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寒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推走轮椅,“我没有,你鼻子出问题了。”
官飞羽又蹭蹭鼻子,小声嘀咕:“哼,我鼻子灵着呢。”
晚饭官家准备的很丰盛,但架不住时浅带来了些自己做的,也许是想给官寒准备一下手艺,她做了好多,洋洋洒洒四个大盒子,总共四个人吃饭,她做了得有十人份。
“嘿嘿,一个不小心,做多了。”
时浅有点不好意思。
官飞羽已经吃的抬不起头来了,热泪盈眶,“浅浅姐,想不到你做饭这么好吃,一点不输给饭店大厨!”
喊着饭说话,意料之中喷的到处都是,官寒拿拐杖打人。
“有没有规矩,脏死了!”
官飞羽急忙拿纸擦,年纪还小,吃到好吃的东西就得意忘形了。
官洛洛也很惊讶,吃的一点都不淑女,口齿不清的问:“浅浅,你太厉害了,膜拜你!”
说完,差点被饭噎死……官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捏着叉子憋出一句:“他们俩得意忘形了,时小姐别介意。”
必须保持距离,设立屏障。
官寒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时浅慢条斯理的吃,一点不介意:“没关系,我们都是同龄人,洛洛和飞羽怎么自在就怎么来吧。”
她官寒面前,问他:“你不知道你的口味,你能吃辣吗?
如果觉得椒麻鸡太辣了,下次我做的清淡一点。”
官寒下意识回答:“还好。”
时浅盯着他:“你不会觉得辣吗?
你眼睛都红了。”
官寒眨眨眼,垂眸,有些慌张的捏了捏刀子。
“还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绷着什么,反正能说两个字,绝不说三个字,他不能吃辣,但辣死也不能说!“二叔不能吃辣,不仅不能吃,还不能吃酸,他是老爷爷的口味,清淡营养的最好。”
官洛洛把椒麻鸡端走,换来一盘清炒山药木耳,不是时浅做的。
她故意的,想看二叔的表情。
时浅微笑:“嗯,我知道了。”
官寒:“……”不好,这种感觉很不好。
饭后,官寒躲进书房不出来,官飞羽在写作业,官洛洛把时浅拉去卧室,关门就问。
“浅浅,你是不是看上我二叔了?”
时浅笑盈盈:“那么明显嘛。”
官洛洛摸摸她的裙子:“你穿的跟女王似的,当然明显。”
她兴冲冲:“是不是看上我二叔了?
我二叔很帅,对不对?”
“嗯嗯嗯嗯!”
时浅拉着官洛洛蹦跶,“我刚回国那天见过他,就一眼,好帅好帅,跟我大哥二哥一样!”
官洛洛眨眨眼,思想打岔:“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二哥,但没见过你大哥,你有照片吗?”
“我找找。”
时浅扒拉手机,翻了好久:“我没有大哥照片,我二哥那有,我问他要。”
“算了算了。”
官洛洛拉她去床上坐着,“先说我二叔的事儿,你真喜欢他?
他腿脚不好,暂时没法站起来。”
说完,她摇头,直接改口。
“我二叔是残疾人,你不介意吗?”
时浅坐在床边,裙摆大大的,铺了半个床,她晃晃腿,仔细想了想。
“残疾人也是人,况且官寒不一定治不好,我二哥经常有句话,‘我们时家,什么事摆不平’。”
她笑的温婉:“虽然有点臭屁,但我也是这么想的,残疾不要紧,我要的是个心爱的男人。”
官洛洛目瞪口呆:“浅浅,你好有魄力呀。”
时浅笑弯了眼睛:“我可是时家的女儿。”
豪门之首,不是闹着玩的!官洛洛简直太佩服她了,扑过去抱住她,“我帮你!我和飞羽都帮你,你放心,我二叔心最软了,你这么好,他绝对会爱上你的。”
“哈哈。”
抱着她笑,“慢慢来,慢慢来,我可以等。”
两个小姑娘笑作一团,门口官寒在。
莫名其妙他就把轮椅推到这里来了,隔着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本来要敲门,听到时浅的笑声他又不敢敲了。
不好,这样真的不好。
官寒转身回房,两个小时后时浅离开柏园,官洛洛直接洗漱完去睡觉了。
官寒房间里的灯燃到十二点。
翌日清晨,依旧是个雨天,后面三天,都是雨天。
宋林峰发现官寒的状态怪怪的。
“官总,育成的合同签完了吗?”
合同原封不动的摆在桌子上两天了,官总从来没有这么……懒惰。
“还没。”
官寒拿来合同,翻开签,五秒签完,宋林峰又问:“平台上有批示需要您过一下。”
官寒碰鼠标操作:“嗯。”
批示三天前宋林峰就说了。
不对劲,可能是阴雨绵绵,扰的人心绪不宁吧。
“官总,晚上鹤馨楼有宴,五点半我来接您,衣服您选一下吧。”
“嗯,选灰色的吧。”
宋林峰低头看看手机屏幕,两套西装,一套白色,一套香槟色,灰色的在哪里呢……他不敢问,点头退出去。
晚上鹤馨楼,某个豪门家孩子办宴,高朋满座,官寒被女人缠住了。
“官总,您最近谈恋爱了吗?”
官寒礼貌回复:“何小姐好。”
何樱是何氏木业的三小姐,才十六岁。
官寒不语,垂着眸并不打算看她一眼。
何樱有病娇癖,就喜欢官寒这种四肢不全,体弱多病的,眼下看见官寒,眼睛都在放光。
“官总不回答就是没谈喽。”
一只略黑的小手扶上他的轮椅,何樱低头,“色情”的看着官寒。
“官总考虑考虑我呗。”
官寒一阵恶寒。
眉心皱了皱,他轻轻后退,调转轮椅,保持着礼貌:“何小姐暂时还是好好学习吧。”
何樱当然不会放过他,就是赖着不走,倚着官寒的轮椅,一双狐狸眼放肆的看着他。
“我十六岁了,也不小了,霸总陪小娇妻,我们的年龄差刚刚好。”
官寒反感这种小太妹,表情冷冷的:“何小姐……”“那边那个女的。”
一道声音响起,官寒侧目,只见时浅款款走过来,穿着很漂亮的礼服,脸上淡淡的妆,还是学生的稚嫩模样,但却像一朵绽放的百合花,美丽又沁人心脾。
何樱回头看人,打量一下时浅,不认识,不准备搭理,继续磨官寒。
“说你呢,聋了还是瞎了?”
时浅站定,五步之远,她不慌不忙,很有气势。
何樱这下断定她是找茬来了,语气不善的回头骂道:“你才聋才瞎呢,会不会说话?
家里大人教你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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