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锦绣田园之傻女超好运 > 第151章 吴秀才的话本子

小宝这会儿也忍不住了,从椅子站起来,走到于渊面前道:“你让沈二回来就成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肯定就不会走。”

    于渊看着他们的眼神潭水一样,又静又深,语气也意味不明:“你们是这么想的?”

    在这件事上,两个孩子毫无掩自己的想法,立马点头:“嗯,我们就是这样想的。”

    于渊的眉尖动了一下,片刻才不急不续地问:“那你们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吗?”

    这话把两个孩子问住了。

    从他们认识傻妮开始,她似乎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性子。

    丁家待她那么坏,她也没想着要走。

    要嫁人时,先前要把她嫁给朱屠户,她也就是害怕了一下,并没有说自己不嫁。

    后面有了沈家做选择,又在大小宝的怂恿下,才决定走出门去,往沈家说明此事。

    可后来又证实了,这事本来就是于渊他们安排好的,既是她不去,最后也会顺利进入他们的家门。

    再后来,从小灵山搬到石头镇,又从石台镇搬到这南郡府。

    辗转了这么多地方,虽然每次都有问过她的想法,可她好像从来没说过自己真实的想法。

    最后,都是按于渊他们的安排在走。

    这么一想,小宝的眼里,一下子又闪起了光芒。

    “她没什么想法,只要你不想让她走,她肯定不会走的。”

    他太着急了,都忘了于渊平时的凌厉,小手热切地抓到了他的手上,摇着道:“我们真的不想让她走,而且那南梁也没什么好的,万一她到那儿有危险呢?”

    于渊的眼皮垂了下来,看向他抓着自己的手,半晌没有说话。

    小宝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一下子意识到,这种行为有多不当,赶紧把手收回来。

    但另一双手却代替他,也抓了上去。

    大宝比他耿直,外露的情绪也更多,他抓着于渊时,声音都有些变了:“我们从京城出来,遇到的所有人都欺负我们,不是想杀我们,就是想骗我们,对我们使坏,就……就遇到她一个好人……”

    “是就遇到一个能被你们欺负的人吧?”于渊接了他的话,并且把手收了回来。

    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甚至有些被大小宝说动。

    所有人都明白,只要他不想让那丫头走,她就走不了。

    南梁要来找人,还未入境,就被他们的人发现了,他如果不想他们进来,至少他们现在是绝对进不来的。

    那就要等到萧焕,把现在的南梁帝萧锦打败,改变南梁的局势,到时以兵将打头入关。

    且不说以兵入关胜负难定,就算他们能进来,若大的北盛朝,于渊还能藏不起来一个人吗?

    可,那样对她公平吗?

    她从小没有亲人,对丁家的眷恋,于渊是亲眼见过的。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血亲,他又有什么理由拦着她?

    他微闭了一下眼,尽量把自己的情绪掩干净,平淡地说:“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你们,你们的母亲还活着,让你们去见她,你们去吗?”

    “我母亲还活着?”大小宝同时问,本来已经松开的手,又一齐抓向于渊:“她在哪儿?”

    这回于渊没动,略有些愧疚地说:“她……你们不是看到了吗?我只是说如果。”

    两个孩子毕竟还小,先前来时脑子里都是傻妮的事,这会儿蓦然提到他们的母亲,情绪瞬间就被带到了那场浩劫里,小脸都白了几分,一时也没有再说话。

    于渊道:“这事我们都做不了主,得看她怎么选。”

    大小宝同时抬头,眼里还带着几分迷茫,又掺着复杂的希翼,怔怔看着他的脸。

    于渊道:“我们帮她找到亲人,她是要跟亲人走,还是要跟我们在一起,这事由她定。”

    似是被他说服了,大小宝互相看一眼,把小小的脑袋垂了下去。

    可是很快,小宝的小脸就又抬了起来。

    他看着于渊问:“她现在已经嫁给你了,是你的夫人,我北盛有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现在不是应该听你的话吗?”

    于渊:“……”

    伸手在他脑袋上撸了一把:“正经书你没学多少,这些东西倒是懂的多。”

    小宝摸着被他撸过的地方,还执著地坚持:“这是事实呀,你们现在是夫妻,你不要她走,她肯定是不能走的。”

    他偷偷看了一眼于渊的神色,小声道:“而且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她走的。”

    到了这个时候,于渊不得不正正他们的观念:“我是不想她走,但我会尊重她的选择。就像你们一样,我希望你们能努力读书,练武,将来有机会自己报仇,但你们要是想做烂泥,我也不会拦着。”

    大小宝:“……”

    现在是说他傻娘的事,怎么又内涵他们,这家伙真会偷换话题?

