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藩海外,嗯,不能说是海外,就是俺大明的疆土。
现在的世界,谁占了就是谁的,谁拳头大,谁就有道理。要说打建奴费点劲儿,可海外那些小国的土鸡瓦狗,三五千人的军队就足以灭国。
朱由校已经意识到,在大灾害来临时,光凭目前大明的土地和资源,化解起来将有很大的困难。
关键是大灾害持续的时间太长,几十年哪,积攒多厚的家底也挺不住呀!
所以,在辽东战事未息,处处需要花钱的时候,朱由校还咬紧牙根,给水师增船添炮。
打翻蝗商八大家后,朱由校更是一次就拿出两百万元,作为水师扩充的资金。
历史上,直到大明灭亡,水师的优势也是碾压性的,在东亚称雄是毫无问题。只可惜,强大的水师不是大明能如臂使指的。
现在,则是完全相反。沈有容虽然老了,可一批新锐的水师将领却不断脱颖而出。
看着沈有容呈上的任命晋升名单,朱由校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心中自是欣慰不止。
这其中有将来的海上巨盗,也有郑家的骨干成员。现在都归于大明旗下,将为大明征战四海,开疆拓土。
“皇爷,那两个女,蒙古丫头带过来了。”王体乾差点把鞑子的篾称说出来,可又不知道皇爷是个什么态度,便生硬地改了口。
朱由校抿了下嘴角,继续看着手中的名单,不紧不慢地提笔作了批复,又把交代的事情写清楚,封好密奏,才让宫人把蒙古丫头带进来。
海兰珠和布木布泰在浣衣局呆了两个多月,活儿没少干,可也没饿着,没挨过打。特别是知道父兄亲人只是被关押,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终于要见到大明的皇帝了,也是决定命运的时候,两个丫头不免心中忐忑,不知是福是祸。
进到殿内,两人也不敢抬头看,跪倒叩头,“科尔沁部罪女,拜见大明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罪女?!朱由校笑了一下,猜测是海兰珠教的。布木布泰还小,想必没有这个心眼儿。
对于历史上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女子,朱由校也是第一次见,也有些好奇。
“抬起头来。”
朱由校最想看看海兰珠,凭什么让皇太极独宠。至于布木布泰,已经成不了孝庄了。既然装不了了,朱由校的兴致便少了一些。
海兰珠和布木布泰听到大明皇帝的声音,很年轻,也很和熙,便壮着胆子缓缓抬起脸。
朱由校的目光首先落在海兰珠脸上,并没有惊艳的感觉,但,但给人一种感觉,想继续端详。
哦,原来是她的眼睛,清澈柔软,象一汪泉水。
至于长相,审美因人而异,因时代而不同。和真正的明朝人相比,朱由校认为在这方面也是有差异的。
海兰珠也看到了大明的皇帝,很年轻,但坐在龙椅上,却透出一股子沉稳成熟。特别是看向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那种自信淡然的神情,好象尽在掌握一样。
颧骨稍有点高,如果配上别样的妆容和装扮,或许更有别样的风致。
朱由校笑了笑,转过目光,看向布木布泰。
只有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只是眸光比姐姐灵动,也看不出什么特别。历史不会再走老路,而孝庄、大玉儿,也不会再有了。
稍微感慨了一下,朱由校抬了抬手,沉声说道:“科尔沁部已经覆亡,你们既称罪女,想必也知道罪在何处,就不必再提这个名字了。”
海兰珠和布木布泰低下头去,幻想破灭,心中凄苦。
“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亦不愿多加杀戮。”朱由校继续说道:“海兰珠和布木布泰若愿归化大明,其罪可免。”
海兰珠叩头下去,说道:“罪女谢万岁宽宏赦免。可罪女的父兄亲人呢,若是能宽恩赦罪,莫说归化,罪女愿为奴为婢,报答万岁恩典。”
朱由校轻轻一笑,说道:“也不用为奴为婢,朕也不缺人服侍。这样,你们会跳蒙古舞,唱蒙古歌吧?给朕表演一下,朕再考虑。”
海兰珠和妹妹交换了下眼神,垂头奏道:“罪女便为万岁表演科尔沁部的安代舞,祈求神灵庇护万岁,无灾无病,万寿无疆。”
这小嘴儿挺会说的,朱由校微笑颌首,挥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安代舞发祥于科尔沁草原南端的库伦,最初是一种用来医病的萨满教舞蹈,含有祈求神灵庇护、祛魔消灾的意思。后来,才慢慢演变成为表达欢乐情绪的民族民间舞蹈。
