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中,孙权开口道:“不知仙长尊姓大名?”
老道一甩手中拂尘,淡淡的说到:“些许俗事,何须发问?”
孙权哪里会不知道老道的姓名,他不过是为了先找个话题开口罢了。
闲聊了几句,孙权问出了心中的问题:“吾观仙长适才是在为吾掐算?”
老道笑着点点头:“正是!”
孙权接着说到:“那不知仙长算出了何事?”
老道玩味的看着孙权:“你真的要贫道说?”
孙权点头道:“请仙长明示!”
老道笑着说到:“光是相面还不够,若是公子想算,便请公子将生辰八字告知贫道,贫道再好好为公子算上一番。”
孙权略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将生辰八字告知了老道。
随后,老道双目微闭,一双手不断的掐来掐去,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老道的额头竟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今天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但老道的一头银发却是无风自动,甚是神奇。
良久,老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目光炯炯的盯着孙权。
孙权被老道看的一阵不自在,这人难不成有什么不良的嗜好?
老道似乎会观心一般,笑着摇头道:“公子误会了!老道一把年纪,哪里会做那等荒唐之事。”
孙权尴尬的报之一笑,心想这老道还真是有点门道。
随后,老道开口对孙权说到:“手足情深,血溶于水;一意孤行,追悔莫及!”
老道这十六个字,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在孙权心中炸响。
听后孙权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人不能留!”
孙权猛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口中怒喝道:“好你个妖道!竟敢如此的诋毁本公子,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
望着身前的利剑,老道的脸上古井无波:“贫道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以公子的智慧,断然不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事情,公子还需慎重考虑啊!”
闻言孙权的碧眼中猛然闪过了一抹杀机:“本公子好言相劝,你却将本公子的话当作耳旁风,并对吾百般诋毁,今日本公子便斩了你!”
话音落下孙权手中紧握的利剑猛的斩下,但除了空气,孙权什么也没砍到。
孙权一愣,因为老道不知何时已经从他的眼前消失。
孙权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处小巷只剩下他一人,哪里还有老道的影子。
就在这时,孙权的脸上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抽了一下。
孙权被抽了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惊恐万分的孙权一脸茫然的扫视四周,可四周除了他依旧只有空气。
突然一个声音在孙权的耳边响起:“小小年纪竟是如此的心肠歹毒,今日贫道便略施惩戒,给你长长记性。日后若敢再犯,休怪贫道心狠手辣!”
孙权吓得一个激灵,侧头看去,鹤发童颜的老道就站在他的身旁,正在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
孙权被老道吓的瘫倒在地,不过他这次学乖了,老实的将利剑丢到了一旁。
老道见此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待孙权从地上爬起来回到街上,却发现跟着老道一同前来的两个童子也已不知所踪。
孙权质问护卫们为何见他拔剑还不来助他,但却被告知他们并没有听到拔剑声和争吵声,他一直在和老道有说有笑的谈话。
孙权听后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他的身上涌过浓浓一股寒意。
此时孙权哪还敢在此久留,赶紧带着一众护卫返回了家中。
回到家中后,孙权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中,脑海中不断闪过今天发生的一幕。
孙权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他与兄长孙策从小到大的一幕幕,有小时候孙策替他背锅挨孙坚的毒打;有曾经孙策将他爱吃的东西留给他,自己一口都舍不得吃;有儿时孙策为他报仇出气,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孙权以微不可查的声音喃喃自语:“可是兄长,你我之间,似乎渐行渐远了……”
……
扬州,寿春。
黑袍青年提枪从袁术军手里救下了一户百姓后,还没等他抬脚走出院子,外面便又来了一队袁术军。
人未进院,话音先至:“张老五,你他NIANG的磨蹭什么呢?李曲长可是下令让弟兄们都往过王家那边靠拢,你还在这磨蹭什么?赶紧跟老子过去!”
“嘿,你他NIANG的还不出来?老子可进来了啊!”
话音落下,大门被推开,一个麻子脸走了进来。
但还未等他踏入院门,一杆漆黑的铁枪便抵在了他的眉心处。
“你,你,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赶紧把枪给老子拿开!”麻子脸先是一愣,随即便冲着黑袍青年怒骂道。
但当麻子脸看到了院中的情况后,他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十余具尸体,流出的血淌的满院都是。
麻子脸不复刚才的猖狂,冷汗顺着他的脸淌了下来,腿也是哆哆嗦嗦,显然是吓得不轻。
麻子脸身后跟着的士兵也都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叫啊?再喊一句老子听听?”
黑袍青年嘴角含笑,但这笑容在麻子脸看起来甚是恐怖。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好汉,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您要是杀了小的,小的家中八十岁的老母和三岁的孩童便都要活活饿死啊!”
麻子脸都快吓哭了,搬出了求饶的惯用台词。
“哦?你今年可有三十岁?”黑袍青年淡淡的问到。
“回好汉的话,小的今年二十七。”麻子脸低眉顺目的说到。
“满口胡言!”
只听一声爆喝,黑袍青年手中的长枪翻转,枪杆子一下便打在了麻子脸的腿弯处。
麻子脸“噗通”一下便跪倒在地,腿弯处甚是疼痛。
不过这跪下了也有好处,因为这个姿势方很方便磕头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哪敢胡说啊?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
麻子脸头磕的跟捣蒜一样,没几下额头便磕破了,毕竟这是青石的路面而非土路。
“哼。你今年二十七,你老母八十,那你老母五十多岁才生的你这个败类?你母亲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青年冷哼一声,将长枪再度移到了麻子脸的身前。
“好汉饶命,小的……”
麻子脸还欲解释,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怎么把话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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