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一惊,问道:“知节,你确定王宁安是云游老道的传人?”
程咬金不爽道:“你当我是傻的吗?我怎么可能不调查,就算我不调查,你以为陛下会不调查?”
李绩点头道:“你说的不错。”随即脸上一喜,道:“秦琼你有救了,你有救了。云游老道的医术精湛,对于你的旧患一定有帮助。”
“咳咳咳……”秦琼这时候猛烈的咳嗽起来。
“秦琼(秦二哥),你还好吧。”李绩和程咬金异口同声地关心道。
程咬金更是轻轻的拍着秦琼的后背,那力道让王宁安看到了,一定会以为程处默不是程咬金的种。
好一会儿后,秦琼才摇了摇手,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事,没事,老毛病而已,走,我们进去,不要待在外面。”
“好。”李绩点头道。
程咬金跟着一起走了进去,外面就交给程处默,那些大臣,程处默都认识,不少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
走到后院后,秦琼看到了很多昔日在秦王府的同僚。
“秦将军。”
“请将军。”
“……”
“杜兄。”
“房兄。”
秦琼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后,就在李绩和程咬金的陪同下坐在一个主位的旁边。
空出来的位置已经不多了,除了主位,还剩下七个座位,这七个人都不是秦王府的昔日同僚,不过正好赶上了,所以程咬金也邀请了他们。
至于主位,所有人都认为是程咬金坐的,其实不是,那是王宁安故意留出来的。
杜如晦说道:“知节,你说你平日里很大方的,哪次你宴请我们不是美酒佳肴,歌舞助兴的,今天怎么会来这里,还有王宁安呢?你不是要将她介绍给我们认识吗?”
程咬金道:“哎,还不是在给大家准备美食,这小子说了,第一次见面,一定要给大家一个满意的回忆。”
房玄龄道:“知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让我们这些长辈等他一个小辈,说不过去吧。”
“不仅如此,他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娃会做什么菜,别到时候我们什么都没吃着。”杜如晦说道。
程咬金哈哈大笑:“老杜,老房,你们两个是想看我老程的笑话吧,不过让你们失望了。难道你们坐了那么久,就没有闻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吗?”
众人闻言都抖动一下鼻子,果不其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的香味,不过根本不像程咬金说的那样香味很浓。
因为距离远的关系,所以香味不是很浓,若有若无,让他们几乎感觉不到。
秦琼闻了一下,说道:“真香,除了在陛下的御宴上闻到过这样的香味,再也没有闻到过。”
杜如晦和房玄龄等人都微微点头,起码在他们家里就闻不到这样的饭菜香。
魏征开口道:“知节,我知道你的为人,这次又有什么大喜事要告诉我们?不会只是将王宁安介绍给大家认识这么简单吧。”
“好你个魏征,果然了解我。既然被你说出来了,我也不隐瞒。”程咬金站起来,道:“诸位都应该多多少少都知道陛下送给王宁安书店的意思。
就今天,王宁安刚到长安就得知了这件事,并且想出了对付世家门阀的办法,因此我就想帮着王宁安,让他人知道,他的背后站着我们一群人。
谁敢动他,就是动我们,不管何人,都要他血债血偿。”
感受到程咬金那肃杀之意,现场顿时变得格外安静,这也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之人才会有的气势。
“咳咳咳……”
秦琼的咳嗽声打破了现场尴尬的气氛,他缓缓说道:“咬金,不要如此,京城之地,天子脚下,谁敢造次。还有,去催一催王宁安,总不能让大家久等。”
“是,二哥。”程咬金乖巧的说道,完全没有大魔王应有的气质。
这是因为秦琼的为人折服了他,不仅仅是他,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李二都十分佩服秦琼。
程咬金离开后,现场再次变得十分安静,世家门阀这个词让大家很敏感,可以说在场中除了几人是世家之人,其他人都不是,可是他们很世家又有关系。
因为他们的妻子都是世家之人,也就是说他们很世家是姻亲。也因此他们的身份很尴尬。
李二也知道这点,因此没有让群臣想办法对付世家门阀,直到王宁安和活字印刷的出现,李二才有了要对付世家的想法。
就算长孙无忌不提,李二一样会提,王宁安逃不了。
程咬金还没有靠近厨房,就闻到了只有美食才会散发的香味,让他口齿留香。
“宁安,烧好了没有,外面都在催了。”
王宁安说道:“早就好了,随时可以上桌。陛下来了没有?”
