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面色彻底拉了下来:“郑建国,我们想了解下你对孔教授和农少山的指控——”
“该说的话,我已经和公安同志说过了。”
郑建国捏着手中的茶杯打量过几人的面色,往门口举了举茶杯道:“你们想了解,可以去找他们,我是科学家,只喜欢用事实说话,不喜欢撒娇哭鼻子装可怜。
人的谎言重复一万遍可能会变成事实,因为有些不懂装懂的人会相信,但是科学上的实验结果不会撒谎,所以能说的我都和公安同志们说完了。”
“那好,既然你的态度是这样,那咱们走吧。”
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人,中年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郑建国是目送这些人出了院子的时候,才听到旁边的郑富贵开口道:“他们不会对你来硬的吧?”
“那样就好了,爹,如果有人让我指鹿为马的时候,我会离开,您知道为什么吗?”
郑建国微微叹了口气看向郑富贵问到,只是不等满脸问号的老爹回答,便又继续开口道:“因为他们是群牧羊犬,我要是成为美籍华人,他们就不敢用对我来硬的了,虽然这个逻辑比较扯淡。
可这就是现实,农少山凭什么在和孔教授诬陷我不成后,倒打一耙的依旧让这群人跑来想做我的思想工作?就是这个身份的原因——”
“做你的思想工作?”
感受着郑建国陌生的神情和语气,郑富贵是摇了摇头后开口问到,郑建国也就笑了:“就是想和稀泥让我放那个农少山一马,还很可能是让我和农少山言归于好,为了那所谓的大局?当然我没让他们开口,所以这些就说不定了。”
“你都说不定的事儿,你这叫自由心证知道吗?”
郑富贵又摇了摇头后想说些什么时,只是在看到郑建国依旧拉下的脸后,便看了看表道:“你要不要再去睡会?”
“不睡了,晚上到了飞机上再睡。”
挠了挠脑门,郑建国是喝完茶后便见院子门口出现了个身影,赵亮亮满脸是好奇的和郭怀怀走了进来:“叔,建国,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你们说什么了?”
“我没让他们开口,就直接撵走了,屋里坐吧。”
莫名的感觉到自己做对了的郑建国说完,便见赵亮亮笑着进了屋:“没让他们开口就对了,有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彰显自己的存在,我是打听清楚就跑过来了,可依旧没赶上他们来的快。”
“不让农少山滚蛋的话,我会就洛克菲勒基金会捐赠的发育所价值进行质询,要求其对农少山的学术能力进行同行评议——”
事到如今,郑建国的火气也是上来了,准备直接冲着农少山的挂名研究机构下手:“希望到时候某些人的脸上不会太难看。”
“这个,是什么意思?”
赵亮亮虽然和郑建国接触的比较多,可毕竟本身不是科研领域内的研究人员,甚至是连了解也不甚了解,于是郑建国便开口道:“现在农少山的身份是发育所的研究员,但是担任这个研究员是需要学术成果的,什么成果都没有的话当然不适合承担课题的研究,那么研究资金就不用给了。”
“你这个是釜底抽薪了?”
赵亮亮当然知道这个发育所是洛克菲勒基金捐助的,而发育所如果聘请的是有名无实的研究员,那肯定会涉及到捐赠的基金用途的去向,更是会导致该项捐赠负责人称职与否的议论,进而影响到基金会的声誉。
郑建国是点了点没有说什么,赵亮亮以为是能做不能说的范畴,看了眼旁边的郭怀怀后开口道:“考虑到你在29号要去纽约领奖,卫生部有人想让你在家里多待几天,到时候一起去美利坚——”
“我还有事情。”
国家要派人观礼,郑建国当然不会拒绝,只是想起上次遇到的首都医科大学的金教授和那位孔处长什么的经历,摇了摇头道:“到时候在纽约会和吧。”
“这个,你能说下什么事情吗?”
赵亮亮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后,面现迟疑:“我好回去交代。”
“我打算在拉斯克奖现场,宣布启动人类基因组计划,所以我得回波士顿做点准备。”
郑建国说了个让赵亮亮失神的理由,便见他眼睛一瞪:“你真找到钱了?”
