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屋门外的女人推门进来了。
端庄有礼,是浅依雨。
“姐~”浅依尘上前,拽着姐的手,本来想拉到自己跟前的,但看浅依心也没有要起的意思,所以浅依雨只能坐在风霁的对面。
风霁头疼,眉头紧蹙。
他不喜欢浅依雨,可浅依雨又从来不纠缠他,所以二人之间,最多客套寒暄,维持着一种并不让人讨厌的关系。
“我坐这儿吧!”浅依雨主动拉开椅子,对浅依心并没有什么坏心,脾气好到炸,还温婉可人地说,“依心,好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浅依心撑着下巴,懒洋洋,“是吧,姐,我刚做了一个桑拿。”
“是这样……天冷了。”她目光落在风霁的身旁,转了好一圈,那乌黑的头发,那微微滚动的喉结,以及那精雕细琢一般,仿佛不识人间烟火却又温润矜贵的脸颊上,带出的那么一丝让人万分喜悦的贵气,都在笑容声里,渐行渐远。
她多看了两眼,又后怕风霁笑她庸俗,脸上脂粉淡了下,她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深邃的眼神闪烁着,良久,敛下目光,丧气地叹了口气,不同父亲浅伯南说句话,就自顾自地看手机。手机反射的冷光,就着一层冷白,无辜地贴在她粉嫩的面颊上。
明明是一个一眼看上去端庄的女人,却偏偏有些怪异,特别是,她故意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女汉子。
她拨弄了一支烟,眼神淡淡地有些冷寂,“要么?”不等几人回答,她已经开始发烟。
手落在风霁眼前时,犹豫了下,还是略过了,她怕自己表现得这么不端庄,这么女汉子,对方会敏感。因为这同自己的端庄的打扮毫不相衬。
她是想自己打扮的,可是她那经纪人唠叨得很,说什么作为艺人,如果突然变得太奇怪,会被黑粉辱骂。
可浅依雨只是想要变成一个略略像男人的女人,满足风霁欣赏的那个度,她就会非常开心了。管他什么黑粉,她都不在乎,不在意。
“姐……”身旁这个猪一样的队友,是她的亲弟弟,他竟然这样问,“你不是从来不抽烟的么,这是怎么了?”
浅依雨拿着烟,故作抽烟姿态的脸瞬间暗下去,因为不能抽烟,她被呛得剧烈咳嗽,仓皇又无助。
浅伯南看见了,愁眉苦脸地问她,“这孩子,你抽烟做什么?”
“没事儿?”浅依雨泛白的一张脸上,挂着淡淡的苦笑,这笑,像浓茶,沾一点儿会神智清明,但喝一口,又觉得苦涩。
浅伯南看出众人脸色有些难看,尴尬地咧嘴一笑,因为是自己策划的见面,所以他是主事儿者。
就算此刻气氛尴尬,也得想办法缓和一下,至少大家现在在一起,得有话题聊天。
“小霁啊……”浅伯南说着,声音更轻了,好像在担心什么,自己的语调都压低了许多,目光都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婉转,“这次找你来,是想跟您谈谈……”
叮咚……好巧不巧。
被打断了。
浅依尘去开门,门开,门外站着南希。
南希正装,外面套了一件轻薄羽绒服。本就瘦小的一张脸,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说不出的可爱。
“……你是?”浅依尘睁着眼睛,嘴角往上跑了跑,觉得南希好生帅气阳光,这是他比较喜欢的一种人,有些自来熟,还有些可爱,尤其是笑容,能笑到人的骨子里。
“我叫南希,是风先生的特别助理。我刚买好菜,就是不知道风先生能不能吃鸡肉,所以过来问问!”
对鸡肉过敏不?就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南希亲自跑过来问。
话说……他是怎么过来的?
南希当然实话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只会聪明机智地来一句,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对不起,风先生,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所以我特地来问问?”他把篮子拿高了些,冲着房间里的人喊,“你对鸡肉过敏不?”
浅依尘觉得这个特别助理太有趣,他都有点儿上头,“你来这儿,就是为了问这个?”
“这个很严重的,万一……万一风先生吃了鸡肉过敏,然后英年早逝,那我……的下场可是非常悲惨?”南希喜欢说实在的话,实际上,她是在威胁风霁,并且对风霁将自己带到路边的报复。
她是怎么过来的,其实是因为系统小姐姐对车牌号码的追踪?
风霁本来没什么兴致,见她来了,笑容僵着,一抬手,就道,“我今天中午不在家吃了?”好简单好残忍的回复语。
南希不敢相信,拎着鸡肉,走进屋子,其实她是特别希望,风霁开开尊口,说一句坐下来一起吃,这种类似的话的。
但很可惜,人家只说,我今天中午不在家吃饭了?表明了一个意思。他不会在家吃。至于你自己,哪里凉快待哪儿去。
南希只能提着鸡肉调转头,返身时,脸上凄凄然。好失落,好心累。
哪里知道,在她提着鸡肉,无辜地踏出门口,风霁却难受地站了起来。在众人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别扭地来了一句,反问语气,冷得很,“谁让你走了?”
南希平铺直叙地嘟囔,“风先生,您还有什么指教?”
“过来?”
“哦。”南希没戴口罩,下巴处的伤口若隐若现,风霁瞧着,更心疼了。
“坐下来一起吃。”说完这句话,觉得有点儿客随主便的意思,便转眸,注视着浅伯南,“浅叔叔,这是南希,我的特别助理,他可以跟我们一起用餐吧?”
关系都摆明了是特别助理,浅伯南再想置喙,还能说点儿什么呢。
无形中,这就是一个霸道总裁必须要我喜欢的要求。
浅伯南客气得很,看了身旁的管家一眼,赶紧添了一副碗筷,“来,南先生请坐。”
南希怕被说,于是拎着凳子,往浅依心的旁边挨了挨,本人是想挤在风霁的身旁。众人看破不说破,当然,尴尬地很。
胳膊肘都碰到了风霁的胳膊,一向洁癖明显的风霁,胳膊肘被压着,也什么也没有说。
要是搁在以前,洁癖早就爆·发了。
“风先生,您对……鸡肉……到底过不过敏?”南希真地在用专注的眼神觑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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