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藏内,早已夜过深沉,经历了一天的狩猎后,大多族人也累了,便早早睡去,只剩下三位长辈和沈凌几人,留在洞室正堂中,待事商议。
法师段石川盯着一袋骨血和一旁的兽骨,来回踱步,一脸深疑的看向沈凌三人,道:“这真是你们捕获的兽骨之血?”
面对长辈的问话,沈凌、屈珍儿和柳絮婷三人,皆是实诚答道:“是的,段石川爷爷,”三人对之前的事也深感内疚,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只能如实的答着。
段石川又是看了看躺在远处的冬子,透去疑问之光,道:“冬子,还是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冬子忍着疼痛道:“法师,他们三个没说谎,这正是我四人捕获的飞豹虎所炼化而成。”
他支撑了一下身子,又道;“这家伙太凶悍无匹,我四人可是费尽好大一番周折才将其斩获,”最后又压低了声音,补道:“只是块头太大,无法撼动,我冬子就将其炼化了。”
见三位长辈脸上并未有责怪之意,冬子又迫不及待道:“法师,你快看看这兽骨之血,对顺子修炼是否有奇效。”
段石川并未急着回答,只是看着这骨血和兽骨在想着什么。
倒是季山一脸严肃道:“你四人还真是胆大妄为,这等异兽常是群居一带,若是群起而攻之,我看你四人今天还回得来否,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他虽是一脸严肃,却也难以掩饰面上隐含的一丝惊喜。
沈凌三人和冬子被这一训后,不敢吱声。
灰衣女子起身,笑迎道:“好了,好了,既然都平安回来了,这事就过去,”接着她又看向段石川道:“法师,依你看这骨血是否对修炼真的有效。”
一旁的季山也是目光关切朝法师看来。
法师将目光从那一布袋骨血上移开,两眼放着神采,看向众人,大喜道:“这次他四人虽是冒险闯了些祸事,可也算是功大于过,”接着他捋了捋胡须又道:“这的确是飞豹虎的骨血和兽骨,他四人能联合将此等异兽捕获,这在我玄界也是从来未有的事,也算是功劳一件。”
沈凌三人和冬子一听,刚还忐忑的心,顿时化为乌有,内心反升起了一丝激动心情。
段石川话锋又一转,道:“不过,经我刚才查看,这骨血虽是被炼化了,但还不够纯正,其内还含不少杂质混成,这样服用后很难将效果发挥到极致,”他看了眼冬子后,又道:“当然这不能怪你,毕竟你冬子的修为有限,功力不足,能将其炼化已是很不容易了。”
面对法师的夸赞,冬子一时还不适应,只是憨笑者挠了挠后脑勺,内心满是成就之感。
听段石川这么一说,季山有忙道:“法师的意思是,这骨血还缺了一丝火候。”
段石川回道:“不错,待明日我再将其炼化一番,效果毕将翻倍。”
族母三娘带着疑惑道:“神兽、妖兽虽不是太了解,但对这异兽飞豹虎,我多多少少还是有所听闻,此兽奇大无比,凶横残暴,是深山野林中的一方霸主”随后她仍有一丝不明,道:“依法师看,其骨血对脉休真能有起效吗,会不会有负作用,为修炼埋下诟病来。”
季山也是附和道:“是啊,毕竟在我玄族中还未曾有过先例啊。”
见二人担忧,段石川透着一丝平和道:“这飞豹虎被称上品异兽,其骨血经炼化后,有疏通脉络,有助打开体内脉轮聚灵之效,也有强健体魄之能,虽有夸大其词,但对脉修却是百利而无一害,”随后他叹道:“这也是早年恩师传我炼化兽骨之术时,教诲的,”说完他眼神带着一丝忧郁,仿似走进了回忆一般。
听完段石川爷爷这样一说,沈凌刚还小有激动的心,不经意间变得复杂莫名,对这段石川爷爷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的,起初这话从冬子叔口中听来时,他还半信半疑,可连段石川爷爷都这样说了,这让他内心即是激动,又是忐忑,激动的是期待能靠此物的帮助他冲出脉休缓慢的困境,忐忑的是让族人失望后的一丝愧疚。
季山及灰衣女子见段石川陷入了一阵沉默中,二人心里明白,这是他内心深远的往事,便没有再语。
不知过了多时,段石川这回过神来,看了看沈凌三人后,朝季山和灰衣女子道:“这骨血,用在他三人身上,大可放心,年龄越轻者,修为越低者,服用后效果也就越是明显,”随后他又补道:“骨血每日用量不可多,一经炼化后服用便不能超过七日,这袋分量正好够他三人之用。”
屈珍儿和柳絮婷一听,内心便是一阵激动,面上透着欢喜,而只有沈凌面上透着勉强的笑容,这心境恐怕只有他一人才知道。