    他们可太难了。

    于渊曲着手指,敲了敲桌子,郑重道:“既然你们两个今天找我了,正好我也跟你们说清楚。

    到现在为止,还没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与南梁有关,雁之也正在做证实。

    但,在这之前,你们两个,谁也不准捣乱,或者出去乱说,听到没有?

    如果真想留住她,对她更好一些就是了,或许到时候,她也会像你们舍不得她一样,舍不得走。”

    于是从这天谈过话以后,大小宝突然就成了最孝顺的儿子。

    早上比傻妮起的还早,代替了家里不多的仆从,把她的洗脸水打好。

    一看到她的门开,两个孩子就赶紧端进去,又是忙着照顾她,又是叫娘,亲到不行。

    傻妮一脸懵,被他们“照顾”一天,就受不了,问大宝:“是大公子又要罚你们了吗?”

    大宝眨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她道:“没有啊,你看我们最近这么乖,他怎么会罚我们?”

    “那你们……”

    “我们就是突然觉得娘辛苦了,我们也长大了,以后由我们照顾你就好。”

    傻妮:“……”

    事情太过诡异,她不得不去找白苏问。

    白苏只忙着于渊的事,而且深觉得傻妮现在的身份,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

    再有于爷之前说的那些话,她现在见到傻妮都心虚,所以基本都在药房里呆着,尽量减少跟她见面说话,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这会儿一看到傻妮进来,赶紧把一堆东西搬到眼前:“于爷这药,还真是麻烦呀,怎么这么多种……,哦,这里怎么会少一个,我得现去找找……,在哪儿呢?我记得是在这儿呢,怎么会没有呢?”

    她急的不行,手忙脚乱,语无伦次。

    傻妮一句话没说,看了她一会儿,都不好再打扰了。

    搬了新家,她忙着收拾整理,白姑娘可是一直在为大公子的事忙,而且今日就要开始泡药浴了。

    这个关键时候,她怎么好拿这种无关痛痒的事,再去打扰她?

    大小宝只是孩子,可能就是一时兴起,要对她好就好吧,没什么不好的。

    如是想了,便也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家里按步就班做着各种事,大小宝继续对傻妮好,白苏依然忙于整理药物。

    傻妮把家里整理好后,也过来帮她一起配那长长的药单。

    于渊仍然是个那个富贵闲人,只是好像比过去喜欢进后院了。

    没有沈鸿在,他的药浴也照常泡了起来。

    没有什么意外,但这次泡过之后,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有郊果。

    于渊并没太在意,只当他们是最近奔波,加上心情上有些不静,所以影响到了药效。

    可白苏对此事却紧张的不行。

    她把于渊的药方拿出来,一个个跟过去用过的对一遍,又把行针的方法也一一写下来,甚至把他们整个泡药浴的时间,及所有细节都记录了下。

    再细细推敲,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治于爷的毒,是她来南郡最大的任务,这个药方有效,他们且还不知道完全治愈的那一天。

    若是突然没了效,那后面要怎么办?

    白苏都不敢想那后果,而且还有更糟的推测,如果这个方法真的无效了,那后面他的毒会不会反弹?

    她急的当晚连觉都没睡,整夜把所有药方对过一遍后,发现并没有不同,心里就更慌了。

    “这可怎么办呀?哪儿都对,怎么就不见效了呢?”看着桌上摊着的药方,还有各种她自己的记录,白苏茫然的很。

    她忙了一夜,这会儿眼里都出了红丝,头发也有些乱,人看上去憔悴的不行。

    可在没找到问题症结前,仍没打算睡去。

    傻妮昨晚也帮她整理到很晚,后来是白苏强行让她回去休息。

    早上起来,她见白苏屋里还亮着灯,赶紧先做了一碗粥,给她送来。

    在门口乍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她在门口顿了片刻。

    之后才慢慢走进去:“白姑娘,你先别着急,忙了一宿,休息一下我们再找原因吧。”

    白苏抬眼看她,黑黑的两个眼圈,看上去倦怠极了。

    傻妮拿了湿过水的巾帕,“先擦把脸,把粥喝了,去睡一觉,醒来我们再看。”

    为了让她放心,傻妮还说:“今天是不用泡药浴的,我们再等一两天也无事,等到二公子回来了,让他跟你一起看,说不定能更快找到原因。”

    提到沈鸿,白苏红红的眼睛翻了一下:“那家伙,现在只知道在外面跑。”

    “是大公子有事交待了,等他办完肯定就紧着回来了。”傻妮忙道。

    白苏也是没法,且这个药方,她现在确实没看出问题。

    她甚至想,是不是于渊身上的毒,发生了什么变化。

    只是这话她现在还不敢乱说,真得等沈鸿回来了,再一起商量。

    *

    石台镇的吴秀才,自从与丁欣月合离后,日子一下子过的更不如从前了。

    他好吃懒做又沾花惹草,支出庞大,却没一点收入。

    后来托人,又娶了一个贺家的女儿。

    本来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像丁欣月一样好换钱,任他欺,没想到这次却踢到了铁板上。

