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秋香姑姑匆匆跑进了正殿,将一锦囊双手捧在手上,放在王后眼前,“禀,王后娘娘,这是在小优被褥下面翻到的”。
莫小优想那是什么东西呀,我都不曾见过,为何是我的呀,怎么会在我的被褥下?
王后厉声道,“快拿去钟太医瞧瞧,是不是这物?”
“诺”秋香姑姑拿着那个锦囊快跑向太后寝房。钟太医正在为太后施针控毒。
她将锦囊递给钟太医,气喘吁吁道,“钟太医,王后,请你瞧瞧,这锦囊里装的是何物?”
钟太医接过那个锦囊,小心翼翼地打开,纯白色的粉末,还有散发着阵阵幽香,又将它小心包好放回锦囊,“对、对,太后应该是中的毒,不过,还是要等穆神医过来,确认一下”。
她将锦囊还与秋香姑姑,“小心保管,这毒药毒性太烈”。
秋香姑姑接过锦囊,“谢过,钟太医”,转身冲出正殿跑去。
她气喘吁吁道,“禀,王后,钟太医确认太后中的应该是此毒。”
“大胆,小优,素日太后待你不薄,你怎如此丧心病狂?”王后拿过锦囊朝莫小优狠狠扔去。
莫小优还在寻思那锦囊为何就在自己被褥下了,太后中毒一事,她却成了最大嫌疑人,那个王八糕子又陷害本小姐。
王后见莫小优傻站着,没有申辩,便怒喊,“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送入大牢,待大王发落”。
莫小优很无辜,我怎么又要杖责五十大板啦?想想上次挨打,不由得摸了摸屁股。
莫小优大喊,“慢,那不是我的东西,会不会是秋香姑姑自己掏出来的?”
“拖出去,拖出去”,王后岂容她申辩,这机会难得必将速速处置。
大王今夜不知咋的还是难以入眠,又转悠到了“如意宫”,正听见小优杀猪般地呐喊声,“救命呀,救命呀,冤枉呀,冤枉呀……”。
莫小优嘴上狂喊,心里不停的乞求,四海八荒众神保佑、保佑我吧,赐我个救星吧,我不想受那皮开肉绽之苦呀。
老天显灵,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吼道,“住手”。
押莫小优的两位公公,吓得打了个颤,速速松开双手,跪下行礼道,“大王万安”。
大王冷冷道,“发生了何事?”
一位公公颤颤巍巍地说道,“禀、禀、大王,小优、优……”
大王截断那公公的话,朝另一位公公吼道,“你说”。
“禀,大王,小优毒害太后,王后让小的将她杖责五十大板”,另一位公公一口气说完。
莫小优见道大王来了,心里感谢众神庇佑,委屈的说道,“大王明鉴,我冤枉的,冤枉的呀”。
大王冷冷道,“带进来吧”。
大王走进正厅,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酒壶,重重地扔在地上,怒斥道,“太后中毒,为何不报?”
正厅里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王后心想怎么惊动了大王,眼睫毛垂下沉思片刻,突然抬起,柔柔地说道,“大王,臣妾寻思着大王已经歇息下了,怕惊扰大王,便没派人必报,臣妾之罪。”
哎,她说得她哪里有罪呀,处处都是在为大王思虑呀。
后宫的事,本就是归王后管理,大王一般也不便多参言,他只好借太后一事,来威慑王后,冷冷道,“这是别的事?这是孤的母后,先押着,等我看了母后再做处置”。
话落,大王转身袖子一挥,便匆匆前往太后寝房。
大王这一来,王后心里打起了鼓来,这可怎么办?这事也经不住查呀?
画眉姑姑见大王进来,便准备行礼,大王摆了摆手,“免了,母后如何了?”
钟太医听到声音,才知大王驾到,赶紧起身,惶恐行礼,“回,大王,老臣以为太后娘娘中毒与七王爷的相似,现在待穆神医来确诊、确诊。”
大王见母后已经昏睡,眉头紧锁,很是难受,“那母后可有性命之忧?”
钟太医谨慎地回道,“微臣,已将太后的毒控制住了,待确诊后,方可用药”。
大王转过身对魏公公厉声道,“快,把那几个院使、鉴院、院判统统都宣来”。
“诺”魏公公转身就出寝宫,命人去宣众太医前来“如意宫”听命。
大王转身离开太后寝宫,缓缓走回了正厅。
莫小优被公公押着,乖乖跪在地上,今儿个她为何这般老实,不反抗一番。
莫小优想这王宫高墙内高手如云,不到最后关头,我可不敢贸然动手,我才不会白费力气,自找苦吃呢。
大王走向太后的凤鸾座,坐下,“王后,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禀,大王,今日小优为太后举办生辰宴,宴会上,太后就中毒了”王后的艳指指向莫小优,现在只能死死咬定就是她。
“哼,王后也不想想,谁有那么傻?自个儿掏钱办宴会,在宴会上就直接动手的呢?我与太后无冤无仇,我岂会把自个儿的命也搭上这么做呢?”,莫小优冷笑道。
王后再指向地上的锦囊,盯着莫小优,“你还狡辩,这从你被褥下收出的毒药,作何解释?”
