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大门打开,王如龙立马走前来,握住夜不归的手,询问王腾的情况。
简钱也是一脸忐忑地望着夜不归,不知道事情解决没有。
“一时侥幸而已。”
马涛依旧忿忿不平,说道:“病人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他胸腔内还有大片碎骨呢,还是要靠手术来解决。”
这是马涛唯一能挽回自己面子的机会,他可不信,随便推拿几下,碎骨就能接好。
他可是外科主治大夫,接下来还是要靠自己。
“对对,接下来就麻烦马医生了。”
王如龙向夜不归递过去一张名片,让夜不归有需要联系自己,随后走到马涛跟前。
他不知道夜不归做了什么贡献,但也明白,接下来救他儿子要靠马涛操刀了。
“准备仪器,先检测一下病人体内碎骨位置。”
马涛说着,向夜不归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仿佛在说,最后还是由我出手。
夜不归笑了笑,没有理会,大步流星走出门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
就在他刚走出门,急救室传来阵阵惊叹,王腾胸腔内的碎骨竟然全部拼接好了。
马涛愣住了。
就是动手术,都无法完美的拼接好,但此时,碎骨完美拼接,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而唯一对王腾出过手的,就只有夜不归一人。
难道中医真有这么神奇?
“马医生,看来我兄弟已经治好了,不劳你大架了。”
简钱赶紧出口,免得这马涛再将功劳揽去。
“中医崛起有望,这个年轻人将是中医未来的希望。”
唐耀年更加激动,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了,在西医飞速发展的情况下,中医早就日薄西山,甚至被一度宣扬成巫术。
别看他是中医科主任,话语权连外科主治医生都不如。
夜不归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中医的一丝曙光。
西医能做到的事,中医同样能做到,而且更完美。
“喂!不……”急救室外,李潇潇追了出来,冲着夜不归的背影喊了声。
她想喊不归,却突然想起,这个称呼已经随着那通电话结束了。
“有事吗?
李医生!”
夜不归顿下脚步,头也不回,冷冷地应道,言语中将李医生三字咬的极重。
听到这个称谓,李潇潇感觉有些恍惚,当初自己选择分手究竟是对还是错?
“有空吗?
一起吃个饭吧。”
李潇潇咬了咬嘴唇,艰涩地开口。
“算了吧,我们之间似乎没有吃饭的理由,悠然寡断不是你的作风。”
夜不归低笑了一声。
“我们…至少还是朋友。”
“朋友?”
夜不归似自嘲的轻笑了笑,“我们不是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人,还是算了吧。”
李潇潇向来雷厉风行,从她说完分手后将夜不归的一切联系方式拉黑就可见一斑。
若不是今天的一场手术,或许,李潇潇这辈子脑海里都不会再出现这个男人吧。
“还有一个星期,我就要出国深造了。”
“哦,恭喜你了!”
夜不归依旧面无表情,默默地点了根烟,或许,这才是李潇潇急于分手的原因。
“你还没见过我父母,不如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李潇潇抿着嘴。
她曾经无数次搪塞,夜不归一直没能与李潇潇的父母见面。
李潇潇的父母都是公务员,也算体面人,一心想让自己女儿嫁个官二代或者富二代。
曾有几次,李潇潇的母亲就给夜不归打过电话,直言夜不归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识相点趁早离开。
他不知道李潇潇可知情,但可以肯定一点,李潇潇的父母一直瞧不上自己。
或许是怕父母失望吧,毕竟她这个前男友,很穷。
这确实是夜不归心中的一个遗憾,谈了几年都没有正式见过李潇潇的父母,他想见,但李潇潇总是推脱。
原来,她早就将后路想好了,吃饭?
只是向自己父母证明,她与曾经的男友,彻底一刀两断了。
“再看吧!”
夜不归摆了摆手,果断地朝着外面走去。
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李潇潇内心有些复杂,这个男人真的不再与自己有任何瓜葛。
“李医生,夜医生呢?
副院长要见他。”
唐耀年急匆匆的追了出来,走廊里早就没了夜不归的踪影。
他将这台手术报告给了副院长,希望副院长能够批准夜不归加入医院中医科。
“唐主任,他的医术我很了解,这次只是巧合,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咱们医院,您别费心思了。”
李潇潇的话很冷,她到现在依旧认定,夜不归一定是误打误撞,毕竟两人相处几年,夜不归的道行她很清楚。
或许三十年、四十年后,他会成为国医,但现在的夜不归,绝对没有这个实力。
“不,绝不是巧合,那下针手法一气呵成,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巧合?
难道连接骨也是巧合?”
是呀,下针是巧合,但将碎骨拼接好,就不是巧合所能解释了。
李潇潇突然觉得,夜不归似乎变了,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坐在出租车上,夜不归的电话响了,是唐耀年打来的。
“夜医生,我代表第一人民医院,诚挚邀请您加入中医科。”
唐耀年情绪很激动,就像发现了稀世珍宝。
只要夜不归加入中医科,从此中医就能在医院里扬眉吐气了。
“唐主任,您还是叫我不归好了,明天我就去医院报道吧。”
第一人民医院曾是他梦寐以求的工作,有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只有在医院里才能更好弘扬中医。
“好好好,不归,到时候我亲自在医院门口接你。”
唐耀年激动的语无伦次,他仿佛都能预见到,中医界面将会掀起一阵狂热。
回到医馆,白仲勋依旧坐在医馆里,这倒是令夜不归有些诧异,白老竟然还在。
“不归,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精湛医术,连老夫都自叹不如。”
白仲勋不吝赞美之词,显然是唐耀年向他说了手术的事,毕竟夜不归是白仲勋推荐去的。
“白老谬赞了,小子这点微末道行,哪敢和您老相提并论。”
夜不归笑着走进医馆。
白仲勋是中医国手,当代中医第一人,德行高望,自然不敢比较。
“年轻人不骄不躁,难得,难得。”
白仲勋捋了捋胡须,对夜不归越看越顺眼。
“不归,老夫在这等你,是有一事相求。”
“有事您说,求字我可担不起。”
夜不归有些诧异,什么事能令老爷子出言相求。
要知道,白家可是个大家族,多少权贵都与之交往。
“实不相瞒,老夫有一病人,身染顽疾,希望小友能救。”
“难道连您也?”
夜不归有些惊讶,什么病,连堂堂国医大师都束手无策,而来请他帮忙。
白仲勋摇了摇头,道:“脉象平稳,没有丝毫症状,但每年都会发病一次,届时整个人就像结冰一样。”
“难道是极寒体?”
闻听,夜不归骇然失色,突然想起了一例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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