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君的脸上就露出焦虑之色,点了点头,道:“有这个可能的!”
齐王急道:“那赶快派人告诉他们,这天这也是假的,让他们不要枉费心机了。”
陵阳君道:“王兄,你认为他们会相信吗?”
齐王怔了怔,道:“那你抢了一个烫手山芋回来?”
陵阳君也觉得惭愧,感觉无地自容,低下了头,无言以对,感觉这短短两天,却把他这一辈子的脸面全部丢光了,一点不剩。
齐王这时皱紧眉头,叹道:“现在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吧!”
陵阳君应了一声。
齐王道:“还有你要留意一下秦质子,看他回来没有,一定要把天之眼的事情搞清楚了。”
陵阳君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齐王道:“顺便把那个郎中给我叫过来。”
陵阳君应了一声,就回去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时分,渠年几人终于回来了。因为他们也不着急,路上走走逛逛,所以速度很慢。
到了城门口,渠年就和蝉夕分开了,他们三人直接去了天上人间,这段时间风餐露宿,渠年虽然也带了鸡鸭鱼肉,但毕竟是冷酒冷菜,吃着不香,这一趟出门,最少瘦了二斤,所以到了天上人间,就让王析德山珍海味做了一桌。
等到酒足饭饱,王析德又把店里的经营状况跟他汇报了一遍,同时把这段时间的营业额都拿了出来,已经折换成银票,递给了他。
渠年望着那一沓银票,身上的疲倦感一扫而光,接过银票就收了起来。
三人离开天上人间,就回朔华大街了!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因为旅途劳顿,三人都感觉有些疲倦,既不想修炼,也不想练剑,别感到无所事事,就在井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晒晒太阳,聊聊天。
他以为一切风暴都过去了,他的日子又回到正轨,归于平静,经历了鬼城那一生死风波,渠年有些喜欢这安宁的日子了。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们刚回城,陵阳君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三人正在井边坐着,敲门声就响了!
渠年就向楚三敢递了个眼色,楚三敢便起身去开门了。
门一开,门外竟站着陵阳君,身后还有一顶轿子,看来他还是坐轿子过来的。
陵阳君看到楚三敢,那天晚上被抓带走的人物,现在生龙活虎的站在他的面前,没有一点被鬼吸干的样子,微微一怔,抬头往院子里看了一下,又看到了白小牙,心里的猜测就更加坚定了。
但他不露声色,缓缓走了进来。
渠年转头一看,惊道:“陵阳君,怎么几天没见,你怎么瘦成这副模样啦?”
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因为他知道天之眼是泻药,这家伙回到临淄以后,肯定迫不及待地服下天之眼,结果就拉成这个鬼样了。
陵阳君淡淡地说了一句:“可能是长途跋涉的缘故吧。”说时就走了过来!
渠年忙指着对面的石凳,道:“快请坐。”
陵阳君第一次来这里,四下看了看,到处透着一股穷酸味,实在不敢想象这是秦大公子的住处,毕竟秦大公子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落魄公子,以他现在的经济实力,完全可以把这里修缮的富丽堂皇。但他却不愿做一点改变,那他赚钱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家伙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这时便道:“秦公子就一直住在这个地方?”
渠年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呀!这就是你们齐国安排的,我都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怎么?陵阳君也想搬过来跟我做邻居吗?”
陵阳君道:“我就是觉得好奇,秦公子现在这么有钱,怎么不把这里修缮一下呢?”
渠年笑道:“每个人过来都喜欢问我这个问题,我就不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修缮呢?住的地方嘛,可以遮风挡雨就行了,那么讲究干嘛?就好像自己的女人一样,有胸有屁股能用就行了,为什么每天要往脸上抹那么多粉呢?看久了都一样。”
陵阳君笑了下,道:“秦公子的想法果然跟常人不一样。”
边上的白小牙这是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水,给陵阳君倒了一碗,边道:“陵阳君请用茶!”
陵阳君望着那碗井水,一脸错愕,道:“茶?你们就是用井水招待客人的吗?”
渠年讪讪一笑,道:“你也看见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茶叶没有酒,我也不喜欢喝茶,所以只能以水代茶,意思意思!你尝尝,好多人特别喜欢喝我这里的井水呢。”
陵阳君没有喝,而且看着他道:“我不渴。你就不问问我来找你为了什么事吗?”