    贺氏在没成婚之前,温温柔柔,言听计从,还给了吴秀才一些小恩小惠。

    成婚以后,小猫咪突然就成了母老虎,拳头比吴秀才的还硬。

    吴秀才敢对她吼一句,她一脚能把他从床上踢下去,且赶上去再踩一脚,差点没把吴秀才的肠子给踩断了。

    他在外面沾花撩女,那女子回来就让他把衣服扒了,赶他出去裸跑。

    吴大娘刚说一句:“此等妇人,败坏门风。”

    儿媳妇儿就满街嚷嚷,把吴秀才和吴大娘做过的龌龊事,弄的满街都知。

    吴家在街上维持多年的形象,吴秀才的秀才名声,被她败坏的一点不剩。

    还不敢合离,吴秀才只试着提一句,那女子一手恰腰,一脚踩到板凳上,瞪着他冷笑:“合离?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在我们贺家,从来就没有过合离的说法,只有丧夫。”

    吴秀才差点吓死。

    合离不成,这日子又生不如死。

    他想来想去,只有逃命了。

    于是在一次月黑风高之夜,跟吴老娘一合计,两人趁着贺氏睡着,连家里东西都不敢拿,随便捡了个小包袱,连夜逃出石台镇。

    乡间他们不想去,吃不了种地的那些苦,而且这几年,种地也种不出未来。

    且吴秀才自恃有才,还是想做点跟文化有关的事情。

    于是两人边讨饭边往南走。

    也去南郡城里混了一镇子,只是那里高贵富人太多,纨绔公子也多不胜数,个个横行霸道,吴秀才在那里根本就混不开。

    不知听谁说,这个靠近边关的怀水小镇,富庶又平静,于是两人一路又逃到了这里来。

    如今,母子二人租住在一间破败不堪的小院里。

    吴老娘白天帮人洗洗缝缝,挣些家用,夜里就做做自个儿家里的杂事。

    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太作,怕在这里再活不下去,还得再奔波。

    年龄大了,一来不愿意离开故土,二来路上奔走的日子,吃没吃,喝没喝,她也受不了。

    吴秀才也找了事情做,在一家茶楼里,给人家说书。

    早些年他确是有些才学,也看过不少书,现在为了活下去,就编一些话本子,或者说一些民间的话本子,一时间倒也能过得去。

    这天,茶楼掌柜把他叫过去,拿了一两银子放在他面前。

    吴秀才自从跟丁欣月合离后,都不知道多久没看到银子了,一瞅见那白花花的小东西,两只眼睛顿时射出急切的光芒,手指都在袖子里动了一下。

    但奔波的人生,还是让他长了些见识,此时强按住手指,带上一脸谦恭,笑着问:“掌柜的,您这是……”

    掌柜的直说:“要你重新编个话本子,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

    吴秀才的眼睛,一下子弯成了月亮:“呵呵呵,这编话本子,是在下应该做的。”

    又怕这么说,掌柜的再把银子收回去,赶紧又道:“不过,别人听得一乐呵,编的人确实要花不少脑筋呢。就是不知道,掌柜的要我编什么样的话本子?”

    掌柜的开茶楼,只要赚钱就行,现在别人给了他银子,他自然也不会刁难吴秀才,直说:“讲你在石台镇的事,尤其是你的前妻,就是那个丁家之女。”

    吴秀才“嗵”地往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茶楼掌柜,感觉胸口被人捶了一记闷锤,闷到他气都上不来了。

    他才来这里多久?过去的事一点没敢在人前提及,只说自己是逃难过来的。

    现在茶楼掌柜却让他讲过去的事,还讲丁家的事?

    那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他会把自己赶走吗?赶走了他们该去那儿。

    一时间吴秀才脑子乱成一团,各种可能争相往外涌,闹的他头都疼了起来。

    而且对这个掌柜的,也生出几分恨意。

    知道就知道吧,还要让他编成话本子,那不是把他过去做的那些事,公诸于天下?

    这也太歹毒了吧!

    吴秀才惊恐又愤怒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子里乱轰轰的,莫名又想到了那些逃难途中的日日夜夜。

    掌柜的也是一阵稀奇。

    他从别人那儿拿了银子,让吴秀才编话本子,本人倒是没多想,更对吴秀才的过去不敢兴趣。

    甚至还想着,吴秀才看着就是一个穷酸的人,过去能有什么大事?

    关于他的话本子,会有人听吗?但给他钱的人实在是阔绰,他拒绝不了。

    此时看到吴秀才吓成这样,反而一下子来了兴致。

    他从桌子后面绕出来,慢悠悠走到吴秀才跟前,笑着问:“怎么了吴先生?这个话本不好编吗?”

