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回来了。”
小道士背着竹篓进庙里,见师父满头大汗地瘫坐在椅子上,紧张地跑过去,问:“师父,您怎么了?”
老道士指着门口,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快走,去、去山下买些米回来。”
这是想支开小道士,让他别滩这趟浑水。
小道士才回来,什么都不知道,那两个人应该不会拿他怎么样。
老道士本来也想让夏夭一同与小道士下山的,可夏夭亲眼见到那两人藏进月老庙,如果夏夭想走,怕那两人会不同意,到时候一激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可就倒霉了。
可惜,小道士不会同意他的安排。
小道士给老道士倒了杯热茶,“师父,您手抖得厉害,快喝杯茶缓缓神。再说,家里还有米,不需要下山去买米。”
“师父,您是不是饿了?”小道士抱着背篓往后院去,“我先去做饭,等做好了就给您端来。”
小道士路过夏夭身边,看了夏夭一眼,眼神有些凶狠,浑身带着戾气。
夏夭挑眉,这戾气倒不是冲着她来的。
小道士麻溜地去了后院,这边,月老庙前又有了响动。
一个虬髯大汉扛着把大刀和一个妖娆妩媚的小娇娘走进来。
那小娇娘轻纱遮胸,赤脚而立,白皙的双臂和双腿露在外面,腰间缠着一串银铃,走动间银铃清脆悦耳,再配上她那扭动的水蛇腰、慵懒的步伐,真是勾魂夺魄!
反观虬髯大汉一身皮衣,粗壮的手臂用铁链缠着,那身古铜色的粗糙肌肤与小娇娘的白皙水嫩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娇美,一个粗狂,好生奇异的一对。
“老道!”虬髯大汉扯着嗓门大喊,“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的男人从这里经过?”
老道士吓得直哆嗦,慌忙摆手,“没有没有。”
小娇娘走到老道士面前,素手勾起道士的下巴。
老道士羞得面红耳赤,“这这、这位居士,您您您要干什么?”
小娇娘从头上拔出一根尖锐的银簪,妩媚一笑,簪子抵住老道的脖子,朱唇亲启,声音似黄莺悦耳,“脖子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老道面上的红潮瞬间褪去,煞白着脸,结结巴巴地扯着谎,“刚、刚刚刚杀了只老母鸡,不不、不小心沾上了。”
真是白虑亦有一疏,地板上的血是擦干净了,竟然忘了擦自己脖子上的血。当时那男子浑身是血,手上也沾满血,他抓自己脖子的时候,肯定把血蹭自己脖子上了。
虬髯大汉瞪大眼,凶神恶煞地看着夏夭,语气威胁地问,“是这样吗?”
老道怕夏夭经不住吓失了口,连忙抢答道:“是是是,是真的。那只老母鸡还在锅里炖着呢,不信的话,我叫徒儿端出来给两位居士看看。徒儿,徒儿——”
老道扯着嗓子朝后院喊,“快将你炖的鸡汤端出来。”
后院一片寂静,然而,老道士未得到小道士的回答。就在此刻,门外又传来一道询问声,“诸位,请问是否见过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那女子长得美貌,左眼眼角处有一颗粉红色的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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