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当年,因母后患病,不便抚养,便送到皇祖母宫中,也是玉姑姑一手带大的。
而他也知道母后一直憎恨玉姑姑,因为,少年的时候,他不亲近母后,与皇祖母和玉姑姑更亲近,母后便忘记了当年是因为她
身子不好不能抚养才把他送到樟鑫宫的,她认为,是皇祖母霸道,夺了他去,因此,更加的憎恨皇祖母和玉姑姑。
皇帝心痛难当,却还是不得已地道:“皇祖母,那些人都该死,但是,母后……”
他慌乱地回头看着皇太后,“母后,你快跟皇祖母说,你没有杀玉姑姑。”
皇太后被洛阳剑吓了一下,怒火更炽,哪里还记得清平的交代?她恨不得要告知所有的人是她杀了玉姑姑,让那老东西只能恨
着,却没任何的办法。
所以,她上前一步,得意洋洋地盯着太皇太后,“没错,人是哀家杀的,哀家身为当朝皇太后,难道杀一个奴婢的权利都没有?
”
“母后!”清平与皇帝怒喝一声,清平更是扑了过来,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地道:“皇祖母,母后只是胡说,她胡说的,她一直都
与孙女在小轩里喝茶,压根就没去过假山那边。”
太皇太后的眸色阴沉,脸色却是出奇的好,“你说说,你是怎么杀了她的,阿玉会点武功,就凭你们三人,就能杀了她?哀家还
真是有点不相信啊。”
皇太后冷笑,“会武功怎么样了?还不是老奴才一个,她都八十岁了,就算会武功,又能敌得过我身边两个力大无穷的嬷嬷?我
先诱她到湖中假山旁边的凉亭里,她怕水,在凉亭里四周都是湖水围绕,她就失了胆气,然后,哀家指着她的鼻子,痛斥这个
老刁奴的恶行,她竟一句都不敢辩驳,往日这么嚣张,那个时候却像个缩头乌龟样,看到她无助可怜的样子,哀家真解气啊,
痛斥完毕,哀家便推她下去,她虽懂武功,却不敢跟哀家动手,不过,她的力气确实是大,僵持了好一会,都没能推她下去,
最后还是哀家身边的人上前帮忙,才把她推下去的,看着她在水里扑腾,求救,哀家真解气,真解气啊……”
她一连说了几个解气,那神情也是酣畅淋漓的,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
太皇太后坐在椅子上,双手握住椅子的扶手,指甲嵌入扶手中,眸色阴暗,面容也如暴风雨来袭前的乌云密布。
“母后,你为何要下此狠手啊?”皇帝听得心痛难当,站起来,神色悲痛又愤怒地冲皇太后怒问。
“为何?就为她一个奴才,在你心中的分量也比哀家这个生母重!”皇太后厉声道,一脸的痛心失望,就像他不该问这句话似的
。
“皇帝,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太皇太后沉默了片刻平静地问道。
皇帝嘴唇哆嗦了一下,悲伤地看着太皇太后,不走,也不说话。
叶宸看出了皇帝的意思,他现在走了,意味着放弃自己的母亲,但是,他已经没办法开口求情,一旦求情,除了伤了太皇太后
的心之外,还对不住玉姑姑。
所以,他选择沉默,留下。
殿外,响起了骚动,白擎夜急急而去,但是,洛阳剑的飞剑出鞘,拦住了白擎夜的去路,白擎夜回头,看着皇帝,皇帝没说话
,只是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叶宸心中莫名地慌乱,看向太皇太后,只见她面容沉着,眸子里射出如刀子一般的光芒,整个人,和之前病弱衰老完全不一样
。
叶宸仿佛看见她穿着朝服,坐在金銮殿上,傲视群臣,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竟无人可挡。
白擎夜和叶宸一样的心思,他知道,有人侵入皇宫,但是,他不认为禁军可以抵挡。
所以,皇帝令他退下,放弃抵挡,是为了避免无谓的牺牲和流血。
果然,急促而齐整的脚步声震天般响起,白擎夜根据脚步声估计,起码超过五千人。
白擎夜想,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些入宫的,应该就是神兵营的人。
而宫中南北两门的禁军加起来,才一千七百多人,连同宫中的侍卫,守卫,禁卫,通共加起来,不超过三千人,其中,禁军才
具备最起码规模的战斗能力,其余的,对阵神兵营,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而这一千七百多名禁军中,属于大内高手的,只有百余人。
京中号称有十万的禁军,但是,这些禁军只是统称,包括了京中步兵营,神兵营,骁骑营,北门营,通共十三万七千五百余人
。
京中禁军兵权在皇帝的手中,不受兵部管辖,直属皇帝。
但是,他们的将领,却直属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手中持有最原始的禁军兵符。
这意味着,除掉京中一千七百余人可受皇帝调配之外,其余所有的人,都受太皇太后调配,其中,以神兵营为甚,神兵营所有
的将领,之前都是太皇太后皇卫队的人。
第一道升空的焰火,是让神兵营准备。
第二次两道焰火升空,便是让他们冲进宫中。神兵营帅将有太皇太后给的令牌,可自由出入皇宫,所以,一路进来,没有人会
抵挡。
这也是神兵营能迅速进来的原因。
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将军疾步走进来,他便是神兵营的将帅朱真,是先帝的堂弟,被封为梁王,封地在梁州。
朱真脱下头盔,上前跪地:“臣朱真率神兵营的人入宫见驾!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梁王请起。”太皇太后道。
“谢太皇太后!”朱真站起来,又向皇帝见礼。
“皇叔免礼。”皇帝道。
皇太后怒道:“梁王,你好大的胆子,没有皇上的命令,你竟敢率人冲进皇宫?”
“皇太后,”梁王上前躬身,“臣是奉太皇太后的命令入宫。”
“你是太皇太后的臣子还是皇上的臣子?”皇太后厉声责问,“你受的是谁的俸禄?你的封地是谁赐给你的?分得清你的主子是谁
吗?”
梁王神色不惧,澹然道:“回皇太后的话,臣听命于大周朝。”
“洛阳,”太皇太后直接不废话了,“清场,无关人等,一律请出去。”
“是!”洛阳剑应声,上前对皇帝道:“皇上,请!”
皇帝摇头,“皇祖母,孙儿便在这里看着吧。”
“带走!”太皇太后手一挥,冷然下令。
“得罪了,皇上!”洛阳剑伸手,正欲点了皇帝的穴位,白擎夜伸手拦住,对洛阳剑道:“洛阳前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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