“是的。”
缓缓的点了点头,郑建国皱着眉头又想了下,接着开口道:“如果农少山的事情到时没处理完,我会以学术无法保证真实性为由,请叶敏德教授在波士顿以共和国的名义,主持共和国应负担部分的工作。”
“这个我知道了。”
赵亮亮转身带着郭怀怀走了,他之前听到郑建国说起高速公路和人类基因组计划时,还以为对方是没找到钱,想想去年年底的推动的机场项目是过了那么长时间才落地,为了保险起见他便只是记在了心里,然而这会儿确认了后钱应该是已经到位了的。
几十亿的投资——
赵亮亮是听起郑建国谈起过人类基因组计划,而且当时还直接抛出了这个计划的规模,是堪比制造出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以及登上月球的阿波罗计划,其立意之高是直窥人类的生命之谜。
赵亮亮神色匆匆的走了,郑建国便简单的洗了把脸,他是没想到自己还是要用这种不端的手段去对抗别人加在身上的不端,心情便又差了几分。
好在,郑建国这会儿的事儿并不少,脸和手才洗完桌子上的电话跳起,接了电话的郑富贵只是说了两句话,便放下了电话开口道:“建国,卡米尔找你,这个闺女说起咱们的话咬牙切齿似的——”
“她学了半年了吧,说成这样不错了,我学了两年才说的流畅了。”
郑建国是看过条几上的座钟时开口说到,很快到了电话机前拿起话筒,便听卡米尔正对着话筒练拼音道:“啊我饿一屋鱼——”
“呵呵,你这练的挺熟练的。”
开口打断对方的练习,郑建国的心情又恢复了不少,只听话筒里的卡米尔字正腔圆的说道:“郑建国,你水星了吗?”
“呵呵,看样子你水星了——”
话筒里挑逗了下卡米尔,郑建国也就想起旁边的老爹来,飞快改口道:“过会我去找你,咱们5点半就开始吃饭,然后早点回波士顿。”
“好的,我去给妈妈说,你快来吧,我好教你跳会舞。”
话筒里的甜美声音很快消失,郑建国也就转头看了看老爹:“爹,你别忘了我给你说的事儿,俺娘呢?”
“带着林玲和郝汉上街了,说是给你订的煎饼还有你姐的,所以你要是出门的话,得叫郝运开车来。”
眼瞅着距离郑建国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郑富贵是说过后终于没忍住心中的疑问:“建国,你给爹说说,杨娜怎么了?”
“杨娜失踪了两个月了,嗯,到这个月29号,也就是我去纽约领奖那天,正好两个月时间,我并不想给你们说这个事儿。
因为她没有听我的安排,才导致自己下落不明的,当然也可以说她也没想到会失踪,但是现实是她拒绝我安排给她的保镖,到现在下落不明。”
望着郑富贵清澈闪亮的眸子,郑建国选择了坦白从宽,当然他没有去说当时还有郑冬花和寇阳等人,因为这会让郑富贵转移怒气,杨娜失踪的原因首先是她自己对安全防范认知不足,其次才是让人给弄走了。
只是,郑建国却没有说出杨娜怀孕的事儿:“我在不列颠找了她一个半月时间,花了大概有两百多万,还有五千万英镑的悬赏,以现在的汇率来说,差不多是1亿2000万美元,1亿8000万人民币——”
“你怎么花这么多钱——”
郑富贵有些黑的脸陡然变了后脱口而出半截,是好悬把舌头咬了才改了后面要说的话:“也没找到她?”
