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铮的助手见势不好,立刻上前来小声劝道:“王总千万别冲动,他是涵哥,连董事长都让他三分……”“他算个屁!”
王铮气得目眦尽裂:“敢动我的儿子,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要跟他拼命!”
林子涵只是轻轻的伸出一根手指,便让那只薅着他衣领的手松开了:“对不起,王总,我跟您儿子没有任何过节,也包括我徒弟,也不见得是杀您儿子的杀手,恐怕您找错人了。”
这边理查和安妮也走了过来,哭丧着脸对林子涵说:“安德烈肯定是被冤枉的,他那么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带着凶器上学,还一下子把人家脑袋砍下来了,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警方通知王铮来的时候,根本没说具体情况,只是说王义珲失踪了,有传说是被杀,但还没有实际认证。
所以王铮认为自己的儿子不一定能出什么大事,在学校里王义珲好歹也算是一霸,在家又曾经受过王铮的训练,学过散打拳击跆拳道,从来打架就没吃过亏,他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人给杀了呢?
此时听到理查夫妇的哭诉,王铮立刻就翻了:“你,你说什么?
我儿子被人砍掉脑袋了?
你听谁说的?”
理查本来不想搭理这个凶神恶煞,可架不住他一再追问,只得说:“很多人都见到了,说是在场的那些学生亲眼见到的……”“亲眼见到你妈!”
王铮说死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被人砍了脑袋,那自己儿子岂不是必死无疑了!他一时激动,扬手就给了理查一个大耳光,打得理查捂着脸半天才回过神:“好好说话,你干嘛打人呐?
你太粗鲁了,我现在就找律师告你!”
“乃乃的,你儿子敢动我儿子,你还想告我?
臭杂种,骑我脖梗子上拉死来了?
我今个不弄死你,你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王铮的脾气是真不好,说急就急,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呢,对着理查就是一顿老拳飞脚。
理查平时也喜欢运动,打个拳击练个摔跤什么的都行,五十多岁的人了,身子骨还算硬朗。
但比起上过战场当过特种兵的王铮,那可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了,没等怎么着,就被人家给拍倒了在地扳上。
林子涵见势不好,正要上前去拉架,被倪姣倪助理一把给拽住了。
林子涵不明所以,见倪助理向他使眼色,这才稍稍猜出来其中的奥妙。
现在是他们不占理,让人家发泄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这里还是公安局,在这儿动全武行,也得问问警察叔叔乐不乐意吧?
哪用得着林子涵伸这个手,这要是没个轻重,弄不好还得把这个乱子越惹越大。
“你干什么呢?
这里是公安局!谁让你在这打架的?”
没过片刻,警察就来了,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王铮给摁倒在地上,然后拿着手铐子,非要给这头疯牛戴上。
幸亏后面赶过来的那个警察是王铮的战友,好说歹说这才算没事了。
正在这时候,卢希杰也带来了一大帮子人赶到了接待室,看见了林子涵,几步就赶过来,和他亲热的抱了满怀。
“涵哥,别担心,这事儿还没你想的那么糟。”
卢希杰在接待室里站着一堆人,向林子涵使了个眼色:“咱们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出了接待室,上了三楼,来到了走廊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卢希杰应该是早就打过招呼了,门口站了个面相威严的中年警官,和卢希杰点了点头,连忙把二人让进了办公室里。
那个中年警官反锁了门,这才请林子涵和卢希杰坐下,先是给二人各倒了杯茶,又打开挂在墙上的大号液晶显示器。
显示器播放的正是审讯室里的情况,何常在委在椅子上,依然是那种惯常的蔫了巴哄的样子,眼睛半睁不睁,木头人似的一问三不知。
中年警官也没和林子涵卢希杰客套,开门见山的说:“这件事我仔细分析过了,根据证人们的证词,说嫌犯在现场拨出了一把宝剑——而且那支宝剑还是红色的——然后一剑就把死者的脑袋给砍下来了——这好像不太可能。
“首先,在现场我们一直都没找到凶器。
“用证人的话说,那支宝剑至少有70厘米长,七八厘米宽,像这么长这么大的一件凶器,嫌犯怎么可能带到校园里,而不被保安发现?
“要知道金盛是一家著名的贵族学校,那里的保安措施也非常严谨,我们通过门口的视频监控看到,安德烈上学时根本就没带过其它东西。
而且那么长的一支宝剑,根本不可能塞在书包里。”
林子涵听了这话,不禁暗笑,何常在的那把貔貅神剑是插在自己的后脑里,早已经达到了剑人合一的地步,除非他想自己拔出来,普通凡人恐怕找一辈子,也未必能找得到那把红色的宝剑。
那个中年警察坐在了办公桌里,翻开了一本审讯记录,又道:“……其次,证人说,嫌犯拿着宝剑只轻轻一扫,就把死者的脑袋砍下来了。
“我们通过证人的证词,用其他物品代替凶器和死者的脖子,认真做了一下实验,觉得这也不太可能。
“要知道,平时我们砍个鸡脖子,一刀还未必剁得下来,何况那是人的脖子,怎么可能轻轻一扫脑袋就被砍下来了?
