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云海别墅的沈念,站在二楼的阳台处怔怔的望着下面。
青州的局势越来越扑朔迷离,来自西南的赵公子像是一条过江龙,彻底的搅浑了这片湖水。
传承百年的世家嘛,沈念手里把玩着一对玉核桃。
在西北他虽然经历了三年的腥风血雨,但从踏入青州才算是真正主动面对这个世界。
宁远来云海别墅找沈念,一身西服,头发锃光瓦亮,现在的宁远一扫前段时间的颓废,有几分意气风发。
跟随着杨孝林的身边虽然只是助理的角色,但他的人生轨迹已经完全变得不一样。
“沈念,最近杨董事长和我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迹,真是波澜壮阔啊!杨董事长说你对我很看重,只是我现在都不明白我能帮到你什么?”
“宁远你就是对自己太不自信了,大好江山等着你去逐鹿,杨孝林最多也就是个启蒙老师,待你踏入这风云变幻的世界,日后你一定是会超过他的。”
沈念回到大厅里坐下,宁远熟练地去帮沈念煮茶。
“听说贺梅和任君堂安排对方父母了,如果你还放不下她,现在我可以带你杀过去,把任君堂砍的人仰马翻,把宴会闹得鸡飞狗跳,然后你抓着贺梅的手告诉她,一年以后,像任君堂这样的精英都只能为你打工,怎么样?”
沈念攥着手里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远。
他知道没有人能够轻易的放下一段感情,伤口需要时间来抚平。
“不用。”
宁远眼中露出几分痛楚,却很坚决的摇头。
“弃我去者不值得挽留。”
“好!”
沈念点了点头。
“那就等他们办订婚宴的时候我们再去闹,总不能让狗男女过得太舒心。”
“这……”宁远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话。
“沈念,那我就先离开了,杨董事长那里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呢。”
宁远正要告辞,却听见砰砰砰楼梯处急促的脚步声。
李匹夫走了上来。
“先生,从曾辉那里出来一批人,直奔云海别墅而来,怕是要对先生不利。”
“是曾辉的人还是那位赵公子的人?”
沈念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缓缓站起了身子。
“不是曾辉的。”
“让手下做好戒备,既然来了,就别让他们回去了。”
半个小时后,云海别墅外面突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声音很小,就像是风吹树叶发出的声音一样,一般很难会引起人的注意。
十多个人,身体矫捷如狸猫,向别墅围了过来,他们在前进的过程中总会事先将遍布着的摄像头堵住。
二楼上面沈念和宁远,李匹夫三人就站在窗户边。
“这些人是来刺杀你的?”
宁远死死的望着下面。
他虽然听杨孝林讲了许多关于沈念的事迹,但第一次亲临现场还是有了紧张。
“怎么办?”
李匹夫望向沈念,带着询问之色。
“如果让兄弟们把他们拿下,近身格斗很难避免伤亡,院子里这些花花草草又不值钱,毁了也不心疼。”
沈念话落,李匹夫立刻点头,离开了二楼。
旁边的宁远却有些疑惑,不明白沈念话里的意思。
下一刻,他却瞪大了眼睛。
只见一名下属扛了火箭筒直接上了三楼,紧接着一声巨大的轰鸣,院子里升起一团蘑菇云,大地在颤抖。
就见那十多名杀手被炸的从地面飞起来,只剩下残躯断臂,有几个反应快的没被直接炸死,但也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一众杀手,最后只剩下一个短发男子完好无损,但看他的脸上亦带着惊骇之色,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出现就落入对方的陷阱,而且也没有想到沈念这边会动用这么恐怖的武器。
宁远已经彻底的傻眼,目光之中带着震撼之色,火箭筒这种东西他只在电视电影里面看到过,看电影的时候只觉得那场面很宏大很刺激,但亲眼目睹,那完全是另一种滋味。
密密麻麻的人影从四面八方涌出,站在院子当中唯一的幸存者夜九被包围起来。
沈念打开阳台的门,他站在围栏之上,望向下面的男人。
“你是赵银桥的手下?”
沈念发问道。
“不错!”
夜九眉头微微跳动,现在的局面很不利于他,他知道今天的行动已经失败。
“原本以为西南赵家的公子有多厉害呢,原来这么愚蠢。”
沈念摇了摇头,毫不掩饰胜利者该有的得意姿态。
“说吧,你想怎么死?”
“我叫夜九,在西南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是枪林弹雨中,我想逃,也没有人能够拦得住。”
夜九自始至终精神紧绷,他很庆幸沈念并没有直接让属下再轰两炮过来,若是如此,恐怕他有再好的功夫也要死翘翘,但现在这种局面,虽然看似他被包围,但对他这样的高手而言,仍是有一线生机的。
“你想多了,我这些属下各个都是以一抵百的人,我根本不用了解你的实力有多强,因为即便是宗师境高手,也必死无疑。”
“我不信!”
夜九刚要有所动作,下一刻只见他的太阳穴,心口,眉心处出现了不下于十个红点,于是他的动作瞬间变得僵硬。
国术的没落并非因为没有人愿意在这方面下苦功夫,而是热武器的出现让几十年的苦功敌不过轻轻叩动的扳机。
沈念在和李匹夫的配合之下,能从枪林弹雨中杀出一条血路,但夜九并没有人和他配合,而且沈念的手下也不是杨孝林派的那些杀手可以比拟的。
“怎么样?
现在我们重新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你想怎么死?”
“我不服!”
夜九大声的说道。
武者死在枪械之下,那绝对是一种悲哀。
“李匹夫在哪?
我想看看西北武林的虎侯,究竟是他的功夫好还是我的拳头硬?”
“我是问你想怎么死,而不是给你机会拉人陪葬。”
沈念摇了摇头。
“你该明白,你现在就是那瓮中的鳖,当然,我现在还没有动手,并不是想和你废话,而是想和你打个赌。”
“什么赌?”
夜九冷冷的看着沈念。
如果不是那一个个红点,他早就向沈念扑了上来。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别介意,和李匹夫动手你还不配,不如我们俩比划几招。”
“就凭你?”
夜九嘴角露出几分不屑:“怎么,你赢了我死,我赢了你放我离开吗?”
“不。”
沈念摇了摇头。
“你赢了,我让你离开,输了,做我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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