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
“唉!”
听老夫人叹气,一旁丫头忙上前,“老夫人,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老夫人让王嬷嬷随苏言入宫了,现在由她贴身伺候,红缨神经紧绷,就怕那点伺候的不够好。所以,万分精心。
“没有不舒服!就是感觉今天侯爷和苏言入宫不会太顺利。”
红缨听了忙道,“老夫人您切勿担忧,侯爷他什么风浪没见过,就算是真有什么事,侯爷也定然能应对自如的。”
从她入侯府到至今,这些年了,红缨就没见过哪个能在侯爷这里讨到过什么便宜儿。
在红缨看来,那些想算计侯爷的人,这世上大概还没出生呢。
真的是这样吗?
那他被苏言强了算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自家主子自带光辉,红缨选择性的去忘记这件事。
老夫人看红缨一眼,没说话。
对宁脩这猴孙,她自是不担心。她担心的是苏言这边!
前两天的来的那个三皇子,是处处挑事,满满的不善。这次入宫,他定然也在。
再见到苏言,他怕是会再找事儿。
一个不安好心的北荀亦,再加上一个心思难辨,也不是啥好东西的宁脩!
对!说句公正的话,宁脩确实不是啥好人。
宽容,大度,仁善,这些他是一点没有。
虽是自己孙子,但也不能抹去宁脩骨子里的冷漠和奸恶,这一事实。
所以,要是那三皇子真的要算计苏言,宁脩别说护着了,他能冷眼旁观,不随着同流合污就是不错了。
想想,宁老夫人不由忧心的慌。不管怎么说,苏言都是呆呆的娘。老夫人是真不想,宁脩与自己儿子变成仇人。
看老夫人眉头不展的样子,红缨有心想说点什么宽心的话。但,她又搞不清老夫人到底在担忧什么。
所以,只能惴惴不安的更加小心的伺候着。
皇宫
三皇子要纳苏言为侧妃。
这让宫里在坐的一些人看苏言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同了。
因为他们都清楚北荀亦的喜好。在他们看来,但凡能入三皇子眼的,一般都是一些妖娆贱货。规矩内秀的好女子,三皇子看不上,他嫌人家木讷。
所以,这位苏小姐现在得了北荀亦的眼,想来也并不若他们所看到的这样腼腆内秀。
“父皇,想来宁侯爷也应该不会反对才是。毕竟,我与苏小姐的亲事成了,也有益于两国邦交。”北荀鬼说着,看着宁侯道,“宁侯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
听言,宁侯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转眸看向苏言,“为三皇子侧妃,不知苏小姐可乐意?”
这是让她选择吗?
其实,苏言还真无所谓。因为在她看来,无论是为北荀亦的侧妃,还是在宁侯身边,好像都没什么差别。
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对她也没多少善意。只是……
想到呆呆,苏言眼帘垂下。
那个曾以命护她的娃子。或许,不想她离的太远。所以……
“苏小姐为何不……”
宁侯这话未落,只听……
啪!
一声响!
只见苏言拿在手里的茶杯突然掉落在地,人捂着心口,摇摇欲坠,眼看见的朝着地下倒去!
而在苏言朝着他倒来的时候。宁侯无声朝一边挪了挪!结果,竟没躲过去,那明明她头可着地的距离,她最后却是稳稳的晕到在了他腿上。
宁侯垂眸,看着那闭着眼睛,晕死过去的人,眼底情绪不明。
萧瑾:……
晕的还是那么及时,姿势还是那么优美,连倒下的地方都是最舒服的,绝不会让自己磕着,碰着。
想当初,他受伤,他让她缝合伤口时,她也来了这么一出,两眼一闭给他来了个晕死。
不过那次她是有意。就是不知道这次……
“苏小姐,苏小姐!”
“来人,宣御医!”
