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周伯邑得到回龙簪以后,没有再在围春大会现场逗留,虽然他贵为天子,也受不了群众那灼热的眼光,说真的,他真的想把这些人全部杀之灭口,只可惜牵扯太广,各个国家的人都有,而且他手下上万兵马也看见了,这件事捂是捂不住了,他也只能选择逃避。
而且他得到回龙簪以后,也是心痒难耐,就迫不及待地回宫了!
回到宫里,他有一处专门修炼的宫殿,名曰养天殿,里面有内外两室,内室用来修炼,外室用来处理公务。
因为这是天子修炼的地方,所以外面有重兵把守,如果没有天子允可,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周伯邑就领着韦公公进了养天殿,里面有张长桌,桌子里有椅子,桌面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些公文。
周伯邑就在椅子里坐了下来,韦公公就站在边上侍候着。
周伯邑这时就把回龙簪拿了出来,放在手里细细观摩,偶尔还放着鼻子下面闻一下,带着淡淡的香气,清新扑鼻,让他神清气爽,就连刚刚所受的屈辱也被冲淡了许多。对他来说,只要得到这支回龙簪,那就是得到了整个天下,是真正的天下,到时就可以俯视众生,自己这点小仇,到那时再报,也是一件非常畅快的事情。
这时说道:“女娲用的发簪就是不一样,握着手里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汹涌澎湃的神灵之气,好东西就是不一样啊!戴在长铭的头上简直是遭贱了这么好的宝贝,仿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韦公公谄笑道:“那是,毕竟是大神用的东西,那就是神器,哪是凡间俗物所能够相提并论的?”
周伯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神器就是神器,何况里面还封印着群魔之魂,普通的神器肯定还封印不了,所以这一只小小发簪,还是神器中的极品,你看这光泽,这亮度,虽然经过数万年岁月的侵蚀,还跟新的一样,焕然一新哪!”
韦公公就紧紧盯住回龙簪,脸露疑惑,悠悠说了一句:“我怎么感觉就是新的!”
周伯邑:“……”
被他这么一提醒,周伯邑心头一紧,这时就认真打量这支发簪,看来看去,好像真的是新的,这时又放在鼻子下面认真闻了一下,又闻到那股淡淡的香气,不过好像是油漆味。
周伯邑脸色一变,就站了起来,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把剑,他便取了下来,抽剑出鞘,然后又坐了下去,左手拿簪,右手拿剑,用剑锋在簪身上轻轻刮了刮,结果这一刮不要紧,还真刮下一层黑色的油漆,露出了里面的白铁,像是发簪向他翻了个白眼!
周伯邑暗道不妙,这可是神器呀!怎么质量还不如地摊货?因为紧张,额头上就有细汗渗出,这时连忙就把剑扔在了地上,右手就抓住发簪顶上的奶白色圆珠,轻轻一掰,就听“嘣”地一声,竟掰了下来!
没错,就是轻轻一掰,就掰了下来,这质量,真的不如地摊货呀!
周伯邑看得眼都直了,心头就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脸色就有些慌张,手里就捏着那颗奶白色的圆珠,稍一用力,就听“叭”地一声,像是杏仁炸裂,那颗圆珠竟然碎了,落在了下面的桌子上!
一同碎裂的,还有周伯邑的心!
周伯邑看得目眦欲裂,这不就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珍珠吗?这样的珍珠,他在王宫里随随便便都能翻出一缸来!他费尽心机,受尽屈辱,就搞了这么一个玩意?至于说这珍珠里封印着群魔之魂,他没有看到,只感觉自己的魂快要出窍了!
周伯邑喃喃说了一句:“假的……”
韦公公说道:“秦质子既然知道回龙簪的秘密,他跟长铭公主相处那么长时间,肯定早已经被他掉包了。”
噗……
周伯邑只感觉胸膛之中一阵气血翻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韦公公一下慌了神,虽然天子坐在椅子里,他还是急忙扶住了他,急道:“陛下消消气,气坏龙体可就不值得了。”这时又转头望着问口,大声叫道:“快传太医……”
周伯邑的眼睛睁得滚圆,脸都变得扭曲,无比狰狞,这时咬牙说道:“秦渠年,不将你碎尸万断,朕誓不为人……”
渠年领着几百人,一路往东,不过渠年怕走得太快,赶在蝉夕的前面,那就尴尬了,所以一路走走停停,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首先做好养生工作,贺敏虽然着急,但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毕竟这个公子已经不是以前的质子,一旦回国,来日不可限量。
等到第三天,他们才走到中山国境内,白小牙望着远处的城池,一阵感慨,叹道:“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重踏中山国的土地。”
楚三敢道:“是不是很兴奋?”
