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大会圆满结束后。
苏言先是送‘吃喝玩乐’意犹未尽的林婉清,到了林府大门外。
楚倩倩还未尽兴,跟着林婉清进了林府玩。
回到苏府,苏言带着影儿到了她的房间,进行好人对‘坏人’的审问。
“说吧!”
“说什么?”
“昨晚你到林府干什么?”
“你不都看到了?”
“昨晚你跟林婉清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只是去跟婉清妹妹解释清楚。”
“有何可解释的?”
“解释清楚我不是你的金屋藏‘猫’。”
“她如何会相信你?”
影儿摸了摸脖子上烙印‘侍’字的位置说道:
“我给她看了这里。”
确实,没有哪个女人,会烙印这样一个字在美丽的脖子上,等同于毁容。
因此林婉清相信影儿的故事也就不足为奇。
“你为何要如此做?”
“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我不想因为我,让她误会你。”
原来影儿是出于内疚,这才夜访林婉清。
尽管苏言知道影儿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内心里却是哭笑不得。
他也没办法跟影儿解释得清楚,自己是个大叔。
即便自己能接受林婉清,那也无需影儿帮忙,简直是乱点鸳鸯谱。
来到这个世界,苏言还未曾考虑过儿女情长,就像他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婉清妹妹哪里不好了?”影儿看到苏言没有言语,以为他生气了。
“她很好。”
“那你为何……”
“跟你说不清楚,不说这些了,儿女情长,顺其自然,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
“那个救过你的算命瞎子。”
苏言心中一直对这个神秘的算命瞎子很疑惑。
“他?我对算命老先生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个高人,来去无踪。”
影儿不解苏言为何突然问到了算命瞎子,公子如何会认识老先生这等高人?
“你不是说过,是他让你来的?我不明白,他为何让你来保护我?”
“那天你外公用死侍令牌联系了死侍,提出了一个要求,用令牌换一个死侍保护你。”
“然后呢?”
“因为是死侍令牌,因此这个要求需要死神定夺,消息传到死神那里,刚好算命老先生在死神那里做客……”
苏言打断了影儿问道:
“等等,算命瞎子认识死神?不是说没人知道死神是谁?”
“死神确实是一直带着面具,我也从未见过义父长什么样子,但不代表义父就没有朋友。”
“什么?死神是你义父?”苏言震惊地问道。
“嗯,我从小都这么称呼他,死侍里有十几个像我这样,被死神亲自收养的孤儿,也只有我们十几个能叫他义父。”
“如此说来,你是死神亲手养大的,那他为何如此狠心让你来?他随便指定一个死侍就可以了,他就不怕你遇人不淑?”
“本来义父接到消息,也如公子所说,指派一个一等死侍前来,也算对得起死侍令牌与你外公了。”
“那为何死神改变主意让你来了?”
“刚才说到老先生在义父那里做客,老先生正好听到这件事,突兀地跟义父建议让我来保护公子。”
“这算命瞎子有些越俎代庖吧?”
苏言心想,这算命瞎子管得也太宽了,到别人家做客,居然管起别人的家事来,太没礼貌了。
“义父也是有些为难,于是就询问我的意愿,让我自己做决定。”
“因为算命瞎子救过你,所以你就同意了?”
“事情就是如此了。”
本来想在影儿这找到一些,关于算命瞎子的线索,线索没找着,反而却越来越离奇,更加地迷雾重重。
“那个算命瞎子没有告诉你,为何让你来?”
“那倒没说,只是嘱托我保护好公子,以及公子身边的人。”
“真是奇了怪了,我与那算命瞎子只是一面之缘,非亲非故,他为何如此对我?”
“这个你得问他了。”
“我倒是想跟他问个明白,可我上哪找他去?你义父会不会知道他的下落?”
“即便义父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况且我已经脱离死侍,也不能联系义父。”
“你义父也真狠,自己亲手养这么大的孩子,这嫁出去的女儿,回个娘家也不行,没有这样的道理。”
影儿斜了一眼苏言,抗议他如此比喻。
“不能怪义父,这是死侍历来的规矩,即便义父是死神,有些规矩也必须遵守。”
“定下这个规则的人,应该是个断子绝孙之人,如此绝情。”
“……”对于苏言的语出惊人,影儿早已适应。
从影儿房间出来,苏言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
冷炎那里,苏言旁敲侧击打听过,他以前也是从未见过算命瞎子。
似乎是冷炎打不过算命瞎子,因此被算命瞎子‘逼’来的,冷炎也不太愿意提起这件糗事。
至于楚倩倩被人劫道追杀,刚好被算命瞎子路过救了一命,却在大街上走散了,应该对算命瞎子知之甚少,更不可能苏言知道算命瞎子的下落。
算命瞎子到底有何目的?苏言想不明白,不过就目前来看,至少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一看天色,快傍晚了,苏言叫上了冷炎,驱车前往兵部尚书府。
在尚书府书房里,苏言见到了徐世武,说明了来意。
“亲兵可借予你,钱粮你负责,战时收回。”
徐世武对于办了点正事的苏言,还是挺支持的。
“多谢外公。”
“我让人去查了,上次刺杀你的死侍没留下一丁点线索,做得很干净。”
苏言心里明白,查不到也正常,毕竟死侍是专业的,而且有备而来,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外公是不是认识死神?”
“不认识。”
“那个死侍令牌?”
徐世武想了想,也不知道他是在回忆往事,还是在考虑什么,一会儿后,心中像是做了决定般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偶然救了一个受伤危在旦夕之人,那人伤势好转后,留下死侍令牌便走了。”
“那受伤之人会不会是死神?”
“我如何得知,当年我也如你这般年纪,初入江湖历练,当时并不知道死侍这个组织的存在,留下令牌之人,只说持令牌可跟死侍提一个要求,当时我也没在意。”
“外公为何把死侍令牌用在我身上?”
“我就你娘一个闺女,我常年在外领兵,没能照顾好她,已是愧对你娘,如果你因为我有个三长两短,九泉之下我如何面对闺女?”
“有人派死侍来刺杀我,是因为外公?”
“那你以为?”
“我以为是自己惹的事。”
敢情自己是被人当枪使了?苏言心里直喊冤。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一个毛头小子,无足轻重,只不过有人需要拿你来要挟我。”
徐世武如此说,苏言信了几分。
苏言舅舅战死得早,没能留下一儿半女,因此徐世武只有苏言这一个外孙。
徐世武在军方的影响举足轻重,不管苏言被人捉了,还是被人刺杀,都会逼得徐世武站队其中一个势力。
徐世武对于朝廷权力的斗争与手段司空见惯,看得很透。
“留下吃个晚饭。”徐世武对苏言这个外孙,内心里充满了内疚。
“好,我亲自下厨,给外公炒几个下酒菜,陪外公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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