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位强者的威压,沈凌释放出真武魂,提高戒备随时准备一战,在他看来即便没有任何胜算,也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两道身影飘落于地,临近人群时,形态面相逐渐清晰,老者面庞微瘦,鬓发如银,胡须雪白,眉心处横着两道深纹,而随在一旁的中年男子黑眸锐利,轮廓分明,身材高大却不粗狂,透出一股傲视天地的强势。
就在这时中年男子眼神一狠,一拳砸向远处,顿时一股强悍的气旋爆射而出来,气旋呈火焰色仿似能撕裂虚空一般,伴着一声惨叫,一名正奔逃的奴隶,身体瞬间被洞穿,接着全身爆裂,血肉模糊,仅剩的只是血雾飘荡。
这一残忍手段,吓得众人魂不附体,脸色苍白,谁也不敢动分毫,那可是活生生一条命,在强者面前,毁灭也就是一瞬的事。
沈凌看在眼里,内心无不感叹,对于刚到这个世界的他来讲,刚才的血腥,或许过于震撼,可同时也让他明白了,在这个强肉弱食的世界里,弱者根本没有一丝为求生而发言的机会。
在强者面前他们的性命就是弹指间的事,也更让他明白势力的重要性,心中无不暗誓:“一定要变强,既然老天让我沈凌来到了这个世道,那我就要掀起它千层浪,始作巅峰那个主宰者。”
中年男子狂傲无人,带着霸气,一声大笑,爆呵道:“都给我听着,若谁敢再动,刚才那人的死法,便是你们的下场。”
他一声大喝呵,威慑十足,众人一时被镇住,无不放弃了逃走的念头,待在原地不敢动弹。
中年男子一一扫过众人,嘴角流露着一丝轻笑,心中甚是感叹:“这批奴隶果真不错,大部分修为都是凝脉境中期的势力,看来这次真是赚大了,这几十人够我曾家训出一批死士来了。”
最后目光落在了沈凌二人身上,眼神突然一亮,心道:“果然不同于其他人,尤其是哪个姓沈的少年,”接着便看向老者。
老者身影并未动,仅用眼神示意了下中年男子,从上空下来后,老者就一直未出声,一切都交由中年男子在处理,但他身上的危险气息却并未隐去。
中年男子会意后,看向众人,再次发生道:“我等是坎州赶来的接管的使者,现在若是谁还想逃出去的,尽管请便,我保证他死的同样连渣都不剩。”
一听后,众人一阵低语潮起,却无人敢反驳,这就是势力强弱不同所展现出来的不同反应。
见众人反应,中年男子并未理会,而是朝众人继续吼道:“记住你们的身份,你们只是选往坎州的奴隶而已,唯一的活路便是服从,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中年男子衣袖一挥,手中便多出一方正镜盒来,他双眼微眯,向众人再次喊道:“愿意跟我回坎州的便过来领取丹药服下,我可没有什么耐性,不想看到死人。”
在他这一威慑下,众人先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仅片刻功夫后,二十多名奴隶便战战兢兢的一一走向了中年男子,在强大的威慑下,他们没有任何选择,只有服从,就算没有尊严,也要苟且的活着。
这一切被沈凌二人看在眼里,丁大力满脸气愤,怒骂道:“一个个没骨气的孬种,注定一辈子为奴。”
沈凌轻摇了下头,什么也没有说,眼神除了平静外,没有任何光彩,内心在那一刻怔住了:“他不明白一个人活得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就连生死也是别人掌控,这样的活法还有何意义,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不同的选择造就出不同的人生轨迹,也或许这就是奴隶天生的秉性吧。”
面对丁大力的怒骂,众人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神情委顿的朝中年男子走去,并一一接过他手中的毒丹,有人服下后立马便有了反应,只见那些服下丹药的人,全身一阵抽搐,脸色煞白,恶寒大作,脸上无不露出痛苦之色,只是少许后便恢复了正常。
见众人反应,沈凌目光一凝,他没想到这二人也擅长毒丹,更没想到的是,一直擅长施毒的左家却对他们这群人并没施毒,或许是左家过于自信,大意了,左家并未想到一群凝脉境的奴隶也会有翻盘之日,然这二人正是窥探了刚才的一切,虽是强者但利用毒丹来紧固人,手段就更显高明一筹。
沈凌喉咙滚了滚,心中计量:“这二人一直隐匿到现在才现身,刚才的打斗都被他二人尽收眼底,自己的势力无疑也被暴露,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虽是这样想,可心里还是有诸多不爽,暗骂道:“妈的,这次算被你个死老头坑惨了,一来这里,给个奴隶身份就算了,还他妈一路遭虐,你这会不显灵,我可就真挂了。”
没一会儿功夫,众人都一一服下了中年男子的毒丹,并随在一旁,各个木若呆鸡,更显死沉,其实他们明白,面对一个还能境的存在,他们只有顺从,就算有沈凌那样的天才存在,但在这样的强者面前,若有反抗只有死路一条,任何可能都没有。
见众人都服下了他曾家的毒丹,中年男子满脸狂傲,甚是满意,不过一瞬,脸色就沉了下来,目光落向数十丈开外的两人身上,恶狠道:“看来你二人是打算死在这里是吧,我说过,我可没什么耐性。”
见中年男子发话,沈凌运足底气,平静道:“同样,我这人也没什么耐性,既然大家都没耐性,何必婆婆妈妈,要战便战,不战便滚。”
此语一出,众人都满脸惊愕,表情夸张到了极致,这话恐怕也只有他沈凌才说的出来了,这个永远这个只有狂和邪乎的少年,每每都是逆行而行,从不走寻常路,即便是遇到这样的强者。
就连一旁的丁大力听后,都吞了吞口水,他知道沈凌个性,但没想到沈凌一上来比对方都来的直接,简直是个怪才。
“恩?”中年男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似不认识了自己一般,从来还没别人这样对自己不敬过,更何况是一名奴隶,顿时暴怒道:“找死,”说着正要大作。
一旁的老者示意才将他止住,老者睁开微闭的双眼,看向沈凌后,终于开口道:“年轻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世界之大,有时候狂是好,可有时候狂可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因此有时候该懂得认命。”
老者透着一身威压之息,可沈凌却仍不惧丝毫,反是讥讽道:“认也只认自己的命,你这样说,就证明你这老匹夫也向别人认过命,何不是作践自己。”
老者顿时一懵,忍不住轻咳了声,而一旁的中年男子却暴怒道:“大胆,你个死奴, 看你还张狂到多久,”说着霸气外放。
所有人顿时表情都凝结了一般,等待着的又是一具尸体的毁灭。
就在这一触之际,沈凌看向丁大力,递了个眼色,调侃道:“可曾后悔?”
丁大力大义凌然道:“后悔是孙子。”
沈凌微微点了下头,继续道:“那可曾怕了?”
丁大力活动了下筋骨,舔着干裂的嘴道:“去他妈的,怕字我丁大力从不会写,怕他个鬼。”
沈凌轻笑道:“好,很好,既然不怕、不后悔,那就,那就快跑吧,”说着沈凌朝荒野之南急速遁去。
见沈凌动作,丁大力随即反应过来,同样也向南疾遁而去,只是心中暗骂道:“我操,这还是他吗?无耻啊!这还是我心目中的那个沈哥吗??”现在的丁大力简直有点怀疑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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