“除非那把剑真正是削铁如泥——但那好像也是传说,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也没见着过一件真正能削铁如泥的凶器。”
林子涵看了身旁的卢希杰一眼,对方的嘴角上弯,会意的和他笑了笑。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个中年警察说:“我们迄今为止还没找到死者的尸体。
“当时的案发地点是在校园东北角的小树林里,那里是监控死角,我们调取监控根本没发现附近有什么异常状况。
“而嫌犯杀人以后,又是如何处理尸体,毁尸灭迹的?
我们也不得而知。
“我们赶到现场时,唯独觉得一些断草根,和燃烧过的树叶比较可疑,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或者是掩埋尸体的迹象。
“可想而知,那里是校园,并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嫌犯真的要搬走或是掩埋尸体,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不仅如此,我们还听说嫌犯有轻微的社交障碍,平时总被同学们欺负,连老师都不相信他会出手杀人。
“所以综合以上所有的调查结果,我们可以认定是证人在作伪证,而嫌犯并没有作案的可能。”
听完了那个中年警察的讲述,林子涵是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依然有些沉重。
因为他知道,何常在肯定杀了人,就算现在逃脱了罪责,那也只是侥幸而已。
卢希杰站起身和那个中年警察握了握手:“谢谢赵叔叔了,经您这么一说,咱们这回可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孩子年纪小,吵个嘴,打个架也在所难免,这要是给定成杀人犯,那可就有点儿过了。
幸亏你们明察秋毫,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错放一个坏人,我们的安德烈才会沉冤得雪!”
林子涵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
卢希杰你太敢捅词了吧?
还沉冤得雪,何常在又有什么沉冤了?
他分明是侥幸脱罪,就是一条漏网之鱼!“尽管现在调查是这样,但还不是最终的结果。”
中年警官又说:“那个王义珲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是死是活,我们还没有定论。
所以还需要安德烈继续留在这里,协助调查。”
林子涵和卢希杰走出了办公室,等到了二楼的休息室,王铮他们已经走了,估计是听了警察的规劝,回家等儿子的消息了。
理查问林子涵:“安德烈定没定罪,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林子涵说:“您放心,安德烈没事,再等几个小时就能回去了。”
安慰好理查和安妮,林子涵对卢希杰说:“今天你帮我这么个大忙,怎么着也得请你吃个饭吧。”
卢希杰笑了:“吃饭可以,但千万不能说我帮了你什么大忙,本来就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上,不过是打听一下小道消息,算不上帮忙。”
林子涵让倪姣在这儿陪着理查夫妇,他和卢希杰一块儿出了孟家湾分局,找了一家火锅城,要了个雅间,两个人坐下来边吃边聊。
“你对那个倪姣感觉怎么样?”
卢希杰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感觉怎么样?”
林子涵搞不懂状况,放下筷子反问:“她不就是个助理嘛。
还需要什么感觉?”
“我是说,男人对女人的感觉。”
卢希杰讳莫如深的笑了。
“拉倒吧,我对她可没有什么感觉。”
林子涵摇头苦笑。
卢希杰神秘兮兮的说:“别看她表现得那么烧,其实也是个雏儿,绝对的纯洁无瑕,是我特意给你备的床上的用品。
怎么,你一点都没动心?”
“那个床上用品还是你自己用吧。”
林子涵皱了皱眉,又一脸神往的望着窗外:“我只对一个女人有感觉,除此之外根本就入不了本尊法眼。”
”是嫂子?”
“对。”
卢希杰向林子涵竖起了大拇指:“好男人,都只爱一个女人。”
他喝了口酒,又摇了摇头:“不过再好的男人,也得有床上用品吧?
这跟爱不爱忠不忠贞没有关系。
生理上的需要而已。”
林子涵对这种言论不敢苟同,本来还想换个话题,卢希杰又给林子涵倒了杯红酒,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带到火锅店吗?”
“不知道。”
林子涵有几分好奇,冲他呶呶嘴:“你说说吧,到底为什么?”
“我的生活早就被规划好了,包括最基本的吃穿。
我平时吃惯了那些形式高雅的西餐,吃多了也会感到乏味,偶尔也得吃点大众中餐改善改善。”
卢希杰侃侃而谈:“……其实女人也是一样,你的陆婉婷太高雅了,也太冷了,像只天鹅……可我估计,天鹅肉也不比沟帮子烧鸡的味道好到哪儿去……”看到林子涵的脸有点渐黑,卢希杰忙摆了摆手说:“我可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呀,我是想当然——而且天鹅也未必都是纯洁的……”说到这里,卢希杰自知失言,连忙来了个急刹车,拿起酒杯道:“行了,咱们也别说那些没用的。
来,喝酒。”
林子涵却不举杯,凝视着他问:“你,不会是……听到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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