渠年道:“我知道,陵阳君这次能拿到天之眼,我也算是功不可没,你是特地来感谢我的吧?其实咱们既然是朋友,就没必要讲究,只要你以后得道升仙了,能提携我一把,我就心满意足了。”
陵阳君冷笑一声,道:“你是在嘲笑我吗?”
渠年怔道:“陵阳君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我哪有资格嘲笑你?”
陵阳君这时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正是费飞那个装假天之眼的瓷瓶,昨天齐王恼怒之下扔给他的。
陵阳君放瓷瓶放在石桌上,冷冷道:“秦公子,还认识这个东西吗?”
渠年惊道:“天之眼?陵阳君,你还把这个东西放在身上啊?没有交给齐王啊?你不怕他怀疑你心怀不轨吗?”
陵阳君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重情重义,怎么会忘了你?所以我打算先跟你分,咱们是朋友嘛,有好处我肯定先想到了你们。”
渠年一脸欣喜,两眼放光,道:“陵阳君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也舍得跟我分?这怎么好意思啊?我怎么感觉是在做梦呢?”
陵阳君便拔开瓶塞,倒出一颗假天之眼,递给了他。
渠年一脸难以置信,搓了搓手,道:“真给我的?” 陵阳君点了点头。
渠年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陵阳君是个讲义气的人,让我感动莫名,涕零泪下。那……那我就不客气喽?”说时就伸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还放在鼻子下问了一下,一脸陶醉。
陵阳君道:“吃下吧!”
渠年惊道:“陵阳君,你不是坑我吗?就我这个修为,一旦服下天之眼,不得炸成屎啊?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还是先收着,等我以后突破九阶再说。”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陵阳君也不好强行逼他服下,而且他只是为了试探他,毕竟这也不是毒药,吃下去也就喷几天粪而已。
如果单看渠年的表情,陵阳君差点就信了,因为他演的非常好,贪婪之色溢于言表,好像他拿到的是真的天之眼。但楚三敢和白小牙却忘了演,因为他们也知道天之眼是假的,所以不但没有感到激动,脸上反而露出担忧之时。
这一切都被陵阳君看在了眼里。
渠年其实也怀疑陵阳君在怀疑他,但他当着陵阳君的面,也不好暗示楚三敢,只能演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陵阳君这时冷笑一声,道:“秦公子,你别装了,你知道的天之眼是假的。”
渠年故作惊讶,道:“这天之眼是假的?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呢?原来是拿假的来糊弄我,有意思吗?”
陵阳君皱眉道:“就算你装的再像,也没有意义,你应该知道,费飞拿出来的天之眼就是假的。”
渠年惊道:“还有这回事?那是费飞也太狡猾了吧?”
陵阳君道:“你应该知道真的天之眼在哪里?”
渠年一脸莫名其妙,道:“陵阳君,你是喝醉酒过来的吧?如果我知道真的天之眼在哪里,我还回临淄啊?早就拿了天之眼远走高飞了,跟天之眼相比,天上人间算个屁。”
陵阳君道:“就算你不知道天之眼在哪里?你应该知道费飞在哪里吧?”
渠年怔道:“费飞?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我们一起进鬼城,一起出鬼城,我到哪里去找他?”
陵阳君道:“费飞最后是跟你在一起的。”
渠年道:“什么叫跟我在一起?你别冤枉好人呐!那天晚上我们才是一直在一起的。”
陵阳君道:“有一段时间我们不在一起,就是我刚开始追墨水青的时候,那时费飞跟你在一起,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费飞就不见了,你敢说费飞不是你藏起来的吗?”
渠年急道:“什么叫我藏起来了?我怎么藏啊?塞裤裆里吗?当时你去追墨水青的时候,我哪里有心思藏费飞?那时以为天之眼是真的,费飞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当时我也觉得逃命要紧,所以你刚走,我们也逃了,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就没有再看到费飞,我心里也还觉得奇怪呢,这家伙哪里去了?不过这家伙对鬼城很熟悉,在里面待了好多天都没有死,他肯定有逃生的门道。”
陵阳君这时看了眼楚三敢和白小牙,道:“那他们两人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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