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本宫从来都不会说假话。你若不信,本宫还可以你给找个证人来。”事实上,他身上有衣裳确实就是她给脱掉的,不过说是被扯的不能穿了,这就有些夸张成份在了。
离青醒来后之所以没有再穿那身衣裳,完全是因为他身上的衣裳只要脱下来过就从来都不会再穿第二次。
苏清沫又羞又怒,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却是再说不出其它来。
尼玛,你到底要不要脸!
竟然还能找出证人来,这是不是说他们在那个的时候,某处还有他的暗卫在?那他们岂不是在有第三人的情况演了一出活春宫?
脸皮这个东西,还真不是你不想要就能甩得开的。这个时候,她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老娘,每次与老爹吵架都能甩开脸子力求占上风。
话说她脸皮还是自己给她锻炼出来的,现在轮到自己却是……娘啊,我是真的做不到哇。
苏清沫心中的怒火海滩,却依旧对他无计可施,只得妥协:“你到底想怎么样?”
离青低笑两声,声音充满了媚惑,神色与语气也是暧昧至极,只见他轻轻冲着苏清沫的耳朵吹了一气:“呵……你猜?”
苏清沫忍不住翻个白眼,心中暗骂:猜你妹!我要是知道你想做什么,我能让自己沦落到现在这种被动的地步?
离青正好看到她那个翻白眼的表情,愣了一下,随后微眯着双眼,语气微寒:“你不怕本宫?”她这条命能不能活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她竟然还有时间去做那些能气死人的表情?
“如果你不打算杀了我,请问你能先把这把刀拿远些么?我怕死。”
离青闻言不仅听从她的话移开刀锋,反而再次凑近了几分,伤口处被压迫的再次流血,他双眼冰冷:“说,你为什么不怕本宫?”
这次苏清沫没有理他,他这话还真是好笑的紧,她连死都不怕,又何必怕他?
只是再这样下去,她没有被他杀死,最后也得流血而死。
怎么办?苏清沫那双大眼睛开始滴溜溜的转动着。
离青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冷哼一声,抬手成刀直接在她的后颈处砍了一下。
她这脑袋里长的全是算计,他又怎么会再给她机会?
虽然说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好玩,但他早就已经玩腻歪了。
苏清沫的身体一僵,只见她缓缓转头对上离青那双精光大放的眼眸,张口吐出了一句话便很不甘心的晕了过去。
草尼马!
在听清她说的这句话后,离青的脸色跟着就难看了起来。她竟然敢冲着他暴粗口!很好!
看了一眼倒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抬起两根手指想要给她一些苦头吃,结果咬牙切齿了半天愣没有下去手。
呃……不对,他还是下手了的。只不过是直接把苏清沫给抱起来转身走人。
玉兰苑,周清云手持一本书站在窗口细看,走神动作却很明显,眼神频频往院子入口处看去。他这样的举动,不用说也知道他这应该是等待某一个人的到来。
屋内的小厮们把他所需要的各种小吃和水果都安放在屋内后,几个小厮默默的退出了屋子。
几分钟过后,一阵风吹入屋内,带起了他垂落到肩膀处的墨发,掀起了他垂落在窗口上的衣袖一角,他再次抬眼看向院外,半晌轻叹一声,垂落下视线遮掩住眼帘中的失望。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若是在往常,周清云定能发现今天的脚步与之前安云来时的脚步声有很大的区别。
可今天,他心中一直都在期盼安云的到来,现在距离安云往常来周府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他以为她……
他那双温和的双眼瞬间一亮,将手中的书随后往一旁的书案上放去,转身就要出去,可那本书却是扑通一声掉落在地上。他转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纠结,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竟是头一次在人与书之间,选择了人。
顾不得多想,顾不得多在身上披一件外袍,几乎是以飞奔的速度跑到出了屋子。
“安云你……”眼中的兴奋在看到来人后瞬间熄灭,就像是一支点燃的蜡烛被一阵大风给无情吹灭一般,亮的快,灭的也快。
心中的复杂情绪转变的太快,他突然抬手捂住嘴巴,猛然的开始止不住的咳嗽。
修长瘦弱的身体,连一件贴身的长袍都撑不起来,周边的冷风肆虐着他那有些宽大的衣摆,发出呼呼的声音。看着就像随时都会被这阵风给吹倒一般。
周老爷看到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袍就出来,立刻眼露担忧,急走几步拉着他进了屋:“清云啊,你怎么出屋子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这样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即便你真想出来迎接人,怎么也不事先披上一件外袍?你这身子不能受凉的你不知道么?今天外面的风起的可邪气了,凉嗖嗖的正常人吹着了都要打个冷颤,你……这可如何是好?”