“我说小子,既然菜好了就上桌,你为什么一定要等陛下?并且你怎么知道陛下一定会来?”程咬金问道。
王宁安笑道:“程伯伯,你没有发现书店里的两个伙计不像伙计吗?”
“有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程咬金想了想说道。
王宁安微笑道:“知道伙计,看到客人进店应该做什么?”
“当然是迎接客人。”程咬金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可是他话音刚落,就感觉不对劲,一拍大腿,道:“对啊,我们进入书店后,他们完全没有打招呼。
他们就算认识我,也不认识你啊,好啊,原来他们是陛下的人。”
王宁安道:“还不只如此,程伯伯有没有发现,我们在谈话的时候,他们两个经常会出现在我们身边,不但如此,你还注意到没有,每过一段时间,经常会有一个客人进店,可是每次都没有买东西。
另外,王成,告诉程伯伯,因借茅房而走错了路来到厨房的客人有几个?”
“四个。”王成脱口而出。
程咬金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十分惊讶的说道:“陛下竟然如此看重你?”
王宁安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这样的看重,他其实很不喜欢,仿佛没有一点隐私。
程咬金左看右看,发现四周无人后,轻声说道:“宁安,既然你已经知晓了一切,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快点上菜。至于那个主位,你去坐。”
王宁安道:“为什么?现在我不是应该给陛下看到我的能力吗?”
“说你聪明,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陛下因为看重你,所以监视你,而你将陛下的人都说了出来,这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吗?还有一点,该锋芒毕露时就要锋芒毕露,该隐忍的时候就要隐忍。
最重要的是,你再有能力也不能表现的比陛下还有能力,更何况在群臣面前,赤果果的打他的脸。这会在陛下心中留下一根刺,就算你现在能力在出众,下场也不会好。
就像那个魏征,三番五次顶撞陛下,不给陛下面子,好几次陛下都想罢免他的官,最后陛下因为要做千古一帝,所以一直没动他,并且升他的官,但是你信不信将来魏征一定会被秋后算帐,下场一定很惨。”
王宁安的额头突然冒出黄豆大般的冷汗,这魏征的下场王宁安可是知道的,大起大落不说,死后还要被挖坟鞭尸,这下场他可不敢经历。
“王成,快通知伙计,上菜。”王宁安迫不及待的说道,几乎用吼的。
“是,少爷。”王成一脸狐疑的看了一眼王宁安和程咬金,心中嘀咕着,刚刚慢吞吞的少爷怎么那么猴急了,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王宁安擦了擦冷汗,感激的说道:“多谢程伯伯的指点,不然我一定会犯下不可挽回的过错。”
程咬金欣慰的点了下头,说道:“记住,该高调的时候高调,该低调的时候,就要变彻底缩头乌龟,还有一点,那就不管你如何了不起,在皇帝面前,你都是臣子。”
“小侄受教。”王宁安嘴上说的谦虚,心中却想到:这姜果然是老的辣。
“记住就行,走,跟我去见一下客人。”
“是。”
……
“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猪肉。”杜如晦指着红烧肉说道。
房玄龄点了点头,道:“看起来确实是猪肉,可这是怎么做的?红彤彤的,闻起来香气弥漫,让人垂涎三尺。”
魏征,秦琼等人纷纷摇头,他们也从来没有看过如此的菜式。,
炒菜的起源在宋朝,大唐用蒸,烤为主,但是小吃依旧非常繁多,尤其跟西域诸国打通了丝绸之路,很多西域的食材和小吃都是非常传到了中原。
秦琼看到了程咬金以及他身后的王宁安,道:“你们不用猜了,问下正主不就知道了。”
史大奈道:“知节,快点过来,有话问你。”
“大奈,什么事情?”程咬金走了过去,王宁安后面跟着。
史大奈指着桌上的菜肴,道:“这些菜闻着挺香的,看起来也不错,用什么做的?”
程咬金道:“宁安,给大家介绍一下你的绝活。”
“是,程伯伯。”王宁安拱手道。
紧接着他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叔叔伯伯,今日宁安第一次与大家见面,因此亲自下厨给大家做了一桌子家常小菜,还请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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