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危不惧,他慷慨激昂:“天下人都看看,这就是以强凌弱,横行霸道,试问,世间还有没有天理?天理何在?”
此时的仙霞门,众仙云集,四海朝纳,听到这话,霎时间群情鼎沸……
终于,妖人们不敢轻举妄动,但却阴险地怂恿他挑唆他上擂台来完成五年之约。
五年之约,那就是决斗。
只要上了擂台,那他北辰映雪就是被打死了,也是公平合理,这就是规则,就是天理。
“你敢吗,敢上擂台应这五年之约吗,看我不打死你。”
结丹老妖的孙子在擂台上耀武扬威地叫嚣着,而台下的众仙们也面面相觑。
然而,北辰映雪依然临危不惧,勉勉强强爬上那高高的擂台,应战,应那五年之战。
这一战,震惊云野。
谁都知道凡人不可能胜仙,但他却上去了,应战了。
仙人对决,实力悬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能不震惊苍穹吗。
危在旦夕,一道彩虹出现在他北辰映雪头顶,彩虹的一头是万民同情的怨气,一头是他北辰映雪身上的凛然正气,两气跨越彩虹,让他瞬间升华……
升华……,终于,凡战胜了仙,仙一败涂地。
正在他举掌,准备一举了结这结丹老妖一家时,突然,表姐,那个他爱戴的表姐,居然一头拦在那老妖们的面前,冲他北辰映雪说:“你不用为我战斗,不用为我申冤,其实我并不冤,我是真心爱这结丹大仙的孙子,我是真心要嫁给他,你哪来的哪去,滚回你的下界吧。”
滚,一个滚字,令他北辰映雪浑身颤栗、七窍流血,他万万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不由得指着表姐大吼:“你不是我表姐,你不是。”
然而就在这一刻,表姐化身为暗罗煞……
原来她真的不是表姐,而是暗罗煞……
暗罗煞趁着他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时,一个“拥抱”钻入他大脑,瞬间吞食他的思想和意识,包括灵魂。
“哈哈,你死定了,你的身体归我了!”
巨魔在北辰映雪的脑海中肆意狂笑,“好久没有品尝到人的魂魄了,这么新鲜,这么美味。”
哇,北辰映雪此时才恍然大悟,他想收住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却已来不及了,眼看自已就要死,就要葬身心魔,后悔莫及。
好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这么执念,执念,它毁了他。
可这能怪他吗,如此幻境如此逼真,莫说是他,就算是仙人,也未必能过得了此关。
死了,死了,只有死路一条了。
挣扎也是枉费力气,好后悔。
表姐终将成为别人妻,终将成为傀儡,终将被那恶少借修练功法之名,吸干灵魂而死。
痛心疾首:“表姐,是我对不起你。”
突然,他感觉到了不对了,“啊,这是什么?”
……
这是什么?
一声惊异的惨呼后,北辰映雪的脑海瞬间安静,感觉和以前没有不同。
细细品味,细细搜索,却在脑海中再也寻找不到巨魔暗罗煞的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它怎么消失了?
赶忙用蚂蚁分身的感官来看,看自己的脑袋,可是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迹象。
难道它成功了,成功的附体,我成了暗罗煞?
……
与此同时,隔壁的金乌旭也在经历一场生死劫。
煞气冲天,他在打爆了一个又一个暗罗煞后,随着知县大人将暗罗煞的难度升级,他面前的幻境几度变幻,最后出现了一座将军府。
将军府,威武而肃穆,他就坐在一个宅院的书房里画画。
画,他画的很认真,全神贯注,以至于忘了他人的存在。
画面,翘起的檐角下雕梁画栋,碧柳成荫倒映小池塘,燕儿飞,鱼在跳,柳下佳人把扇儿轻摇……
吱,门开了,雍容华贵的一位中年妇人端着煲汤来到他身前,轻抚他肩。
他继续画他的画,全然不知。
良久,汤冷,妇人唉了一声端了下去。
不久,又端了上来,还是那般温柔,轻抚他肩。
轻抚他肩,直到他画完后满意地回头,才发现,煲汤热气飘香。
又突然,幻境又转,还是那位中年妇人,却没有再站,而是委身于一只酝子里,只露出头。
头,依然梳得光溜溜,但面色,却全然没有了以前的华贵雍容,目光呆滞,怔怔在看着他在她面前作画。
作画,他却心猿意马心神不定,勉强画了画,却是她的画像。
画像递在她身前,要她从酝里伸出手来轻抚,就像以前端着煲汤轻抚他肩一样。
她却,依然目光呆滞……
他帮她,拉出她的肩,却肩下没了膀……
再拉,另个肩下也没了膀。
诧然、痛苦、惊悚……
慌忙破了酝,却没有了足,没有了腿,齐根没了腿。
没足没腿,没手没臂膀,只留下一个干身子装在酝中杵着一颗头……
头是活的,却没有了动,没有了光泽,目光呆滞……
谁,是谁……
霎时,血浪滔天……
是她,是他,是她和他,是他们和她们……?
杀杀杀,杀杀杀,尸山血海,血浪滔天……
……
杀,杀气太重了,这还是那少年?
知县大人惊悚了,张巡更是睁大了不相信的眼睛,而北辰族长,更是看得浑身发颤。
杀杀杀,杀了这么多人,他还要杀。
还要杀谁,杀杀杀,杀的好像他连自已都不认识了,还要杀。
杀杀杀,一个杀字,好是了得。
沉默,纷纷沉默,没有人知道他杀的是谁,却冥冥中知道他杀的是谁。
杀,杀破了天,染红了地,却成就了一只笔。
笔,春秋笔。
春秋笔在作画,画的就是杀。
杀,杀的画里藏剑,一剑、两剑,三剑,直到第七剑,而他要画的却是九剑,可惜只停留在七剑。
七剑藏一画,而那画不再是斜风细雨,阳光明媚,而是血断残阳,祸起萧墙……
震撼了,没有不震撼的。
但更震撼的是,杀的执念成就了他,也祸害了他,在他的杀中,暗罗煞成了他,他成了暗罗煞,他被暗罗煞成功附体,死了。
死了,要死了吗?
好像是的,被暗罗煞附体的岂能活。
知县紧张了,张巡紧张了,北辰族长紧张了,那可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之子,不是他等能了结他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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