“那没准是秋香姑姑,自己掏出个香囊,便诬陷我的,我压根儿没见过那香囊,我寻常也不戴那玩意儿。”莫小优狠狠地盯着王后。
“你胡说,奴婢一干人等,都在小优娘子厢房,这锦囊是她找到的”,秋香姑姑赶紧出来,跪在大王跟前,指向一位小婢女。
那小婢女赶紧跪下,“是的,大王,是奴婢在小优老师床被褥下发现的,奴婢见这个锦囊藏得这般隐蔽,觉得蹊跷,就拿出来了。”
莫小优冷笑道,“确实蹊跷,我办宴会,在宴会上毒害太后,也害死自己。”
王后厉声斥道,“小优,认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不成”。
莫小优嚷道,“大王,明察,我冤枉,实属栽赃嫁祸。”
正在这时,穆炎彬赶到了,看来那个花白发的公公不笨,直接驾马车去接穆神医,便如此迅速赶回“如意宫”。
大王瞧见穆炎彬到了,冷冷道,“等等再审,孤王先与穆神医去瞧瞧太后”。
大王也没有想出好办法,故意拖延时间,再思虑思虑,出厅前对魏公公道,“把那个锦囊带上”。
秋香姑姑弯腰拾起锦囊交给魏公公。
王后心中不安,人证物证俱全,大王都不下令处置她,莫不是真要护住她?若再继续查下去,只怕会殃及自己?她便冲秋香使了个眼神。
秋香悄悄地退出去,敲了一下角落站的神秘人,她俩便一道出去了。
出厅门后,秋香姑姑找了个隐蔽之处,给了一颗药丸给神秘人,厉声细语道,“如果事发,那你也只能咬破这颗药丸,要不然你的父母亲弟弟妹妹……”。
秋香姑姑盯着神秘人接过药丸,含着泪,颤颤巍巍的将药丸含入口中。
秋香姑姑这才揪着她悄悄走回正厅。
神秘人原本以为太后只是睡上两三日,就没事了,可没想到,是直接要太后的命呀,真是后悔莫及呀。
穆炎彬来到太后寝房,钟太医起身让开,他先是把了把脉,再瞧了瞧太后的瞳孔,最后接过魏公公手中的锦囊,小心地打开,嗅了嗅气味,“太后中的毒是秋水钨,看似跟秋水仙几乎一样,但是这秋水钨实乃剧毒,这毒来的快,也去的快,大王切莫担心”。
钟太医再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些粉末,嗅了嗅气味,“嗯,确实如此,两者中毒人,脉搏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穆炎彬双手抱拳,拱了拱手,对钟太医行礼道,“那就劳烦钟太医开方吧”。
钟太医立刻对症下药,为太后速速解毒。
穆炎彬见大王一筹莫展道,“大王,放宽心,太后服药后,很快就没事了”。
大王愁眉不展,“哎,王后证据确凿说小优毒害太后,小优却又说冤枉”。
穆炎彬神秘的对大王细语道,“大王,微臣有一计”。
大王点点头露出一丝轻笑,与穆炎彬一起到正厅。
大王威严的厉声道,“‘如意宫”所有侍女、公公都集合到外面小院,穆大夫有方法测验出真凶”。
穆炎彬准备了一个大木桶放在院角落。
侍女一排,公公一排,站得整整齐齐地,画眉姑姑点了点数,“禀大王,人已经到齐”。
大王朝穆炎彬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穆炎彬走到侍女、公公的跟前,举着香囊高声道,“我与钟太医已经查明太后所中何毒,一旦碰过这种毒药的人,只要把手放进我准备的那个水桶里,和那水就会产生反应,呈现不一样的颜色”。
穆炎彬话落,莫小优出列道,“我嫌疑最大,我先来”。
莫小优速速走向了水桶,将手伸入水桶,侍女、公公也跟着有序地依次将手放入水中。
待大家都试完,站回队伍后。
穆炎彬提着一个灯笼,靠近她们,“好了将你们的双手,都伸出来吧”。
穆炎彬依次看过去,每个侍女的手都是粉红粉红的,走到尽头时,最后这侍女的手没有染颜色。
穆炎彬手指着这侍女,“凶手就是她”。
牡丹慌里慌张狡辩道,“我,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画眉姑姑诧异道,“牡丹?不会是牡丹的,穆神医你是不是搞错了?”
穆炎彬娓娓道来,“我准备那桶水,是放了红颜料的水,只要碰了水的手,都粉红粉红的,你们且瞧瞧自己的手,再瞧瞧她的手,可见她做贼心虚,根本都不敢碰那水”。
莫小优得救了,今日咋觉得穆炎彬如此帅气呢,简直就是柯南附身嘛。
画眉姑姑跑过去抓住牡丹的衣襟,激动地摇晃着她,目光犀利厉声道,“牡丹,太后对你不薄呀,你为何要毒害太后呀”。
牡丹的眼睛去望着王后,希望她能信守承诺放过家人。
王后娘娘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狠狠地盯着她,还不快快自缢。
她望着王后,含着泪咬破了口中的毒囊,鲜血瞬间从她嘴角流出,倒在画眉的怀中。
画眉见牡丹满口鲜血,哭泣道,“穆神医,穆神医,救救她吧,求你救救她吧”。
穆炎彬蹲下,把了把脉,摇摇头,“她服食的乃是‘鸠毒’,无药可治”。
牡丹望着画眉微弱地说道,“画眉,别哭了,是我不该眼红小优,这都是我咎由自取,替我给太后陪个不是吧,希望下辈子还做她奴婢,我定当尽心尽力,不枉她白疼我一回……”。
凶手水落石出,莫小优终于沉冤昭雪了,可就因为妒忌,而嫁祸于人,这女人的妒忌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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