周老爷一边拿起衣架上那件厚厚的外袍披在了周清云的身上,又扶着他躺在躺椅上。走到屋外叫了守在外面的小厮起来把屋内的暖炉点上,再吩咐厨房去熬一碗深深的姜汤送过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都忙的冒汗了。
周清云看着他为自己担忧的模样,心中滑过阵阵的暖流。
他想,他这一世,虽然身体不好,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因为他遇到了眼前这个人。
哪怕他并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可这些年来,他却依旧对自己掏心掏肺,倾尽所有。从小他的待遇就比其它两位大哥的待遇要好。几乎是他要什么,眼前这位老人都会满足他。
假如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药能治好他的病,即使是需要用他的命去换,周清云都毫不怀疑他的选择。
见自家儿子正盯着自己出神,周老爷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头。
“清云,我听你刚才是在喊安云?”
“嗯。”周清云的眼神黯淡下来。她今天为什么没来呢,难道她终于发觉到自己是个很无趣的人么?
“你别多想,兴许他今天是被别的事情给绊着了。”
周清云点头:“嗯,我知道的。”他早就应该看清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眼前这个人以外,永远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围着自己打转。
待屋内的人都离开后,他这才张开自己的手掌,看着手心处的那片血色,嘴角轻扯出一抹极浅极浅的笑,眼神平静无波。
苏清沫醒过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她从床榻上坐下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后颈处还隐隐作痛。
她抬手做缓和动作,心中暗骂:尼玛,这是用多大的力度来砍她?她应该庆幸自己的脖颈没有被他那一下给砍下来么?
“醒了?”
“啊!”苏清沫被离青那突然的说话声给吓得一跳,下意识的往床榻里面滚了圈。
哧……屋内某处传来打火折子的声音,接着屋内几个烛台被一一点亮。
苏清沫这才看清楚这屋内的情况。
圆桌,圆凳,茶壶,茶杯,上等的幽绸锦被和紫檀木打造的床榻,无一处不显其极致的奢华。而那变态则正坐在圆桌前,手指端着一杯如玉的茶杯放在鼻尖陶醉的闻着。那如玉的茶杯在烛光下范着点点莹光,与他那修长的手指相触在一起,瞧着很是养眼。
尼玛,还真是有钱,那几根手指保养的比她那常年不见阳光的脚指头都要白嫩几分。
只是……显然不是她在纪府所居住的那个院子。
“这是哪里?”苏清沫下床准备穿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着亵衣和亵裤。若不是看到这亵衣的衣角处绣着的那朵朵玉兰兰,她都要以为眼前那变态还给她换衣服了。
在床榻的周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喂?你把我的衣裳扔哪里去了?”
离青皱眉:“衣裳?你指那些会磨手的破布?”
破布?苏清沫有脸色难看了几分,好歹她这段时间外出都穿着它们,他的嘴巴用不用这么毒?
她冷笑一声:“呵……我是个穷人。自然比不上您那般天天锦衣玉食,您那一顿饭所花费的银子都够平常老百姓十几年的花销了。我们这些穷人可比不了。”
离青轻挑眉头,嘴角挂着一抹笑:“你不用嫉妒,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过上这般的好日子。”
“你什么意思?”苏清沫盯着他露出的那抹笑,心中警惕心顿起。
她早就知道眼前这只狐狸很难缠,所以她自认斗不过他,很识相的在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情况下先行撤退。
可偏偏,他却……
“什么意思?呵呵……苏清沫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本宫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别告诉本宫,你对京城那边的消息莫不关心。”
苏清沫的眼珠转了几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尼玛,没有衣裳就没有衣裳吧,反正她现在也不是光着。
在二十一世纪,为了任务需要,比基尼,三点式她都穿过,此刻也只是穿着亵衣而已,她不介意。
再次下床准备穿鞋。
结果,她的脚刚往床下面探去,就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苏清沫瞪着自己脚丫外围的那只大手,皱起了眉头,抬眼与他对视:“国师大人,请您自重。”在他面前只穿亵衣她可能接受,可她不能接受自己的脚丫与他做任何的肌肤接触。
坚决不能!
“你都敢在本宫面前穿着亵衣下床,那你还害羞什么?”离青挑眉又接着道:“其实你完全不用害羞,你都与本宫成就了那翻好事,你身上还有什么本宫不能看的。”
尼妹的不能看!真若是害羞了自己还能控制的了?
“我可不记得我与你成就过什么好事……啊!”话还没说完呢,脚丫就传来一阵痛楚!
尼玛!她就说她不能再与他有任何的肌肤接触,这不是明显着把自己的肢体送到他手中让他控制么?
离青突然起身直接将她扑倒在床榻上,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就如同看着属于自己的猎物一般:“告诉本宫,你可是真不记得了?”
苏清沫被他盯着有些发毛,她自然是记得,只是无论她现在怎么回答最后都会落入他的陷阱,所以她选择退缩:“国师大人,你不是看到血就晕么?怎么今天看到我流血了没晕?”
离青盯着她眼眸流转,半晌嗤笑一声:“本宫在你眼中看来像是那般无用的人?”
“难道不是?那你之前……”
“你还没有回答本宫的问题,你可是真不记得了?”离青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什么?你好重,赶紧起来。”苏清沫开始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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