人突然在大殿上晕倒,总不能视而不见,或直接把人丢出去。
看着突然晕过去的苏言,看着那掉落在的茶杯,众人神色各异,心有所思。
这是突然发病?还是……
思索间,御医匆匆赶来,看到那头枕在宁侯腿上,晕死过去的人,脚步顿了顿,随着赶忙上千前,为她探脉。
“吴御医,如何?苏小姐可是因要成为本殿的侧妃,心里一时太过激动才晕过去的吗?”北荀亦似关切,实威迫道。
苏言,就算你晕过去了,也别妄想给我躲过去。
听到北荀亦的问话,御医放在苏言手腕上的手指难掩不安的动了动。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他医术不够精湛探错了!
不然,从脉象上,他怎么就从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身上,给探出了纵欲过度的体虚之症来了呢!
“吴御医,本殿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面对咄咄逼人的北荀亦,吴御医嘴巴动了动,正斟酌着怎么回话,就听……
“吴御医,劳烦你看一下苏言刚喝的那杯水。”
宁侯发声,萧瑾嘴角几不可见的动了动。
“是!”吴御医不能违背,只能应下,捡起地上茶杯,看着茶杯里还残留的水,认真查验。
“怎么?宁侯这是怀疑有人在苏言的茶水里做了什么手脚吗?”
宁侯抬眸,看着北荀亦不咸不淡道,“三皇子这话是说本侯小人之心?还是在暗指这宫中人心叵测,不得不防?”
北荀亦抿嘴,说北荀皇宫人心复杂,算计多多?这抹黑北荀的话,就算是他脑子被驴踢了都不能说。
“本殿只是说宁侯你多虑了,让御医查验茶水是多余的。苏小姐会晕到,定有她的理由。但一定跟北荀无关!”北荀亦说着,看着吴御医,沉沉道,“吴御医,你说是也不是?”
自然是!
他一御医怎敢帮着宁侯抹黑北荀。所以,这茶水就算是有问题,也要说没问题。
“也许是本侯多虑了。不过,关于殿下想纳苏言为侧妃一事,本侯以为怕是有些不合适。”
“这个宁侯怕是当不得家做不了主吧!本殿以为还是由苏小姐自己来回答比较好。”
“既然殿下这么说,那就听你的。”宁侯说着,端起手边的茶水喂了苏言一口。
说是喂,在苏言感觉来就是灌。像是灌辣椒水那样,杯沿磕的牙齿都有些疼。
宁侯垂眸,看一口水下去,那倒在他腿上的人悠悠转醒,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满是迷茫的看着他。
那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纯真有多纯真。
宁侯看着,淡淡道,“苏小姐,刚才三殿下说,关于你的亲事儿,本侯做不得主。对这话,你怎么说?”
苏言还未开口,坐在三皇子身边的一个官员率先开口道,“宁侯,儿女亲事,自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宁侯虽是大宗的重臣,但你终归不是苏小姐的长辈亲人。所以,她的亲事,自然是要听君令。”
宁侯垂眸,看着苏言,“本侯确实不是长辈亲人!那么,本侯是你什么人呢?”
**!
不对,**还都是你情我愿的,而他们不是。
所以,他是她什么人呢?
在宁侯的注视下,苏言想了一下,随着仰头,在他嘴巴上吧唧亲了一下。
吧唧的那一声还挺响。
听着就是用了力的。
亲完,苏言坐起,没再躺着了。
而大殿上的人,眼睛都直了一下。包括宁侯,看她的眼神,都犹如是见了鬼一样。
苏言不明所以。
不是让她宣示主权吗?难道是她会错意了吗?所以,刚才那个章白盖了?
但他们的关系实在是一言难尽。他是她什么人,她也说不清。如此,直接来一下了事不是挺好吗?
她是这么想的。只是,显然宁侯并不是。
宁侯盯着苏言,看她脸不红气不喘,还一副她亲他,她有理的样子。
宁侯舌头无声顶了顶后牙槽,随着移开视线,看着北荀亦没什么表情道,“苏言不止是大宗驸马府的小姐,还是我宁脩之子的生母。所以,她的亲事,只能有我来做主。三皇子想纳她为侧妃,还是免了吧!”
宁侯说完,起身离开。
苏言整理一下裙摆,缓步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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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更,我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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