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君心里也是觉得奇怪的,也感觉这个信尝君有些反常,就像一只傻鸟,虽然他平时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陵阳君的心里也曾冒出这样的想法,这家伙是不是受了刺激,把脑子刺激坏了?但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可能,既然他能来这里,八成也是赵王派来的,就算他疯了,赵王不可能也跟着疯了。这家伙肯定是在装疯卖傻,至于为什么要装疯卖傻,陵阳君却想不明白。
本来陵阳君就不想搭理他,现在看他有些不正常,那就更不想理他了,转头望向擂台,正襟危坐。
信尝君见这两人都不理他了,也觉得无趣,便也不做声了。
长铭没有跟他们坐在一起,上了看台,她就看见了司徒萧萧那个备胎,心头一动,这时就径直走了过去。
司徒萧萧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跟长铭打个招呼?但长铭毕竟是渠年的未婚妻,而他却是无名无份,在世人眼里,只是一个想挖墙脚的奸.夫,如果贸然跑过去,容易遭人嘲讽,特别是那个楚质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令他意外的是,长铭却主动向他走了过来,还是当着她未婚夫的面,这让他喜出望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上次在凉亭之中,他做了懦夫,仓皇逃走,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他要勇敢面对,让长铭觉得,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奸.夫,哦呸,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见长铭走近,他努力控制自己紧张的情绪,笑了一下,道:“公主没事吧?”
长铭也笑了下,道:“我能有什么事?”
司徒萧萧道:“我看你刚刚好像跟那个秦质争吵了?”
长铭道:“别提他了。他就是一个混蛋。”
司徒萧萧一听这话,心下暗喜,道:“他怎么得罪公主了?”
长铭道:“他昨天晚上去逛青楼了。”
司徒萧萧微微一怔,道:“公主很伤心吗?”
长铭道:“我对他已经失望透顶,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是我们马上就结婚了,他还要去逛青楼,太不尊重我了,所以我才会觉得生气。”
司徒萧萧的脸上也露出愤慨之色,道:“这家伙实在太混蛋了。能娶到公主这样的美人,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没想到竟然不知道珍惜,天理难容!”
长铭长叹一口气,道:“他已经烂到骨头里了,无可救药了。”
司徒萧萧深吸一口气,道:“公主,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跳进火坑,我帮你杀了这个混蛋,还公主一个公道。”
长铭挤出一点笑容,道:“坐下看戏吧。我不想跟那个混蛋坐在一起了,我能做在这边吗?”
司徒萧萧喜出望外,忙道:“当然可以。公主请坐!”
长铭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司徒萧萧就带着一肚子的忐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就在坐下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内心幸福极了。
长铭之所以要跟司徒萧萧住在一起,就是想气气渠年,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抢手?就算没有他,自己一样可以嫁的更好。
刚刚她是被吓糊涂了,才被渠年用黄瓜的故事给镇住了,后来转过弯来,感觉是自己太心虚了,这种事情既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就算有物证,他拿根黄瓜出来又能怎么样嘛?这件事本身就太过匪夷所思,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没有这样的事情,那他就是诬陷自己,到时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跟他拼命。
信尝君坐着无聊,这时又闲不住了,伸长脖子看着渠年道:“秦公子,你未婚妻跟别的男人坐在一起卿卿我我呢!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你不去教训一下那个男人?”
渠年转头看了一下长铭,又转过头来,面无表情,道:“我未婚妻多着呢!齐国还有十几个等着我回去结婚呢!太多了我也忙不过来,这一个送给别人也无妨!”
信尝君笑道:“你又回不去齐国,就算有十几个未婚妻有什么用呢?”
渠年道:“你怎么知道我回不去齐国?”
信尝君就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道:“猜喽!”
