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快穿之宿主总想黑化 > 绿水幽灵(12)

这个白兰如长相随她的母亲秦氏,五官长得很精致,小尖脸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的,长大一定是个小美女。

    “我来是被你们演的皮影戏吸引过来的,梅笙姐姐,你让她们继续吧,我想听。”

    对于好看小孩的请求,原云柯怎能不理。

    她给蠢蠢欲动的青芽使了个眼色,青芽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上前和小茶来到屏风前继续表演皮影戏。

    看看她们家青芽多可爱,咋这么多人说她刻薄泼辣呢。

    “……将军呀,奴家今年满十八,心仪将军有多时,嫁与将军行不行,行——不——行~”青芽扭着小粗腰说着唱词。

    小茶粗着嗓子唱道:“姑子美丽又多情,我见君颜心欢喜,奈何吾心不在家,山河万里是归宿。”

    “她们演的还挺是那么回事儿,表姐你可真会玩儿。”

    这都从梅笙姐姐叫到表姐了,这小丫头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青芽就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我也喜欢看她演。看演的多带劲儿啊,我看着也高兴。”

    “是啊,演的真好。”过了会儿,白三姑娘又道:“霍将军的经历真让人羡慕,她怎么这么有勇气呢,活的肆意潇洒。”

    原云柯侧目,她肯定了这姑娘一定是受了刺激了。

    记忆里这小姑娘是小心眼儿特多的孩子,虽然烦左梅笙烦的要死,但从来没直接跟其有过冲突,只在白银朱身后起哄架秧子,白银朱在前她在后,从不当出头鸟。

    原云柯不想跟她扯些没用的,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白兰如笑着摇头,“我说啦,是无意间走到这里来,听到有人唱我喜欢的皮影戏便进来了,表姐不会恼了我吧。”

    她的丫鬟瞬间绷紧了身体,准备保护小姐的准备。这个表小姐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主儿,看样子她不高兴了。

    “你们姐妹是逗我玩呢吧,一个说被我烤肉的香气引来,一个说是被我的皮影戏引来,闹呢。”

    白兰如忽略了她不耐的语气,抓住了她觉得重要的关键词,“我二姐也来了?”

    原云柯瞪眼,“可不是。”

    中间还来了个老太太呢,晚上组团来可还行。

    白兰如眼珠转了转,认真地看着她,“二姐来你这,说明你值得。”

    呵——

    “那我还得谢谢她呗。”原云柯被这小丫头片子搞的有点无语。

    “二姐很厉害的,除了祖母,我最佩服的人就是她了。她来你这里,说明你也很厉害。”

    看来左梅笙真的变了,不然二姐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她。

    “这话可得说明白,我厉害……”原云柯点点头,“我厉害这一点倒是没错,但是我厉不厉害用不着别人来证明吧,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平时不是听精明的吗。”

    谁知白兰如掩口笑了,歪着头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表姐你果然变了,变的这么可爱呢。”

    原云柯:“……”

    咦,她是不是被调戏了?

    青芽发现她们不对劲,正准备下场打架,原云柯一个眼神过去,“别停,接着唱。”

    停了更尴尬。

    青芽只好和小茶又唱起来了。

    听着唱词,气氛慢慢缓和了下来。

    原云柯冷静下来发现自己很不对劲,居然跟一小屁孩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可能是受了这幅小孩身体的影响,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来。

    哎,愁人。

    “将军一去不回头,半世功业随风去;不被功名束身累,从此逍遥蓬莱人。”

    关于霍将军的皮影戏完结了,白兰如意犹未尽地回味方才的唱段。

    “霍将军真厉害,好像所有难办的事情到了她的手里都能迎刃而解了,要是我有她的能力就好了。”

    “人和人的能力不同,有些事从出生就注定了。”

    这叫做基因。

    “大实话真难听。”

    “实话是难听。”

    白兰如偏着头看着她道:“表姐,如果遇到一件无法改变却又十分为难的事怎么办?”

