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英的确有被吓到,正好这两天找人找的心神不宁,好不容易追到乡下祖宅来,结果来以后,陈百生根本不在这里,又不知道躲到哪儿去。
找一大圈,根本找不到人。
陈落英正好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小兄弟,自己想死别就扯上我,是不是看到我这种有钱有文化的高级市民就想拦路碰瓷啊,也不看看我什么车,知不知道有多贵,是你这垃圾小破车能碰——。”
后面那个瓷字机会落下,她正好余光一瞥,正好到韩云开的那辆所谓的‘小破车’是辆高配版的卡宴,价格嘛,比她那辆宝马贵不止一倍。
韩云投以一个淡淡的微笑,让她独自领会。
陈落英脸色古怪,摘下墨镜,往韩云身上打量。
正想说什么,看到从副驾下来的女人。
“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陈落英自然没有见过梁舒,她自大的性子自认为自己无需调查梁舒的个人信息,以及家庭背景。
“梁舒。”
“原来你就是梁舒。”陈落英打量的目光从韩云转移到梁舒身上,她眸光晦涩,搞不懂,这就是陈淑芬口中的狐媚子?农村来的乡野丫头?
陈落英严重怀疑陈淑芬是不是眼瞎。
梁舒的气质比陈落英见过的大户人家的千金还要优雅端庄,仙气飘飘。
原来徐菲说搞不定梁舒是这个意思。
梁舒看一眼宝马车,开门见山:“烦请让房东爷爷下车一趟。”
能够锲而不舍的追到稻香村来,梁舒对陈百生的关心,的确不似做假。
加上对梁舒形象的扭转,和最初预想的不太一样。
陈落英觉得事情一下子格外棘手,加上陈百生私自离开医院,不知所踪,事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眼下,不是针锋相对的时候。
但她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理亏在先,陈落英实话实说:“他不在我车上。”
梁舒脸色微变。
“我去祖宅看过,他人不在,可能知道我迟到会找到这里来,不知躲哪儿去了。”语气很不以为然。
梁舒闻言,一肚子的火气冒上头:“此话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
梁舒目光冰凉望着她:“造就如今的局面,不正是拜你所赐?”
陈落英轻嘲:“我只是在争取作为他女儿我该得到的东西,何错之有?要怪就怪他,把好东西全留给你这小姑娘。”她越想越觉得气愤:“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
梁舒觉得好笑:“在你眼里我是外人,但在房东爷爷眼里,我大概...”她稍稍停顿两秒:“比亲女儿还亲。”
“······”陈落英一瞬无言以对。
梁舒不疾不徐的:“你最好庆幸我能早点找到房东爷爷,若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落英脸色铁青。
言下之意,怕是要把陈百生私自离院的全部责任算到她头上来?
呵。
好大的口气。
“好啊,我等着。”陈落英仰着下巴,不屑一顾。
梁舒兀自上车。
韩云紧随其后,把车开往陈家祖宅。
房子简陋,但挺干净的。
有生活痕迹。
韩云开口:“我去附近问问村里人有没有见过陈老先生。”
“好。”
梁舒在房子里溜转,在桌子上看到房东爷爷的药,以及,里屋里,有老人家新买的衣服鞋子,锅碗瓢盆,全是新的,看来是做好长住的准备。
而稻香村,的确没那么容易让陈落英掌控他老人家的日常活动,兴许真收到风声先躲起来了?四处环山,没有所谓的监控,躲起来的确不易找到。
只是,在看到电饭煲里煮的粥毫无动过的迹象,梁舒心中升腾起不太微妙的感觉。
忽然,哐当一声——
门外传来响声。
有人踢到什么东西。
梁舒扭头,往外走。
只瞧小道上有个陌生的背影脚步慌张离开,梁舒撒腿追上去。
对方有所察觉,他熟知稻香村地形,开始像个猴子那样上跳下窜。
梁舒速度不慢,有好几回差点把人抓住。
但被挣脱开。
对方是个中年大叔。
满脸的胡渣,浑身酒气。
渐渐地,人影消失在巷子里。
让他跑了。
梁舒气息轻喘,背靠着墙,面色微沉。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韩云的号码:“不用问了,我怀疑村里有人绑架了房东爷爷。”
那头,逃走的中年大叔坐在地上猛喘气,铃铃铃的,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一首歌:
亚拉索~~
那就是青藏高原~~~
男人吓一跳。
而后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手机来电音乐。
他拿出手机,小小的喂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暴躁尖锐的骂声:“王文石,你个孬种,居然留下儿子自己跑路,我这做的什么孽,嫁给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听声音,不难猜出是陈淑芬。
“人还不是你惹的。”
“我不管,你个狗东西,快点滚回来,儿子的医药费,好几万那么多,你赶快想个办法。”二十万被火鸡哥全部要走,陈淑芬一朝回到解放前。
谁能想到火鸡哥说变脸就变脸,找上门后,他们儿子王钊正好在家里打游戏,而王文石在外面喝酒打牌。
王钊被打成重伤,很快火鸡哥的人也找到王文石,吓得他直接跑了,深怕被逮住,一躲,躲回乡下。
王文石说:“你派辆车来乡下接我。”
陈淑芬tui一声:“做你个春秋大梦呢你,以为自己是大爷啊,还要我找专车接你回来。”
王文石低声说了句啥。
陈淑芬脸色顿时变了:“你等着,我马上找人过去接你。”
折腾半天,几乎没有怎么进食的梁舒的胃开始隐隐作疼。她回到车里,脸色微白,手按在腹部上,企图缓解疼痛。
自从吃惯边鹤做的饭菜,这个胃反而更加娇气,不过是饭点不正常,居然揭竿起义了。
“梁舒小姐,你吃点牛奶饼干垫垫胃吧。”
“陈老先生的事,急不得。”
梁舒接过,冰冷香甜的液体滑过喉咙,流入腹部,但情况没有好转,反而更痛。
作为称职的助理,韩云直接把梁舒胃痛的事情告知边总大人。
边鹤不假思索:“送她回来。”是他疏忽了。
“送医院吗?”
“恩。”
------题外话------
某猪作者:偷亲舒舒之后居然不敢见她,以后你就是边怂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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