陵阳君这次也看到了他神秘的微笑,他虽然没有渠年聪明,但却和渠年同时想到,这家伙绝对是在装疯卖傻,他好像知道什么隐情,在心灾乐祸。看来他来这里,跟天子也脱不了关系。虽然围春大会对于王都来说,是一场盛会,但对其他各国来说,特别是有身份的高手来说,参加围春大会的都是筑化阶的菜鸟,在他们眼里,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样,没什么乐趣可言,陵阳君之所以过来看,那是因为他已经已经来到王都,闲着无聊,才顺便过来看一眼。但信尝君却是特地从赵国跑来,肯定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陵阳君心里甚至在想,难道赵国和天子已经私下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
这让他忧心忡忡。
渠年也感觉形势不对,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只见看台周围有重兵把守,足有一两千人,把看台围得水泄不通,想要在这里逃出重围,难于上青天。
渠年的心一下又凉了半截,难道自己又要重蹈覆辙,重复在齐国的命运?甚至还不如在齐国,毕竟他在齐国还可以做一头逍遥快活的种猪,而在这里,渠年转头看了眼正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长铭,也只能做一只绿头王八了。
这时,他看了眼看台下的人群,却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三个熟悉的人影向看台走来,不过快要接近看台时,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蝉夕和玉夙,还有酒叔。
蝉夕看他见到了自己,便在人海中向南边指了指。
渠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下去,就见到人群的外围站着几匹马,牵马的几个人他认识,是千国商会的人,上次跟他一起去过殷墟鬼城!那几匹马一看就是良驹,阳光下,毛皮闪闪发亮,看来是蝉夕特地找来让他逃命的。
只可惜他可能用不着了,这时就向蝉夕摇了摇头。
蝉夕也已经看过形势,感觉渠年深陷重围之中,想要逃出这里,有点不太可能。但她也不可能掉头就走,总要观望一段时间,这时就向渠年点了点头。
渠年便在椅子上又坐了下来。
看台下的人就越聚越多了,有的还是从外地匆匆赶来,不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而看台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椅子都快坐满了。
渠年却是一筹莫展。
这时,就听城门口传来韦公公的呐喊声:“陛下驾到——”
韦公公毕竟是九阶修为,中气十足,虽然门前嘈杂一片,但他的声音还是极具穿透力,如同惊雷滚过太地,所有人都听见了。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天子这时就出现在了城门口,不过在这尚武的世界,天子没有坐轿辇,而是骑着马,身后跟着随从若干,极具气势。
人群就跟商量好了一样,全部朝着城门的方向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看台上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朝着天子的方向作揖行礼!
渠年远远看了一眼天子,总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天子这时挥了下手,跪在地上的人就爬了起来,看台上的人也挺直了腰杆。
天子就骑马向看台这边走了过来,两侧均有士兵戒严。
到了看台下,天子下马,就顺着台阶走了上来,这时还特地朝渠年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是因为离得近了,渠年看得清楚了,而且天子的眼神怪异,让他猛地一惊:这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吗?
本来他心里还不确定,毕竟天子和地主家的傻儿子身份悬殊太大,让他不能接受,不过现在再想想韦公公的声音,那天他听着就觉得耳熟,后来听习惯了,也就不以为然了,现在再回味一下,不就是那天地主家的傻儿子身边的那个老奴吗?
一想通这一点,渠年冷汗直冒,天哪!他竟然敲诈勒索了天子!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不靠谱的事吗?自己那天好像没有屙屎啊!怎么就把胆给屙掉了呢?
因为看台有两层,天子就直接走上了上面那层看台,也就是在渠年等人的头顶上,这时渠年就看不到天子的人影了!
因为那天陵阳君也在,只是他那天看到天子时,天子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不像渠年看到原装的,所以他看着天子只是觉得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但楚三敢也见过原装的,而且他的眼神一向毒辣,所以一眼就认得出来,这时就拿手指戳了戳渠年的后背,小声道:“师父,这个天子不就是上次在我们店被殴打的店小二吗?”
渠年吓了一跳,生怕他把自己敲诈天子的事也抖露出来,连忙转头小声道:“别说话!”
楚三敢就应了一声,不吱声了!
陵阳君听到了楚三敢的话,再看看渠年谨慎的态度,稍微回想一下,顿觉头皮一麻,浑身一激灵,比夜里见鬼还要提神,因为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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