竟然真的跪了一晚,便想叫人起来。哪知索伦立马横插一刀,只得作罢。
亚德尼斯正在琢磨怎么让妹妹原谅自己呢立马又跟厉锦琛结为同盟,交换了帮忙条件。
“唉这种时候你搞什么传统,咱爸真正想要晨昏定省的是小妹,你那一声好,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厉锦琛对于大舅子的哀怨,淡笑不语。
有时候,父母的心思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只是某些情绪需要些时间疏导。他不过是就此多筑几道坡儿,岳父总会想要下来的。不然,高处不胜寒哪
当皇帝一家三人都吃了饭,厉锦琛还跪着。不过何思蕊也吩咐佣人给他送了一套早餐,他就着那满是枪洞的茶几吃完后,看小妻子似乎还没有醒,就问了问佣人。佣人表示,之前已经敲过门了,没回应,估计还在睡。厉锦琛想到头晚小姑娘被自己哄了好半天,才回去睡觉,这会儿应该还在补。便就继续跪着,等着大舅子帮自己脱困。
太阳高挂,蝉声知知。
时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午间时分。
大客厅里佣人来来去去,都禁不住望一眼跪在那里的俊美驸马爷一眼儿,心下不胜唏嘘。并有小佣人在背后感叹,皇帝陛下确实有些狠心了,辣手催花儿啊这花儿是谁?当然就是驸马爷咯。他们还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华夏男人呢完全不输皇帝和皇太子呢
索伦心头很不爽,一把将报纸扔掉。
何思蕊看了他一眼,“觉得不舒服,你再去骂他一顿儿好了。就当吃饭,一天三顿不落下。”
“你这什么意思。知道他有毛病,你不也很不高兴嘛为什么现在就我唱黑脸唱得人憎狗厌的”
何思蕊一下抬头,“老公,人憎狗厌这俗话,你从哪里学来的。”
索伦表情明显一扭曲,不开口了。
但看到大厅里,厉锦琛不知怎么的又叫住了一个佣人,不知在问什么。没一会儿,那佣人就急急地跑了出来,索伦认出,这该是负责伺候他们饮食起居的女佣。
“陛下,不好了。刚才驸马让我再去看公主殿下起床了没,我早上已经敲了三次门都没人应,刚才驸马让我进去看,公主还在睡。我想叫醒她,至少吃点东西。可是怎么也叫不醒,一摸公主的额头全是冷汗,脸色也很糟糕……”
闻言,索伦着实一僵,随即脸色亦是大变呼喝着佣人拿电话,大步往屋里冲去。
进了大厅,已经不见厉锦琛的身影了。恰时,管家进屋来禀报说伊尔库少爷来了。
“莫斯吗?正好。”
索伦心头着实一松,虽然他更信任自己从小长大大的臣友路易,莫斯做为路易的长子,医术也相当不错,这时候来倒刚好救救急。而且,他也想到八成也是好友叫莫斯过来的。至于真正原因,他就不关心了。反正儿孙辈有儿孙辈的路子要走,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保住他的宝贝女儿。
不过,到了二楼时,女儿的门房却是紧闭着的。门口守着一脸焦急来回踱步的儿子,索伦有些奇怪,何以儿子会等在外面,做为女儿的亲哥哥,这时候不是更应该守在里面吗?
亚德尼斯一见莫斯来了,面上的焦色也是一缓,立即迎上前,说,“爸,莫斯,现在厉锦琛正在里面给萌萌把脉,施针。因为施针需要集中精力,妈让我在外面守着等你们,咱们一会儿再进去。”
索伦一听,眉头就是一皱,但是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发皇帝威风。毕竟,这事有轻重缓急。之前使那种计谋教育女婿,给女婿下马威,也是因为他深知他这个女婿绝非寻常商人,想探探厉锦琛的底子到底什么样儿。倒真是让他吃了一惊。而今女儿出事,他自不会傻得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胡乱闹脾气。遂询问起女儿的具体情况。
亚德尼斯说,“阿琛说,萌萌可能之前受了海寒还没完全好,昨天白天又……”说到此也不由顿了一下,紧张地看了父亲一眼。
索伦立即道,“我知道有我的过错,回头我会跟希希道歉。继续,希希她是不是受惊过度了?”
亚德尼斯见父亲此刻如此大肚不计较,心下也松了口气,其实他也是知道父亲不会在正事上发脾气的,继续说,“加上昨天白天可能真的受了惊,又兼或有一些……到了新的陌生地方的不安全感,压力之下,气血失和。之前医生也说过,小妹她气血有些不足。昨晚她又一个人睡,缺乏安全感……”
说来说去,这里主要的三个病源头,还真全是到了亚特帝国后给闹出来的。从奥伦劫持,到昨天的恐怖袭击,之后又被父母不理解生了闷气儿,晚上还没法跟心爱的丈夫同床共枕说说话儿压压惊。前面两条也是造成最后这一条的主因,所以怪来怪去。皇帝陛下是跑不掉这条罪过了
“唉,还是我不好。”
索伦也毫不回避,立马就认了过。
不一会儿,房门被何思蕊打开,看到门外的三个男人便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放轻声息进屋,并给莫斯打了眼神,莫斯第一个进了屋。
……
这,难道是黄金血的诅咒应念了吗?