    吴秀才只剩哆嗦了,根本找不到话应他。

    掌柜安慰他:“你放心的编就是了,这怀水镇的人又不认识你,你不说是自己,他们哪知道你说的是谁?”

    这句话,总算起了一点定心作用,吴秀才抬眼,有些无助地看向掌柜的。

    茶楼掌柜的做生意这么些年,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过,看他这样便已明白。

    又道:“放心好了,我开茶楼是为了挣钱,哪有自曝自家先生的底气的,这也不合规矩。”

    如此,吴秀才总算把那口闷在胸口的气喘了出来。

    他稍稍直了直身子,强自装上笑脸问:“掌柜的怎的要听我的话本子?”

    这问题掌柜的早有准备,答的甚为流利:“吴先生来茶楼之后,讲都是别人的事,好是好,但别人的事讲起来,能掺进去的感情却少,先生说的时候没感觉,可你看咱们茶楼最近的生意是不是差了一些?”

    吴秀才:“???”

    茶楼的生意差了吗?他半点也没感觉出来,甚至还有种人渐渐增多的感觉。

    但掌柜的这么说,那明显就是给他传达一个信号,再不好好说,就滚蛋吧。

    无论人多人少,很先让东家满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吴秀才毕竟也是读过些书的人,有些道理他还是懂的。

    而且,说自己的事,确实要比说别人的事有感情,这掌柜的也没有说错。

    可他自己那些混帐事,哪敢全拿出来讲?就算掌柜的说了不扒他的底,可难保不会日后算帐。

    想来想去,丁家倒是一个很好说的地方,尤其是那个丁老太,简直就是歹毒的标杆,阴狠的旗帜。

    于是,吴秀才回到家里以后,连夜把自己的风流韵事,还有和丁家的纠缠写了出来。

    掐了他的无赖,以及对丁家的觊觎和丁欣月的毒打。

    整个话本出来就是,他,一个风流秀才,看上了大丰村丁家姑娘的美貌,于是拖人求亲。

    哪知这丁家姑娘空有外表,实则内里是个傻的。

    丁家为了把这个傻女嫁出去,才瞒着吴秀才促成这门婚事。

    成婚以后,吴秀才自然就发现了,自己娶的姑娘不行,于是去找丁家理论。

    哪知丁家不但不认,还栽脏他把自己的女儿毁了,于是孟氏带着丁老二来他家里打他。

    丁老太更是下毒,要把他弄死,以免自家不好的名声传出去。

    吴秀才扬扬洒洒写了半夜,把自己感动的都哭了。

    看着那一沓写好的稿子,感慨不已。

    天一亮,就赶着先送去给茶楼掌柜过目。

    过去的话本是不用给他看的,因为没有特定的目标,只要茶客爱听就是了。

    这次却不行,是掌柜的特别要的,他就很自觉地送去了。

    茶楼掌柜倒是看的认真,毕竟他也想看看这吴先生,到底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

    待看完以后,得出两个结论:没想到先生的身世如此可怜。

    吴秀才羞涩地把头垂下去,然后又一下子抬了起来,做了一个可怜又不自弃的样子。

    然后掌柜的又说:“这丁家老太太,也太过歹毒了,竟然下毒灭口,她就不怕官老爷吗?”

    吴秀才赶紧补充:“那毒下的隐蔽,没人想到会是她呢。”

    “是了是了,此女心思歹毒,城府又深,还沉着稳重,倒不像是一般的乡间老太太。”

    他这么一说,又给了吴秀才不少灵感,当下把笔一挥,就给丁老太安了一个背景上去。

    也没说实了,就是猜着她可能来自什么大户人家,见多了这种龌龊之事,所以做起来顺手的很。

    如此,话本也就成了,当天就在茶楼里讲了起来。

    话本很长,前面都是吴秀才的风流才子事,后头才牵涉到丁家去。

    再说从安公主一行,在驿站歇过脚以后,没敢耽搁,很快就又启程了,继续往南梁与北盛的边界而去。

    到达边界之前,几人还特意装扮一番,尽量扮成是北盛人的模样。

    赶车的夏卫方,早年间也在北盛了很多年,对于他们习惯,话语都了解一些,所以便由他出面交涉。

    就说他们一行本来就是北盛人,早年去南梁做买卖。

    如今受不了南梁暴政,日子过不下去,加上老母病重,思念故土,所以就想回到北盛来。

    任何老百姓的借口,在边关将士的眼里,都是无用的。

    他们只听从军令。

    但从安公主一行除外,他们把边关的一个小将官感动了。

    不但趁人不备把他们放入关中,还告诉他们走怀水镇这条路,会更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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