在科尔沁地区,在逢年过节时、在庆祝丰收的日子里、在喜丧婚嫁和迎宾的宴会上,人们都要跳安代舞。姑娘媳妇挥舞头巾跳,小伙子脱去马靴光着脚丫跳,孩子们做着鬼脸跳……
安代的通常表演形式是在场院里,几十、上百人不等,围成大圆圈,圈里由两名歌舞能手对歌对舞,众人呼应踩脚、甩动衣襟伴舞伴唱,形成热烈,欢腾的场面。
海兰珠和布木布泰便分别饰演歌舞能手,边歌边舞,虽没有伴舞伴唱的热烈气氛,但边歌边舞,曲调悠扬婉转,动作优美潇洒,倒也甚有观赏性。
朱由校微笑观看,倒也没有戏耍她们的意思,只是找个借口,宽恕包括海兰珠的亲人在内的科尔沁部的一些贵族。
归化大明,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分子,这才是解决北方边患的好办法。
更何况,明军虽然和察哈尔部联手行动,覆灭了科尔沁部。但主要的目的还是削弱建奴,并不意味着和虎墩兔长期友好。
朱由校反倒是认为,建奴若灭,虎墩兔恐怕会是大明新的敌人。
科尔沁部虽然覆灭,但所部的牧民并未受到大的损失。那些被俘的科尔沁部贵族,还是有一定的号召力和影响力的。
至于以后能不能起作用,朱由校并不是非常非常的在意。因为杀了这些人,也得不到什么利益,倒不如放眼长远。
而小冰河高峰期的到来,对北方游牧民族的影响,可能比农耕为主的大明更加严重。
所以,大灾害的来临,可以说是挑战和机遇同在。如果趁着蒙古诸部在天灾面前虚弱尽显而运用计谋,就能起到力半功倍的效果。
历史上的蒙古诸部能臣服于满清,为何不能成为大明的一分子?
朱由校微笑着看着姐妹二人的歌舞,心中已经作出了最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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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心力地筹划,不要脸地搂钱,皇帝已经为大明选择了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发展道路。
尽管还没有人意识到这些,并理解皇帝的苦心,狂赞他的英明。但现在形势的发展,却已经见到了极大的效果,这可是皇帝几年来的布置筹划。
辽东明军继续向前挺进,又占领一堵墙堡,离鸦鹘关是越来越近。
之所以皇帝还是谨慎小心,下面的将领却是战意高昂,并敢于主动出击,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一个不能亲眼所见,只能凭着猜测和估计;一个则是身临战阵,对部队的装备士气战力,有着更准确的认识。
所谓知己知彼,甲坚兵利,粮饷充足,赏罚分明,士气高昂,伤有抚死有恤,也只有领兵的将领才最清楚所率部队的战力。
望远镜的视野中,以战车为先导,火枪兵和掷弹车随后,沿着大路向前滚滚而进。烟尘不时扬起,是探马在来回奔驰,报告着前方的情况。
孔有德放下望远镜,立马于土坡,听完探马的报告,命令再探。
前面是松树口,建奴并没有赶来阻击明军,显然是没有太大信心坚守住此地。这跟松树口附近的地形地势,以及松树口城小堡破有关系。
“占领松树口后,按照毛帅的命令,我军应构筑稳固阵地,并伺机向西攻下清河堡以作侧翼屏障。”孔有德摇了摇马鞭,对旁边的将领说道:“虽是稳妥之举,却不知辽南的行动能否吸引住建奴主力。”
“毛帅说得清楚,此次作战以我军实力作估计,不考虑友军的作用。”天启二年的武探花张景平已经是游击之职,作战经验也甚是丰富。
孔有德点了点头,说道:“消息传递确实需要时间,立足自身实力来作战,也确实少了意外的变数。”
东江本部进攻建州的话,要提防辽沈建奴出动,经本溪从西面侧击。占领松树口暂停推进,向西攻占清河堡,则是卫护侧翼的稳健布置。
而让孔有德的混成协充当先锋部队,也是因为他们在辽南与建奴打过大规模野战,并取得了胜绩。
孔有德和张景平自然也是信心十足,认为经过人马扩充和装备增强的部队,对战一旗建奴也是颇有胜算。
而明军主动进攻,并迫使建奴采取守势,透露出的信息,更加显示了彼弱我强,辽东战局已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
“赫图阿拉是建奴必守之地,我军要攻取,恐怕不容易。”孔有德虽然也极想建功,可还没昏了头脑,知道建奴不会放弃他们所谓的龙兴之地。
张景平深以为然,但却不认为他们是孤军作战。在辽西辽南的压力下,建奴的机动力量已经不是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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