看着静静地躺在大床中的女子,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约而同地飘过了这样的念头。
她向来红润光泽的小脸此时蒙着一层淡淡的灰色气息,唇色淡白,眉宇间却隐隐浮着一层青气,要仔细看才会发现胸口仍在缓缓起伏着。昨天还精气神儿十足地跟着大家叫闹,今天就成了个纸片儿似的人儿,谁会不心疼呢
可偏偏这小小的一张脸儿下,却挺着一个那么大的肚子,着实让人心惊,更心忧。
床边的男人正将摊开的黑色布帘收起,上面依稀可见极细的金针。他眉眼低垂,神色微沉,似在凝神想着什么,又像是在默默地看着床上的人儿欲言又止。
何思蕊看到来的人,立即朝莫斯招了招手,让开了位置,低声说着情况。莫斯在床边坐下后,朝厉锦琛投去眼神,厉锦琛方才抬头看他,只道,“我已经施针打通了她的气脉,目前心率恢复了。其他的,就全看你的了。”
稍稍了解怀孕过程的人都知道,只有保住孕妇的正常呼吸和心率血压,才能保证孩子获得足够的供氧。厉锦琛到底不是专业的医生,他从袁氏学到的多是外伤治疗急救和保健治疗。至于专业的孕妇治疗,还是需要专业的医生才行。
莫斯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的医药箱,先如中医般号了脉,再安上仪器做几项重要项目的检察。
周人紧张而不安地看着莫斯,厉锦琛不时搭手帮忙。
何思蕊退到丈夫身边,索伦揽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宽慰着,幽幽叹息。
亚德尼斯跟亲卫队长商量着,安排好了私人飞机,随时准备直飞大西城皇家医院。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
莫斯抹着一额汗,打开了卧室门,向屋外的皇帝一家微笑着点了点头。
“已经没事儿了。的确是有些受凉,气血不足是多数孕妇都有的情况,殿下并不严重。应该是水土的影响比较大。不过接下来就必须静心休养,尽量保持殿下的愉悦心情,免惊免吓免忧虑多思,慢慢都会好起来。宝宝们也长得非常好。回头,让殿下到皇家医院做个彻底的产检,就没什么问题了。”
三人终于松了气,露出了些许欣慰的微笑。
索伦仍是有些不安,遂招莫斯一边说话,问的还是,“莫斯,你就别宽慰家属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之前萌萌被劫掠,昨儿个又被我吓到,才会昏迷不醒的?”
莫斯心头有些好笑,不过面对威严的皇帝叔叔不敢流露分毫,只得用心解释。
何思蕊和亚德尼斯立即进了房间看萌萌,厉锦琛一直陪在萌萌身边,说很快姑娘就会醒了。何思蕊感慨万千,这会儿态度是全都软了,言辞恳切地跟厉锦琛道了歉,表示已经能理解他的难处,愿意原谅他了。回头就去吩咐厨房准备女儿喜欢的菜点。
亚德尼斯见没人之后,摸摸鼻子,方道,“抱歉昨天那事,的确是我欠思考。”
厉锦琛抬眼看了他一下,一声不吭,眼神极冷。
亚德尼斯知道姑爷还在生气,是真的生气,只得低眉顺眼儿地小声解释起来,“唉,你也体谅一下我们做儿子的难处,成不?你也知道,你和萌萌背着咱爷注册结婚,是抽了他多大个冷子。他也不是真要阻拦你们在一起,左右你们这不都造出即定事实了嘛他就是……爱女成痴,极度护短罢了。你应该也知道,当初为了让你和萌萌离婚生效,他可是亲自秘密地跑到你们帝都找**官,还惊动了贵国的元首帮忙说项。结果,你就来了个先斩后奏,这根本就是直接打脸啊我爸到底还是一国之君,你这么不把他看在眼里,藐视他的爸爸尊严,他当然……”
“唉,左右你得让爸先出了这口气儿才行。不然……啧昨天那种教训你的办法,的确不怎么妥当,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全。刚才爸一听说萌萌昏了,就立即认了错。你不知道,这可是连我妈都没有待遇。妈刚才也表示接受你了,你好歹……”
也别再跟咱们爷俩儿置气了,成不?亚德尼斯是想说这话,可惜大男人的面子主义作祟,舌头还没能撸顺说出来。
突然,就插来一个弱弱的声音,愤愤地说,“哥,你和爸爸从头到尾都是同盟啊这样的道歉态度,太虚伪了,我才不要接受。哼以后,我都不会相信你了。哥哥是叛徒”
两男人同时一愣,瞪着已然清醒的姑娘。
姑娘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不过睁开发那双大眼睛却是神彩奕奕,让人终于把吊了一上午的心都放了下来。
屋外的人一听说姑娘已经醒了,都进了屋。
索伦一看到女儿神气活现的模样,瞬即红了眼圈儿,握住女儿微凉的小手,声音微微颤地叹息一声,“希希,都是爸爸不好,害你受惊了。”
窗外的日光正盛,打亮了皇帝的侧鬓,隐现几点银光,所有的高大威严都在这柔软粉嫩的床榻边消失,余下的尽是父亲的无奈心疼,后悔自责。
萌萌张张口,便已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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