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的事第二天上了新闻。
并且势头很足,半天时间,横霸各大新闻版头条。
原淳一大早来找时崇,表情慌慌张张的,趁着官洛洛没在,偷偷的问。
“时总,您没事吧?”
时崇把手机放下,抬眸问:“有什么事?”
原淳瞄着那手机屏上的祝家头条,苍天,已经知道了吗?
他表情又垮又小心,在想该怎么说。
时总你精神还好吗?
时总你是不是要发疯?
时总你别自残!正想着,卧室传来官洛洛的声音,“时崇?”
时崇一秒起身,快步走过去。
官洛洛刚睡醒,闭着眼睛去衣柜前找时崇,没看见人,轻声唤了句。
“洛洛。”
时崇走过去,官洛洛揉揉惺忪的眼睛,没看见原淳,张手要抱。
“你昨晚睡的好吗?”
“有没有做噩梦?”
“我看看眼睛。”
她打着哈欠摸着他的眼,有点干涩的眼睛还睁不太开。
“嗯,黑眼圈不重。”
她拍拍他的头:“好棒。”
时崇一动不动的让她摸,凑过去轻声哄:“时间还早,再去睡会吧。”
“时崇,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
时崇立刻去倒水,回来喂给她,官洛洛闭着眼睛喝,喝完一杯,时崇问她还要吗?
她摇头,乖乖回被子里,时崇坐在床边拍着被子,直到她睡了才离开。
一直站在门外看了个全的原淳顿时觉得自己被喂饱了。
出了卧室,时崇把门关严,道:“去把新闻压下来,医院里那个孩子,别叫洛洛看见。”
“是。”
原淳应声,时崇又加了句。
“祝家那个仓库,毁掉它。”
结果原淳去办的这两件事,都不顺利。
先是在祝家仓库,他碰到了叶晗,女人把仓库拍了个遍,原淳去拦。
“叶小姐,请麻烦把照片删掉。”
细长的眉眼总有一种看透人心的感觉:“为什么?”
原淳被问的噎住,顿了顿道:“这是警方证据,不能作为私人所有。”
叶晗手机揣进兜里,“不作为私人所有,我给警察。”
这淡漠的没有边的语气!原淳转换策略,想着伺机把她手机偷来,他脚步停了几秒,手在口袋里动了动,趁叶晗不备,准备在架子上塞一个小的定时爆炸器。
“你是不是要毁了这里?”
原淳:“!”
“我不懂叶小姐在说什么。”
金牌助理面不改色,爆炸器没拿出手……叶晗在门口点了支烟,她烟瘾很重。
“不懂就算了。”
烟气长长的吐掉,她目光稍抬,眼里沉沉雾色。
“不走吗?”
原淳磨了下后槽牙,“走。”
到了医院,又碰上了!祝家少年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原淳叫人把记者堵在了医院外面,他来带人走,结果叶晗也要进病房。
“叶小姐,请移步走廊,我有话想对您说。”
谦恭有礼,端秀大方。
就是暗地里在发短信给保镖……叶晗抱着胳膊倚着墙,突然说:“你要把那孩子藏起来。”
唇角突然不经意的上翘,“怕小官总见到他,问出些什么?”
这个女人简直有毒!原淳错愕,表情依旧不变,“叶小姐多想了,我只是来了解情况。”
“哦。”
叶晗垂目,干瘦的手指拿手机,“那我把照片传给小官总。”
原淳一秒按住她的手,表情森冷如刀。
“叶小姐,看来我们很有必要谈一谈。”
他把她拽去走廊通道,门刚关上,两人就打起来了。
原淳只为抢手机,叶晗知道敌不过他,大概挡了两下就不挡了,手背到后面,靠着墙,一副你随便的表情。
原淳是绅士,再斯文败类也不到冲着女人动手的地步。
叶晗不动,他便也停了手,礼貌对她说。
“叶小姐,请把照片交给我。”
叶晗沉默,打量他的样貌,半晌才淡淡说:“你是替你主子来的,他跟那个少年一样,被虐待过。”
原淳眼眸里的火腾的下烧起来,彻底怒了,揪着叶晗的衣领,提起来重重的按到墙上。
“麻烦轻点,我禁不住打。”
又冷又浑的很!原淳眼眸微眯,也不藏着掖着了。
“叶晗,你他妈究竟什么来路!”
他不是没调查过叶晗,以时家的势力,要挖一个人的底简直轻而易举,但叶晗的底干净的吓人。
一路平静,高分考上名校,做过的几个公司也都没有任何问题,入官家更是走的正常渠道。
就这样干净的人,能抽的一手蛊惑人的好烟,能一眼就看出人碰没碰过毒,还能淡淡只是看见他,就猜出一串跟时总有关的事?
她要没猫腻,原淳倒立放血!他恼的一张脸脸色铁青,叶晗依旧云淡风轻。
“没什么来路,智商高一点而已。”
她比量了两个数。
“一百四。”
原淳:“……”要淡定,他把人松开,理了下领带,道:“叶小姐,请麻烦配合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本来也不是耐性子的人,原淳打算来硬的。
结果叶晗手机传来几声键盘声,她按了发送键,屏幕亮给他看。
“抱歉,我的雇主是小官总。”
她把照片传给官洛洛了。
“你!”
原淳大怒,火拱到头顶了,他一把拽住叶晗的衣领。
结果力道太大,只听撕拉一声。
她胸前大开,黑色的内衣露出来。
叮——官洛洛的回信:收到,辛苦了。
原淳:艹!官洛洛细细端详照片里的摆设,锁链,箱子,铁架,带栅栏的小窗。
电脑上新闻报道的封面,不过几个小时,热度就莫名被压下去了,仅剩这一张,是她救的那个少年,浑身的伤,锁骨上有被钢筋凿出的洞。
钢筋……她记得时崇腹部也有被钢筋凿过的伤疤。
她发短信给时浅问她在不在浮图苑。
信息回得很快,“在呀,你要来玩吗?”
时崇下午去公司了,要晚上才回来。
官洛洛起身出门。
官寒的病一直拖拉着没好,时浅把他骗来浮图苑照顾。
一碗黑黑的药喝下去,他自己还没觉得苦,时浅就小脸皱皱巴巴的,一副难受死的样子。
“快吃块糖甜甜嘴!”
她剥了块糖塞他嘴里,他笑,“其实还好,不算苦。”
他吃药吃多了,耐苦的能力比别人强。
时浅心疼死了,抱着他的腿说:“我今晚就开始抄佛经,人说心诚则灵,我心最诚了,帮你祈祷快快好起来!”
不要官寒受苦,如果非要受苦,让她这个健康人来!不一会儿官洛洛到了,给官寒带了些补品,衬着时浅整理东西的时候,她去了负二的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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