白小牙道:“兴奋个屁!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感情,除非让我领兵杀回来,那我只会觉得兴奋。”
楚三敢道:“关键你没文化呀!就算有兵交给你,你会领兵吗?你以为是老鹰捉小鸡啊?”
白小牙就白了他一眼,道:“没文化的人是你。我有渠年这么好的军师,还要自己领兵啊?你有筷子用,还要用手抓饭吗?”
楚三敢道:“那你的兵呢?就让我师父指挥你一个人往回杀吗?那你是又当主帅又当兵哪?天下奇观哪!”
白小牙见他强辞夺理,又白了他一眼,道:“懒得理你!”
渠年这时说道:“都别争了,赶路吧!”
去那嘴上说的很着急,但真正赶起路来,还是不紧不慢。一行人贴着乌鸡山脉往东走,终于在第五天的中午,渠年终于找到了他上次被宋国余孽打劫的那条道路。
一行人就折而向南,顺着那条还算宽广的官道进了山,相对于龙庭山,乌鸡山就高大许多,两旁山势陡峭,草木茂盛,气势逼人。
贺敏这时凑近渠年,道:“公子,我听说乌鸡山盗匪猖獗,我们要加快脚步,速速通过。”
渠年道:“盗匪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有这么多人呢?谁敢打劫我们?不想活了吗?”
贺敏道:“听说这里的盗匪连齐国的官军都敢打劫,非常猖獗。”
渠年道:“人云亦云罢了,有的时候官军就几个人,那肯定要被人家打劫了,但我们几百人,怕个毛线。”说完还唱起了秦腔:“手拖着无娘儿慢步行走,忍住了伤心泪痛断咽喉。但愿得进京去功名成就,父女们重相会再不担忧……”
由于他的声音高亢嘹亮,传来阵阵回声,连铮铮马蹄声都遮掩不住。
贺敏吓了一跳,忙道:“公子,这里不能唱歌啊!防止把土匪引过来。”
渠年便住口不唱,认真赶路!
大约走下去十多里地,两旁的山林里忽然传来震天的呐喊声,把贺敏等人吓了一跳,再往前看,就见两边的山坡上就冲下来上千人,很多人手里还拿着弓箭,刚冲到路上,这些弓箭手便搭箭上弦,瞄准了他们!
贺敏等人连忙拉动缰绳,停了下来。渠年一看他们停了下来,他肯定不愿意停下了,甚至还暗暗踢了下马肚,准备投敌!
但贺敏眼疾手快,还以为他的马受惊了,控制不住了,这时连忙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缰绳,这马大概也觉得为难,又是踢它的肚子,又是拉它的缰绳,它真的也很难做,但由于缰绳被贺敏死死拉住,这马一下又刹不住,就甩尾了,屁股一下甩到了前方,马头向北,与贺敏面对面,渠年若不是抓住了马的鬃毛,估计也就被甩下去了。
那马痛得长嘶一声。
楚三敢和白小牙见渠年被拉住了,他们便也拉动缰绳,跨下之马也是长嘶一声,双蹄离地,就停了下来!
贺敏往两侧的山上看了一下,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只见两侧的山林也冒出许多土匪,足有几千人,很多人手里都拿着弓箭,此时都瞄准了他们。贺敏虽然前两天刚做过劫匪,但相比之下,人家这阵势多专业啊!阵容多强大啊!
贺敏虽然心里非常慌张,但他的专业毕竟是使臣,心理素质还是过硬的,所以表面上还是沉着冷静,由于他手里还攥着缰绳,这时就把马拉了过来,让渠年躲在他的身后,小声道:“公子,你别出头,让我来!但愿他们取财不取命!”
渠年心道,我谢谢你哟!
虽然一肚子不愿意,但也生怕被他看出他跟土匪是一伙的,然后胁迫他做人质,所以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到他身后!
渠年已经看到,前面那帮土匪里,有程明金,有宋美都,还有蝉夕和玉夙,都是熟人哪,但可恨的是,贺敏却不让他过去与熟人相识!
程明金这时就提着两把板斧走了出来,大喊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过此路,留下马路财……”
由于程明金声音哄亮,又是在这半封闭的山谷中,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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