“是的,爹,为了避免娘伤心,我才选择骗了你们。”
眼瞅着郑富贵在面前玩了出变脸,郑建国是在心中松了口气,他当时之所以直接把悬赏订到这么高,首先是表明想安全的把杨娜找回来,其次在郑富贵和杜小妹知道这个事儿后,也能凭借这天文数字般的悬赏,来冲淡他们心中的悲伤情绪:“这个事儿,您还是别给娘说了,我怕她伤心,到时候她要生气,就生我的气就是。”
“她生个P的气,不听你的话把自己弄丢了,还花这么多钱都找不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当时看她就感觉有主见的很,你找媳妇——”
再次把话说了半截,郑富贵是被听到的消息给冲的再次秃噜到快说完了,才醒悟到这后面的话是不能说的:“你也别太伤心了,尽人事听天命就是,给人添了这么大的心思还花了这么多的钱,你去忙吧,我不给你娘说,说了她肯定得骂杨娜不听话。”
“那您就别给她说了,我去给郝运打电话。”
情知郑富贵是在骗自己,郑建国也是感觉到这样做也不错,他到现在依旧是在恨杨娜当时的拒绝,也是恨自己考虑到她的“权利”才没有强行让人跟着,当然这个想法只是埋藏在了他心底,现在说这些是黄瓜菜都凉了,以后不论找不找的回来杨娜,当成教训就可以。
一个电话将郝运叫了过来,郑建国穿戴好后杜小妹是也没回来,于是上了门外的本田车,便冲着郝运道:“杨娜失踪的事儿我给俺爹说了,他要问你什么的时候,或者是俺娘要问你的时候,你别提她是去做什么才失踪的,就说你也不是很清楚。”
“建国,我感觉你开这么高的赏金,是给以后你媳妇找麻烦,国内的话还好说点,美利坚那边是枪支弹药什么都有——”
郝运将车开上天街后说着,郑建国当然知道他这也是担心,不过却并不认可他说的前半部分:“这个你说错了,国内现在能搞到枪的人也不少,而且这边周围没什么人住,真要是有人夜里进了家,这点你看怎么安排,或者是我走之前给他们说,让他们明天就回善县。”
“没问题,这个你就交给我吧,我哥他在新兵连的战友来了三个。”
郝运点了点头算是接下了这个活,就如郑建国拼命的想要收罗手下那样,他现在也是迫切的想要找几个知根知底的,特别是当郑建国把爹娘托付给他后,便感觉身上的压力陡然大了不少:“都是和我哥在战场上过命的交情,今天晚上我就安排过来。”
“这应该是杨钢安排来的吧?”
脑海中陡然闪过这个念头,郑建国却是没有开口去问去说,他原本就不排斥这些兵哥哥,知道这些人就没有天生反骨的,只要好吃好喝好待遇的伺候着,那是不比美利坚大兵差:“你上上心,对了,和女的交朋友的时候做好措施,我在国外发现了种新病毒,你可别染上。”
“啊,这个病毒怎么传播的?”
郝运是面现尴尬的时候露出了好奇,郑建国对他倒是没有瞒着:“血液和体液传播,如果嘴里面有溃疡和伤口导致血液渗出,接吻也是能感染的,常规则是发生关系,包括走后门,输血和血制品接触也会传播,所以你最好老实点,连打架斗殴的事儿别掺和——”
“走后门?”
陡然听到了个新名词的郝运瞬间瞪大了眼睛,郑建国却被他这个表现给刺激了下:“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切,那怎么可能,好歹我也是有过马子的,我只是没听过你说的这个。”
面现尴尬的强制镇定着,郝运还不知道他这个表现落在郑建国眼里,却是代表着死鸭子嘴硬:“就是钢脚,包括男女和男男,我发现的那几个病例大部分都是男的,也就是男男关系。”
“俩男的?打枪吗?那多恶心?”
飞快摇了摇头满脸震惊模样,郝运是说完后还看了眼后视镜中的郑建国,面现迟疑道:“看样子你这家伙在外边,是没少找?卡米尔也是?”
“扯淡,卡米尔才15岁,和咱们这边判个三年五年的劳教不一样,与未成年人发生关系,那边最轻的也得判个10年,我在的波士顿就规定成年人与不满16周岁的未成年发生关系,不论同意与否都是犯罪。”
眼瞅着这货扯到了自己身上,郑建国却是感觉回到了上学那会儿,于是顺便给这货做了个简单的科普,省的以后出去了管不住下半身,那是哭都没地儿去的:“而且要是运气不好,陪审团认为你长的有碍观瞻,那就奔着上限25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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