    “那就等着。”

    “等什么。”

    “等着时机,事物总是在不断变化的。只要你够敏锐动作够快,就一定能改变。”

    “要是总不变呢。”

    原云柯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那就制造机会让她改变,没有机会创造机会。”

    白兰如咀嚼这句话的意思,不久起身对她笑道:“我就知道二姐不会看错人的,你真的很厉害。”

    原云柯叹气——怎么又来了,夸人为啥要夸的这么崎岖?

    欢送白兰如后,已经是三更天了,原云柯要去眯一觉了。

    不去睡觉天知道还要有谁过来聊天。

    三天后,代淳桦递来消息,说是下个月十七便会请真福清道观的道士来做法驱邪。届时会先做一场祈福的大法事掩人耳目,然后再偷偷地去降梅轩做真正驱邪的法事。

    原云柯心想,那天跟代淳桦提白若琳的事果然起作用了。不然为毛要下个月呢,早驱早完事呗。这是还寄希望于原云柯这是病,并不是什么中邪。

    是病的话治病吃药就好了,白家有匋国最好的大夫,这个不难。可若是中邪的话,那就难办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治好,更或者能不能治得好。

    更为重要的是,和中邪沾上的人,以后谁看你都会带有色眼镜看你。代淳桦肯定也想到这一点,所以希望给白家大夫时间,能让自己的外孙女的病用一点起色。只要有起色,她就能说服自己不往中邪那里想。

    可惜注定要让代淳桦失望了,她的身上的诅咒,寻常的道士肯定束手无策,甚至可能都看不出来,随他们瞎折腾吧。

    今天的天阴的厉害,天幕上挤满的卷曲的墨色云,可就是不下雨。

    因为阴天的缘故,天黑的很早,白水苏吩咐各个角门的婆子提早落锁,无事不得擅开。这种天气最容易引来盗匪偷盗了。

    谁知刚关上各门不久,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逼地又开了大门。

    踏进大门的确是大老爷白子炎。

    白子炎阴着一张脸,一看就是生了大气,众人不敢多问,随着他的步子来到了栢松院。

    半夏居里,代淳桦带着西洋眼睛和小丫鬟摸骨牌,突然急促的打帘声落下,丁香进了屋里。

    看到她急切的眼神,代淳桦让屋里的人都下去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丁香走到她跟前,道:“大老爷回来了,直奔栢松院去了,脸色很是阴沉。”

    “看来白云山出了事。”代淳桦沉沉道,“看来是大事。”

    “老夫人所料不差,山庄子的确出了大事。洪掌柜让奴婢告诉您,大少爷擅自收了批陈年的下等鹿茸制了养血丸,结果有吃这批药丸发生了轻微中毒的现象,那老人身子不好就死了,官府便查了起来,一二来去便查到了药材的出处。好在出事地方的县官跟白家有渊源,于是派人通知了大老爷。大老爷得知此事,花了三千两银子终于摆平了此事。”

    “胡闹!”代淳桦气得手直颤抖,“不中用的东西,没出息的东西,跟他老子娘一个德行!”

    代淳桦向来怜惜下人,尤其是女子,当初白百宏的娘便是她院子里的粗事丫鬟,生的聪明伶俐,她本想培养她做女管事,谁知却以最下作的方式让她看清那个眼皮子浅的女人。

    丁香忙倒了杯热茶奉上,“老夫人莫要生气,大少爷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以后好好教导改了就是。”

    代淳桦接过茶杯撂在桌上,失望地摇头,“没用啊,他能力不能可以慢慢教,总会教会的。就算教不会,以后给他配几个能干忠心的管事,白家还能撑个几十年。可若是人你那个根儿上就不正,那就完了……”

    她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泪水,“特别是制药的行当,绝不能生了歪心思,否者早晚完蛋。他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心中有数。以前我教了他多少次,他都当耳旁风,等真出了事就晚了。”

