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君淑娴并未搭理她,而是看向耶律晔,“看好了。”
下一刻,突然将东西往上面一丢,重新落在她手上之时,四个面,四哥色全部恢复。
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任半安不敢置信的盯着她手上的东西。“怎么可能,你手上这个是假的,你换了。”
君淑娴嗤笑看她,“你当在场的人,太后圣上,还有四皇子他们都是瞎子么?”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对方却拿她无可奈何。
“君儿当真聪明。”
夏侯瀛起身,靠近她耳边说道呼吸缠绕,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脸上微微发热了。
耶律晔接过她手上的东西,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表情。
他看着君淑娴,“可否,让我再看一遍?”
他换了一个过来。
君淑娴看了两眼,随手一丢,依旧成功。
这一次,再也没人敢质疑她。
“你是如何做到的?”耶律晔问她。
君淑娴勾勒弧度,“很简单啊,而且,我还见过更复杂的,你这种简单了。”
对方不说话了,免得被气死。
君淑娴笑倒在夏侯瀛的怀里,突然道:“想知道,叫我师父,我便教你如何?”
耶律晔当然不可能喊她师父,只能无奈。
君淑娴的目光终于放在了那任半安的身上,“现在,轮到你了。”
这时,边上的工部左侍郎突然从位置上走了出来,“还请王妃手下留情。”
“你谁啊?”工部左侍郎,呵,君家的事情,他可是也出了不少的力啊。
工部左侍郎当即脸色一僵,不敢置信她会这般不给自己面子。
虽说他只是个小官,但也算天子近臣,她竟敢!
实际上,君淑娴最痛恨的,便是天子近臣了,一个个的,手上都留着她爹娘的血!
“左侍郎这般,是想说话不算话么,如此,那是不是代表,刚刚北齐与西晋他们口中的承诺,也可不算话?”
她笑的单纯,却问着最尖锐的问题。
对方当即一愣,这话,他根本不敢接口。
“这怎能同一而论!”
“都是承诺,为何不可同一而论!”
“左侍郎大人这般认为,难不成你在皇上面前,也都是如此瞎话么?”
君淑娴步步紧逼,厉眸微微眯起,就这么看着他,对上他的眼。
“任大人!”
夏侯玄在上面淡淡发话。
虽然他不愿替她说话,然在如此场合,却不得不为之。
“陛下,微臣不敢!”
夏侯瀛冷着眼:“工部左侍郎任汤,满口瞎话,回府面壁一月,扣半年俸禄。”
“微臣,微臣多谢陛下!”
任汤知道,这已经是陛下手下留情了。
“退下。”夏侯玄的眼神有些冷,明显是要站在君淑娴这边了,任汤只能退下。
这个女儿,经此一事,基本也算是废了。
“王妃继续。”
“多谢皇上。”君淑娴淡淡颔首,丝毫没管任半安那双惊恐的眼神。
“该如何处置你呢,我得好好想想。”君淑娴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若不……便拖着你游街示众一日如何?”
“你不能这么对我!”
话音刚落,任半安便尖叫出声。
“为何不能,这是你自己应下之事,何况,若不是你打搅了我,也不会招惹出如今后续之事。”耶律晔难得一脸严肃,冷然,冷冷的盯着她的脸,“你该庆幸,如今处置你之人是瀛王妃,否则……”
否则,她的结局,只会更凄惨。
转身,耶律晔对着夏侯玄拱手,“陛下,这也是我们北齐想看到的结局。”
意思是,无论如何,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是得答应。
夏侯玄随意罢手,“就按你们说的办。”
一个妾生的庶女罢了,他还没放在眼里。任半安跌跌坐在地,被人直接拖了下去。
一个闹剧,算是结束。
也因为这么一闹,接下来的一切,突然便不那般的顺理成章了,全都推后。
全场最呕夏侯玄,简直要呕死了吧。失了的西瓜却大放光彩,可惜啊,他已经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无数人在看他笑话,毕竟君家和他只见的事情,在京中,在这些官员中,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
也因为如此,那些想对君淑娴动手的人,同样没找到机会动手。
歌舞酒水饭后,众人便直接回了自己的住所。
皇宫,书房,夏侯玄在那发了好一通的火,又摔了不少东西,看的人心疼啊。
“君淑娴,夏侯瀛!你们,好,很好,很好啊!”
她竟如此这般的跟他作对!
底下人跪了一地,谁也不敢开口。
这个时候,谁敢开口啊,就连从小跟着他一道长大的太监总管都不敢出声,只能等他将火全发出来再说。
另一边,与他相比,君淑娴两人心情反而相当不错。
“你有没有看到那人的脸色,哈哈哈,当真是笑死我了,都成锅底黑了都,居然还忍的下去!”也是让人佩服。
夏侯瀛扶住她,由着她笑着。
只听她继续道:“我猜啊,他这会儿,估计在书房里摔东西呢!从以前到现在都这样,一发怒就摔东西,又不是女人!”
君淑娴没有发现,夏侯瀛的眼神已经变了。
“哦,你这般了解他?”
“额……”笑容突然就卡在喉咙里了,不上不下,有点儿难受。
“你想什么呢。”回神,她无语看他,“夏侯瀛,你不会,吃这点醋吧!”
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夏侯瀛抿着唇,明显就是了。
她叹息一声,犹豫了一下,主动亲亲他的薄唇。
“好了,我以后,不说这些了。”
她摸摸他脑瓜,“以后我不了解他,我就了解你,好么?”
大佬,瞧着不太好哄的样子啊。
“我发怒,喜欢做什么?”他突然问她。
君淑娴:“……”你丫的没玩了啊!
不过,这个她好像还真知道啊。
“你发怒的时候,喜欢虐人,去营里虐人。”而且还是手下不留情的那种。
啧啧,真有些可怜那些个士兵了。
“恩。”
夏侯瀛淡淡的恩了一声,明显,她猜对了。
身上的气息重新温和。
君淑娴想翻白眼。
这人,几岁?她很怀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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