季山和灰衣女子也是纷纷赞同,随后季山满意的道:“用在他三人身上是再好不过了,这事就有劳法师了。”
灰衣女子也是透着喜色朝三人喊道:“你们三个小家伙,还不快过来谢过法师。”
在灰衣女子的招呼下,沈凌三人皆是上前,朝段石川叩拜道:“多谢段石川爷爷。”
段石川忙将三人扶起,笑道:“这是你们的功劳,谢我做甚”随后又补道:“要谢啊,你们也要先谢过你们的冬子叔才是,要不是他先将其炼化,你们未必有今日这等福分。”
被段石川一提醒,三人这才看向那躺在远处的冬子叔,此时三人内心依旧浮现出冬子叔重伤的一幕,为了力保他三人而重伤的情景,这让三人永生难怀,三人走向冬子,皆是跪地,默默道:对不起,冬子叔,接着什么也说不出来,可能发自内心的歉疚太多太多了。
冬子见状,这让他一时不适应,本来就憨厚不善言辞的他,只能大咧笑道:“你们这是干嘛啊?都给我起来,谁对不起谁啊,该说对不起的是冬子叔,是我没把你们保护好,你们这样就没把我当成是你们的冬子叔了,”他这样说着,三人心里就越是难受,见三人依旧跪着,并无反应,他便朝灰衣女子喊道:“族母,救命啊。”
灰衣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内心暗道:“一群没大没小的,还真是凑到了一块儿,”随及上前将三人扶起,并安慰道:“好了,好了,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们也别难过,”接着她又看了一眼冬子道:“冬子,也算是你们的长辈,本有保护你们的职责,要是换成族内其他长辈也是一样,你们也不必为这事而深感内疚了,”随后又叹道:“只要记住人有时候也要为别人而活着,我们是玄族人更应团结,你们有此心,灰衣女子也深感欣慰。”
三人皆是感动流泪,默默地点着头,或许这次的经历不光是让他们历练了,更多的却是让他们学到了玄族人的精神,就像灰衣女子说的那样,人有时候也要为别人活着。
段石川和季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们并未多说一句,只是在心里暗暗佩服,佩服灰衣女子的大道之理,一句人有时候也要为别人活着,仿似点出了行得大道、明得正理的缩影,有些事,他们仿似没有灰衣女子看得透彻、明白,不禁在心中佩服道:“不愧是玄族人的精神支柱。”
冬子是憨厚实在人,见灰衣女子一出,瞬间就解开了三人的心结,才没有了刚才那份尴尬,心中不得不对灰衣女子佩服万分,憨厚的笑了。
就这样在灰衣女子的劝说下,众人又各自散去,谁也不知这样的夜里还曾笑过、哭过、忧郁过、也苦恼过。
回到住所,沈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眠,这几天发生了太多让他想不明白的事,头脑里闪过一幕幕画面,从遇到兽颙到斩杀飞豹虎,再到遇见玄族的旧人石狼,虽然都是平安脱险,却让他感到有些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也充满了疑问,仿似有些事情总跟自己有关。
在他心里始终还记得那兽颙说过的话,“你迟早会回来追问你的身世”沈凌内心始终琢磨难透,不禁心中暗道:“难道它真的知道我的身世,还是本就是它迷惑的谎言,”这让他始终想不明白。
更让他感到怪异的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紫气真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回想着当时,那道紫气真诀犹如一股清流遍布全身,为再次寻找答案,沈凌便起身盘坐了起来,按照当时的情形进入了修炼状态。
一进入冥想状态,全身便彻底放松了下来,随着体内脉气的流转,让他感到现在的他较以外更易掌控体脉气的收放,不禁在心中感叹:“或许是这几天的历练所影响,”这让他心中感到一丝庆喜。
可随着自己行周天运转,他盼望的那道紫气真诀并未出现,起初沈凌认为是时机未到,可随着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过去,却从未出现那盼望已久的奇象,心中不免一阵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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