    白百宏作为白家唯一的男丁,代淳桦就是再不喜欢也寄予厚望,然而不行就是不行。

    白家子嗣艰难不是从这一代就开始的,上一代代淳桦只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其余的姬妾加起来只生养一子两女,还都夭折了。不是因为女人不中用,是白家的男人生育能力不行,这是她的丈夫白凤良亲口说的。

    白老太爷是如此,白家大爷也是如此。

    所以代淳桦从未苛责过媳妇不能生养,这是白家男人自己的责任,娶多少都没用。白子炎也知道自己的不足之症,无论妻子怎么劝他都不恳再纳妾,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体状况大白天下,成为贺州百姓的谈资。

    白家长辈是真寄希望于白家唯一男丁的,不想白百宏不是白大爷,不能复制他的人生,终究是资质太差。

    代淳桦失神了半晌,缓缓道:“是该准备在族里选个优秀的孩子做备选了。”

    “老夫人,您这么做大少爷会恨死您的。”丁香担忧地道。

    这个府里谁不知道大少爷最爱记仇,小心眼的紧。

    代淳桦嗤笑一声,“他谁不恨,你真当他那些醉话我不晓得吗。不过是想着他还小,可以再教好。现在怎么教,越教越恨你。以后把家业教到他手上,白家不是败落的问题,是会身败名裂的败落,祖上积累的好名声也会折在他的手上。到那时,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白家的列祖列宗。”

    “可族中那些人……老夫人你是知道的,他们早就窥视白家产业多年,如今如此,那就更名正言顺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还没老糊涂,可时候不等人了,我还能活几年,在死之前能把继承人调教出来,算是我对得起白家了。至于白家人要怎么瓜分家产……”代淳桦漠然一笑,“随他们吧,我再管不了了。”

    这边白子炎带着雷霆电怒而来,又带着满腹气闷而走,连老夫人那边都没去。

    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还有许多善后工作需要他亲自去料理,事关白家的名声,不得不慎之又慎。

    等白子炎走后,白百宏摸了摸自己红肿的两腮,满心的恨意无处发泄,遂将屋子里的丫鬟小厮打了个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如此,心里才畅快了许多。

    小丁也挨了一脚,他揉了揉肠子,见白百宏面色稍缓,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拿了药箱过去,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药。

    “少爷,您说您跟大老爷犟什么,那话说的太狠了,不然哪会对您动手。”

    白百宏推开他的手,眸中恨意闪烁:“你知道什么,他是还我上次推他的那事儿,真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点当家的气魄都没有……嘶……”

    “疼死我了,你轻着点!”

    小丁忙应声,下手更加轻柔。上过药后,还将藏的美酒拿出来,白百宏见了酒果然心情大好。

    “你下去吧,我自饮便可。”

    “是……”

    白百宏见小丁还立在身边欲言又止,不耐问道:“还有什么事赶紧说,今天爷心情不好,耽搁爷喝酒小心你的狗腿。”

    “是那柳婆子跟奴才说……”

    “说什么,赶紧说!”

    小丁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道:“柳婆子说,希望少爷能早些安排她小儿子做学徒,来年五月就该是坐堂大夫选徒弟的日子了,想让她儿子尽早学,明年好赶上那波。”

    他声音越来越小,不敢看即将发作的主子。

    “娘的,真不要脸!”

    白百宏气得站起来踱步,突然转头问,“她还说了些什么,我不能尽早安排她的小儿子该当如何,去老夫人那里告吗?”

    “她、她、她说她要去官府告,说她女儿是被您奸……”小丁咽了口吐沫,“说白家最重名声,定会给她更多的银钱安抚,白老太太最是体恤下人……希望少爷不要后悔。”

    白百宏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他压抑着怒气,咬着牙道,“还说了什么,一并说来。”

    小丁摆手,“没有了,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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